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芝峰。閱讀
因感覺到紫芝峰出事了,徐小天的分身仍一路護著蕭湘湘,本尊卻已運轉臨字決,轉瞬回到峰上。
天空有些陰霾。
他坐在峰巔之上,英俊的臉龐一臉嚴峻,徒弟呂怒放居然憑空蒸發,下落不明。任他神通破天,一時也無法查詢到其氣機所在,真是奇恥大辱。
還有,域外仙宮結成的七星陣的謎還沒解開。天魔們自焚到底又留下了什麼厲害的後招在葬土?
別無他法,只有耗費真元,不惜損耗命理盤,用前字法推演天機。
這時,一個彈窗跳了出來。
預警提示:你的天道氣運反哺系統受到莫名攻擊,暫時失靈。
怎麼可能?這怎麼回事?在這危機重重的節骨眼上,系統爸爸你搞什麼名堂?
果然,他望到峰下有幾個徒弟正在練功。但他卻感受不到任何修為的增長,靈氣的集聚也不如之前充裕。更不用說翻倍。
這一驚非同小可。
系統爸爸,你去哪了?出來啊!
那呂怒放的影像模模糊糊在識海中湧現出來,似乎處在一片綠油油的海洋之中,之後漸漸清晰起來。
那居然是三十三重天?禁海?神照宮?那可是天下間最神秘的地方。
不過,不管是誰,敢搶我的弟子,我誓要將那裡夷為平地,化為灰燼。
不過,他憑神識感覺到,此次將遇到生平最大的勁敵。這對手絕不是之前被他秒殺的大帝那麼簡單,與他們不可同日而語。
想不到當世還有這等高人存在。看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仙外有仙。
這時,霍雅涵和徐小黑一左一右扭擺著湊了過來。
霍雅涵笑靨如花,美眸波光流轉,盯著那模模糊糊的影像,扭著水蛇般的柳腰,胸部峰巒起伏不止,曲線玲瓏。
她緊緊挽住徐小天的胳膊,小鳥依人般挨著他坐下道:「師尊,找到師弟下落了吧?是被人抓走了吧?是誰吃了豹子膽,敢跟咱紫芝峰搶人?不,是吃了天狼膽,讓我去滅了她,尋回師弟!」
徐小黑粉面含煞,哼了一聲道:「就憑你這個只會打嘴炮的死娘炮,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哦。嗬嗬……」
「你說什麼?徐小黑,你這黑泥鰍,黑煤渣,你咋不去當灶王神,一臉鍋灰死相,醜死了!」
「我哪裡黑了?師姐,你挨師父這麼近幹嗎,揩油嗎?連一對冬瓜般的二奶都主動送上門了?人家想要嗎?騷氣沖天的狐狸臉,水蛇腰!是你先招惹我的,可別怪我不客氣啊!平時我看在你是我師姐的份上,讓你三分,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啊?」
接著,又扯了扯徐小天的衣袖嬌聲道:「師尊,你趕快給我改個名啊,我不要叫小黑了,我哪裡黑了?」
「看我撕爛你這張淫邪的臭嘴,燉烏蛇火鍋!你……你……,你看看你前胸貼屁股的,整個人長得象塊門板子,你嫉妒人家吧?我水蛇腰也比你水桶腰好。再說,你有腰嗎?」
霍雅涵氣得俏臉通紅。
「就憑你這幾斤幾兩?儘管來比劃比劃!」
「別吵了!」
徐小天正煩呢,被吵得頭都腫大了,終於大喝了一聲。
一場風波才暫時平息。但潛伏的暗流隨時都可能爆發。
近日來,這兩人嘴炮狂轟濫炸不斷,矛盾不斷升級,早沒了初來乍到時的和諧,看來一山確實難容兩隻母老虎,否則母豬都要趕上樹。
那黑暗空間內,偶爾有瑩瑩光澤。
呂怒放還在想著那姑娘入神。
那金面人又從天而降。滿身銀甲光芒四射,照亮了這個黑暗空間。
呂怒放才看清了這裡。原來這裡四面是由綠幽幽的八塊巨大水晶構成,波光粼粼。頂上也是一塊巨形的透明水晶板塊。
頭頂水晶板塊外是不停起伏的波濤,上面有不少會發光的精美小魚游來游去,還有不少彩色的傘形水母漂浮著,不停變幻著紅、白、藍、紫等顏色……一切美侖美奐。
呂怒放發現自己也是躺在一塊溫軟如玉的水晶床上。那水晶床上還留有那女子淡淡的余香,沁人心脾。
水晶床?
這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是在海底嗎?
金面人嘿嘿一笑道:「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這裡是第三十三重天的禁海深處。是修習禁海秘術的絕佳之地。」
「那尊駕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三十三重天禁海神照宮的的天道監察史。」
三十三重天?禁海?神照宮?天道監察史?
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是陌生的名詞。
「萬餘年前,末法時代,天帝隕落,諸天神佛誰也不服誰,為爭奪帝位,斗得天昏地暗,傷亡慘烈,漸形成各路諸候割據天庭一方之勢,危及天下蒼生。
危難之際,閉關禁海天道祖師出關,統一諸天,至強道法超大帝百倍,成末法之主,無人不服。
天道祖師歸天之際,用自己的體內的泥坭宮製成兩塊誅仙令牌。他設下左右兩路天道監察史,各賜予其一塊。這兩監察史分別設于禁海神照宮和六欲天宮,監察神族、人族、魔族、鬼族等一切生靈。
對逆天行事和大奸大惡者,無論人仙魔怪,典刑正法,以維護天道輪迴之序。每位天道監察史僅有一塊誅仙令,此物一出,法力無邊,對人神鬼怪、帝王將相均可即刻誅殺。」
「我就是禁海神照宮左路天道監察史刑放。」
說罷,他的眉心開了一條裂縫,一面黑漆漆的牌子從裡面飛出,上面有幾個金光閃閃的小字,仔細一看,果然是「誅仙令」三個字。
這令牌一出,不知道令天下神魔鬼怪聞風喪膽。
刑風又道:「我已用神識察覺到,你師父徐小天不惜動用九字真言的前字訣,查究你的下落。他的修為果然很高,能窺探天機。不過,他的命理盤只怕又要增加幾道裂痕。這裡雖然有隔世欺天大陣,你又服了欺天丸,只怕他還是有可能找到這裡。」
呂怒放此時一顆心全系在那姑娘身上。想說什麼,欲言而止。
刑風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你是又想問我剛剛那姑娘是誰對嗎?」
呂怒放臉色微紅,終於又點了點頭。
刑風從懷中拿出一面銅鏡道:「你照照鏡子看看。」
呂怒放接過銅鏡一看,鏡中一張清秀瘦削的面容,滿頭白髮已盡轉烏髮,臉現紅光,臉上的白斑也已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