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波兩人互相看看,拔腿就走。
陳川見兩人跑出房間,也把木刀收起來。
王發財走進來,看到陳川失魂落魄的樣子,關心問:「餵你沒事吧?沒受傷吧?他們是不是來欺負你?」
陳川搖搖頭,想了想剛才……自己拿菸灰缸就拍黑臉青年頭上了,這個舉動,似乎不妥。雖然那黑臉青年,一進門就是一副想被來一下的樣子,但是自己也不能真的給他來一下。
說起來,自己在拿起菸灰缸的瞬間,似乎就受了【武器大師】的影響,那50點英氣值,直接讓他英氣勃發,化萬物為武器的出手了。
雖然說,控制住了力道。
但以後還真不能輕易這樣,英氣值的威力,超乎自己的想像。
陳川又喝了一口水,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王發財,問:「你來做什麼?」
「我……我閒著沒事,來看看你走沒走?有沒有什麼行李,需要我幫忙收拾下。」王發財道。
「已經收拾好了。」陳川道。
「哦,那你幾點的飛機?」王發財問。
「晚上八點。」
「哦。」
「嗯。」陳川看看她,微微一笑,「你穿這衣服還挺好看的。」
「什麼叫我穿著衣服還挺好看的?你見過我不穿的時候啊?」王發財一笑。
「暈……我說是穿這衣服,這件衣服……不是著。」陳川道。
「是嘛?」她笑起來有些靦腆,「第一次穿這麼貴的衣服,相當於兩個月工資。謝謝你吼!」
反正距離晚上八點鐘,還有四個多小時,陳川就逗她說:「買衣服時,你是怎麼說的來著?」
「忘記了……」她一副不想承認的樣子。
「你當時不是說,若是再給你買一件,晚上就隨便怎樣嗎?」
「呃……那這還沒到晚上呢。」她道,「你別以為我洗了澡,吹了頭髮,化了妝,換了身好看的衣服來找你,就是想和你那個的,我真是來幫你收拾行李,然後就是隨便聊聊天這種。因為我覺得你這人挺神秘的,想多了解你一點。」
「好吧,我就當自己是個傻瓜,信了你的話。」陳川笑說,「你想了解什麼呢,從哪裡開始?」
「你是做什麼呢?」王發財好奇問,「你這麼年輕,又還挺帥的,還這麼有錢?」
陳川站起來,從桌上拿起紙筆,紙是意見簿上的,筆是鉛筆,他有石濤的國畫功底,又有希施金的油畫傳承,三兩筆就畫出了一幅畫。
畫上,王發財在一手舉著傘,一手嗑瓜子,站在波爾多聖凱薩琳大街上。
「哇哦!好美的姑娘!」王發財看著畫作,自戀道,「身材簡直太好了,抱著睡覺肯定很舒服吧。」
「哈哈!」陳川被她逗笑了,道,「看上去很美,但是身材偏瘦啊,身上沒幾兩肉,會不會硌得慌?」
「你懂啥呀,這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她美美一笑,「看不出來,你畫畫這麼好,漫畫家啊,怪不得和大櫻花來電呢。」
「你怎麼知道,我和大櫻花來電呢?」
「因為,我倆在一起時,你總是看她,都沒看過我。」王發財道。
「那萬一是不好意思看你呢,畢竟你這種清新脫俗的小美女在東南亞也不多見。」陳川道。
「尼瑪!你這小嘴吃了蜜了是不是?再誇我,我就飄飄欲仙了!」
「這麼容易飄飄欲仙啊。」陳川道。
王發財眨眨眼睛,似懂非懂。
陳川想起,從探測器里得知,這妹子的特長是一字馬,就問:「你剛才問了我,我也問你,你有什麼特長呢?」
「我哪有,我若有,就不是個苦逼的小職員了。」
「一個都沒有?」
「嗯,一個都沒有。」王發財說,「硬要說的話,有一個不知道算不算?算了……不給你做了,免得騎虎難下。」
「成語用的很精準。」陳川道。
就這樣,兩人就在房間裡聊一些沒什麼營養的磕。
陳川再遲鈍,心裡也有數,一個妹子洗了澡化了妝,穿了美美的衣服來敲開他酒店房間的門,難道真是只為了幫忙整理行李嗎?
可是礙於面子,又不好直說吧,畢竟妹子臉皮都薄。
但是他陳川臉皮也不厚,也不大好意思說,眼看時間分秒流逝,距離晚上八點越來越近,至少提前5個小時到機場吧。
空氣里逐漸充滿了荷爾蒙火藥的氣氛,似乎一點就著。
再拖下去,時間就不夠了。
要怎麼捅破這層窗戶紙呢?
