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蕭哲，牛馬二人並沒有什麼動作，反而移開視線，慢悠悠朝遠處走去。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無聲無息。

  等遠離人群，牛海立馬通知附近便衣，讓大家盯著點。

  並提醒，不要打草驚蛇，遠遠看著就是。

  時間幽幽。

  漫天灰燼，如縷縷真靈，盤旋於夜空，久久不肯散去。

  那些漂浮角落的灰燼，無人關注，與天地融為一體，逐漸隱沒。

  而地上火堆，規模越來越大。

  如果把視野抬高去看，如繁星點點，炫目而耀眼。

  許久。

  蕭哲與女孩兒，離開現場，離開萬家「燈火」

  沒多久，兩人走到遠處路邊。

  「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蕭哲溫柔說道。

  女孩兒點頭，目光偷偷打量蕭哲，隱隱有些失落。

  這時候，一輛計程車駛來，被蕭哲攔下。

  故技重施，蕭哲拉開車門，將女孩兒送進去。

  下一秒，汽車啟動，逐漸遠去。

  等到車輛消失，蕭哲笑容瞬間不再，暗自冷笑，眼裡滿是冰冷與邪惡。

  緊接著，豁然轉身，準備回去。

  剛走出幾步，兩道身影，不知不覺靠近過來，一左一右。

  不等他覺察到什麼，作出反應。

  兩男人一把將他按住，使其動彈不得。

  「哼！

  最好別反抗，否則，我就有理由揍你了。

  實話說，我想打死你！」

  ……

  這邊，牛馬兄弟控制住蕭哲。

  另一邊，司機載著女孩兒，一路遠離鬧市，朝城外而去。

  可就在即將出城時，遇到查酒駕。

  見此情景，司機有些慌，準備立馬掉頭，走其他路。

  可好巧不巧，不等他掉頭，就被一位機敏的「交警」盯上，騎著摩托車，來到車旁。

  情急之下，司機管不了那麼多，下車就跑，完全不管車裡的女孩兒。

  沒有意外，面對警察，他哪能跑掉？被當場抓住。

  直到被抓，這傢伙都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走霉運。

  而這一切，自然是警方故意為之。

  其目的，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可以通過蕭哲，順藤摸瓜，徹底剷除這夥人販子，也就是猴子一系。

  ……

  也就在司機被抓的時候，牛馬兄弟帶著蕭哲，來到一處荒廢爛尾樓。

  兩人早已表明身份，而蕭哲，面如死灰、瑟瑟發抖。

  「哼！

  怎麼，怕了？」

  馬強不屑冷笑，看向蕭哲的眼神，滿是厭惡。

  牛海一向理智，也不廢話，直入主題。

  「既然抓你，對你的罪行，我們自然了如指掌。

  不說別的，就上次曹倩，還有剛剛那個女孩兒。

  僅憑這兩次，足以讓你牢底坐穿，死都別想出來。

  當然，你的罪行，肯定是死刑，毫無疑問」

  聽到這裡，蕭哲絕望了，一屁股癱軟在地，臉色慘白，眼淚忍不住往外流。

  他扭曲邪惡，但並不代表不怕死。

  對死亡的恐懼，與一般人無二，做不到淡然處之。

  「不過，想要活命，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看你聽不聽話了。

  如今，我給你兩條路。

  第一，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說。

  最後被判死刑，頂多半年後，被槍斃。

  第二，戴罪立功，當內應，繼續潛伏在組織中。

  之後，按照我們警方的要求行事，為自己博取一線生機。

  如果功勞足夠大。

  事成之後，非但不會死。

  改過自新，也許還有重活一次的可能。

  是一條路走到黑，還是回頭是岸？

  自己選吧」

  ……

  這天晚上，吳影接到消息，不禁暗喜。

  牛馬兄弟，辦事能力，當真越來越強。

  不到一個月，不僅成功找出蕭哲，還說服對方成為內應。

  這對揪出猴子，剷除這條分支，堪稱大突破。

  儘管後續，還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但不管怎麼說，已經開了個好頭。

  剩下的，只需步步推進就行。

  正所謂好事成雙，驍城那邊，剛傳來好消息。

  六子那邊，緊接著傳來喜報，囚剛那條分支，終於有了線索。

  ……

  時間回到半個多月前。

  六子出院後，跟二虎、廖小易、孟楠楠三人，一起待了幾天。

  妖國事件，讓三人對二虎既是感激、又是崇拜，其中，孟楠楠還生出一種仰慕情緒。

  這是自然的，在這姑娘心中，孟嚴明就是英雄模板。

  而六子在這件事中，更是當了一次真正的英雄。

  後來私下與孟嚴明見面，孟楠楠得知，六子之所以那麼拼命，最大原因，就是為了救她。

  女孩子嘛，面對英雄救美，不感動、仰慕，那都不正常。

  至於二虎，那是另一種情緒，驕傲的不行。

  為自己兄弟是英雄、很厲害，由衷感到自豪。

  廖小易相對還算平靜，只是感激六子，信任感拉滿。

  不知不覺，四人小團體，已經很自然以六子為首，三人很是信服。

  之後，孟嚴明給他安排任務，他就不再跟三人瞎混，開始辦正事兒。

  正如孟嚴明告訴他的一樣，官方對旅遊公司，進行了一場大審查。

  西康之外的情況，他不關心，也管不了。

  但西康境內的情況，每天都在關注，與霍川電話溝通。

  並且，兩周前，得到一份詳細資料。

  資料上說，近期內，西康各大旅行社，有近百位導遊辭職。

  數量這麼多，當然不可能一一調查。

  所以，針對性調查之前，六子做了些篩選。

  將有家有室、來歷清白、以及老家在西康那部分人，暫時排除在外。

  篩選之後，只剩十幾人。

  至此，枯燥的實地調查工作，由此展開。

  接下來10天，他整日不見人，全身心投入調查工作。

  但沒什麼收穫，僅排除三人。

  實話說，他根本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入手？都是臨時想辦法。

  畢竟，人販子不會在臉上寫：「我是人販子」

  直到三天前，他調查一個名叫陳艷茹的女人時，有了懷疑。

  之所以產生懷疑，源於經過調查，他發現，這女人買了三天後，去妖國的機票。

  這很不對勁！

  要知道，作為一名導遊，長期來往西康與妖國之間。

  時間一長，對妖國那些景點，早看膩了。

  如今辭掉工作，竟然還跑去妖國？

  很明顯，絕不是放鬆或者旅行。

  加之，陳艷茹老家在舊港市，家庭普通，也沒什麼親人、朋友在妖國。

  等等。

  種種跡象表明，這女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