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此詩?」
金蓮夫人怒道。
「秦某一場來到,金蓮夫人在鳳凰之上居高臨下,倒是有失天魂大宗的風範。」
林越不急不緩,慢慢放下茶杯,道,「何況,有些事情,也不適合就這麼說出來,畢竟人言可畏。」
「放肆!」
金蓮夫人怒道,可目光卻是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光,皺眉之際,人已經離開了金色鳳凰。
踏空向著酒樓落下,金蓮夫人同時吩咐道,「沒有本夫人命令,不可攻來。」
說罷。
她已然是出現在的了林越面前。
這女人的氣息,蘊含了五道至尊意。
和零號一樣,她是至尊境第五星。
至尊七星,前四星被稱為地至尊,可到了第五星,則五行至尊意齊全,發生質變。
故而至尊境第五星,又稱一星天至尊!
「本夫人沒有太多的耐心,你最好說出讓我滿意的理由,否則……」
金蓮夫人站在林越面前,微微抬頭警告林越。
而她的五道至尊意,就是沒說完的話,也是林越一會若逆她意會有的下場。
「春水春池滿,春時春草生。春人飲春酒,春鳥弄春聲……」
林越淡淡一笑,又是說了一次,這次唐芯、韓婉清和莫羨仙三女,也是皆聽清楚了。
這赫然是一首情詩。
只是為何,林越要對金蓮夫人念出情詩?
三女芳心一顫,皆是想到了一個羞人的原因,難道林越想藉由金蓮夫人,少奮鬥二十年?
面前的林越自然不知道這三女此刻在亂想什麼。
而是抬起手,一臉自信和淡定的模樣,向金蓮夫人再度道,「夫人確定要我在此說出來?」
「為何不能說?」
「秦某隻怕夫人名聲有損。」
「笑話!」瞥了眼莫羨仙和周圍的大軍,金蓮夫人冷聲道,「本夫人行事磊落,貞夫忠宗,何事能讓本夫人名聲有損?」
她故作堅強,可莫羨仙和其他二女一點動靜也沒有。
林越沒有說話。
場面一度尷尬。
乾咳一聲,金蓮夫人向莫羨仙道,「你們先下去,本夫人倒是要看看,這殺我兒的人,還能使出什麼花樣?」
莫羨仙大眼睛一轉,當即猜到了接下來的事情。
莫非金蓮夫人真的做了什麼有損自己名聲的事情?
現在她支開我們不就是做賊心虛嗎?
唐芯二女望向林越,後者這次沒有留下她們,而是點頭示意她們也和莫羨仙一起退下。
畢竟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是她們合適聽的。
「該說了吧?」
金蓮夫人已經失去了耐心。
她現在肯在林越面前壓下怒吼,也全都是因為那句情詩。
「夫人該比我更加清楚,這首詩還有下一句。」
「本夫人不知。」
林越一笑,知道她這種女人嘴硬得很,笑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夫人,我沒記錯吧?」
金蓮夫人呼吸沉重了許多,這首詩,這首詩是那個男人為他而作的!
為何會從這個少年口中讀出?
「你到底是誰?」
金蓮夫人第二次問道。
林越笑道,「我是誰不重要,只要夫人記得這首詩,記得是誰寫的這首詩,就行了。」
「是他派你來的?」
沒等林越話音完全落下,金蓮夫人已經率先問道,「他終於肯來找我了?」
「時機還沒到,但是大殿主,很想念夫人。」
林越收斂了方才那意氣風發的模樣,反而恭敬地拜拳,目光投著一股凝重。
「不知道夫人可願意,再給大殿主一次機會?」
「哼,他想要機會,為何不自己來?」
見這金蓮夫人語氣看似憤怒,實則卻還是帶著情誼。
馬騰呀,我就送你一場造化吧。
林越心中想著,嘴上道,「殿主已經在謀劃布局,隨時可以,攻打天魂宗。」
「什麼?」
金蓮夫人目光瞪大,死死咬著皓齒,「那個渣男,不但強了我的身子,現在連我住的地方也不放過?」
「夫人誤會了,殿主是想救夫人脫離苦海,只有除掉了天魂宗主,殿主才能真真正正地和您在一起。」
林越充滿誠意地說道,「何況殿主也知道,那天魂宗主這一年多來,不但讓夫人獨守空閨,而即便他出關了。」
「以天魂宗主當初對待夫人時候的惡趣味,殿主相信,夫人也不會過得幸福。」
「殿主相信,只有讓夫人跟在他身邊,才能擁有真正的幸福,他日同掌幽冥七煞殿和天魂宗,做一對神仙眷侶豈不美哉。」
林越目光一閃,臉色陰沉了下來,「但若是夫人故步自封,依然決定留在天魂宗主的身邊,殿主說,那就當他一片真心餵了狗了,那幾日的交纏之愛,終究是錯付了。」
「慢……」
眼見林越轉身欲走,金蓮夫人當即喊停了他,「馬騰,他真是這麼說的?」
「此話若有假,我秦無念願受五雷轟頂之苦。」
見林越如此大意凌然,金蓮夫人鬆了口氣,「也罷,我姑且信你,但我兒之事,又是為何?」
「那是殿主的決心。」
林越語氣冰冷,「凌長風是夫人唯一的牽掛,殺了這個牽掛,夫人才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金蓮夫人剛剛想要說話,卻被林越率先打斷,「何況,那凌長風乃是夫人受辱凌武大之時所孕育,殿主曾說,那本來就是夫人的恥辱。」
蹬!
金蓮夫人退後了一步,略顯富態的身軀緩緩起伏著,顯然是呼吸極重。
「好你一個馬騰,年紀越大,心就越狠,長風無論如何,也是我的兒啊!」
金蓮夫人不由得雙目泛起了淚光。
「夫人。」
拍的一聲,林越一隻手已經按在了金蓮夫人的肩膀上,他意味深長地道,「節哀順變。」
金蓮夫人依然在怒火之上。
可林越知道,在一個被迫生出的孩子,和心愛的男人之間,這個女人已經開始要做出選擇了。
不等金蓮夫人有心理準備。
林越忽然大口喝茶,豪邁地擦去嘴角的茶水,凌然笑了幾聲。
「殿主知道夫人會有所猶豫,他已經和我說過了,要麼夫人和他一起走,要麼,連秦某也別回去了。」
「什麼意思?」
金蓮夫人詫異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