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刀之極,身世淨!(求月票)

  第219章 刀之極,身世淨!(求月票)

  陸放.

  陳遠看著眼前的年輕道人,似是有幾分印象。

  白日裡前來道賀的人中,羽化仙門的兩位天驕是唯一不請自來之人,且給出的賀禮在一眾賓客中,僅次於二弟陳逸。

  印象中,這位名叫陸放的年輕道人來到周府後,並沒有太多出格之處。

  沒想到會是他—

  想到這裡。

  陳遠一手扶額,一手握著萬鈞刀,雙眼盯緊他,語氣冰冷的問道:

  「你不是羽化仙門的弟子?」

  「當然不是。」

  陸放嘴角著笑意,從正堂門檐下走來,步履輕快好似心情很愉悅,又像是回家般輕鬆自在。

  而那看似不快的腳步,卻眨眼來到陳遠跟前,打量著他身側的春雨劍。

  「劍不錯啊。」

  陸放噴噴開口,伸出手碰了碰春雨劍劍柄,

  待發現毫無反應後,他才放心的握住劍柄,微一用力拔出一截劍身看了看。

  「可惜了——」

  「若是它繼續待在英武侯身邊,興許很快便能生出『器靈」。

  陳遠面色越發凝重,心中不斷默念儒門功法《靜氣歌》平復心神波動。

  他已經意識到眼前之人,或許就是左相口中隱藏在魏朝的「隱秘」!

  「你究竟是誰?」

  「啊見諒見諒,」陸放將春雨劍重新收歸劍鞘,臉上浮現些假意的尷尬之色:

  「看到這樣一把神通境劍修的佩劍,讓我一時有些見獵心喜,差點忘了此行來意。」

  「如方才所說,我此來是代表『極淨天」邀請侯爺加入。」

  陳遠緊了緊手中萬鈞刀,眼中幽藍之色若隱若現,問道:

  「我為何要加入你「極淨天」?你又為何邀請我加入?」

  「解釋起來有些複雜,」陸放撓了撓額頭,神情苦惱的說:

  「我『極淨天』邀請之人,需具備兩個條件,恰好侯爺都已滿足,故而我前來邀請。」

  「至於你為何要加入,嗯———-我『極淨天』想邀請的人從未落空!」

  陳遠腦海中浮現『霸道」二字,思索片刻,繼續問道:「什麼條件?」

  他沒再去想對方會不會落空。

  不論『極淨天』是不是導致周家沒落的元兇,他都決定加入其中!

  陸放笑著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一是『極』,你的絕刀便是『極』之一。」

  「二是『「淨』,並非佛門所謂的『六根淨』,而是身世淨。」

  「就如侯爺這般,與陳家決裂是其一,若能再斷舍周家情誼,那便是最適合『極淨天」之人。」

  陳遠眼神一凝,「斷舍?」

  陸放臉上笑意濃了幾分,「比如斬了老侯爺,斷舍離嘛,總要失去些東西,對吧?」

  眼見陳遠眼神瞬間化為冰寒,陸放緊接著擺了擺手說道:

  「別動怒別動怒,我只是舉個例子。」

  「畢竟老侯爺只有一位,若被你斬了,那麼其他人再斬他可就沒有意義咯。」

  前一句還略有歉意,後一句時,陸放臉上已有些意味深長。

  陳遠微微皺眉,想到了白日裡陳逸所說的話。

  難道他指的是陳逸想要斬殺祖爺爺?

  「總之,侯爺是符合我『極淨天」條件之人,也是我來到天元大陸的意外之喜。」

  陸放嘻笑兩聲,眼神卻沒有一絲笑意,「侯爺,您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陳遠盯著他看了許久,緩緩鬆開刀柄,飄散的銀白長發落在肩上。

  「加入「極淨天」有何好處?」

  「好處很多。」

  「比如?」

  「好處—————」陸放雙手抱懷,沉吟著抬起一隻手托著下巴道:「有很多!」」

  玩鬧般的戲言,並未讓陳遠心神再有波動,

  他看得出來陸放並不像他所說那般想邀請他。

  看似說了許多「極淨天」相關,但仔細一想,陸放僅僅透露加入「極淨天」所需條件,似乎...

