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心裡直發毛。
緊張地問道:
「小麗怎麼變成厲鬼了?」
老周頭道:「多半是那枚玉佩的緣故,那玉佩邪門的很。」
「那…那她為什麼要抓我?」
老周頭看了我一眼,說:
「因為你看到了她的臉。」
我愣了一下,說:
「看到她的臉怎麼了?難道…難道是什麼禁忌?」
老周頭點點頭,說:
「沒錯,傳說中,看到厲鬼的臉,就會被厲鬼纏身,不死不休。」
我一聽,頓時感覺渾身發冷。
老周頭接著說:
「不過你也別怕,我已經把她打走了,短時間內她不會再出現了。」
我鬆了口氣,但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手掌心也都是汗,緊張地抓著衣角。
忍不住問道:
「那…那以後怎麼辦?她還會不會再來找我?」
老周頭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看到厲鬼的臉就會被纏上,不死不休。」
我聽完腿肚子都開始打顫。
這他娘的也太嚇人了。
我咽了口唾沫。
小心翼翼地問:
「老周頭,那…那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嗎?」
老周頭看了我一眼。
反問道:
「你說呢?」
我苦著臉說:
「老周頭,你就別跟我打啞謎了,我現在害怕的不行,你就幫幫我吧!」
老周頭這才慢悠悠地說:
「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
我一聽有希望。
連忙追問:
「只是什麼?倒是快說啊!」
老周頭嘆了口氣:
「只是這辦法有些麻煩,而且……」
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
「而且什麼?倒是快說啊,急死我了!」
我催促道。
老周頭斜了我一眼。
慢吞吞地喝了口茶,那股怪味飄過來。
我差點沒忍住乾嘔出來。
他放下茶杯,用一種「算你小子走運」的語氣說: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
看得我心裡直痒痒。
恨不得衝上去捂住他的嘴,讓他趕緊說。
「不過什麼?老周頭,你就別賣關子了!」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老周頭嘿嘿一笑,說: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嘛……」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那股怪味又飄了過來。
害得我差點把剛喝下去的茶水給噴出來。
我急得抓耳撓腮。
真想撬開他的嘴,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老周頭,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辦法?」
我忍不住催促道。
老周頭這才放下茶杯。
用一種「算你小子走運」的語氣說:
「辦法就是,找到厲鬼的執念,幫她完成心愿,她自然就放了你。」
我一聽,頓時感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連忙追問道:
「那小麗的執念是什麼?」
老周頭聽了。
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說:「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
「不過,我猜啊,多半是跟害死她的人有關。」
我心裡咯噔一下。
想起小麗脖子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勒痕。
還有手上那深深的抓痕。
顯然是死前經過了一番劇烈掙扎。
「老周頭,你說…會不會是…」
我欲言又止,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老周頭看了我一眼。
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
沉聲說道:
「小子,有些事心裡知道就行了,別亂說。」
我頓時噤聲,不敢再往下說。
老周頭站起身,走到角落裡。
打開一口棺材。
從裡面拿出一塊黑色的木牌。
上面刻著一些我看不懂的符號。
他把木牌遞給我,說:
「拿著,這塊招魂牌你拿著,如果再碰見那女鬼,就用它把她招出來,問問清楚她的心愿。」
我接過招魂牌,入手冰涼。
一股寒意順著指尖直達心底。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玩意兒真的有用嗎?
「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用這塊招魂牌,否則…」
老周頭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
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看得心裡發毛。
忍不住追問道:
「否則什麼?老周頭,你把話說完啊!」
老周頭卻沒有回答。
只是背過身去,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說道:
「行了行了,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去吧!記住我的話,沒事別亂用這玩意兒!」
我被他這副神神叨叨的樣子搞得心裡更加忐忑。
還想再追問幾句,
可老周頭已經不耐煩地催促道:
「趕緊走吧你!殯儀館的門要關了!」
我被他這麼一催。
也不敢再多問。
只得緊緊攥著那塊冰涼的招魂牌。
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殯儀館。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滿腦子都是小麗變成厲鬼的樣子,
還有老周頭那句沒說完的話。
心裡像壓了塊石頭一樣,沉甸甸的。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
翻來覆去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小麗慘死的畫面。
還有那張慘白的面具。
我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得想辦法找到害死小麗的兇手,幫她報仇雪恨。
這樣她才會放過我!
我猛地坐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第二天一早,我直奔警局,想要報案。
說我看到了小麗的鬼魂,她死得很蹊蹺。
希望警方能夠重新調查。
可是,警察根本不相信我的話。
只當我是個神經病,把我趕了出來。
我走在街上,感覺無比沮喪,難道就這樣算了?
任由兇手逍遙法外?
不,我不能放棄!
我決定自己去調查,我要找到兇手,為小麗報仇!
警局這條路走不通,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
腦子裡亂成一團麻。
小麗慘死的樣子一遍遍在我眼前浮現,我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喘不過氣來。
「得找個地方喝一杯。」
我自言自語道。
我走進路邊一家小酒館,要了一瓶白酒,一杯接著一杯地灌下去。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進胃裡,仿佛一團火在燃燒。
卻也稍微緩解了我的焦慮和恐懼。
「老闆,再來一瓶!」
我衝著吧檯喊了一聲。
「小伙子,少喝點,你這都第三瓶了。」
老闆好心勸道。
「沒事,我心裡難受,喝點酒解解悶。」
老闆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轉身又拿了一瓶白酒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