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今日很熱鬧!(求訂閱)
日上三竿,春光明媚。
經歷過昨晚陳逸和「黑無常」廖毒廝殺後,敬業侯府內議論之聲絡繹不絕。
中院正堂內圍坐不少人。
不過先一步趕來的多是沒有官身的世家子,只能三三兩兩的坐在外圈,談論的也是當下實事。
而內圈中人,除了王陽這位京都學府的高徒兼地榜第一外,僅有三位勛貴。
他們倒是想結交王陽,但看了看他的臉色都打消了念頭,自顧自的小聲的交談著。
一邊感嘆昨夜裡那般神通境大能者移山填海、威能驚天景象,更多的是議論府外的「劍修聖地」以及陳家「一門三侯」。
「陳家三位侯爺出現,已是位極人臣,亘古少有的榮耀啊。」
「武安侯陳太平繼任侯位三十年光景,正直當打之年,如今還被聖上委以重任,在北直隸練兵,協防北雄關。」
『大兒子陳遠,因為生母周婉儀的關係,接任敬業侯之位,也算替周家延續血脈。」
「二兒子陳逸更加了不得,自出生後便有異象,抓周儀式上的頑劣,多是早慧引起,而在拜入太虛道宗後,便成為天下有數的一等一的天驕。」
『現今呢,府外那『劍修聖地」也是由英武侯所造,日後在那裡學有所成的劍修,怕不是都得以『學生』自居給他磕頭?
「或許也是因為這一點,朝堂才會在那裡設卡收取金錢,將「師徒」情分扭轉成『買賣」。
「劉大人言之有理,這樣一來,那些劍修便不是拜師學藝,減少了對陳逸或者陳家的感激之情。」
「不得不說,當今聖上深謀遠慮啊!」
深謀遠慮?
王陽暗自撇嘴,若是深謀遠慮就不該賜給陳逸那份地契。
有那份契約在,陳家便是不去經商、收取封地庸租,也能獲得足夠壯大的天材地寶。
再加上天下劍修多有貧寒出身,陳家還可以藉助那處「劍修聖地」擇優收入門下。
長此以往,只要陳逸中途不隕落,陳家幾乎沒有衰落的可能。
王陽心中思索,暗道:
「這陳家本就是世襲罔替的武侯世家,如今因為陳逸所造『聖地」得以壯大———.」
「百年之後,陳家、陳逸等人對大魏朝便是『尾大不掉」的禍害啊。」
王陽讀過《魏朝年紀》,歷史上曾經不止一次出現過「一家獨大」的局面。
雖說那些家族最後下場多是慘烈,但每一次對朝堂、江湖都會造成惡劣影響,禍及數十年。
不是好事。
「哎?說起來,昨天除了『黑無常」的事情,咱們魏朝還有一件大事發生。」
「你指的是河西府無量山封山之事?你不提醒,我都忘了這茬了。」
「兩位,如今可調查清楚那無量山因為什麼封山百年?」
「不知,昨日京都府發生那般大事,誰有心思關注河西府之事?」
本公子知道!
王陽聽到身邊議論,心中對陳家和陳逸威勢越發有些不喜。
昨夜他和謝東安、姜夜聽聞這件事後,就從曲池趕回了京都學府,自然從大先生那裡得知「無量山封山」原委。
皆是因為陳逸單人獨劍登上無量山所致!
初聽此事,王陽很不理解。
那無量山傳承千年,宗門內有樓玉春、樓玉山等多位神通境大能者坐鎮,更有孤山道人這位老祖。
怎麼會讓陳逸這位初出茅廬的劍修天驕壓得封山百年?
