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低。
我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
我猛地回頭一看,只見蘇梅的照片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是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長髮披肩,臉色慘白。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王天宇。
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憤怒。
「蘇梅?」
王天宇也看到了照片上的女人,他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躲到了我的身後。
指著照片上的女人,語無倫次地說,
「是她,是她回來了!她來找我報仇了!」
我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壯著膽子問道:
「你...你是蘇梅?」
照片上的女人沒有說話,只是怨恨地盯著王天宇。
突然,她張開嘴,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
「我要你償命!」
隨著這聲尖叫,房間裡的溫度驟降,蠟燭的火苗劇烈地搖曳了幾下。
然後瞬間熄滅,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啊!」
王天宇嚇得尖叫起來,他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渾身顫抖不止。
我雖然也害怕,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知道,現在還不是害怕的時候。
我摸索著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點燃了蠟燭。
借著微弱的燭光,我看到王天宇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癱坐在地上,而老周頭的臉色也變得異常凝重。
房間裡的溫度驟降,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鼻息間呼出的白氣。
「媽的,這怨氣真他娘的重!」
老周頭臉色發白,低聲咒罵了一句。
他手中的桃木劍不斷揮舞,嘴裡念念有詞。
但似乎對那照片上的人影並沒有什麼作用。
那女人影越來越清晰,我甚至可以看清她慘白的臉上,那雙怨毒的眼睛。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王天宇。
「王天宇,你不得好死!」
女人影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嘶吼,聲音里充滿了怨恨和憤怒,「你害死了我,我要你償命!」
王天宇早就嚇得屁滾尿流。
躲在我身後瑟瑟發抖,嘴裡語無倫次地喊著:
「救命啊!救命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蘇梅,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心裡暗罵王天宇窩囊,但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那女人影已經從照片裡飄了出來。
渾身散發著陣陣寒氣,朝王天宇撲了過去。
「臭娘們,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野!」
老周頭大喝一聲,揮舞著桃木劍就沖了上去。
桃木劍帶著破空之聲,狠狠地劈在那女人影身上。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桃木劍竟然直接從女人影的身體裡穿了過去,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哈哈哈......」
女人影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聲音里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就憑你也想對付我?不自量力!」
老周頭臉色一變,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他接連揮舞了幾下桃木劍,但都無濟於事,那女人影根本就不受任何影響。
「道友,我來幫你!」
張道靈見狀,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勢。
他從懷裡掏出一把符紙,口中念念有詞,然後猛地朝女人影扔了過去。
符紙帶著金光,準確地擊中了女人影。
然而,讓我和老周頭都目瞪口呆的是。
那些符紙竟然也像泥牛入海一般。
沒有對那女人影造成任何傷害!
「哈哈哈......」
女人影的笑聲更加猖狂了,「沒用的!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根本就奈何不了我!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給我陪葬!」
眼看著女人影張牙舞爪地朝王天宇撲了過去。
我心裡一沉。
知道今天這事兒怕是不能善了了。
看著這一幕,張道靈臉上閃過一絲肉疼的神色。
隨後伸手入懷,掏出三枚銅錢,朝著女人影的胸口、腹部和眉心三處穴位狠狠地擲了過去。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鎖魂!」
三枚銅錢帶著凌厲的勁風。
準確地擊中了女人影的三處穴位。
只聽一聲悽厲的慘叫,女人影痛苦地捂住胸口。
整個身軀瞬間被釘在原地,無法動彈。
「啊!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張道靈的臉色蒼白如紙,顯然是強行出手,牽動了身上的傷勢。
但他依然咬牙堅持著。
目光凌厲地盯著女人影,冷聲說道:
「我鎖住了你的三大鬼穴,你若再敢放肆,休怪我不客氣!」
女人影怨毒地瞪著張道靈,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不斷地掙扎著。
不過不論女人怎麼掙扎,卻無法動彈絲毫。
那種感覺,就仿佛是有看不見的枷鎖將其禁錮住。
而就在這時,我注意到張道靈的身體晃了晃,似乎隨時都要倒下去。
「張道長!」
我驚呼一聲,連忙衝上去扶住他。
然而,我的手還沒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抓住。
「蘇小子!」
張道靈的聲音虛弱而急促,「快,快去幫老周。」
「不好!」
我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在黑暗中,我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
隨後,我就看到一個黑影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這人影高大魁梧,像一座小山一樣。
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正一步步地逼近老周頭。
我頓時大驚失色,也顧不上再去管張道靈。
隨便從地上抄起一塊磚頭,就朝著那身影衝去。
「去你大爺的!」
我怒吼一聲,高高舉起手中的磚頭,用盡全身力氣朝那人影的腦袋砸去。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影似乎被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手中的砍刀也停在了半空中。
我抓住這個機會,一磚頭拍向了他的腦袋。
「砰!」
一聲悶響,那人影慘叫一聲,手中的砍刀掉落在地,捂著頭蹲了下去。
「媽的,還搞偷襲!」
我喘著粗氣,衝到那人影面前,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將他踹翻在地。
那人影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似乎受了不輕的傷。
我借著微弱的光線,這才看清了他的模樣。
這傢伙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看起來凶神惡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