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吧的路上。
蘇夭夭和楚君蕭青桐坐了一個車。
楚君的司機和宋姐開車跟在後面。
「咱們去哪兒啊?」
楚君問蕭青桐。
蘇夭夭立刻笑嘻嘻地說道:
「我知道一個地方。」
蕭青桐扭頭看著她。
蘇夭夭神秘的說道:
「林安去過哦。」
於是三個人朝著皇冠酒吧而去。
已是夜裡八九點,魔都霓虹和天空的星輝呼應,正是絢爛夜生活開始的時間。
在蘇夭夭的指揮下,司機把車開到了皇冠酒吧門口停下。
酒吧里燈光柔和,放著舒緩的輕音樂,氣氛曖昧。
男人們都是風度翩翩,衣冠楚楚。
女人們卻是放浪了很多,甚至有些穿著暴露的,隱約都能看到大半個奶白的雪子。
蘇夭夭在前面開路,蕭青桐和楚君跟在後面。
剛走進來,蕭青桐心頭突然就多了一抹奇怪的感覺。
一直在努力控制的心情,居然一下就鬆懈了下來。
三個人來到吧檯,蘇小姐語出驚人。
「老闆,你家有陪酒的小哥哥嗎?」
調酒師看清楚蕭青桐後,眼皮子又是輕輕一跳。
今天是什麼日子?
他微笑著搖頭:
「女士,這是清酒吧,你們三位可以坐最好的位置,一般這個位置我們不放出去的哦。」
「那你還不帶路?」
調酒師立刻帶著帶領她們來到吧檯正對著的那個卡座。
這個卡座是全場最佳位置,桌上擺著已預約的牌子。
調酒師收了牌子,笑問道:
「三位喝點什麼?」
蕭青桐看了看蘇夭夭,猶豫了一下,然後一臉淡然道:
「有沒有好一點的白蘭地?」
調酒師不著痕跡的贊了一句:
「您真是有品位,恰好我有一瓶不對外銷售的Tesseron29號,請您品鑑一下?」
蕭青桐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謝謝。」
有人說紅酒是女人的,威士忌是男人的,白蘭地是有品位的人喝的。
一般人只知道什麼人頭馬,軒尼詩,馬爹利,但是極少有人知道Tesseron29號。
這款酒並不貴,但是小眾而高雅。
有點遺世獨立的味道,很適合蕭大姐今晚的心情。
蕭青桐不由得高看了這個調酒師一眼。
角落的杜松已經麻了。
他用見鬼的眼神看著林安。
林安也……麻了!
臥了個大槽啊!
到底是什麼緣分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對嗎?
所以,你們三個聞著我的味兒來的?
不行。
老杜面前,人設不能崩。
繼續裝下去。
林安輕輕咳嗽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杜松,嘴角泛出一抹怪異笑容:
「老杜,別管她們,繼續體會七字真言。」
杜松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蘇夭夭。
他苦笑一聲,點頭說道:
「好吧,我承認你泡妞有一套。」
杜松想了想,問道:
「我和青桐之間的關係你也知道,我現在根本沒辦法出手啊,因為做什麼都是錯的。」
「那就什麼都不做。」
「………!」
「當局者迷啊老杜,女人嘛,無非就是兩點,一個是起點,一個是依靠。」
林安開始洗腦:
「蕭大姐不需要起點,但是她需要依靠啊。」
「做什麼不重要,成為她的依靠才重要?」
杜松一臉糾結:
「那怎麼才能成為她的依靠呢?過程是什麼呢?」
林安就像個神棍:
「我問你個問題吧。」
「你問。」
「你是喜歡蕭大姐這個人,還是單純的想要得到她的肉體?」
杜松……!
我特麼怎麼回答你?
我說我只是單純喜歡她這個人你信嗎?
都是褲襠里藏槍的,廢什麼話呢?
林安笑了笑,接著忽悠:
「老杜啊,我當了三年舔狗你知道吧?」
「………!」
「所以,舔吧,不丟人,結合我七字真言,好好舔吧。」
「………!」
「你放心,她跟我有三年婚約,我會替你守著她的,保證不讓其他任何男人靠近她半步,到時候,你懂的。」
杜松狠狠喝了一口酒。
我不懂。
但是我又不得不懂。
他看著林安冷笑一聲:
「三年過後,我不會給你兒子當繼父吧?」
林安心頭一哆嗦。
老杜你學廢了啊。
他沒有說話,一臉高深莫測。
杜松泄了氣,苦澀的笑道:
「林安,你知道的,我最近……,別生氣,我慢慢體會你教我的。」
林安有些好奇:
「怎麼,你家在魔都跺跺腳,江南都要尿一尿,真就這麼怕那三家?」
杜松眼神一黯:
「不是怕,而是……你不懂的。」
林安冷笑一聲:
「我什麼不懂?不就是那三家找了個靠山,如果李成明上位,你杜家要麼被滅族,要麼就得遠遁海外避禍,對吧?」
杜松陡然驚駭:
「你!」
「我什麼?我很聰明的,七字真言你到底能不能領會?」
杜松苦笑一聲,說道:
「沒錯,那三家在李成明身上已經下了重注,到時候我杜家固然要遭殃,蕭家也會被其他三家瓜分。」
林安輕輕一笑:
「老杜,你可以請我啊,我幫你……!」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杜松嚇得嘶了一聲。
他看著林安,眼裡閃爍著震驚的光芒: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切!」
林安一抬手。
突然他的臉色一沉,看向了不遠處的蕭青桐三人。
杜松連忙也扭頭看了過去。
他的臉色也變了。
蕭大姐這邊。
一個風度翩翩,三十來歲的男人走到她們面前,用充滿磁性的渾厚聲音問道:
「三位美麗的小姐,長夜漫漫,可以請三位喝一杯嗎?」
男人身材修長,容貌英俊,渾身透著一股成功人士的氣場。
說話的時候還不經意抬起了左手,手腕上有一抹耀眼的光澤閃過。
那是一隻鑲滿了鑽石的名貴腕錶。
男人的語氣,做派,舉手投足,都無可挑剔。
不過蕭青桐卻想吐。
做作到骨子裡的油膩。
她是什麼人?
面前這個男人,就是一個表面衣冠楚楚,內里骯髒的垃圾!
都不用她說話,蘇夭夭直接扭頭說道:
「不可以。」
男人明亮深情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貪婪,然後微微一笑。
不多不少,剛好露出八顆牙:
「為什麼呢?」
「不為什麼,出門前我們的老公告訴過我們,不許喝臭男人送的酒。」
男人微微一愕。
隨即又笑道:
「小姐說笑了,一杯酒而已,認識一下多個朋友,相信我的身份不至於讓三位覺得丟人,我剛從英格蘭回國,那邊還有幾位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他們都是很……!」
「滾!」
蕭大姐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
「團圓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