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棄劍斷情義!(求月票)
「老侯爺,您這是在逼我陳家與你周家反目啊!」
陳逸的聲音平靜到極致,迴蕩在大堂內之時,隱約浮現刺骨般的冰冷。
眾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看向周天策的目光紛紛落在陳逸身上。
這兩日發生了諸多「大事」一一無量山封山,「黑無常」廖毒身死,劍修聖地以及同一時間的兩位武侯!
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無不與陳逸有關!
此刻看到陳逸出聲發難,這些前來道賀的京都府世家、勛貴中人,駭然之餘也在嘆息。
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而林雪茹、蕭玄真等人見狀放下手中筷子,也起身和陳逸站在一起,一副與他共進退的模樣。
便連古天罡都嘆了口氣,嘀咕著早知道就該待在駐地不出門云云。
鄰桌上。
謝東安神色凝重的注視著那道緩緩起身的身影,心中隱隱不安。
他先前預感的沒錯。
今日陳逸到來,對周家宴請絕非喜事,只會「來者不善」!
不說陳遠,單單他從爺爺那裡聽聞到的周天策在背後的謀劃,其中就有不少涉及陳家和陳逸。
以陳逸的性子,其來意可想而知!
謝東安原以為會是陳逸找尋由頭髮難。
比如提及當年「瘋老頭」擄走他和林雪茹,或者發生在陳遠身上的厄難。
沒想到會是此刻,會在周天策致詞未結束之時!
不過想歸想。
謝東安和姜夜兩人都下意識的按在了王陽肩上,一副生怕他再暴起的樣子。
王陽沒有理會他們的動作,端坐桌前,欣長脖頸頭顱昂揚,臉上的無雙俊美泛著淡淡的白金螢光,好似沒有感受到那股殺意般自在。
魏瑾瑜看了眼陳逸,便擔憂的看向陳遠,一雙蔥白玉手糾纏在一起,內心裡滿是糾結。
無量山諸位天驕神色各異。
樓五山面色平靜,好似對陳逸暴起毫無所覺。
在他身側的三名無量山天驕則是面露凝重,感受到周遭殺意刺骨的冰寒,紛紛想到樓玉山等人離去前的囑託。
無量山自此絕不與陳逸、太虛道宗交惡!
而無量山之人身側,便是羽化仙門的兩位天驕。
其中那名身著道袍的年輕道人陸放,自先前和陳逸主動行禮後,目光便都會有意無意的看向他一如此刻這般,陸放的雙眼中閃過些許笑意,看了看在場中人後,便直直看向場中的周天策、
陳遠和沉三人。
老侯爺,如今您該怎麼辦呢?
周天策臉色一沉,沒有理會耳邊陳遠的傳音,渾濁的雙眼閃過幾分陰狠。
「陳逸,此事已成定局!」
「如今遠兒是聖上冊封的敬業侯,便已經是我周家中人!」
「他改不改姓氏也是我周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轟!
陳逸眼神越發冰寒,身周仿若實質般,化為一縷縷銀白晶瑩的飄帶,籠罩在整個大堂內。
剎那間,恐怖殺意降臨在周天策身上,將他壓得徑直跪倒在地!
無量威勢仿若一座大山砸在他身上,雙腿膝蓋咔吧斷裂,跪倒之時,身下黑木地板瞬間崩碎,
一道道地裂豌蜓向周遭數尺!
