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我進化後仍然不能取得所謂的勝利，而我的對手是非四階的存在……」
那就是，五階？
誰有可能進化到五階？
「天使，蜂后，蟲豸，都有可能。」
畢竟這三個都是四階，除去龍和李恆，本身就是四階的他們衝擊五階的希望更大一點。
不過……
還有一種可能。
李恆。
不，李淵搖了搖，唯有他弟弟是他不願去懷疑的。
那麼，蜂后四階中位，目前已知最高戰力單位，會是她嗎？
李淵實在是想不出來陳燁所說的那個人是誰。
退一步來講，如果李淵喝下藥劑後進階至五階，即便對手也是五階也不應該完全沒有一戰之力。
但陳燁說他只贏了那人一次，那就奇怪了。
難道說……
「喝下藥劑的我，沒有晉級五階？」
還是說，這其中只有一瓶藥劑能讓李淵晉級五階，但李淵只有一次選了那瓶藥劑？
不好說，有太多種解釋了。
如果陳燁不給出具體一點的提示，就算李淵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答案。
「賭一次？」
「不，不能賭。」
因為選擇賭一次，有可能也是陳燁所看到的未來之一。
而這條未來，有可能也是一條完全失敗的未來。
李淵就此思考了很久很久，他在這段時間裡構思了上百種假設，腦補了各種各樣的方法。
但結合陳燁已將未來算盡的假設來看，李淵構思出來的這些計劃都有漏洞。
直到某一刻，李淵忽然茅塞頓開。
「既然無法確定哪條路是正確的，那何不換個方向呢？」
「比如說，不以如何爭取到那一絲勝算為出發點，退一步，以那些失敗的未來為出發點？」
將計就計，按照多數的未來走向發展，或許也是一條出路。
既然陳燁已經把他接下來的結局透了底，那李淵就按照祂所說的未來，失敗一次如何？
李淵想著突然拿起了面前的一瓶藥劑。
「奧斯大人，我選好了。」
陳燁看著他的選擇忽然沉默了，他感覺到，更遙遠的未來似乎在這一刻發生了某種變化。
未來就像是一條線，每一個重要的選擇和變化，都會在這條線上分出一條新的線。
這些線越分越多，直到擴散成一棵時間之樹。
但陳燁沒有去看那新的未來，因為他說了，要讓故事保留一點神秘感。
畢竟有變化，有意外，那才有趣啊。
李淵選走的那瓶藥劑，是成為利維坦的維斯帕反補回來的超巨大化序列。
而另外兩個，則是取自於李淵自身的兩瓶藥劑。
屬於魚人序列發展過來的。
當然，維斯帕反哺回來的藥劑，也是魚人序列，不過陳燁現在已經將魚人序列更名為海洋序列。
「選好了？」
「是的，奧斯大人。」
「不再考慮一下了？」
「感謝您的厚愛，但我想，我已經考慮的夠久了。」
陳燁甚至不用直視李淵就知道他說的是假話，他現在根本就沒考慮選哪瓶藥劑。
他選這瓶藥劑，就是隨便選的，這當然騙不了陳燁。
說實話，李淵獨自思考的這段時間，他內心想的每一句話陳燁都聽到了。
他的一些猜測很有意思，可以說是與陳燁之前所看到的幾個未來不謀而合。
而問題是，選這瓶藥劑，李淵一定會輸。
至少陳燁沒有看到他拿這瓶藥劑勝利的未來。
可以說，從他拿上這瓶藥劑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輸了。
陳燁截止到三分鐘前都是這麼想的，直到他讀取到了李淵忽然轉變的一段思緒。
「將計就計……隨了未來嘛？」
「有點意思。」
……
回到彼岸之島。
李淵直接將藥劑連瓶子一起丟進了嘴裡。
瓶子在體內破碎，藥劑的力量頓時擴散至李淵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身體在這一刻開始了無止境的膨脹！
他的身體被無限拉長，身上的觸手劇烈舞動，體長過千米後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直到李淵的身體長到近四千米的時候，他停止了進化。
六隻巨大的手臂在此扎入海面，碩大的彼岸之島在李淵的面前顯得十分渺小！
彼岸之島最長的一頭到另一頭也就只有760公里，而李淵比它大了整整五倍還多！
但是……
李淵伸出巨大的一臂，「果然沒有達到五階，生命的本質沒有實現進化。」
生命的本質沒有進階升華，那便說明李淵還是四階。
藥劑的力量讓他在這一階段進化到了完美，四階上位，也就到此為止了。
不過李淵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五階為傳奇，想從四階到五階不是那麼容易的。
除非來一劑猛藥。
例如像陳燁那樣，以六大篇章之一的未來入藥，直接跨域五階登臨六階。
但六大篇章獨一無二，陳燁甚至無法複製出第二份。
因為屬於未來的本源獨一份，將藥劑分裂在提取出來，也只是將這個本源掰成了兩份，而不是說又複製了一份。
李淵他們想一下進化到五階，乃至於六階，除非是陳燁已經將實驗推演到了那一步。
如果他已經製造出了許多的五階六階，隨便從他們身上取點材料就能讓李淵輕鬆進化。
而眼下，最高階的材料就是陳燁自身，但祂還從沒拿自己作過材料。
所以憑藉這些四階三階的材料和特性標準，撐死也就只是能讓李淵進化至四階上位。
「不能確定五階具體有多強，畢竟即便是四階同級之間，不同的個體不同的能力強弱水平亦是沒有一個標準。」
「去賭那個五階有多強太過渺茫，果然還是……」
李淵想著，意識於這一刻穿透出去，聯繫到了李恆。
「龍死了。」
「那你進化了？」
「是，但沒有如我們所設想的進化至五階，我只達到了四階上位。」
「那也足夠了。」
「不，不夠。」
「據奧斯大人說，這次會有一個對手，能在我進化至四階上位的情況下完全碾壓我。」
「什麼？」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奧斯大人雖然愛找樂子，但從來不會無故放矢。」
「也就是說……」
「這次，我們會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