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菸灰缸·打架誰怕誰

  這個異國街頭,陳川和霓虹妹子大櫻花道了別。

  天空中飄飄灑灑的下著雨,這是波爾多的小雨季。不知道從哪裡飄來了悠揚的蘇格蘭風笛。

  婉轉的笛聲,溫柔細膩如濕地。

  大櫻花繼續她的旅行,下一站是巴黎。她並不孤獨,因為巴黎有她的親戚朋友。

  王發財沒能和她一起,她倒是也想,但是作為一個小職員,財力不允許她繼續旅行,所以,她準備在波爾多再待一天就打道回國。

  中午,三人一起吃了最後的午餐,然後互相道別。

  三個人在旅途之初相遇,經過了短暫而溫馨的相處,隨即各自西東。

  陳川回到酒店裡,收拾東西,也準備回國。

  咚咚咚!

  有人敲門,陳川也沒問是誰,隨手就打開了。

  來的人不外乎是王發財,或者是滕青青。

  但是門外站著的,不是這兩人,而是四個人,四個男人,其中一個認識,是那個叫董波的青年。

  陳川也沒奇怪。

  這四個人走進房間。

  董波問:「你別緊張,雖然我們人多,但是也不會以多欺少,我就是想來問問,你和青青是什麼關係?」

  這四人都是仰著鼻孔看人,看身上的衣服LOGO都是名牌,想必是滕海山一行人里,跟著爺爺輩來這玩的公子哥們。

  有人抱著雙臂,有人倚靠著門框,有人坐在沙發上,還有大塊頭黑臉青年隨手翻弄陳川放在桌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玻璃罐里,裡面是大櫻花妹子給疊的紙鶴。

  紙鶴來源於日本,鶴在日本文化中也象徵意義也是受華夏文化「龜鶴延年」的影響,日本人認為「鶴は縁起の良い鳥」,所以摺紙鶴有長壽或者長相思的意思。

  一般人都會對別人隨便翻弄自己的東西不爽,但是陳川不是一般人,他在一旁解說道:「這是旅途中認識的一個日本妹子送的,怎麼樣,羨慕不?」

  那黑臉青年斜眼看著陳川,拿起罐子搖了搖,又放下,說:「你這人不按套路來啊?難道你不應該說一句——放下,不要亂動我的東西!然後我偏不聽,繼續動,然後你過來制止,咱們就衝突起來,最後我用隨身的金屬摺疊棍暴揍你一頓嗎?」

  「也可能是我奪過你的金屬摺疊棍,反過來暴揍你一頓啊。」陳川道。

  「呵呵,有意思。董波,就是這小子當著你面調戲青青姐吧?」那黑臉青年說。

  董波點頭,繼續問:「你叫陳川對吧,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和青青是什麼關係?」

  「真要說的話,P友?」陳川想了想,「本來是想長期的,但是後來她看到我和別的妹子一起,就吃醋了,然後就吵架,沒聯繫了。」

  陳川只是實話實說。

  董波臉色一陣紅一陣綠,半晌嘴裡憋出一個字:「糙!」

  黑臉青年說:「怎麼著董波?走程序繼續問,還是直接揍?揍完了告訴他,以後離青青遠點,否則,每個周都去他家門揍他一頓,當著他爸媽的面揍,直到揍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董波按捺著被刺激到的情緒,說:「先不動手,咱們是文明人。陳川,我來和你說兩句。第一、你,配不上青青,無論哪方面。第二、以後你離青青遠一點,無論她是否和我在一起,我都不允許她受到你這種人的傷害。聽明白了嗎?」

  陳川坐到沙發上,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

  關於滕青青的事,他自己也在想,兩人算是什麼關係。

  上午時候,在香奈兒店門口,她追上來的那一吻,她那啃或者咬都帶有某種情緒,是一種兩人曾經關係甚好的情緒。在那夜店門口,實際上只是一個誤會,兩人只需要坐下說開就好了。

  但這個誤會,卻一直存在了許久許久。

  那一吻,泛起了和她交往幾次的回憶,深深的回憶。

  如果不是她年紀確實有些大,家裡不會同意,陳川也曾想過和她在一起。因為在滬市山裡的雨夜,就體會到過她的風情。

  而且,滕青青的聲音特別好聽,女神音,很顯年輕,光從聲音聽起來像是20歲的小姑娘。在上大學的時候,就聽過她在YY語音里指揮城戰,指揮PK,指揮下副本的聲音。

  大學時候,對於社會上的白富美的認知,就是從滕會長的聲音開始的。

  幫會裡傳聞滕會長是白富美,對於一個19、20歲的窮逼大學生來說,「白富美」三個字是具有相當誘惑力的。而且,她裝備豪華,對人慷慨,遊戲裡花費上百萬,聲音好聽,確實都符合陳川對於「白富美」的認識。那一次在滬市山裡的雨夜,也算是滿足了陳川學生時代對她的幻想。