  似乎陸放是臨時起意前來邀請他加入,或許他另有所圖!

  一念至此。

  陳遠問道:「若我加入,『極淨天」需要我做什麼?」

  陸放面上露出些茫然,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你沒有其他要問的了嗎?」

  陳遠搖了搖頭。

  陸放臉上瞬間變幻,好似被人壞了好事般只剩下獰的笑:

  「侯爺,您為何不繼續問下去呢?」

  「如此草率行事,讓本座少了許多樂趣啊!「

  陳遠平靜的看著他,淡淡的開口道:

  「你此刻的表情很像『他』,一樣的瘋癲,一樣的冷漠絕情。」

  「是嗎?」

  陸放臉上獰之色頓消,看著陳遠臉上的平靜,頓感無趣的擺了擺手,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

  「本座暫時不需要侯爺協助,你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吧。」

  說著,陸放手腕翻轉,掌中多出一枚不知材質的令牌。

  「收好。」

  陳遠接過後翻看一眼,正面寫著「兵」字,背面則是有「極淨天」三個篆字。

  「兵?」

  「士兵的兵,」陸放嘴角一扯,似是難為情的解釋道:

  「天主大人是兵家出身,自號『將軍』,其下便有『校』」、『尉」、『士』、『兵』四級。」

  兵家—

  陳遠暗自記在心裡,魏朝境內多是儒釋道三家,但也有兵、法、名等傳承。

  只是因為傳承多有限制,極少有人遇到過,

  而兵家傳承多在武侯、士卒之中。

  不過據陳遠所知,大魏朝八位武侯中,僅有駐守河西要道的司馬家是兵家傳承。

  其餘各家所修都是先祖跟隨魏皇時,從妖庭截獲的戰利品,如陳家的槍,周家的刀。

  「你是什麼?」

  「『尉』。」陸放無所謂的取出他的令牌,亮出其上的『尉』字,說道:

  「我加入『極淨天」的時間較早,級別自然比你多陳遠點了點頭,收起令牌道:「還有事嗎?」

  陸放愣了一下,啞然道:「你這是在趕我走?」

  陳遠一言不發的盯著他,意思十分明顯。

  陸放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扯了扯,嘟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和「天生極淨之人」,閃身離開。

  「差點忘了,過些時日,『極淨天』要商討些事情,屆時我會再來尋你。」

  聽到耳邊傳音,陳遠不以為意的點點頭,沒管陸放是否得到他的回應,轉身跟著離開正堂。

  「極淨天———.天主大人—.兵家——.呵呵..」

  不論「極淨天」是否左相口中的那些人,陳遠都早已做好準備,應對一切。

  唯一意外的便是二弟陳逸—·

  不知過去多久,隨著正堂內恢復平靜,燭台上的燭光微微閃爍,好似一股風吹過。

  陸放再次悄然回返過來。

  他沒有看向四周,一雙冰冷無情的黑瞳緊緊盯著那把仍舊插在地板上的春雨劍。

  良久。

  「錯覺嗎?」

  「原來真的已經成了一件死物嗎—

  陸放皺了皺眉,再次閃身離開,身影出現在後院之中。

  他看著獨自坐在池塘涼亭內的周天策,低頭思索片刻,隨即扔出一個瓷瓶落到石桌上。

  「老侯爺,您——-保重身體啊。」」

  說完之後,陸放沒再多待,徑直出了周府,一路向著京都學府所在掠去。

  周天策愣了一下,看著桌上的瓷瓶,臉上的頹然似有變化。

  良久,他嘆息一聲,拿過瓷瓶取出其中的丹藥,以酒送了送吞服下去。

  「觀霧,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啊—.」

  深夜,京都學府。

  作為魏朝第一的儒家聖地,京都學府占地極廣。

  即便所在位置較為偏僻,只在京都府南北分界的文樂坊中,但卻是整個府內靈氣聚集之地。

  相傳地下有龍脈遊動,以至於除了靈氣濃郁外,也能引動天上文曲星,凝聚「浩然氣」。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在京都學府求學的學子,修為境界的確遠超其他幾座儒家聖地。

