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迪手上的動作停下來,皺眉盯著自個兒女兒。
金家歷代都是女人當家做主,根本不存在聯姻的問題。
每一任的家主找男人全是憑藉個人喜好,不太講究門當戶對。
不過生的孩子都得姓金,婚前協議簽的也很嚴格。
相當於是招上門女婿。
就這,還一堆男人搶破了頭要跟金家的女人們結婚。
畢竟金家有錢有地位,誰不想少奮鬥幾十年在家享清福?
有人看不上吃軟飯的,同樣有人就好這麼一口軟飯吃著香。
如果金露真對陳銘感興趣,金迪倒是不反對。
十幾秒的時間,足夠她在腦海里計算利弊了。
不料,她才說完,就被自己女兒果斷的否認。
「沒,沒有!我怎麼看的上他!半張臉都是刀疤,嚇死人了!」
金露慌亂的搖頭,臉頰卻是越來越紅,快要滴出血似的。
她雙手用力在面頰上輕拍,說話也結結巴巴的。
「媽!你,你偶像劇看多了吧!怎麼,怎麼看到個男人,就說我喜歡人家啊!」
「而且他都結婚了,老婆還漂亮。」
說到這裡,金露撅了噘嘴,莫名有些難受。
要是秦煙雨長得醜一些,她還不至於反應那麼大。
可是人家漂亮身材好,還有能力。
那麼大一家公司被她管理的風生水起,名聲都傳到海外去了。
金露除了好家世和一手醫術之外,目前為止還在大學上課。
至少一年後才有機會到金氏幫忙。
這麼一想,金露忍不住唉聲嘆氣,全然忘了剛才自個兒說「不喜歡」的時候有多義正言辭了。
金迪把她的表現看在眼裡,好笑的緊。
她也確實當著金露的面笑出了聲。
「不就是一個男人嘛,你真心喜歡的話就搶過來,有什麼大不了的。」
「男人這種生物,最是喜新厭舊貪得無厭。」
「二十歲的年輕肉體脫乾淨了躺他面前,我就不信他會沒反應。」
金迪年過四十保養的極好,平時除了工作以外沒少點年輕男孩兒陪。
對這種事見怪不怪,根本不管自己女兒通通紅的臉蛋。
「媽!你,別說的我跟色狼一樣行不行!」
她還什麼都沒想,她老媽就把後面的步驟給提上日程了。
多冒昧啊!
金露渾身發燙,恨不得回家裹在被子裡,誰都瞧不見她。
「嘖,那麼大人了害羞什麼。」
「我像你這個歲數的時候,男人不知道玩了多少個了。」
金迪不以為然。
「總而言之,交流會結束後我還會在江州待一陣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把人拐回家睡,還是任由其他女人霸著他。」
「至於你說的拜師……不是我看不起他,那種毛頭小子說不定只會解寒天花一種毒。」
說罷,她起身準備走了,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她也得換換口味嘗個鮮。
「等等,媽!」
金露慢了一拍,她媽頭也不回的朝她擺擺手,扭著小腰朝門外走去。
「我想說陳銘的小外公要怎麼辦,人家萬一不滿意要跟咱們作對呢?」
她低聲呢喃,眼睜睜看著金迪在咖啡廳門口坐上了一輛騷包的敞篷車,轉眼間就跟駕駛座上的年輕男人摟在一起。
這一晚,金露獨守空房,一個人在席夢思上翻騰到半夜。
腦子裡想的全是陳銘在做什麼。
越想越熱乎,最後索性爬起來找片看。
第二天,當金迪懶洋洋的開門進來時,金露打扮的神采奕奕,裙子比昨天還短上一截。
知女莫若母,她下意識脫口而出:「想通了?」
「嗯!」
金露點頭,「不管能不能拐回去,最起碼我得嘗個味兒吧?」
只要一想到陳銘健碩的肌肉和寬闊的胸膛,身體就燥的不行。
於是,當陳銘下班時,好巧不巧的在路口遇到了金露。
秦煙雨晚上有個飯局,她帶著助理和方博士一塊兒。
本來陳銘是要跟著去的,但是秦氏跟羅氏,凌氏的合作進入到下一個階段,兩人中必須要有一個在公司盯著。
故而陳銘忙了大半天,還跑了一趟葉氏的工廠。
等他處理完秦氏的工作,回去還要看葉鴻志的報告,根本騰不出手去接秦煙雨。
陳銘趕時間,看都沒看金露,直奔地下停車場。
「喂!你這個人太沒禮貌了吧?」
「看到我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金露氣急,臉上的笑意下去一半。
她踩著細高跟追了上去,秋天風大,停車場尤為陰冷。
沒走兩步,她就接連打了個三個噴嚏。
「你過分了啊,我在這兒等你半小時了,你好歹也看我一下吧?」
面對陳銘的冷漠,金露軟了口氣。
不過陳銘完全不領情,利索的拉開車門上車就走。
「喂!」
金露眼疾手快,一把扯開副駕駛車門鑽了進去。
「下車。」
「我不!」
金露洋洋得意的看向陳銘,眼裡滿是興味。
「我現在改主意了,既然你不肯當我的師父,那做我男朋友好了。」
「你跟秦煙雨離婚,跟我去海外發展。」
「在秦氏你沒多少空間,能給你當主管已經很不錯了。秦家那些人肯定不會讓你成為管理層的。」
她故意傾身靠近陳銘,在他耳邊吹著熱氣,「但是我們金家不一樣。」
「入贅金家你就是我們金家人,只要能力到位,別說當領導,哪怕金氏給你又怎麼樣?」
「我爸還活著的時候就是金氏的總裁,我媽可寵他了!」
邁巴赫內部空間大,可隨著金露一點點的貼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小。
她笑的很甜,纖瘦的手指緩緩搭上陳銘粗糙的大掌,帶著他的手朝自己高聳的車大燈上揉去。
入手的觸感綿軟飽滿,陳銘幾乎立刻就站了起來。
下一瞬,獨屬於金露的氣息瀰漫在車內,有股令人心跳加速的衝動。
在愈發曖昧的氣氛下,金露拉住陳銘的手一點點向下,逐步朝森林中心摸索。
同時,她另一隻手也朝陳銘的旗杆探去。
就在陳銘的手指被一團溫熱包裹的那一刻,他略微恍惚的神色倏地一震。
「你吃了什麼?」
氣溫逐漸攀升,陳銘倏地反手扣住金露的手,恢復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