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被秦瑤一聲接一聲的「哥哥」喊的骨頭都快酥了,連連退了好幾步。
寡王一路碩博,妖精速速退散!
他在心底默念,眼神到處亂飄就是不往秦瑤胸口看。
仿佛那道深深的溝壑,根本不是迷人的高山流水,而是唬人的豺狼。
「陳主管不在公司的話,就是去展廳了吧。」
「最近他不都是兩頭跑嗎?」
秦瑤當看不到小朱過激的反應似的,又朝他的方向靠了過去。
「哦,這樣啊,那他有沒有說幾點回來?」
不會是要等到下班吧?
她臉上笑意濃濃,心裡卻在罵娘了。
長那麼大,從來都是男人圍著她轉,什麼時候秦瑤有那麼積極的跟人打聽一個男人的動向?
要不是為了秦氏的錢,為了陳銘手中的藥方配比,她連看都不屑於看一眼這個醜八怪。
突入而來的近距離接觸把小朱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從邊上擠了出去,動作間胳膊肘不當心擦過秦瑤的車大燈,搞得小朱面紅耳赤,話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
「那,那我,我怎麼,會,會知道!」
結結巴巴的回答完,小朱一溜煙跑遠,就像是屁股後面被妖怪追著一樣。
「切,沒用的東西,一問三不知。」
秦瑤皺眉,她不想去展廳。
那裡人多嘈雜,除了各大世家和企業之外,更多的是從各個城市趕過來的病人和他們的家屬。
陳銘每次待在展廳,就跟扎進人堆似的,一時半會兒的撈不著說話的機會就算了,很多時候秦瑤自己動會被當做勞力到處幫忙。
左思右想,她還是沒追到展廳去。
磨嘰了一個下午,秦瑤掐著點悠悠然下班。
不知她這番操作的秦煙雨,已經跟羅悅心碰頭。
「才多久不見,你怎麼瘦了那麼多?」
秦煙雨驚訝的看著面前幾乎瘦脫相的人,擔心道:「去看過醫生沒有?你這至少瘦了得有二十斤吧?」
突然的暴瘦,不是個好兆頭。
家裡是藥企,接觸中醫藥的機會很多,秦煙雨即便不是專業學醫的,但時常跟學醫的打交道,她自己眼力也練出來了。
更何況,羅悅心的狀態太明顯,是個人都會覺得她病了。
「有那麼多嗎?」
然而羅悅心一臉驚訝,低頭看了看自己,似乎還有些疑惑。
「我感覺還挺好的,走路輕盈了,精神也比前段時間好。」
「就是睡眠很輕,夜裡稍微有點動靜就會醒。」
羅悅心笑了下,「我身體挺好的,是你有一陣子沒見我,一下認不出來吧?」
聽她這麼說,秦煙雨懸著的心還是落不下來。
「可是我們交流會開幕式那天才見過。」
秦煙雨頗為幽怨,繼而挽著羅悅心的手臂朝樓上走,「先去看看羅叔叔吧,我回去跟銘哥說一聲,讓他來給你把把脈。」
「我爸剛醒,在書房裡等你呢。」
先回答了秦煙雨的問題,羅悅心才說:「用不著吧,聽說你家展台每天都有一大堆病人來求醫?我還是算了,又不是真的病了。」
羅悅心笑了笑,兩邊的臉頰都凹陷進去。
晚上回到半山別墅,秦煙雨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有心事?」
陳銘長臂一撈,把她抱進了懷裡,細密的親吻從發頂到鼻尖,再一路往下直到綿軟的嘴唇。
他的手也一刻不得閒,「呲溜」一下就從秦煙雨的衣擺鑽了進去,靈活的很,還稍稍使勁兒掐了一下。
「你好煩人,我在想事情呢!」
秦煙雨被陳銘搞得面色潮紅。
「什麼事兒跟我說說,一個人瞎想有什麼意思。」
陳銘略薄的嘴唇貼在秦煙雨耳邊,聲音沙啞好聽,跟搖籃曲似的。
就那麼一句話的功夫,幾片布料就被兩人踹到了地上,而陳銘也翻身壓在了她上方。
習慣了夜裡的小運動,秦煙雨並未反抗,跟著流了一身汗後困意漸消,人也精神了些。
她喘著氣去戳陳銘硬邦邦的胸口:「你去給悅心看看好不好?我覺得她好像是生病了。」
「行啊。」
陳銘沒什麼所謂的答應下來。
秦煙雨立刻笑的甜滋滋的,「我今天去她家,她整個人瘦的誇張,手臂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
「我本來還以為羅叔叔的情況會更差一些,結果沒想到悅心才是那個瞧著就不健康的人。」
「但是她自己說沒覺得哪裡不舒服……這個工作狂,我真是服了。」
嘰里咕嚕說了一通,了卻一樁心事,慢慢的困意也涌了上來。
臨睡前,秦煙雨抓住陳銘的手指輕輕搖著,「那說好了啊,你明天跟我一起去悅心家。」
「我真擔心她會在工作的時候昏過去。」
陳銘耐心的應下,把人摟緊了些,手在秦煙雨後背一點點撫過,沒一會兒懷裡的人就睡熟了。
不過讓兩人都沒想到的是,沒等他倆去看,羅平的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煙雨!悅心早上暈倒在客廳,送去醫院後瞧不出症狀,人也不清醒。」
「你能不能幫叔叔給悅心開個後門,住進明銳?」
羅平聲音發抖。
這一刻,他無比後悔自己自私的決定。
要不是他不管不顧的把偌大的公司全部扔給羅悅心,也不會讓她超負荷的工作,倒在家裡。
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還是得儘快找到解決的方法。
江州明銳醫院裡住的都是來頭不小的人物。
以羅氏現在的體量,想要入住是沒可能的。
羅悅心的情況緊急,現在轉院去其他省市的王牌醫院不是不行,是時間上很緊張。
故而羅平幾乎沒怎麼糾結,就立刻給秦煙雨撥了電話尋求幫助。
他知道秦老太太年初生了一場大病,就是在明銳看好的。
想要順利住進明銳,只能靠秦煙雨。
「當然!悅心是我好友,事關性命,我肯定幫忙的!」
秦煙雨和陳銘對了個眼神,立刻讓羅平把人往明銳送。
「我去安排,你別著急。」
掛斷電話,秦煙雨眼圈都紅了,陳銘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轉頭去安排。
一行人到明銳時,趙科已經做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