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潔再次不悅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難不成蔣總不讓我們走?」
蔣山文笑著搖了搖頭,客氣的說道。
「胡小姐誤會了,你能來萬佳賭石場我隨時歡迎,有空也邀請胡老闆來坐坐,今天的事是我的疏忽,我想單獨和小兄弟說幾句話,事出有因,既然出事,那我必定負責到底。」
我站在原地,對胡潔說道。
「那我先和老闆說幾句話,要不你在外面等我?」
胡潔白了我一眼,略顯生氣的走了出去,又是頭也不回的樣子。
不得不說女人真愛生氣,甚至都有些琢磨不透。
這時蔣山文將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里去,上了好幾層樓梯,裡面的光線逐漸暗了下來。
望著他的背影我若有所思,在腦子裡回想這段時間發生過的事。
我確實沒接到他的電話。
難不成是怪我了?
進屋後他就安排我坐下。
我屁股還沒坐熱,他又倒了杯熱茶。
「請。」
見他這麼客氣,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死死的盯著這杯茶。
「等等,你該不會在這裡面下藥吧?」
蔣山文似笑非笑,用平淡的語氣對我說道。
「我要想對付你,用不著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今天的事確實是我的疏忽,沒想到他是你的朋友,你的面子值得四百萬,區區幾顆賭石算得上什麼?」
我聽完後皺著眉頭問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我見他從口袋裡抽出了一張卡。
「這裡是五十萬,你朋友的醫藥費,胡小姐給的四百萬也在內,我只是想請你來坐坐,沒別的意思,至於當初和你說的合作,改在半年後,你知道一年一度的鑒寶大會吧?」
本來我還是樂呵呵的想接下這張銀行卡,但聽到鑒寶大會的時候忍不住哆嗦了幾下。
怎麼這麼多人在意鑒寶大會?
難不成他也想讓我開帝王綠翡翠?
這我可做不到!
我連忙將銀行卡推了回去,義正言辭的說道。
「蔣老闆,要是讓我開極品帝王綠翡翠,以我的實力恐怕做不到,我看這醫藥費就免了吧,本來也是我朋友有錯在先。」
沒等我交過去,蔣山文又把銀行卡給推了回來。
他慈眉善目的看著我。
「我不需要你幫我開出什麼,你只需要以我的名義在鑒寶大會上出面即可,至於開出什麼石頭,開多少錢,費用我來承擔,如何?」
他開出了不錯的條件,我想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拒絕。
這場鑒寶大會的規模宏大,在場不知道有多少古玩世家的人會出現,在那個時候一塊石頭價值連城。
若是無名之輩進去怕是連買下高等玉石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我能以萬佳賭石場老闆指名的身份進去,自然是好事。
可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機會要留給我。
今天狗蛋可是在賭石場花了足足四百萬,不僅破壞了賭石場的規矩,連十分之一都償還不起,他不僅不在意,還當著我的面教訓了曉旭。
不僅如此,還將這四百萬還給了我。
在這麼多的好處之下,竟然只有一個要求。
只讓我出面鑒寶大會。
怎麼想都覺得可疑。
我沉默了一會,並沒有立即回應。
他也不著急,而是氣定神閒的對我說道。
「不急,有大把的時間供你考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場鑒寶大會你已經考慮很久,到時你一定會參加,那顆帝王綠翡翠很多人都想要,能開出的少之又少。」
我沉思著,皺著眉頭看向他。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只讓我以你的名義參加?難道你對那帝王綠翡翠不感興趣?那顆價值連城,一旦開出,哪怕是一小塊也是千萬級別的。」
話音剛落,蔣山文笑出了聲。
「我萬佳賭石場最不缺的就是翡翠玉面,早年我就收藏過一枚帝王綠翡翠,我需要的不是這些俗物,而是可塑之才。」
說完他就緊緊的盯著我。
整個氛圍都變得嚴肅起來。
我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幾聲。
「那個,讓我考慮一下吧,我有事先走了。」
我拿著那張卡溜之大吉。
既然蔣山文三番五次交給我,我也就不推辭了。
畢竟這花的是胡潔的錢。
等我出來的時候,胡潔還在路邊等著。
寒風瑟瑟,她只穿著那件單薄的衣服。
我連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走過去想給她披上。
她白了我一眼,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質問道。
「你們談話半個小時,說什麼了?」
這些話我總不能和胡潔明說,只能將卡塞到她的手裡,隨便找了個藉口。
「蔣老闆說今天多有得罪,不可能收你的錢,要是直接給你肯定不會收,就讓我出來以後再給你,替他跟胡老闆打個招呼。」
胡潔半信半疑的看著我。
「真的?」
我立馬點頭。
「真的,比真金還真!」
她嘀咕了幾句沒和我推辭,將那張卡收了回去,半推半就的把我帶到了車上。
剛關上車門她的神情就嚴肅起來。
「總之少跟蔣山文接觸,這人不簡單,能開起萬佳賭石場的怎麼可能是一般人,手段多得是,不是你我可以對付的,今天他不過是心情好給了我一個面子,若放在平時,恐怕連我都出不去!」
此時,萬佳賭石場內。
曉旭癱坐在地,恐懼萬分的看著蔣山文。
他一遍遍的磕頭求饒,渾身上下都是傷口。
「蔣老闆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動手。」
蔣山文微微眯起雙眼,冷聲質問道。
「你不該動手?廢物東西,連我交代的話都聽不懂!」
曉旭發出慘叫聲,跪在地上伸手拽著蔣山文的褲腿,求他放過自己一命。
蔣山文嫌棄的踹開。
「廢物,勞資讓你留活口了嗎!」
「來我萬佳賭石場敢不守規矩的只有一個下場!」
...
第二天一大早,我來到了醫院。
好在狗蛋傷的不重,大多都是皮外傷。
曉旭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我帶了些清淡的粥,放到桌子上。
狗蛋看我的眼神閃躲,有些心虛。
我無奈的嘆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問道。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