  這樣一個人,跟其他有錢之後邂逅到的妹子,是有天然區別的。

  那晚。夜店門口,他和宋素知一起出來,碰到滕青青在那裡等待,滕青青二話不說,就打了宋素知。她的行為固然不對,素知妹子挨打挨的著實很冤。

  但是,宋素知畢竟只是他買邁凱倫P1時,遇到的一個女接待而已,交情其實並不深。

  跟有那麼深交情的滕青青不能比。

  陳川又喝了一口水,梳理著和滕青青的過往,判定著和她的關係。

  「哥們,你董哥問你話呢,問你聽明白了沒有?你趕緊吱聲啊,怎麼還坐在這發起呆來了?傻了啊?」黑臉青年粗著嗓子說。

  陳川笑了笑,看了黑臉青年一眼。

  這四個青年,尤其是這個黑臉,一進門是就是本著找事來的,說話做事句句帶刺,完全是把節奏往打架上帶。

  而且,聽他口音,不是滬市人,像是江浙義烏一帶人。那邊的人打架比較狠,敢下死手,當年戚繼光的戚家軍,就是組建自那邊。

  「董波,我和滕青青的關係,我剛才自己想了下,其實我們不算是簡單的P友,而是關係不錯的朋友。所以,你是後來者。所以,你跟我說的那兩點,我要原話還給你,你聽明白了嗎?」陳川說。

  董波眨巴眨巴眼,皺眉道:「什麼什麼?什麼?你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懂呢,你再說一遍?」

  「你剛才說,第一、你,配不上青青,無論哪方面。第二、以後你離青青遠一點,無論她是否和我在一起,我都不允許你這種靠近他。」陳川道,「這也是我對你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董波和其他三個青年互相看看,發出戲謔而狂浪的笑聲。

  「你踏馬說話挺搞笑啊,你踏馬……」黑臉青年笑罵著。

  啪!

  陳川掄起茶几上的菸灰缸,給這青年拍在腦袋上。

  青年的話語戛然而止,他的上身晃了晃,一道殷紅的血跡從頭頂流淌下來,他瞳孔放大,用手抹了一把血,拿到眼前看了看。

  殷紅而觸目驚心的鮮血,讓他身子再次晃了一晃。

  董波等其他三人具是一愣,然後都呼啦蹦起來,有人從腰間抽出了金屬摺疊棍。

  陳川依然淡定的坐在沙發上喝水,他把手裡的玻璃菸灰缸放下,缸底沾了一點血跡。

  陳川道:「注意點昂,別給人家弄髒了沙發和地毯,誰弄髒的誰賠。」

  「強哥,你沒事吧?」董波一臉緊張的看著血流不止的黑臉青年。

  「我,我踏馬的有點暈,這小子下手挺踏馬出其不意啊!」黑臉青年捂著流血的腦袋。

  有人反應過來,趕忙衝到衛生間,拿了衛生紙,毛巾來給黑臉青年捂上止血。

  陳川並不緊張,因為他下手時比較有數,力道控制的精準,既能讓腦袋破皮流血,又不會給人造成鈍器重傷,不會造成腦震盪之類。

  只是,看上去鮮血淋漓,挺嚇人。

  「你先動手打人,按照治安處罰條例,你,你你犯事了你知道不?」董波指著陳川道。

  「快扶我去包紮!」黑臉青年反應過來,立刻站起來,被一個人攙扶著小跑出去。

  屋裡還剩下三個人:陳川,董波,以及另一個青年。

  那青年手裡拎著金屬摺疊棍,他一臉狠厲,說:「既然是你先動手的,給我們強哥破了瓢,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呼呼!

  青年甩了甩手裡的金屬摺疊棍,看上去殺傷力不俗的樣子。

  但是下一秒……這青年看到陳川從沙發上拎起一把一米二長的木刀。

  那木刀烏漆嘛黑,看上去都分不出是鐵刀還是木刀,只能從厚度上看出,像是木頭的。

  「我去!你從哪掏出這把大傢伙?」青年面色一白,看了看自己手裡的30公分長的金屬摺疊棍,又看看陳川手裡一米二長的木刀。

  「叮,【武器大師】狀態觸發,魅力值+50點,英氣值+50點!PS:英氣值越高,戰鬥氣勢越足,越不容易在對峙中,氣勢落於下風。」系統提示。

  陳川懂了,這「英氣值」可以理解為「膽氣值」,這玩意越足,打起架來越膽肥……玄學來講,約等於「小宇宙」吧!

  「來吧,拔刀吧!」陳川戰意激昂,雙手握刀,大吼一聲。

  董波和那拿摺疊棍的青年一個哆嗦。

  咚咚咚!

  這時,又有人敲門,剛才黑臉青年出去的時候,門沒關。

  陳川看了下門口,竟然是王發財。

  王發財看上去像是洗了澡,換了一身新衣服,穿的就是那件上午給她買的香奈兒外套,還別說,人靠衣裳馬靠鞍,狗配鈴鐺跑的歡。這王發財,穿上名牌衣服,化了淡妝,吹了頭髮,還真有一股清新小美女的范兒。

  她站在門口瑟瑟發抖,問:「怎麼回事?怎麼舞刀弄棒的,要打架?快收起來,不然我報警了!」

  「對對,快讓他把傢伙收起來!不然就報警!」董波和摺疊棍青年一起說。

  「陳川你沒事吧?我要不要報警?」王發財一臉緊張的問。

  陳川感覺體內的戰鬥欲望還挺旺盛的,不知道是不是【武器大師】的buff在起作用,但是看眼前的架勢,董波兩人顯然是不夠打的。那說不準,這剛來的王發財就撞槍口上了,搞不好打架對象要轉移到她身上,她免不了要挨一頓打了。

  「你們兩個趕緊走,不然我真報警!」王發財沖董波兩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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