陳川看看旁邊的妹子。
妹子低頭默默喝水。
「其實我確實有個特長,我小時候練過舞蹈,會一字馬,你要看嗎……」王發財道。
「嗯,但是你這件牛仔褲似乎不方便吧?」陳川道,「要做的話,得脫下來吧……」
「嗯……」王發財聲音很小,點了點頭,難得她有這麼害羞的時候,「我沒再別人面前做過這姿勢。你要看嗎。」
「好……」陳川深呼吸,做好了觀看的準備。
這時,只聽到房間門又是「咚咚咚」。
陳川和王發財面面相覷。
王發財哭臉,說:「不會是那位姐姐來找你了吧?」
「咚咚咚!」
王發財看看手機,現在是傍晚五點半了,她是四點鐘來的,這一個半鐘頭光在這「咯咯」笑的傻笑著聊天了,哎,有啥好聊的,年輕人,互相坦誠一點不好嗎?
非要拖到現在,有人來敲門?!
陳川從沙發上站起來,去開了門,門口站著的,果然是穿著墨綠色風衣的滕青青。
滕青青的目光穿過陳川的肩膀,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王發財。
滕青青輕輕咬了下嘴唇,說:「你不是讓我,如果想認錯,就晚上來找你嗎?」
「嗯。」
「我來了,你這裡怎麼有人呢?」滕青青問。
王發財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忙說:「姐姐,我是來幫陳川收拾行李的,我這就走。我們什麼也沒做,就聊了一會兒天,真的,陳川他挺好的,如果你們互相喜歡,請珍惜。那個,我走啦,姐姐再見,陳川有緣再見啦,很高興能在這趟旅途中遇到你。」
「嗯,也很高興遇到你,有緣再見。」陳川道,「你一個人的旅途,要注意安全。」
「嗯嗯,我會的,我是天佑之體,不會有任何事的。走啦,拜拜。」王發財揮著手,和陳川、滕青青道別了。
滕青青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陳川。
陳川攤攤手,笑說:「真什麼也沒幹,她新加坡一窮游的小職員,路上遇到了,我隨手送了她件衣服,她開心的不得了,就專程過來道謝的。」
「幹嘛跟我解釋呢,我只是你的一個普通朋友而已。」滕青青笑著說,走進客廳里,她剛要坐下的時候,目光看到沙發上的血跡。
血跡!那是剛才那妹子坐過的地方。
滕青青笑著笑著心裡就哭了,呵呵,兩個人演技真的夠自然,這就是什麼都沒做嗎?
陳川是沒注意滕青青注意到沙發上的血跡,天可憐見,那是一菸灰缸拍在黑臉青年頭頂上躺下來的血,那是正經的血。
「怎麼了?」陳川看著滕青青的臉上慢慢失去了笑容。
滕青青一笑:「沒什麼。」
「你是來認錯的嗎?」陳川問。
「呵呵,我來認尼瑪!」滕青青道。
氣氛突然僵住。
「唔……」陳川疑惑,這是啥意思?開玩笑還是來罵人的?
合著表面上是來認錯,實際上是來噴人?
「你知不知道,我們滕家和董家要聯合購買波爾多的酒莊,一千三百萬歐元的酒莊,兩家合夥。你懂這其中是什麼意思嗎?」滕青青說。
陳川聽懂了,反正就是兩家合夥投一項目,然後兩家小孩定個親,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這種。
「滕家這兩年經營遇到了困難,需要董波的爺爺的幫忙。」滕青青說,「我爺爺挺看好波爾多酒莊的項目,而且,他也看好董波這個人。董波對我也挺好的,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滕青青又說。
「嗯,知道。」陳川道。
「你有什麼要說的呢?開心或是不開心?」滕青青問。
陳川給她拿了一瓶礦泉水,自己也喝了一口,對啊,這種事,自己有什麼要說的呢?
如果董波是個靠得住的人,那滕青青都33歲了,有這樣一個門當戶對,且年輕的富二代結婚,那是再好不過了。
看得出來,那董波也挺喜歡滕青青的。
正常男人,都會喜歡吧,雖然真實年齡大一些,但是保養得好啊,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樣子,身材好,顏值氣質佳,聲音是好聽的女神音,又是富家小姐,除了愛玩網遊,沒有任何不良嗜好。
但是作為一個正常男人,這件事又有什麼可開心的呢。
而且,他又是有系統加持,滕家遇到的困難,董波家能解決,他就解決不了嗎?
但是解決的了滕家的困難,那滕青青呢,如何解決?
「我這個老女人坐在你面前說這些,是不是很可笑?」滕青青問。
「你不老。」陳川喝著水,看著她,認真問,「你們家遇到什麼困難了,說給我聽聽。」
「你幫不上忙的。你幾點的飛機?」滕青青反問,「要不……先嗯……然後再說正事?」
陳川看看腕錶,晚上六點鐘了,他是八點的飛機。
滕青青驚訝的語氣說:「皇家橡樹25865BC?我要重新認識你的財力了。」
眾所周知,這一款是愛彼最貴的錶王,公價986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