第49章 鍘刀見血

  自打成功和葉氏還有明銳簽下項目合同,秦煙雨在秦氏的地位水漲船高。

  在輿論風向的加持下,她在短短三個月內,從「不要臉的浪蹄子」一朝翻身成了「新時代成功女性」的代表人物。

  她和陳銘的婚姻也被冠上「真愛無價」的標籤。

  總而言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陳銘滿意的看著葉鴻志的報告,難得誇讚一句:「幹得不錯。」

  「柳家怎麼樣了?」

  合起文件,陳銘手指在桌面輕點,淡淡的問道。

  「……被許家保住了。」

  葉鴻志偷偷看了眼陳銘,低聲說道:「三天前,許青松忽然鬆口,和陳家達成一致,聯手保下柳家人。」

  「許青松還放話,要找到『陳神醫』替柳國賓治病。」

  說完,葉鴻志縮了縮脖頸,沒敢吭聲。

  「呵,姓許的膽子挺大,跟我對著幹?」

  「他不是一直中立嗎?柳家和陳家給了他什麼好處?」

  陳銘不屑的冷哼。

  陳家和柳家關係尚可,但不至於非要死保的程度。

  許家跟這兩家更不對付。

  而且許青松那老頭脾氣古怪,在位二十年一直都中立,從不干涉任何家族的鬥爭。

  玄武軍團在他的手裡能發展到如今的程度,也多虧了他的識相。

  「京城那邊有消息稱,柳國賓一口咬定老大你手裡有一部讓人長生的功法。」

  葉鴻志捏著鼻子笑起來:「當年您在瀕死狀態下活過來,陳家就有類似的傳言。」

  「一群傻子。」

  陳銘輕哼,交代他:「點幾個兄弟,要身手好的,跟我去一趟京城。」

  「您要親自動手?」

  葉鴻志驚愕,繼而搖頭否決:「不行,太危險了。」

  「在白虎軍團沒完全到我們手裡之前,您不能回去。」

  「我讓李蓉蓉動手就行了,柳家沒一個能打的……」

  陳銘不咸不淡的瞥他一眼,葉鴻志立刻噤聲。

  「軍團勢力變更,許青松和陳家聯手對我們不利。」

  「帶句話給葛城,取消他所有任務,近期不要冒進。」

  「讓李峰偽裝成僱傭兵,柳家的人我來處理。」

  三兩句話吩咐完,他起身離開辦公室。

  門外守著的是葛華和鄧國彪。

  「老大……」

  葛華欲言又止,陳銘拍拍他肩膀:「你弟不會有事。」

  不料葛華搖頭,盯著陳銘:「我們兄弟倆能活著全靠老大。這兩條命本來就屬於您。」

  「去你的,我不要你們的命。」

  「幫我做事就行。」

  陳銘瞪他一眼,葛華摸頭傻笑。

  當晚回家,秦煙雨在工廠待了一整天,弄的灰頭土臉的。

  「讓底下的人盯著就行,你去那兒做什麼?」

  陳銘給她擦手,順勢揉了一把她纖細的腰身:「瘦了點。」

  「咳,奶奶不讓我公開秦鵬離職的原因,我當然得盯的緊一點,他以前的那些手下還得想辦法清一清。」

  沒有正大光明的解釋,要開除秦鵬手裡的人有些麻煩。

  「那些都不是省油的燈,時間長了自然會露出馬腳。」

  陳銘安慰兩句,話鋒一轉說道:「我明天出門一趟,過兩三天就回來。」

  「去哪兒?」

  「……京城。」

  「哦,去看……媽?」提到韓月秋,秦煙雨還是忍不住臉紅:「要不我請個假跟你一起去?」

  「不用。」

  陳銘搖頭,沒解釋:「去見幾個老朋友。」

  小夫妻對視片刻,頗有些心照不宣的意味。

  兩天後,陳銘風塵僕僕回到家。

  同一時間,京城出了件大事。

  「讓你們小心看著人,怎麼回事?」

  陳星洲暴怒:「我放個水,人就死了?」

  他指著地上柳國賓和劉東旭的腦袋,氣的快炸了。

  「主帥,我們人都在,剛還和柳總說話,誰知道……」

  副將解釋:「而且柳少才吃了飯,說好了一起打牌的。」

  頂著陳星洲冷冽的目光,副將聲音越來越小。

  「柳家其他人死了無所謂,但是這兩個必須是活的。」

  「現在人死了,你要我怎麼交代?」

  陳星洲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咬牙切齒的樣子把副將嚇了的兩股顫顫。

  「算了,是那小子的報復。」

  坐在椅子上的許青松忽然開口:「柳家當年也參與你你們的事,被殺也不奇怪。」

  「第一刀既然已經落下,你還是回去囑咐一聲。」

  「災星見血開鍘,陳家要小心了。」

  陳星洲臉色一僵,扭頭直勾勾盯住許青松:「許老這話說的,我們既然都在一條船上,那也少不了你的份。」

  「而且,只要找到陳醫生,還需要怕那小子嗎?」

  「了空大師曾經算了一卦,能解局的為神醫後人。」

  「如今他人在江州,只要我們……」

  話還沒說完,許青松就起身打斷他。

  「我不管你們陳家的什麼『生死局』,我只要能夠永生的功法。」

  「當年獵殺災星一事我許家可沒參與,陳少不要混為一談。」

  許青松慢悠悠朝羈押室外走:「除了功法,其他的我都不關心。」

  等人走後,陳星洲臉色鐵青。

  「老東西,算盤打的真好。」

  「葛城人呢?」

  副將旁觀一場豪門秘辛,大氣都不敢喘:「他在軍中操練。」

  「哼,算他老實。」

  陳星洲朝柳國賓和劉東旭的頭顱抬了抬下巴,「處理乾淨。」

  柳家兩人被斬下腦袋後,不到半小時,柳家參與六年前圍堵陳銘的那些人也跟著暴斃。

  死狀悽慘,無聲無息。

  官方出動大批人手圍追堵截,所有進出京城的渠道都被封住。

  然而整整兩天,依舊沒有兇手的線索。

  與此同時,一條消息在眾多世家中流傳。

  陳家那災星,回來報仇了。

  也有人嗤之以鼻。

  「瞎說什麼呢,人家在江州根本沒到京城來。再說了,我看那小子也不像災星。據說討了個老婆,現在日子過的挺滋潤的。指不定那天就把韓月秋接去一起住……」

  「噓,小點聲。」

  友人猛地捂住他嘴:「讓陳家聽見小心你腦袋!」

  「去去去,陳家還能當街殺人不成?」

  類似的對話在京城比比皆是。

  各大世家閉口不言,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