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潔的這一舉動連我都很意外,更別提曉旭了。
他還以為這張卡里沒這麼多錢,等刷卡之後顯示消費成功,他才閉上了嘴巴。
「現在人可以走了吧?」
胡潔不悅的皺著眉頭,看向了曉旭。
曉旭不甘心的看向我說道。
「錢是還了,但你不是說要在這裡開賭石嗎,聽你的語氣說自己能開出高達四百萬的賭石,我怎麼不相信?我看你是故意吹牛的吧!」
沒等我回答,胡潔已經擋在我的面前回答道。
「怎麼?四百萬還完了你還有要求,我們就非要在這個破地方消費?老娘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種人,只要有你在我就不願意在這開賭石,聽清楚沒有?」
曉旭被懟的啞口無言,也不好對胡潔動手。
我看著地上的狗蛋說道。
「人我可以帶走了嗎?」
在我問出的時候心底就已經有了回答。
畢竟這四百萬已經給了。
就在我要把狗蛋拉起來,打算帶他走的時候,曉旭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我好像沒說過你給了四百萬就能把人帶走吧,我敢無視我們賭石場的規矩,我只是稍微給他一點教訓而已,一切都要等到老闆回來之後再做決定。」
我聽後瞬間來氣了,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說道。
「這是什麼狗屁規定?你們把人打的半死不活,到現在還是昏迷狀態,我要把人帶到醫院去,我們錢已經給了,最好別攔著我!」
說完這句我就蹲下來想把狗蛋給扶起來。
此刻的他早已陷入昏迷的狀態,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然而幾個打手突然把我和胡潔團團圍住。
曉旭氣定神閒的對我說道。
「不要讓我再重複第二次,這賭石場你們來了就別想走出去!」
胡潔冷著臉看向曉旭,拿出了手機說道。
「給老娘滾開,付了錢還不讓走,你以為你自己很牛嗎!」
曉旭還是不願意放我們走,說話的語氣也是越來越猖狂。
眼看著胡潔就要打電話,這時門口走來了幾人。
由於我被圍住,所以看不清那人是誰,只知道穿著一身西裝,身後還跟著幾個人,正雷厲風行的走進來,還在打著電話。
不到一分鐘,那人就掛斷了電話,朝我們走了過來。
眼看著距離我越來越近,我終於看清了這人的真面目。
當我看清後,我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人正是前段時間把我綁走的人。
依稀記得他幾天前說過需要我幫忙,我到胡同口就能見到他,可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他一通電話都沒打過來。
我自認為我跟他的合作結束了。
或者說根本就用不到我。
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遇到。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他就是萬佳賭石場的老闆蔣山文。
但身為賭石場的老闆,尤其是這麼大規模的,為何要我幫忙開賭石?
想到這些我心底五味雜陳,複雜的很。
曉旭看到他後像個哈巴狗一樣上去打招呼。
「嘿嘿,蔣老闆,你安排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妥當了。」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就看見蔣山文的臉色陰沉下來。
下一秒他抬手利索的給了曉旭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力度很重,整個賭石場裡都傳來了聲音。
曉旭身後的幾個打手一時沒反應過來,本能反應著噗通跪了下來。
他也跟著跪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蔣老闆,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還請您指出!」
蔣山文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狼狽的狗蛋。
他向前一步,蹲了下來抬手又是一巴掌。
蔣山文皺著眉頭對曉旭說道。
「我有沒有說過在賭石場不要見血?這不是吉兆!」
話音剛落,曉旭就連忙道歉,一臉卑微的樣子,一個勁的跪地磕頭,好像他面對的是個魔鬼一般。
這模樣讓我實在無法聯想起剛才囂張跋扈的曉旭。
「對不起蔣老闆!你說讓我好好關照這個人!我還以為你說的是讓我好好教訓他,他接連開了四百萬的賭石還沒錢給,所以我才...」
我看著曉旭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蔣山文打斷。
「放肆!你的意思是我表達有誤?我會在意這四百萬?」
曉旭越解釋越深,他不敢說話,只能一直低頭。
胡潔在一旁看著,她不耐煩的看向了蔣山文。
「蔣老闆,你的人實在是缺乏管教,對我朋友出言不遜還動手打人,給了四百萬也不讓人走,怎麼?是故意不給我胡潔面子?」
我驚訝的看向胡潔。
原來二人認識。
這時蔣山文立馬露出了笑容,語氣平和的說道。
「胡小姐,你誤會我了,我聽說他是張磊的朋友,可是交代了這幾人好生照顧,沒成想這幾個廢物竟然曲解我的意思!真是一群垃圾!」
胡潔突然看向了我,皺著眉頭質問道。
「你和蔣老闆認識?」
我擺手連忙搖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認識吧,我跟他也就一面之緣,而且我還是被脅迫的那一個,而且這還屬於秘密,不能說出來。
要說不認識,蔣山文都承認了。
這回答實在讓我為難。
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蔣山文說道。
「我認識張磊,之前在賭石大會上見過一次,當時開出一塊綠翡翠讓我印象深刻,你也知道我喜歡和這種天才交朋友。」
胡潔沒好氣的哦了一聲,看著地上的狗蛋。
「蔣老闆,你看這人被打的半死不活,再不送去醫院就沒救了吧,因為這幾個廢物耽誤了多少時間,是你送醫院還是我送?」
蔣山文伸手就喊來幾人,立馬把狗蛋送到救護車上,這效率高的很。
那些人也不意外,處理這種事像是平常事一般。
看來這個賭石場經常見血。
處理完這一切後胡潔才對蔣山文開口。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帶張磊先走了,蔣老闆你就不用送了。」
她說的很刻意,看蔣山文的眼神還很警惕。
我總覺得二人之間發生過什麼。
這時蔣山文突然說道。
「二位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