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蕭青桐呵斥,男人居然咧嘴笑了起來。
「小姐,你這樣就不禮貌了,傷害了我的感情,你要賠我。」
賠字咬得特別重,一語雙關。
蕭青桐甚至都不再願意多看對方一眼。
楚君連忙說道:
「這位先生,我們並不認識你,所以請你給我們一個安靜聚會的環境可以嗎?」
「好吧。是我打擾在先。」
男人嘴巴上這樣說,但是眼裡卻閃過一抹隱晦的興奮:
「但你朋友罵了我,我需要一個說法。」
楚君微微一皺眉:
「什麼說法?」
男人輕輕一笑:
「我和我的朋友都是有身份的人,那麼請你們三位去我那邊喝一杯就算道歉,如何?」
原本以為對方會聽懂他話里的意思。
但沒想到。
楚君讓他失望了。
「對不起,我們不喜歡喝酒。」
男人眼睛微微一眯:
「小姐,你這樣就不對了,連敷衍都這麼不走心嗎?不喜歡喝酒面前擺的是什麼?」
楚君也有些生氣了,淡淡道:
「我們不喜歡跟你和你的朋友喝酒。」
林安和杜松一直在遠處看著這邊。
原本以為對方被拒絕了就會識趣離開。
沒想到,對方居然一抬手,旁邊又有幾個衣冠禽獸走了過去。
林安放下酒杯,一臉嚴肅的說道:
「老杜,看好了,認真體會,我只教你一次。」
說完,他起身大步對著走了過去。
「讓開。」
他走過來直接一把摟著蕭青桐的腰,氣憤的說道:
「請你們離開,再敢調戲我的女人,我就報警了。」
在對方幾個人詫異地表情下,他順手又把蕭青桐挪到了身後。
蘇夭夭和楚君驚呆了。
兩人異口同聲:
「林安,你怎麼在這裡?」
蕭青桐卻一點不意外。
因為她嗅到了林安的氣息。
要不然,她會讓一個男人摟她?
遠處的杜松眼皮子劇烈顫抖。
畜生啊!
放開她!
林安卻在心頭笑得猖狂。
老杜,別說我不教你,言傳身教你要還學不會,那我就沒辦法了。
他光明正大的將蕭青桐摟在懷裡。
蕭大姐身上那種細膩綿軟到絲滑的觸碰感,讓人的靈魂都飛了起來。
蕭青桐嗅到林安身上的氣息,一瞬間就徹底放鬆了下來。
就是這個味兒。
是毒藥?
還是良藥?
天知道。
這是蕭青桐平生第二次和一個男人親密接觸。
她表情平淡如水,心裡卻泛起了漣漪。
對方四個男人沒想到有人橫插一槓。
他們一臉詫異的打量了一番林安。
「你誰啊?」
「我?她老公。」
林安燦爛一笑,表情得意:
「就是你調戲我老婆?」
「老公?」
對方疑惑道:
「朋友,我不相信你是她老公,我覺得你不配。」
然後有些鄙夷的說道:
「穿著你這樣,就別出來玩什麼英雄救美了。」
蘇夭夭直接站了起來,氣憤說道:
「就是,什麼老公啊?」
她氣咻咻的擠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林安的胳膊:
「我才是他女人呢。」
幾個衣冠禽獸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還有更震驚的。
蘇夭夭又指著楚君:
「這也是。」
對方一個壯碩的健身男突然走了出來,不屑地瞟了林安一眼,傲然說道:
「小子,我不管你幹什麼的,最好滾開,這幾個賤人羞辱了我的朋友,必須要道歉。」
林安直接瞪了回去,說道:
「你特麼說什麼呢?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臥槽!」
健身男盯著林安,極其不屑:
「你來,我讓你一隻手,孫子,別慫啊,牙齒打掉了,自個兒撿起來。」
林安憤怒的撲了上去:
「你來啊,你打我啊?」
健身男雙手抱胸:
「你先打啊!」
「有本事你打啊。」
「有本事你打啊!」
林安一口唾沫吐了出去:
「我特麼罵死你,喝tui!!」
剛好吐了健身男一臉。
健身男沒想到林安會這麼下作,氣得暴跳如雷,再也忍不住揮拳就打:
「臥槽尼瑪!你玩不起你個小垃圾搞偷襲!」
林安左支右擋,嘴裡還不斷地發出一聲聲慘叫。
「臥槽!」
「哎呀!」
「孫子,你真打啊?」
「我怒了啊!」
他慌亂之中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對著健身男腦袋就砸了下去。
哐!
高檔洋酒不管是香檳,威士忌,還是白蘭地,先不管酒如何,瓶子的質量絕對不是蓋的。
很多都是水晶材質。
不但重。
而且……特別重。
這一砸,健身男當場立定。
伸手往頭上一抹:
「血!」
三個同伴大怒。
還要什麼狗屁的風度啊?
揍他!
哐當!
哐當!
林安被四個人圍住一頓胖揍。
然後就直接雙手抱頭,弓著腰就趴在了地上。
楚君嚇哭了。
蘇夭夭居然在拍手加油:
「耶!打得好,使勁……!」
嗯?
不對!
他們打的是林安。
宋姐和蕭青桐的司機已經跑了進來。
兩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宋姐點點頭,她護著蘇夭夭三個人往外走,司機上去閃電般的出手。
四個倒霉蛋沒撐過一個照面,全部趴下,生死不知。
杜松飛快跑了過來,把林安撈了起來。
「老杜快走快走。」
林安疼得齜牙咧嘴。
娘咧。
在天馬山上受的槍傷正是在癒合的階段。
現在傷口又特麼崩開了。
酒吧里的場面已經亂成了一團。
作為酒吧的老闆,調酒師卻坐在吧檯里,面色平靜的看著著一切,嘴角還掛著一抹微笑。
他根本不就擔心蕭青桐幾個人的安全。
心頭反倒是十分同情那幾個衣冠禽獸。
惹到蕭青桐,估計最多破產。
可你們還惹到了杜松。
惹到了蘇夭夭。
還有一個叫林安的傢伙。
調酒師已經在想這幾個衣冠禽獸是不是祖墳埋錯地方了?
杜松扶著林安,一邊還要和身邊其他客人擠路,雞飛狗跳的跑出了酒吧。
林安問道:
「老杜,學會了嗎?」
杜松的心情很複雜:
「什麼?」
林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說道:
「這就是七字真言心細兩字的精髓啊。」
「……!」
「隨時實地注意觀察,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事才能最大的激發她們對你的保護欲,知道嗎?」
「……!」
「剛才我挨打的時候,你看她們,是不是都恨不得殺了那幾個傻逼?」
「……!」
「老杜啊老杜,孺子不可教也,我不惜受傷親自下場教學,你居然沒學會?」
杜松只覺得膝蓋有些發軟。
大師,我想給你磕一個。
林安伸手在杜松肩膀上拍了一下,語重心長:
「認真學吧,遲早有一天,蕭大姐會叫你爸爸的。」
杜松……!
有那麼一天嗎?
會有的。
一定會。
林大師不是說了嗎?
舔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