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聽了武玖靈的話，張燦直接就是不屑地搖了搖頭。
這小丫頭竟然以為他是個大忽悠？
料定了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說實話，張燦雖然喜歡忽……雖然喜歡給學生講大道理，但如果是他拿不準和不確定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隨意說出口，給學生留下反擊的機會的。
畢竟，為人師表，面子可是很重要的。
更何況，天人集團的這件事，根本就是他在背後狠狠地推了一把，才能夠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要說誰有資格分析一下天人集團的未來，除了那些在守師背後謀劃已久的人之外，也就只有張燦了。
但這卻並不帶表，張燦會把自己的分析講給一個五歲的小丫頭聽。
因為就算是張燦願意將，武玖靈就能夠聽得懂嗎？
如果她聽都聽不懂的話，張燦又何必浪費這番口舌呢？
只為了和一個五歲的小丫頭置氣嗎？
張燦還沒那麼無聊。
於是，面對著武玖靈的詢問，張燦只是給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然後便端著茶杯，準備換個地方再繼續閱讀手中的資料了。
但張燦這種不想跟武玖靈計較的表現，卻是直接讓小丫頭眼前一亮。
小拳拳都激動地握了起來！
甚至都不用讀心術，都能讓人看出她心中想的是什麼——她終於找到張燦的把柄了！
想到這裡，武玖靈當即就是眼珠一轉，放下手中的果汁，小短腿登登登的踱了起來。
她並沒有向著張燦離去的方向追去，而是跑向了館主居所外，位於武館北方的太極湖。
早在一個多星期以前，張燦便告訴田苗苗和上官婉兒兩人，沒事的時候可以來太極湖邊打坐，對她們的修煉會大有裨益。
雖然張燦並沒有詳細解釋，這其實是因為奇奇在食用了氣元石之後，自身也會散發出一定程度的元氣波動，能夠幫助武者修煉。
但上官婉兒和田苗苗兩人在嘗試了一次之後，便直接在太極湖邊按了家。
現如今，如果不是吃飯和洗澡，兩人甚至都不會離開太極湖一步。
可見，奇奇身上所散發出的元氣波動，是為兩人帶來了實打實的幫助。
對此? 張燦這個連氣血都沒有固化的少年大宗師? 自然是只有羨慕的份兒了。
而武玖靈向著太極湖跑來，自然是來找田苗苗的了。
剛一來到湖邊? 武玖靈便是對著前方大聲喊道：
「苗苗師姐！不好了！張燦他魔怔了！你快去看看吧！」
正在閉目打坐的田苗苗? 剛一聽到張燦兩個字，便是猛地睜開了雙眼。
但在意識到喊聲的來源是誰之後? 卻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顯然，對於武玖靈的性格? 田苗苗也已經有了一定的認識。
「小九師妹? 出什麼事了嗎？」
田苗苗並沒有詢問張燦怎麼了，顯然是根本不相信武玖靈剛剛的話。
但另一邊的造化太極門第一高手，就沒有田苗苗這樣的篤定了。
「殿……九姑娘，是師傅他出什麼事了嗎？」
和依舊保持著打坐姿勢的田苗苗不同? 上官婉兒直接就是站起了身來? 一臉焦急地看向了館主居所的方向。
見狀，田苗苗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武玖靈則是嘴角微翹，一臉焦急地說道：「婉兒姐，張燦他嘴裡一直叨叨著什麼現象，本質? 讓人根本聽不懂，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嗯？現象? 本質？」
聽了武玖靈的話，原本還沒有把武玖靈的到來當一回事的田苗苗直接就是皺起了眉。
另一邊? 上官婉兒也是微微一愣，不經疑惑道：「現象? 本質……難道說? 師傅對武道的真諦? 又有所感悟了！？」
頓時，上官婉兒和田苗苗便是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兩人分別看到了震驚與欣喜。
「那還等什麼？快去將武館內的所有師兄弟都叫上，師傅他，可能馬上就要頓悟開講了！」
「啊？」武玖靈微微一愣，看著神情激動的上官婉兒與田苗苗，有些發懵地道：「為什麼要叫一起去啊？」
上官婉兒和田苗苗同時微微一笑，最終還是由上官婉兒開口道：
「九姑娘你不懂，師傅他是當代宗師，所修行的武學又是當世絕學，如果他真的透過現象勘破了自身武學的本質的話，是能夠引來天地異象降臨的。」
另一邊，田苗苗也是隨之補充道：「這種異象雖然只有內勁武者通過將內勁凝聚在雙目之上才能夠看到，但就算是無法真正看到，光是沐浴在異象周圍，也是會對武者未來的修行有著極大的裨益的。」
「而小九師妹你剛剛看到師兄他狀若魔怔了的樣子，其實就是頓悟前的徵兆！」
「沒錯！」上官婉兒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道：「師祖他老人家曾經說過，武者的瘋不叫瘋，叫痴，武者的痴不叫痴，叫悟。」
「方老前輩果然不愧為一代宗師，真是一言道破武者本心啊！」
田苗苗頗為敬佩地點了點頭，隨即便是轉頭看向了武玖靈道：「咦？小九師妹，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去把大家都叫上？
以師兄的天賦，再遲，恐怕就來不及了！」
「呃……好吧。」
武玖靈一臉怪異地眨了眨眼睛，只是稍稍猶豫了片刻，便是再次邁開了小短腿，跑向了弟子宿舍所在的方向。
在武玖靈看來，今天反正是要讓張燦丟個大人的，多來些人的話，反而效果更好！
這樣想著，武玖靈也就開始賣力的逐個竅起了門來。
並且，就在武玖靈剛剛把董小智和韓老大等人從宿舍中叫出來的時候，還剛好碰上了前來與董小智交接報名信息的春水麗。
小丫頭又是眼珠一轉，當即便是把春水麗也給叫上了，告訴她張燦馬上就要開始講解「現象與本質」了。
聽了武玖靈的話，春水麗自然是一臉的懵逼，根本不知道武玖靈在說什麼。
但考慮到張燦的身份，春水麗最終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排在了隊伍的最末尾。
另一邊，演武場上仍舊在進行著減肥大計的郝強，自然是在春水麗的身影出現得第一時間，便將目光凝聚向了這邊。
然後，郝強便也是在隊伍經過的時候，悄悄地加入了其中。
……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打開房門的張燦，直接愣住了。
「你們……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