但在聽過大先生詳細講述後,他方才明白,無量山封山除去陳逸拜山挑戰的緣由外,更多的還是他們自身的問題。
王陽還記得大先生後面的教導:「打江山易,守江山難。」
「百年、千年的傳承,重要的並非功法,而是本心易變。」
「不僅無量山,京都學府、朝堂乃至其他世家宗門等,大都會遇到同樣的問題。」
「而這便是他們出現衰落的根本原因,什麼後代天資、品性等都不算大問題。」
王陽對此深感贊同,就如他方才所想。
陳家因為「劍修聖地」得以壯大,更有陳逸這位神通境劍仙庇護,遲早會對整個大魏朝造成影響。
便在這時,從外間匆忙走來一位身著華服的中年人,剛找到位置坐下來,便朝周遭幾人說道:
「出事了!出大事了!」
旁邊幾位早到的世家子狐疑的看著他:「迅哥,什麼事讓你這麼緊張?」
「對啊,你先前不是說要和吳家、鄭家他們一起來嗎?怎麼現在就你一人趕來,他們呢?」
來人神色凝重看著幾人道:「我要說的就是他們兩家。」
「方才我去吳家找爭鳴,你們猜猜,我看到了什麼?」
「迅哥,你就別賣關子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兩家怎麼了?」
那名叫迅哥之人沒再遲疑,語氣嚴肅的低聲道:
「今日他們兩家的小子,就是在京都學府的那兩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你說的是吳家的吳用和鄭家的鄭新才?他們得罪誰了?」
「是啊,他們不是都待在京都學府嗎?便是得罪了人,有幾位先生看著,應也沒多少影響。「
「據我所知是這樣,先前有人得罪了瑾瑜公主,三先生還親自出面調解,只讓那名學員道歉了事。」
「這次不同!」迅哥嘆了口氣道:「那兩個小子得罪的不是別人,而是剛剛被聖上冊封的英武侯!」
聞言,周遭幾人對視一眼,臉色說不出的驚訝。
「迅哥,你確定是英武侯?他,他怎麼會在京都學府?」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爭鳴只說他們家吳用和鄭、孫兩家的小子,在學府內說了什麼話,
讓英武侯聽到了。」
「然後那英武侯不僅打傷了吳用,還勒令三家長輩明日前往陳府,要,要他們·—」
見他吞吞吐吐的,幾人焦急問道:「要讓他們賠禮致歉?還是什麼?」
迅哥搖了搖頭,臉上仍舊有些驚懼的說:「那英武侯讓他們三家長輩在陳府外跪滿三天!」
「還說若是不答應或者跪不滿,就要讓他們三家從此消失!」
此話一出,周遭瞬間沒了聲音。
不僅迅哥所在的桌上幾人,便是鄰近的幾桌之人都扭頭看著他們,臉露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內圈之中,心神籠罩敬業侯府內外的王陽皺了皺眉,卻是揚聲問道:
「迅哥是吧?你所說之事,學府內幾位先生可清楚?」
他們京都學府的學生,什麼時候輪到外人插手教訓了。
別說只是幾句話,便是比斗挑戰或者衝撞了英武侯陳逸,他也不該這樣折辱學府學生吧?
那位迅哥聽到聲音看了過去,瞧見他的模樣,回想片刻認出他的身份,當即起身行禮道:
「學生見過王陽大學士。」
王陽擺了擺手道:「你還沒回答我,英武侯如此行徑,學府幾位先生可知道?」
迅哥不敢怠慢,忙回答道:「英武侯責罰三家之時,大先生就在當場。」
王陽一愣,光潔如玉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原以為學府先生不在,那些學生礙於英武侯威勢才會如此緊張。
卻是沒想到不僅有先生知曉此事,還是他的老師一一京都學府身份崇高的大先生林中客!
「大先生如何說?」
「據吳家小子說,大先生不僅沒有回護他們,還讓他們轉告家裡人,英武侯所說也是他的意思「這樣嗎?」
王陽若有所思的不再看向他們。
他對陳逸略有微詞,但對大先生卻是極為了解。
既然連先生都認為那幾人該罰且家族內長輩要去陳府請罪,那他們必然犯了大錯。
此刻在場中人,不止他這樣想,便是迅哥鄰近的幾人也都如此認為。
「定是吳、鄭、孫三家的小子做錯了,惹惱了英武侯!」
「不然大先生不會站在英武侯那邊!」
迅哥苦笑道:「若是如此也就罷了。爭鳴告訴我說,吳用幾人只是言語衝撞了陳家三小子陳凡。」
「他們並未直接惹到英武侯啊———」
「嘶!」
「當真如此?」
「只因為吳用等人言語衝撞了陳凡?那,那—.—英武侯這般責罰是否有些——」
「太過分了!」
聽到這裡,王陽臉上神情已是有了幾分怒意。
看來他先前所想沒錯,這陳逸以及他所在的陳家對魏朝絕非好事!
不論他自身天資如何、武道修為如何、身份地位如何,也不該如此霸道行徑。
只因為言語衝撞,他就讓人跪在三天,不答應還要滅人滿門」
他這樣的做法將朝堂律法、江湖道義置於何處?
不過在場中人聽到王陽的話,卻是少有人附和,尤其是和吳、鄭、孫三家身份地位相當的世家子。
他們不是王陽,沒有一位大先生作為老師,所在家族更沒有能抗衡陳逸的天驕。
便是對此事義憤填膺,也都不敢多說什麼。
「迅哥,那幾家打算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
「爭鳴說,那三個小子的父親明日一早就會跪在陳府門外謝罪—」
聽到這裡,眾人心驚之餘,都在想著陳逸這般霸道做法如何得到大先生支持?
除了這點疑惑外,另外一個想法便是一一引以為戒!
