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你的血太髒
張庸祿恐懼的眼神閃過一道怨毒的屈辱,一閃即逝後,牙關打著顫:「是是是,我的血太髒,凌神醫英姿不凡。
我的一條賤命,不能髒了凌神醫的手。」
「我就說嘛,張總祿是聰明的狗。
聰明的狗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吃什麼。」
「是是是,我張庸祿就是一條賤狗。
凌神醫威武不凡,自然不會跟一條賤狗一般見識。」
張庸祿的腦袋,都快埋到褲襠去了。
順著凌非寒拼命的侮辱自己,但那雙眼神里的怨毒,可沒有絲毫減少。
「真聰明,爬出去,回去睡個好覺,別有事沒事就出來瘮人。」
「是是是,我爬,我爬!」
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句古話,張庸祿可謂是理解得相當透徹。
一聽可以活命,更加卑微、更加服氣的開始往門口爬。
李四海父子驚得嘴巴大張著,這還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張庸祿?
這還是那個除了府主劉飛龍,誰也不放在眼裡的張庸祿!
「臥槽……好大的一條狗。」
李雲峰惡毒的嘲諷,被凌非寒隨性的一眼就給打斷,尷尬的笑著退後幾步,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每爬一步,張庸祿肚子中的怨毒就加深一分。
每爬一步,弄死凌非寒的狠毒就加重一分。
「凌非寒,你給張某帶來的侮辱,張某要是十倍、百倍的償還。」
爬到門口,張庸祿惡毒的暗暗發誓後,強行收斂詛咒,討好的回頭看著凌非寒,哀求道「凌神醫,賤狗可以走了嗎?」
「沒人攔著你!」
凌非寒話音剛落,張庸祿立馬起身,一口氣跑到車裡,開著車子衝出別墅區,見凌非寒沒有追來,才敢露出臉上的惡毒。
「凌非寒,我要你……我要你全家都去死!」
「劉飛龍,你這個該死的蠢豬,凌非寒越獄了你都不知道,該死該死,你劉家也該死。」
怨毒到極致的張庸祿,連劉飛龍都恨上了。
如果劉飛龍看好凌非寒,他豈會受狗爬這種踐踏人格的羞辱。
憤怒的撥通劉飛龍的私人手機,那面剛接聽,便憤怒的咆哮道「府主,你手下人都是酒囊飯袋不成,凌非寒越獄了,凌非寒越獄了。」
啪!
不給劉飛龍說話的機會便掛斷了手機,回頭看了一眼,還是沒人追來。
卻不敢有半刻耽擱,一句橫衝直撞,灰溜溜的逃回張家。
李家客廳里,李四海十分不解,狐疑卻不敢詢問,委婉的提醒道「張庸祿,必然會為弱受之恥辱,最短時間內發起報復。」
「呵呵!」
凌非寒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雙手抄著褲兜就走了。
「凌神醫……就這麼走了?」
父子倆一臉懵逼,這算什麼?
他們不配做他的奴僕?
那他為何還要現身相救?
「爸,我們還跑路嗎?」
「跑個鬼喲,洛城要變天了,老子還跑個屁。
走,喝酒去!」
李雲峰更懵逼了,凌非寒古里古怪,怎麼老爸也神經兮兮的。
城主府,接到張庸祿電話的劉飛龍,肺都氣炸了。
凌非寒越獄,一號監牢居然沒有人匯報,可惡。
「來人,立即備車!」
全程鐵青著臉,匆匆趕到監牢,一到大門口,守衛就被幾個耳光給扇懵了。
「廢物,死囚都跑了,你們還站什麼崗,還不開門?」
守衛委屈得都要哭了,卻不敢有任何質疑,急忙打開大門,膽戰心驚的在前引路。
大門關閉後,臉上冒著綠光的劉飛龍怒火難消,咆哮道「讓所有人滾到凌非寒的牢當外。」
府主之威,震動整個監牢,所有人都放下手中工作,趕在劉飛龍前面,在凌非寒的牢門們集合。
匆匆而來的劉飛龍,見連後廚做飯的廚子都來了,手裡還提著大鐵鏟,氣得暴跳如雷,怒斥道「你來這裡幹嘛,滾!」
「是!」
廚子更是氣得七竅生煙,明明是你命令所有人在此集合,現在又罵老子,府主了不起啊,府主就可以這麼不講理。
「你們,是不想幹了還是通通被死囚收買了,死囚越獄,你們居然敢知情不報,你們是活膩了還是不想幹了。」
「府主,你不能冤枉人啊,哪個死囚不在了?」
啪
「放肆,還敢頂嘴,給我打開!」
一耳光將冤枉的獄卒扇得原地轉了一圈,指著牢門咆哮不已。
獄卒委屈得掉淚,打開牢門。
凌非寒靠著牆壁,疲倦的打個哈欠,不滿道「打擾別人的瞌睡是很不禮貌的事,可懂?」
劉飛龍驚呆了眼球,老臉一片赤紅,驚呼道「凌非寒,你沒有越獄?」
凌非寒說怒就怒,站起來還拍拍沒有灰的後背,譏諷道「劉大府主,你的腦子怎麼跟肚子一樣大,我說過要你父子跪著求我出去,你忘了?
哦,我明白了,你害怕,你不想跪,所以做夢都想我能趕快越獄出去。」
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被呵斥得團團轉的獄卒們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突然發現,凌非寒是個好人。
劉飛龍被氣得七竅生煙,陰毒的愣了幾秒才冷冷道「凌非寒,你是在找死啊。」
「切……不敢做的事就少說大話。
走走走,老子要睡覺了。」
凌非寒居然主動將門關上,要不是身後的保鏢拉他一把,劉飛龍得被撞碎鼻樑。
劉飛龍眯著眼睛盯著牢門遲遲不眨眼,半晌之後才呵斥道「你們,都給我守在這裡,哪裡也不許去。」
「是!」
一幫獄卒無病呻吟,心裡苦得發指。
完了,這下連家都回不了了。
肚子裡憋著一團火的劉飛龍離開一號監牢,嘀咕道「難道張庸祿那頭豬認錯人了?」
「府主,去張家一趟便知!」
「對,去張家!」
回到家的張庸祿,一進門,李芸和張少華就端著醒好的紅酒迎上來。
「老張,喝一杯。」
「喝什么喝,滾開!」
一巴掌拍掉李芸遞來的酒杯,兩人身上都灑了猩紅的紅酒。
「張庸祿,你要死啊,對老娘發火,你腦袋被驢踢了?」
李芸氣得滿臉黑線,當著兒子的面,就將被紅酒打濕的旗袍給脫了。
張少華無語的翻著白眼:「媽,你好歹也顧忌一下你兒子我是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