「不要!」
陳遠面色劇變,當即站到周天策身前。
同時,他手掌握住腰間萬鈞刀,幽藍冰寒的刀意爆發之下,強行擠入周遭的殺意中,想要緩解周天策身上的威勢壓迫。
然而,他的刀意在陳逸那身劍意面前,仿若孩童一般。
不僅沒有撼動分毫,更是激起了劍意反撲,頃刻間感受那股劍意威勢,身形隨之一矮。
陳遠體內刀意徹底爆發,一雙眼瞳注視著陳逸,隱約有幾分祈求,咬牙道:
「二,二弟,不,不要!」
而他身後的周天策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五竅撕裂般溢血,染紅了那張蒼老滿是皺紋的臉。
但他仍舊勉力挺直腰杆,即便渾身血肉、骨骼都在顫慄,隨時都會被那股劍意撕碎。
而他那對剛剛被丹藥治療緩和些的肺臟,更是承受不住劍意侵襲,再次變得千瘡百孔。
「,喵,...」
周天策勉力張開嘴想要說什麼,但溢出的鮮血好似濃痰堵在了他的喉嚨里,讓他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看到這樣一幕,眾人無不心驚!
便是先前有所準備的謝東安都愣愣的看著陳逸,他沒想到陳逸會做得如此決絕!
即便周天策包藏禍心,但他畢竟是魏朝武侯,且曾經對大魏有功。
這樣的一位功勳之臣,便是有錯,也該由聖上裁定後昭告天下。
而陳逸卻是毫無顧忌,僅是因為陳遠改姓之事,便直接下「死手」啊。
未等他多想,就見身側的魏瑾瑜看到陳遠的臉色,卻是不管不顧的起身上前,站到陳遠身側。
「陳逸,你..」
謝東安目恥欲裂,心道不好,
他顧不得其他,當即閃身過去直接將魏瑾瑜一掌打暈後拉了回來。
他心中清楚,這種時候一位皇室宗親出面,不僅無法阻攔陳逸,還會讓事態越發的不可控。
因此,他拼著被聖上責罰的風險打暈魏瑾瑜,也不能讓陳逸以勢壓迫一位皇室宗親。
若是那樣—·
整個魏朝都會遭受「天塌地陷」般的劫難!
身側的王陽看到這一幕,臉色越發難看起來,雙手握拳,目光死死盯著陳逸。
若非一旁的姜夜正按住他,在方才魏瑾瑜起身時,他便會跟著一同站過去。
「陳逸!太過分了!」
「目無王法!目無綱常,無法無天!」
「這樣的人便是天資再高,也不可能會對大魏朝有利!更不該受到聖上的重用!」
王陽將陳逸所為看在眼裡,只覺得一身所學受到了莫大的欺辱。
但他顯然忘記了陳逸覆滅蠻族營救鎮南關的功績,更忘了昨日陳逸斬殺「黑無常」廖毒的功勞陸放看著形狀悽慘的周天策,眼瞳閃過一絲不忍,身形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
眾人只覺得這一切如夢般,發生得太快,也太過不真實。
「英武侯,還不住手!」
這時,靠近周天策、陳遠的主桌上,一名身著紅袍的朝臣咬牙起身:
「便是你不滿周老侯爺所說,也不該仗勢欺人,如此霸道行徑與邪魔外道有何區別!?」
陳逸單手按在春雨劍上,注視著陳遠和周天策的眼眸微動,警向那名朝臣,冷淡的開口:
「既是有官身之人,那便跪下再與本侯講話吧。」
話音剛落。
那名身著紅袍的朝臣面色驟變,身上巨力壓下,隨之身形一矮,整個人和周天策一樣跪在桌前他驚怒瞪著陳逸,想要開口,卻是感覺身上壓力再增,便連張嘴開口都做不到。
這時,忍無可忍的王陽當即起身,胸襟之中,一點赤金色浩然氣升起。
「陳逸,你身為聖上親封的武侯,竟敢如此折辱一位朝堂命官,你眼裡還有綱常法紀嗎?!」
聞言,謝東安面露無奈的低下了頭。
他能阻止魏瑾瑜,卻沒辦法再阻止盛怒的王陽。
姜夜的神色與他一樣,眼晴一閉,朝身後太師椅靠坐下來。
愛咋咋地,他不管了!
這時,陳逸的眼眸移到王陽身上,刺骨的冰寒瞬間落在他身體上。
「既是沒有官身,那便躺下吧。」
王陽驟然變色,如玉般的臉上已是怒意滔天:「你敢?!」
回應他的不是其他,赫然一頭僅有兩丈長籠罩在這間大堂之上的白虎神意。
甫一現身,它的眼眸就盯上了王陽,低吼一聲降下一道銀白光柱壓在他身上。
轟!