  整個京都學府由北向南依次排開九座學樓。

  其後還有一座藏書樓和一座用於習練君子六藝的君子樓。

  內里浩然氣強盛,尤其在夜晚,學樓環繞之中,南北兩座聖人雕像便會閃著瑩瑩赤金光輝。

  在照亮各座學樓的同時,這兩座聖人雕像還有寧心靜氣的功效,可讓諸多學子不論何時何地都能夠靜心讀書。

  其中尤以兩座聖人雕像中間的藏書樓效果最佳,

  此刻,月明星稀,仍舊有不少學子在藏書樓內點燈熬油,徹夜苦讀聖人典籍,只為精進自身浩然氣。

  但也有不少讀累了的儒生聚集在角落裡,神色間頗有幾分感慨,或是複雜頹然。

  「朝堂內已經傳出聖上的決定。」

  「賞賜敬業侯周遠一副明光鎧,同時還從寶庫中取出一把長劍賜予英武侯陳逸。」

  「那位和王陽師兄一同受傷的禮部侍郎,升任禮部尚書,賜予一萬金錢和各種寶物。」

  「而王陽師兄聖上卻是沒有任何表示,只說等他學成之後,可直接入朝為官,許諾一位五品編纂的官身。」

  「五品啊!」

  「要知道左相之孫的謝東安師兄一旦入朝為官,必定是四品朝臣!」

  「而到了王陽師兄這裡,聖上竟然只給出一個五品官身,這不公平!」

  幾位儒生義憤填膺,似是對王陽的遭遇感到不滿。

  明明他沒有做錯什麼,只是看不慣英武侯霸道行事出言制止,自身就遭受英武侯重創。

  然而他這般仗義執言,不僅沒有受到聖上嘉獎,連大先生都有幾分訓斥。

  「何其不公啊!」

  「聖上這樣的旨意,不吝於是在折辱王陽師兄啊!」

  「誰說不是啊?」

  「尤其那英武侯,他不僅沒有受到責罰,還獲得了一把寶劍賞賜!」

  「聖上忒是不公平!」

  一位許久沒有開口的儒生看了看周圍的同窗,欲言又止道:

  「其實,我覺得大先生所言並不是過於苛責。」

  「怎麼說?」

  儒生道:「諸位該清楚英武侯是何人,他可是在南蠻劍斬數十萬蠻族大軍的功臣!」

  「還是能夠劍壓無量山,逼得這座千年『道門第一』的聖地封山百年的道門劍修!」

  「更是在昨日劍斬『黑無常」廖,替我大魏朝剪除一位禍亂數百年的大妖王的絕世妖孽!『

  「如此人物,以王陽師兄的天資修為比之差了許多——若是換成你我在場,我等會如何選擇?

  幾位儒生對視一眼,低頭思索片刻。

  「或許我等會和東安師兄一樣,選擇避開英武侯的鋒芒,明哲保身。」

  「說得是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並不可取!」

  當即有儒生反駁道:「但這正是我敬佩王陽師兄的地方!」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才是我輩讀書人的楷模!」

  「若是人人都像東安師兄一樣,那我等還讀什麼書,養什麼心性浩然,直接修煉劍道、刀道等技法不好嗎?」

  聞言,先前沉默的儒生搖了搖頭,沒有開口和他辯解,

  「各位所說的都對,只是如今的結果,王陽師兄怕是很難接受得了。」

  「是啊.

