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清看著杯子裡的東西,鼻翼微動,因為他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❻➈𝔰Ĥ𝕦x.ςØ𝕄 ¤]×´)¤••
老人家喝這樣的茶,是不是不太好?
他腦中第一個念頭是這個。
「水,給,我,水」
那枯萎的老人卻急忙伸出有著尖銳指甲的手,想要抓住杯子。
周長清只能將杯子放到桌上,看著老人端起杯子,咕嚕咕嚕將裡面的血液喝了下去,幾滴血伴隨著他喉嚨的鼓動而從嘴角落下來,就像剛剛吸完血的殭屍。
周長清見狀,想到自己也差不多下樓吃東西了,他後退了一步,準備離開。
「那老人家你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他說著,可忽然,那老人家一把抓住了周長清的手腕。
尖銳的指甲刺痛了周長清的皮膚,讓他皺起眉頭。
「我,還要,更多的,水,更多的,更多的」
老人的喉嚨里發出了嗚咽的聲音,他張開嘴,可以看到原本好像沒有牙齒的嘴裡,冒出了幾根尖銳的犬齒一般的牙。
「我要」
他朝著周長清撲了過來。
周長清沒來得及躲閃,下意識地一拳砸了過去。
撲哧——
那老人的臉迎面撞上了周長清的拳頭,就像軟爛的柿子被鐵錘砸中一般,立刻炸裂開。🍭♟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深紅色的血肉就這麼飛濺到牆上,那老人的身體驟然失去力量,耷拉下去。
「我殺人了?」
周長清頓時有些慌亂,他急忙站起身,想要拿手機打急救車,可當他拿出手機,那老人卻不見了蹤影。
他周圍的景象也發生了變化,從那破舊的小屋,變成了電梯間裡。
叮——
電梯發出了聲音,周長清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樓。
他確認了一眼電梯的樓層,的確沒有四樓。
急忙走出電梯,周長清離開這棟樓,他回頭,往上數了數,第四層樓的位置,那裡一片漆黑,似乎沒人在家。
「是錯覺?」
周長清不明所以,轉身朝著小區出口快步走去。
就在他轉身之後,四樓,一片漆黑之中,忽然亮起了一盞紅色的燈,燈光里,那老人完好無損地站在窗邊,死死地盯著周長清。
他很疑惑。
為什麼這個人完全不會對自己感到恐懼?
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很正常,但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那老人抹了抹嘴角。♠♟ ➅9şĤ𝐮ⓧ.𝕔Oм 🍩😂
轉眼間,這老人出現在了周長清的廁所鏡子裡。
他伸手,很快從鏡子裡鑽出來,擁有了形體。
他的視線在屋子裡掃過,捕捉著令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個頭盔上。
他忽然覺得,那頭盔好像有某種吸引力,讓自己無法移開目光。
思考片刻,他靠近頭盔,整個人鑽了進去。
下一刻,「周長清」出現在了床上。
他看了看周圍,這裡和剛才的環境孑然不同,充滿著破敗與落後。
這裡空空蕩蕩,看不到其他人。
「周長清」下床,朝著門外走去。
他嗅到了一股泥土的氣味,來到門口,他發現這裡好像是一處小鎮子。
「我剛才不是進入了那個頭盔,怎麼會來到這裡?」
「周長清」感到極為困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他的本能告訴他,這周圍有很多和自己「類似」的東西。
他決定探索一下。
「周長清」看到了一些路人,他發現前面的建築群亮著燈,似乎更多人在那邊,他朝著那裡走過去,身後,幽深的森林給他一種危險的氣息,自己不應該貿然靠近。
他觀察著周圍的人,發現有的人的確是人,可有的人,卻是某種泥濘的爛泥模仿而成的人形。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就這麼在一起對話,交流,讓他感到十分不適應。
忽然,他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
「剛才叫你這麼多聲,怎麼沒反應?」
「周長清」轉頭,看到是一個身材瘦弱的青年,他的臉有些外國人的風格,不像東方的民族。
「我沒注意。」
「周長清」搪塞了一句,本想找個理由離開,又忽然注意到,這個人身上有著很濃郁的香味。
這種血液,靈魂的香味,是他最好的美食。
必須想辦法把這個人弄到手!
「周長清」想到這裡,決定跟著對方行動。
「我還說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正好,我剛才有了一點兒想法,我們去實驗室看看。」
那青年激動地說道,二話不說,就拉著「周長清」朝著鎮子裡走。
「周長清」伺機而動,他跟在對方身後,眼看著兩人進入到一間屋子裡,他很開心,這是他最擅長的領域。
而且比起人來人往的街道,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趁著年輕人正在翻找東西的時候,「周長清」的指甲變長,變尖銳,像是小刀,他的嘴角也冒出了尖牙,舔了舔嘴唇。
「來,就是這個。」
對方轉身回來,拿了一張圖紙給「周長清」。
「周長清」本來準備敷衍一下,可當他看到那張圖紙的時候,他整個人嗡一下愣住了。
某種戰慄感在他的身體裡激盪,靈魂的核心就像被架在火上烤般,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立刻眉頭緊鎖,試圖忍耐,可那圖紙上的文字和圖畫就像某種詛咒一般,籠罩了他的全身。
「周長清」的嘴角開始抽搐,他感覺站立不穩,頭暈目眩。
那些文字就像一把把匕首,在他的靈魂上扎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口子。
「怎麼樣?」
那青年還挺天真地詢問,可「周長清」已經沒有了耐心,他丟下圖紙,朝著外面跑去,想要回到那床上,想回到原本的世界。
可那些文字已經徹底束縛了他的靈魂,剛剛出門沒多久,他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整個人癱軟下去,沒有了形體。
與此同時,在周長清的家裡,那頭盔上冒出了縷縷青煙,伴隨著若有似無的哀嚎,最終消逝在晚風中。
而在小區附近的小飯館裡,點了兩個菜一個湯,正大塊朵頤的周長清忽然心有所感,他看向自己家的方向。
「剛才我照鏡子的時候,是不是鏡子裡沒有我的臉?」
他猛然想起,筷子掉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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