便是王陽為《天驕榜》地榜第一,一身浩然氣達到通明境界,修為到了一品虛極境,仍舊被白虎神意霸道凌厲的劍意威壓砸在地上!
眨眼之間,王陽便躺在地上,一身骨骼、血肉猝不及防下被威勢撕裂、崩碎,模樣比之周天策還要悽慘。
「啊一王陽目恥欲裂的嘶吼,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白虎神意鎮壓之下無法動彈分毫。
便是那一身浩然氣,也被白虎神意玩鬧般揮出虎爪頃刻拍散。
陳逸眉頭微皺,「噪!」
白虎神意歪了歪虎首,虎爪落下徑直拍在王陽的臉上,將他那張無雙俊美的臉拍出了數十道血痕。
聲音戛然而止!
謝東安看著身旁狀若悽慘的王陽,幽幽的嘆出一口氣。
他越發看不懂王陽所思所想,只覺得這位頂著京都學府大先生關門弟子的師兄,那一身學識都學到了狗身上。
難道他以為天下所有人都如京都學府的同窗那般慣著他?
做完這些的陳逸掃視一圈,仿佛在等著看是否有其他人要開口,他好看碟下菜。
而已經見識過他霸道出手的眾人紛紛低下頭,只當自己是未頭人,不敢與他對視。
片刻的寂靜無聲後,一直沒有動作的沉嘆息著搖了搖頭。
「陳侯,還請看在老侯爺年事已高的份上,饒他一命。」
說著,便見沉上前一步,手掌按在了周天策的身上。
一抹極為淡薄的殷紅籠罩撐起了陳逸的劍意威壓,讓即將身體崩碎的周天策得以喘息。
而在他身前的陳遠肩上壓力同樣一松,「沉?」
他顧不得和陳逸解釋,募地側頭看向沉,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連他和王陽都無法承受陳逸的殺伐劍意,這位一直待在周府的老管家為何會如此輕易的化解?
「不打算繼續隱藏下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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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逸同樣看向沉,冷淡的問道:
「一位刀道達到神通境的大能者,卻甘願服侍周府數十年難得!」
沉從懷中取出一枚藥丸塞進周天策嘴裡,緩解他的傷勢,面露苦笑的說:
「當不得陳侯誇讚,老爺先前搭救過老奴性命,恩重於山,老奴是心甘情願在此侍奉。」
陳逸不置可否的點頭,目光掠過他落在周天策的身上,冷冷一笑:
「既然老侯爺年事已高,本侯的確不好欺壓。」
「先前那般,就當是還了老侯爺十多年前對本侯的殺意威壓吧。「
周天策喘息片刻,剛要開口,卻是聽到了這句話,當即變色。
「你,知道?!」
「本侯有如今成就,多拜老侯爺所賜,本侯自然知曉你對本侯的所做所為。」
「還要多謝老侯爺昔年對本候的不殺之恩!」
陳逸語氣冷冽,卻並未說出先前遭遇何事,厭惡的警了眼周天策後,看向陳遠問道:
「大哥,我只問你,方才老侯爺所說,你是否點頭同意?」