  儒生們目光看向藏書樓深處的略有暗淡的廂房,紛紛嘆了口氣。

  他們都知道王陽受到大先生責罰,已經被關在藏書樓內面壁思過了。

  「哎,算了,還是別說王陽師兄之事了。」

  「若是被師兄聽到,怕是以他的心性都難免會出現些浮躁。」

  「說得是——-再過不久就是魏朝盛會,希望王陽師兄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爭取一個好名次。」

  「說到盛會,你們說英武侯還會參加嗎?」一名儒生神色微動。

  「這個———

  幾位儒生頓時沒了言語,臉色也都變得有些不自然。

  若不是聽到提醒,他們都忘了方才議論的英武侯並非老一輩武侯,而是一位與他們同齡的少年天驕。

  「這等妖孽若是參加盛會,只怕會是一路通關直取第一了。」

  「哎——」

  「聽說大先生、二先生和三先生入夜之前離開了學府,據說是去了皇城。」

  「聖上召見?」

  「不知道,我也是聽一位師兄所說,據他看到是侍奉聖上的劉公公親自前來。」

  「那應該就是聖上召見了,也不知道所為何事,難道還要繼續商議王陽師兄和英武侯之事?」

  「說不好——..」」

  儒生們談論之時,卻是沒有覺察到周遭點燃的油燈上的火光正在閃爍不定。

  虛影閃過。

  深處那間廂房之中,王陽聽著耳邊傳來的幾位同窗的議論,臉上的無雙俊美徹底化為獰,手中的狼毫筆徑直折斷。

  「陳逸!」

  「不報今日之仇,我誓不為人!!」

  王陽一把掃掉桌上攤開的竹簡,嘩啦啦散落一地時,他仍舊不覺得暢快,直接抬起腳踢倒桌案。

  「死!死!死!!」

  他沒有想到自己在敬業侯府內仗義執言,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而那陳逸不僅沒有受到任何責罰,還因禍得福受到聖上賞賜寶劍!

  「蒼天何其不公!」

  「我沒錯!我沒錯!為何你們都這般對我?!」

  王陽眼神兇惡,仿若擇人而噬的妖魔般,想要將周遭一切撕成粉碎。

  並且,他身上更是冒出一縷縷浩然氣,白金光輝之中夾雜著一絲極淡薄的赤金。

  然而,隨著他的怒火發泄,隨著他的心神被影響破壞,周身浩然氣中那一絲赤金竟是直接消散轟!

  無形的轟鳴聲炸在王陽腦海之中,讓他瘋癲發狂的動作停頓瞬間!

  他愣然的側頭看了看周遭浩然氣,臉上的獰化為逐漸轉變,最終竟是悽慘一笑。

  「哈哈——連你們也要棄我而去了嗎?」

  「我幼時讀書,至今一十三年,所修浩然氣都是一點一滴積累,都是我從書中學來!」

  「為何連你們都背叛我?!」

  隨著那縷赤金色的浩然氣消散,王陽的氣息隨之衰落幾分,悽苦的臉上神色委頓。

  僅是不到一香的時辰,他的修為便從通明境界跌落至大成圓滿。

  「呵呵,哈哈.」

  這般的打擊,直讓王陽慘笑連連,笑容比之先前更為獰兇惡,恍若厲鬼一般。

  「連你們都背叛我!!」

  便在這時,一道輕笑聲自角落裡傳來:

  「先賢說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很顯然,你的路走錯了。」

  「誰?!」

  王陽含恨出手,腰間公子扇張開,徑直射出一道道白金色澤的浩然氣刃。

  來人撇了撇嘴,揮手間消洱一切聲息,更將那些屏弱的浩然氣崩碎。

  「還真是心性脆弱之人,白瞎了這麼高的修為境界。」

  「你到底是誰?!」

  王陽面色仍舊獰,毫不畏懼的衝殺過去,手腕翻轉間,扇面冒出一寸刃光划過。

  咔!

  來人只伸出兩根手指,便將那把公子扇捏住,語氣不屑的說:

  「這麼點使倆就別拿出來獻醜了。」

  王陽眼神有一瞬清明,看到來人身影,兇狠質問道:

  「你是羽化仙門的弟子?!」

  「竟敢深夜跑來京都學府,不怕被幾位先生發現將你直接打殺了嗎?」

  「打殺我?」身著羽化仙門華貴的霓裳道袍的陸放露出笑容,道:

  「那也要他們待在學府才行啊。」

  說著,他上下打量著王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

  「雖然修為有所降低,但也夠用了。」

  王陽臉上獰一滯,低吼道:「什麼夠用?你不是羽化仙門的弟子,你究竟是誰,想要做什麼?!!