沉默片刻。
迅哥搖了搖頭,嘆息道:
「諸位,今日我等是來慶賀陳遠繼任敬業侯,還是回歸正題吧。」
「對對————-周府今日熱鬧,等幾位大人來到,咱們還得去見禮才是。」
「看這番光景,只怕午時前不會開席,估摸著還要等到皇極殿內散了早朝,那幾位才會趕來。」
「左右無事,等吧。」
「周府備的這些點心、茶水都不錯,嘗嘗看。」
見眾人仿若沒有聽到先前之事的樣子,王陽只覺得胸中了一口火,不吐不快。
英武侯陳逸!他如何敢在京都學府內,敢在大先生面前這般霸道?!
周府門外。
花有香無精打采的看著周圍,先前還覺得新鮮,但看得久了,她只覺得百無聊賴。
來來往往儘是些裝飾華貴的車駕,身著華服的世家子弟或者勛貴中人,沒甚得意思。
尤其是那些人里,時不時會有幾個不長眼的酒囊飯袋前來,煩不勝煩。
蕭玄真同樣有些不耐煩,在又打發了幾個「青年才俊」後,她看向林雪茹問:
「師妹,不如咱們先進去?陳逸師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咱們在這裡待著多有不便。『
林雪茹看了看幾人神色,剛要點頭,就見街巷盡頭一輛馬車趕來,車上懸掛著邢國公府的林字旗幟。
「我二哥來了,咱們和他一同進去。」
其他幾人自無不可。
待林吉心趕到,和古天罡行禮後,便和林雪茹等人一同進入周府。
「太虛道宗古天罡道長,攜弟子前來道賀!」
「邢國公府前來道賀」
前院裡。
周天策一身青衣,腰杆挺直的親自迎接,枯瘦的臉上不難看出一絲病態,卻是難掩他的喜色。
旁邊的陳遠則是穿著一身紫色衣袍,腰間一條黑色玉帶上懸掛著萬鈞刀和刻著敬業侯字樣的腰牌。
銀白長發襯托下,讓他那張硬朗如玉的臉有股別樣的魅力。
但他和周天策笑臉不同,始終不苟言笑朝每一位賓客點頭致意。
這時,古天罡寫好姓名,帶著林雪茹等人來到前院內。
周天策渾濁的眼眸看著他們,笑容依舊的招呼道:「古道長,不知您來,老夫有失遠迎。「
古天罡揮了揮拂塵,淡然道:「老侯爺不用如此客氣,老道此番前來乃是為陳遠道賀。」
周天策聞言並未著惱,旋即招呼起代表邢國公府前來的林吉心。
「寒松還沒下朝嗎?」
「回老侯爺,父親此刻還在皇城內,母親特意命我和妹妹前來道賀。」
「來了便是客,裡面請!」
陳遠看了看林雪茹等人,掃視一圈後臉上露出些不自然問道:
「二弟也會來嗎?」
林雪茹沒做他想,笑著回道:「逸哥哥會來哦,不過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
「這樣啊·.」
陳遠擠出一抹笑容,朝幾人打過招呼,便讓下人領著他們進去。
隨著下人們略帶喜悅的念唱,周府之內氣氛更顯熱鬧。
見狀,周天策臉上的笑意更濃,
趁著賓客前來的間隙,他看了看身側的陳遠,問道:
「遠兒,你有心事?是在擔心陳家來人?」
陳遠輕輕搖頭:「事已至此,我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說完,他頓了頓,轉而問道:「祖爺爺,今日還有誰人會來?」
周天策見他神情沒了異樣,想了想說道:「應還有幾位要來。」
「皇室宗親,鎮北王府,武安侯、泰山侯等幾位武侯應都會派人前來。」
「除此之外,便是與我周家交好的其他府的世家、宗門中人。」
陳遠微微頜首道:「今日,很熱鬧。」
沒過多久。
杜彥清和杜妍兩人代表鎮北王府前來,王永年和大哥王燦代表泰山侯王西都前來道賀。
謝東安和姜夜兩人獨自前來,一人代表左相謝靜,一人代表黑甲衛副統領姜子期。
姍姍來遲的魏朝皇室,則是被魏皇賜婚給陳遠的魏瑾瑜。
「公主殿下,裡面請!」
周天策見陳遠神色微冷,便上前接待一身霓裳炫彩著裝隆重的魏瑾瑜。
「老侯爺留步,我,我自己進去便好。」
魏瑾瑜看了眼陳遠,神色略有委屈的咬了咬嘴唇說道。
「公主殿下當心些,府內破落許多,還是老夫領著你進去。」
周天策笑了笑,便帶著魏瑾瑜向中院走去。
臨走前,他沒忘示意沉陪侍陳遠。
「老侯爺,」半道上,魏瑾瑜語氣幽幽的問道:「陳遠當真不滿意父皇的賜婚嗎?
