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岳秦山與那個神秘組織的往來記錄。
岳秦山記錄得很詳細,但唯獨沒有寫出那組織的名字。
只留下了一串手機號。
突然,一陣冰涼的感覺從他的臉頰處傳來。
姜槐猛的回頭,就見陸晚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啊!你嚇死我了!幹嘛突然轉頭......」
陸晚吟的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小,自己的惡作劇結果反而被嚇到的是她自己。
「不是應該我被嚇到嗎?」
姜槐無奈地苦笑了一聲,隨即從她手中接過了那貼在自己臉上的冰鎮啤酒。
陸晚吟把剩下的啤酒和燒烤放在桌上,而後縮在椅子上看著姜槐找到的那些信函。
「上面寫的什麼?」
「岳老師和某個組織的內核交易信息。」
陸晚吟一邊打開啤酒喝了一口一邊說道,這可把姜槐驚呆了。
「老岳還真的在私下交易內核啊。」
陸晚吟一邊吃著燒烤一邊說道。
姜槐微微側目看了一眼陸晚吟。
剛才她悄無聲息接近自己,還用冰啤酒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
現在的姜槐,可能只有五星覺醒者能做到隱藏氣息不讓他察覺。
但陸晚吟卻不止一次讓自己無法感知到她的存在。
姜槐不得不去懷疑,這是否與她用自己的力量復活過一次有關。
陸晚吟注意到了姜槐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看著自己。
於是故意帶著一抹淺淺的笑容說道。
「要看就大大方方看啊,你還害羞啊?」
「咳咳。」姜槐咳嗽了兩聲,灌了一口啤酒之後站起了身。
「不看信函了嗎?」
「我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麼有效信息。」
說罷他朝著房間門口走去。
「我有點事要辦,你今晚要在這裡住還是回我家?」
陸晚吟想了一下說道:「我不能和你一起嗎?」
姜槐故作尷尬地撓了撓頭:「是我的一些私事,排隊買點東西,你要來的話也可以,咱們一起排隊啊。」
陸晚吟白了姜槐一眼:「大晚上排隊買東西.......該不會是什么小黃書吧~我才不去,你自己去吧,我再整理一下老岳的東西,然後回你家去等你。」
「行。」
姜槐笑著關上了門。
而它的手中,偷偷握著那封寫著聯絡號碼的信函。
還不清楚對方的深淺。
所以姜槐決定先獨自去調查這件事。
他的確很聰明。
但有時候也將陸晚吟想得太簡單了。
少女站在窗台邊,用手拖著下巴,看著月下逐漸走遠的少年背影,她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抹小惡魔般的笑容。
「你什麼都好,唯獨不怎麼會騙人,你要是真和我交往了,可要小心點,不要被我抓住小辮子了哦~」
...
...
凌羽市墨家宅邸今天迎來了自己真正的主人。
墨韻生,墨家現任家主在獸潮結束之後滿心歡喜地趕來了這座城市。
理由很簡單,他的女兒墨羽在獸潮之中表現非常活躍,甚至是帶領著一群學生和教官就摧毀了一方裂隙。
這等功績直接讓他墨家和無畏者都名聲大噪。
但現在,他的這種心情卻徹底被毀了。
砰——
沉重的拐杖頭狠狠打在了少女的臉上,將其纖細的身體打得仰躺在了地上。
墨羽的血液飛濺在地板上,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起來。」
墨韻生的聲音無比冰冷,這聲音就像是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此時已經渾身是傷的墨羽仍舊從地上爬了起來。
而後再次跪在了自己父親面前。
「你以為你現在擁有這一切,是因為誰?」
墨韻生接過了女僕遞過來的絲巾,擦拭了一下被鮮血所沾染的雙手。
「是我。」墨韻生走到了少女身邊,而後用拐杖將她的臉慢慢挑起,讓其不得不看著自己。
「是我給了你一切,讓你從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垃圾,街頭流浪被人收養的棄子,變成了今天的模樣。」
他慢慢蹲下身子,看著少女那沾滿了鮮血的面龐。
當那雙眼睛和他目光交匯的瞬間,男人再次升騰起了怒火。
「無畏者,隊長,墨家大小姐,力量與榮華富貴都在你手,你還不滿足嗎?我給了你一切,你是怎麼回報我的?」
「......」
墨羽一言不發,只是看著男人,眼神沒有半分退卻。
「你居然為了庇護一個夜魔巡遊的垃圾!公然和協會作對!站在三大組織的對立面!甚至還將無畏者牽扯了進去,這就是,你對我的回報嗎?!」
男人猛的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墨羽的臉上。
少女的身體再次側倒在了地上。
而這一次,有個什麼東西從她的兜里滑落而出。
那是他給她的糖......
也是一個小小的承諾,小小的種子。
一點小小的......希望。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墨羽!你是墨家養的一條狗!一把刀!一具傀儡一個工具!你只要聽我的話就行了,竟然還吃這種小孩子才吃的東西.......」
男人越來越憤怒,他猛地抬起腳,而後在墨羽逐漸瞪大的瞳孔之中,狠狠地踩碎了掉落在地上的糖果。
「不.....」
"給我聽好了,墨羽,你的母親是個下三濫的婊子。"
男人的聲音中帶著輕蔑和不屑。
"她真以為自己那種身份,能得到我的愛?光是想到就讓我覺得噁心,貪得無厭的蕩婦!"
他的皮鞋重重地踩在了地上的糖果上,糖果瞬間被碾碎,發出了沉悶的響聲,仿佛是墨羽心中的夢想和希望被無情地摧毀。
"而我之所以讓你進入墨家,是因為你的力量。"
男人繼續說道,他的聲音愈發冰冷,"
你必須要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你要成為英雄,你要讓墨家揚名立萬,要讓無畏者成為所有組織的頂峰。"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命令和期待,但更多的是對墨羽的控制和束縛。
"如果這股力量不能為我所用。"
他的話語突然變得陰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殺意。
"那我不介意,親手摺斷這把刀。"
他背對著少女,卻未曾發現,這個一直以來都對他唯命是從的工具。
此刻已經悄然抬起了頭,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同時內心的某種東西已經開始悄然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