  他的心神的確因為陳逸之事受到重創,但他並非傻子,自然清楚一位能悄無聲息出現在京都學府的人絕不簡單。

  「做什麼?」

  陸放嘴角露出幾分詭異的笑容,單手掐訣,那雙黑瞳上浮現出一層灰色,讓他的面容如同一名從地府爬出來的殭屍。

  「當然是特來帶你進入極樂淨土!」

  話音剛落,兩道死灰色的黯淡光芒徑直射入王陽的右眼之中。

  「啊!!」

  頃刻間,王陽只覺得眼中傳來劇痛,讓他只能佝僂身體以手捂眼。

  隨後,更為劇烈的疼痛從他腦中傳來,逐漸擴散至周身百骸。

  仿佛連皮膚毛髮都在疼痛,直讓王陽縮在地上哀豪不斷。

  而陸放看到這一幕卻像是極為享受般,臉上露出幾分詭異的笑容,噴噴開口:

  「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本座就無比暢快。」

  一如當初他經歷過的那般,既疼痛又舒爽!

  不知過去多久,王陽扭曲的身體驟然一停。

  只有他身上凌亂的儒生長衫和汗水,能看出他先前遭遇的痛苦折磨。

  「起來吧,本座可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陸放冷淡的吩咐道。

  「是!」

  王陽身體一抖,癱倒的身體好似有股無形力量,直直起身,躬身行禮道:

  「王陽任憑主上差遣!」

  無人注意到的地方,他那顆右眼之中,隱約有一枚繁複的「鷹」字———」

  一夜無話。

  天光破曉,一縷紫氣自東方升起,將京都府緩緩照亮,

  光芒中紫意微弱,卻仍舊穿過一切縫隙。

  便是敬業侯府中院正堂內,都有一縷紫氣破窗而入,灑在春雨劍上。

  吟!

  春雨劍微動,短暫急促低微的劍鳴震盪而出。

  頃刻間,一縷無形無質的銀白與紫氣交融,向著窗外掠去,隨春風蕩漾開來。

  陳逸心有所感,睜開眼眸,目光所及好似穿透了層層阻隔般落在春雨劍上。

  昨日自他離開後,春雨劍便以微弱感應記錄著周府內的一切。

  有眾多賓客的喧譁、驚懼,有老侯爺頹然,也有沉的勸慰。

  但讓陳逸更為在意的便是一一昨夜出現在陳遠身側的年輕道人!

  儘管春雨劍只記錄了周遭聲音,但他仍舊回想起昨日看到的那位羽化仙門的天驕!

  「陸放,『極淨天』」找到你了!」」

  以「天」為名,讓陳逸得以確定,那名年輕道人口中的「極淨天」應來自太周山上。

  或許和他所在的「巽忘天」一樣,也是太周山上的一處界域。

  不過和規矩不多的「巽忘天」不同,那年輕道人口中的「極淨天」有著明顯的等級劃分。

  「將」、「校」、「尉」、「士」、「兵」等五級劃分。

  同時「極淨天」還有著一定的條件限制。

  除了和「巽忘天」一樣的天資要求外,還有「極和淨」兩條。

  「刀之極,身世淨!」

  陳逸眼神微冷,從這兩條限制不難看出「極淨天」的窮凶極惡。

  特別是那名年輕道人的言語方式,讓他與記憶中的某人有些相似。

  並非被絕刀操控心神的陳遠,而是小時候擄走他的「瘋老頭」封禪!

  一樣的喜怒無常,一樣的瘋瘋癲癲,好似心神中沒了自我般,只憑喜樂行事!

  不過細細想來,年輕道人的狀態比之瘋老頭好了不少———

  這時,懷中軟綿動了動,讓陳逸回過神來,低頭看了過去。

  林雪茹清亮眼眸里滿是羞意,嬌羞的將頭埋進他懷裡:

  「早啊,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