『若是換成我妹妹魏霄雲,他,他是不是會欣然接受?」
周天策枯瘦的臉上略有難色,他自然清楚陳遠變成如今模樣的緣由,卻是不能多說什麼。
歸根到底,如今的陳遠大都是被他所害。
「殿下和遠兒在南蠻相遇,應該是對他有所了解吧?
一7
魏瑾瑜遲疑著點頭,心中嘆息一聲,原來還是因為那位姐姐嗎。
「老侯爺,若是可能,瑾瑜求您勸說陳遠同意父皇的賜婚。」
「便是他討厭我,也可以在成婚後不與我相處,我,我擔心父皇會怪罪他。」
周天策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道:「殿下放心,老夫自會勸說。」
只不過勸說歸勸說,他卻是不能再以逼迫的方式讓陳遠同意了。
等魏瑾瑜落座中堂內圈,看到王陽、謝東安等人都在,心情不由得好了些,
「你們怎麼都來了?」
「爺爺不便出面。」謝東安看了眼王陽,淡淡的說道。
姜夜遲疑了下,只說恰巧無事。
而王陽卻是沒有多看魏瑾瑜,目光一直看向花仙子所在。
看了半響,王陽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問道:
「你們說,陳逸會來嗎?」
謝東安皺了皺眉:「師兄為何會問起英武侯?」
「先前學府那裡發生了一事——」
王陽將從外人口中聽來的事情講述一遍,略帶不悅的說:
「若是那陳逸來到,我只想問問他為何這般霸道行事?」
「便是他修為天資超絕,身份地位超然,也不該如此欺辱世家之人!」
謝東安眉頭皺得更深,還未等他開口,卻見距離不遠的林雪茹似乎聽到了他的話,起身道:
『逸哥哥如何行事,輪不到你來多嘴!」
小丫頭對其他人和事可以不在意不關心,但是涉及陳逸之事,她絕對不會當做沒聽見。
特別是方才王陽那般語氣,讓她已是不喜,因而此刻她的臉上已有了些冷意。
旁邊的杜彥清和杜妍等人同樣起身,看了看王陽以及他身旁幾人,附和道:
「京都學府是這般教導你們在背後議論他人?」
王永年眯起眼晴看著王陽:「我好像在哪兒見到過你,哦~如今的地榜第一是吧?」
「難怪會這麼不自量力!」蕭玄真起身哼道。
花有香更是不高興的握著長劍,嚴肅道:
「想打架就直說,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劍峰山花有香是也!」
花仙子雖未說什麼,但起身的動作幾乎和林雪茹前後腳,她只是皺眉看著王陽,眼露不喜。
一語激起千層浪!
王陽愜愜地看著林雪茹等人,尤其是花仙子的眼神只覺得心中湧起一團莫名煩躁的怒火。
「『小劍仙』陳逸仗勢欺人乃是不爭的事實!」
「今日,他在京都學府逼迫吳、鄭、孫三家低頭認錯,太過霸道!」
「前日,他只因個別宵小之人就逼得無量山自封百年,更是不顧太虛道宗和無量山道門情誼!」
「還有先前在南蠻秘境,他斬殺羽化仙門三位天驕!」
「一樁樁一件件,無不證明他就是個無情無義之輩,我說得有什麼錯?!」
謝東安來不及阻攔,就聽王陽三言兩語細數陳逸的「罪過」,不禁苦笑連連。
還未等他想好如何緩和,林雪茹有些生氣的說:
「無量山先後兩次有人謀害逸哥哥,他讓無量山之人給個交代有何錯?」
「反倒是無量山樓宗主想要通過太虛道宗,逼迫逸哥哥低頭才是錯了!」
「還有羽化仙門,可是那請神一脈的掌教與拜神宗妖人和妖魔聯手刺殺逸哥哥在先!」
「至於今日之事,必定是那三家中人出言不遜,惹惱了逸哥哥,受此懲戒乃是咎由自取!」
小丫頭掃視一圈,堵住那些想要議論之人的嘴,昂首道:
「便是逸哥哥錯了,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杜妍略帶異的看了她一眼,心說沒看出來一向嬉笑著的小丫頭還有這麼強硬的一面。
不過想歸想,並不妨礙她開口:
「某些人啊,不會是因為所謂的「地榜第一』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吧?」
杜彥清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毒舌還是妹妹毒舌。
但他同樣不差。
「依本世子看,王陽公子或許是出於嫉妒,畢竟昨夜斬殺『黑無常』的人不是他。」
「逸哥兒出了風頭,他這位『地榜第一』有些不服氣,實屬正常!」
和林雪茹的解釋不同,杜彥清和杜妍兩人從小拌嘴,自是清楚誰先動氣誰就能氣一天。
三言兩語都扎在王陽心坎上,讓他這位名聲在外的大先生的關門弟子,臉色登時黑了幾分。
「你,你們?!」
曾幾何時,竟有人膽敢這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