陳遠抿了抿嘴,沉默片刻,方才面露苦澀的點了點頭說道:
「二弟見諒,祖爺爺方才所說,我早已知曉,也是我,我同意之後決定在宴會上宣布。」
「一切與祖爺爺無關,二弟若怪就怪我吧—」
陳逸面上鼓動連連,似是咬了兩下後槽牙,沒有了言語。
良久。
陳逸似是想通了,嘴角一咧,冷笑道:「既如此,本侯該稱敬業侯為周遠,而非陳遠啊!」
聞言,陳遠臉上苦意更濃,身體頓了頓俯身道:
「二弟說得沒錯,我的名諱已是,是周遠!」
略帶苦澀的聲音傳盪開口,幽藍色的刀意隨之濃郁幾分,好似生出無盡的負面、黑暗般的冰冷,凝實於他的身體之上。
陳逸看在眼裡,暗自嘆息一聲。
他能做的只有這麼多,其他的就看老大的了,只希望這樣對對他有用——
一側的沉神色凝重的看著陳逸,腳步微動,隱隱護衛在陳遠周圍,防備他的出手。
而原本還想開口的周天策此刻卻是身體癱倒,仿佛沒了力氣一般,神情頹然。
他沒想到陳逸竟是對他先前所為一清二楚,只覺得數十年的謀劃都像是個笑話。
沉默無言。
場中眾人神色各異。
謝東安、姜夜、無量山和羽化仙門的天驕,以及諸多京都府的世家勛貴中人,盡都看向陳逸,
想要看看他會如何說,如何做。
特別是那名年輕道人,一雙古井不波的眼瞳里隱隱有著幾分笑意。
「今日這場大戲好看啊!」
「老侯爺竟會選擇直接公布陳遠改姓之事,惹得陳逸動怒,更逼迫陳遠直接認下來。」
「而那陳逸更是性情剛烈霸道,不論面對何人,都敢出手.——」
「噴,此人不死,只怕那番謀劃也會受到影響了啊!」
一直沒有開口的林雪茹、花仙子等人也都關切的看著陳逸,只覺得心中有幾分感傷。
「逸哥哥此刻應是很傷心吧..」
「陳逸師兄,我,我該如何安慰他?」
這時,古天罡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陳逸的肩膀低聲道:
「師侄,既然你兄長已經決定,那你還是先將此事與武安侯商議之後再做決定吧。」
陳逸側頭看了他一眼,卻是搖了搖頭,重新看向陳遠道:
「我陳家與周家同為武侯世家,以前、現在以及將來都不可能合為一支!」
說著,他緩緩解下腰間掛著的那柄春雨劍,抬起放在兩人之間。
「這把春雨劍是當年你前往無量山之前贈予我。」
「從我三歲起一直到今日,春雨已經跟了我十四年之久。」
「隨我在劍峰山修行,也隨我斬妖除魔,盪除奸邪,如今—」
「如今便讓它物歸原主吧!」
說完之後,陳逸隨手一丟,徑直將春雨劍連同劍鞘插在大堂之內。
吟仿佛感受到陳逸決絕的心意,春雨劍晃動之間猛然爆發出一陣劍鳴之聲。
清脆悅耳,卻又哀怨婉轉,隱隱有幾分不舍。
見狀,陳遠面色一白。
他周身幽藍刀意越發暗淡,眼神中的感傷仿若實質般看著陳逸,
而在他腦後的銀白長發飄蕩之際,陳逸卻是已經轉身向外走去。
「既然大哥選擇周家,那你便是周家中人,從此與我陳家、與我陳逸再無任何瓜葛!」
冰冷刺骨的聲音迴蕩在大堂之上,使得在場的所有人心內都是震顫。
他們都沒想到今日前來為敬業侯陳遠道賀,卻是看到了周、陳兩家反目!
