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雨點點頭,她在網上看到過任飛的採訪,確實有一段是說對方曾經參過軍,不過很早就退役去做生意了。
「銘哥你好厲害啊!竟然讓那麼大的老闆欠你一個人情!」想通之後,她立刻崇拜的笑起來。
因為陳銘的中醫本事,她幾乎一瞬間就信了。
然而沒高興多久,秦煙雨的小臉又垮下來。
「哎呀,那剛才你給任總打電話,是不是等於把他欠的人情抵消了啊?」
秦煙雨緊張兮兮的一把握住陳銘的手:「怎麼辦,好像有點虧。」
「要不是為了幫我,說不定能換取更好的東西!」
利益交換再尋常不過,秦煙雨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陳銘為了她吃虧了。
她哭喪著臉,內疚極了。
陳銘摸摸她的臉,低沉的嗓音少有的柔和:「我本來就沒想仗著一星半點的人情做什麼,再說了,范家那麼壞,不給點教訓我咽不下這口氣。」
他半真半假的說著,手指順著秦煙雨的臉頰往下滑,「呲溜」一下鑽進她襯衣領口。
「窗簾,窗簾還沒拉上!」
男人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細膩的肌膚遊走,秦煙雨幾乎瞬間就紅了臉。
「周末,附近辦公樓里沒人。而且離那麼遠,看不到的。」
從秦煙雨幫他說話起,陳銘心裡就痒痒的。
這會兒秦氏大樓里加班的也沒幾個人,他索性一把抄起秦煙雨臀部,把人抱到桌上壓了上去。
慌亂之下秦煙雨只顧得上摟住陳銘的脖頸,鮮紅的唇瓣小小聲的叫了一聲,正好方便陳銘長驅直入。
辦公室裡衣服摩擦的聲音很快消失,接下來全是頗富有節奏的撞擊。
兩人胡鬧了一下午,等陳銘饜足後,秦煙雨連一個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昏昏沉沉的睡倒在他懷裡。
葉鴻志開車來接的時候,都不好意思看後視鏡。
直到回了半山別墅,把秦煙雨安頓好,陳銘才去書房見他。
「老大您下手真狠!我看這一次范氏集團怎麼翻身。」
陳銘推門進來,迎接他的就是葉鴻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彩虹屁。
「行了,說正事。」
「是。葉哥那裡的檢驗結果也出來了,范琳琳和秦嫣然的那批藥材里,有多種重金屬超標,初步堅定是在華夏內部受到的化工污染。」葉鴻志說著小心的覷了陳銘一眼,繼續道:「根據所含重金屬和致癌物質的分布排列,這批藥材的原產地有極大的可能在京城。」
葉鴻志越說聲音越輕,他已經能感受到陳銘壓著的火氣。
過了片刻,書房裡沒人說話,氣氛壓抑極了。
他躊躇片刻,還是問出口:「老大,你說這批藥材會不會是陳家搞得鬼?」
海外藥材和華夏地區的藥材分布不同。
兩塊地方氣候和地形都有差異,適合生長的中草藥也有區別。
鄭家和范家又不是以醫藥為主的公司,這些產業只是附帶的。
頂多手裡有些供貨的渠道商。
范琳琳想要搞到這麼一批大有問題的藥材,實際上是有些困難的。
更不用說掩耳盜鈴的幾次轉道,最後又弄回華夏。
「繼續查。」
隔了許久,陳銘才開口,聲線冷硬冒著寒意:「順便讓李蓉蓉給他們找點麻煩。」
「陳星洲手底下不是有個科技公司嗎?」
他眯著眼哼笑,冷冽的氣勢壓得葉鴻志一時不敢抬頭看他。
「您的意思是?」
葉鴻志渾身一抖,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聯繫李峰,去他們區域網轉一圈。」
「新帳舊帳一起算。」
陳銘手指在桌面輕點,語調平平,聽不出什麼情緒。
「是。」
「還有,江州的老傢伙們,是時候下台了。」
吩咐完,他擺擺手,葉鴻志腳步一閃,從陽台竄了下樓。
陳銘原本想給江州市政府那些老東西一個安享晚年的機會的,誰知道他們這麼拎不清,非要在他頭上蹦躂。
既然幫了范衡,那就是跟他作對。
「咔嚓!」
瓷白的茶杯裂了一道口子,陳銘手一松,杯子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段成兩半。
周一,秦氏格外忙碌。
陳銘給的三張藥方名字古怪,內部統一歸類到「新中藥」的類別里。
葉生一大早就發來郵件,表示製藥廠已經整頓好,隨意可以試生產。
至於那些上一回受到工傷的員工,則被秦煙雨統一安置在了明銳。
原本還有些工人不服氣,想要找茬。
可是秦氏給出的賠償太豐厚,又把他們這群工人全送進大名鼎鼎的富人醫院,這麼一搞,反而沒人好意思吭聲了。
陳銘又讓手下安排了一批靠譜的媒體時不時的放出一些正面的消息。
如此一來,短短一個多禮拜,秦氏的口碑再次回升,並且大眾對於秦氏的新中藥也是越發的期待。
方博士和秦煙雨開了一上午的會,最後定在下周一開始試生產。
有陳銘在,各種審批號也落實的相當快,倒是讓一眾觀望的江州世家們再一次見識到了秦氏的黑馬體質。
只有少數的明白人看出其中微妙。
比如凌振國。
他翻看著財經雜誌,直到將每一篇跟秦氏相關的報導全部看完後,才抬頭看向凌楓源。
「鄭家老三還挺聰明,居然那麼快就撇清跟范家的關係。」
「而且,鄭家能穩穩噹噹的站住腳,背後多半有那一位的功勞。」
凌振國眉眼深邃,早就不再年輕的他雙鬢斑白。
但他的眼睛依舊閃著精光。
「那,我還要跟秦嫣然離婚嗎?」凌楓源有些拿不準:「我看秦氏這一次沒有要保她的意思,倒是秦遠洲最近常往市局跑。」
「我上次還見他跟市局局長在雲頂吃飯。」
「難道秦遠洲想拉關係,把秦嫣然弄出來?」
對於他的猜想,凌振國不置可否。
「先等等,看秦煙雨和那一位的反應吧。」
不過沒等凌家父子做什麼,隔天的新聞早報,江州市政府的領導層就捲入了一場貪污受賄案。
大篇幅的報導占據了三個版面。
所有江州的領導們幾乎都被點名,最慘的就是市局局長。
大家窸窸窣窣的看著熱鬧,秦遠洲卻是氣瘋了。
「媽的!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