蕭玄真第一個回神,拉了一下林雪茹等人道:「我們也走吧。」
林雪茹回過神來,眼神複雜的看了看一言不發的陳遠,轉身朝陳逸追了過去。
她和陳逸從小認識,自然清楚陳逸、陳遠兩人之間兄弟情深。
小時候,陳遠憨憨厚厚,一直二弟長二弟短,嬉笑打鬧不斷。
陳逸對陳遠卻是捉弄為多,但也會讓先生們多多教導陳遠,足可見他並非是疏遠陳遠。
沒想到今日他們兄弟竟會是這般。
一念至此,林雪茹腳步加快幾分。
她趕上陳逸後,只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一隻手拉著他的紫袍衣角,如同當初他們兩人從人牙子逃回京都府的樣子。
「逸哥哥,你剛剛都沒吃東西,我帶你去下館子怎麼樣?「
陳逸回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冰冷消散幾分,擠出些笑容,點頭道:「好啊。」
「不過我飯量大,你荷包里的金錢夠不夠?」
林雪茹心下一喜,臉上卻是皺了皺鼻子,貌似傲嬌的說道:
「逸哥哥小看我,爹娘可是給了我好多好多————好多的金錢。」
「是嗎?那咱們今日就吃遍京都府!」
「好啊好啊—」
看著陳逸和林雪茹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周府,蕭玄真腳步慢了幾分。
她的臉上露出些思索,隨即拉住了想要跟過去的花仙子和花有香等人。
「師妹,今日就讓他們兩人待著吧。『
花仙子頓了頓,眼神略有幾分複雜的思索片刻,點頭道:
「我聽師姐的。」
儘管她也想和林雪茹一樣陪在陳逸身邊,但她清楚蕭玄真說的沒錯,這時候讓陳逸和林雪茹兩人待著最是正確。
杜彥清和杜妍對視一眼,臉上都有些感慨,
「沒想到陳遠竟會改姓,他這樣做怪不得逸哥兒如此生氣。
「是啊,先前我聽說他在皇極殿拒絕聖上,還以為他會一直和陳家一條心。」
杜妍曦噓道:「如今看來,陳遠更向著周家。」
王永年撓了撓頭,看著幾人神色,欲言又止的說:
「今日逸哥兒打傷了老侯爺,還折辱了周家臉面,還讓那位京都學府的王陽重傷—.」
「你要說什麼?小胖子!」杜妍眼睛一瞪。
「我,我是想說,逸哥兒這樣做,不會有事吧?」
「不會—————·不好說啊。」」
杜彥清有心想說不會,但想到這件事情必然會上奏朝堂,結果如何還要看聖上怎麼處置。
古天罡聽著幾人的議論,卻是哼道:「擔心那些做甚,若是朝堂責罰陳逸師侄,就別怪老道不客氣!」
聞言,蕭玄真等人對視一眼,紛紛笑了起來。
「沒錯,陳逸如今不僅是大魏朝英武侯,他還是我太虛道宗的絕世天驕。」
「若是有人想責罰他,還要問問我太虛道宗答不答應!」
眾人說笑之餘,心情都不由得好了幾分。
唯有花有香看著沉默下來的花仙子,悄悄拉了她一下,傳音道:
「姐,不如咱們悄悄跟著陳逸師兄和雪茹師姐?不露面也可以的吧?」
花仙子微微搖頭,「二花,咱們回駐地吧。「
說著,眾人都跟著古天罡一同離開周府,向太虛道宗在京都府的駐地走去。
沒過多久,一眾前來周府「道賀」的世家、勛貴紛紛走出來,張羅著車駕各自離開。
只不過和來時的面帶笑容相比,此刻他們的臉上只剩下愁容,仿若天塌下來一般。
尤其是抱著王陽的謝東安,步履加快的趕往京都學府。
姜夜扶著昏倒的魏瑾瑜,慢慢的將她送上回返皇城的車駕,便也朝京都學府趕去。
「安哥兒,王陽師兄沒事兒吧?」
「有事,而且是天大的事!」
謝東安一邊奔行,一邊傳音說道:「方才陳逸的出手,幾乎將他身上的經絡、血肉、骨骼盡都崩碎。」
「如今只剩下最後一口氣,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幾位先生的手段。」
「啊?」
姜夜傻眼,面露艱澀的問道:「安哥兒,你說幾位先生知道後,會,會怎麼對待逸哥兒?」
謝東安腳步一頓,臉上浮現一抹惱恨道:「真他媽的,我怎麼知道先生們如何決定?」
姜夜聽到這聲粗口,看著一臉怒色的謝東安,心裡清楚這次王陽之事顯然也讓他很為難。
「媽的,你說說你沒什麼本事,幹嘛上杆子去招惹逸哥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