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把握嗎?
莫羨仙既期待,又擔心地看著林越。
後者只是心中一笑。
「我秦無念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此事若不成。」林越淡淡一笑,「以後我秦無念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妾身……」
見她還在猶豫,林越又是故意問道,「天魂宗主閉關的這一年多來,天魂宗該發生了不少事情吧?」
聽罷。
莫羨仙再度感覺到林越的厲害,「公子居然連我們內部的事情也知道?」
「我不但知道天魂宗內部的事情,還知道你的內部事情。」
林越冷聲開口。
莫羨仙見他居高臨下的態度,這個看過去比她還小的少年,可舉手投足間爆發出來的領袖氣息,堪比一代帝王。
讓莫羨仙根本找不到拒絕他的理由。
「公子說的不錯,這一年多來,我天魂宗死了不少弟子,而且……」
莫羨仙輕抿了小嘴,如果真的說出來,就代表了自己要決定和林越站在同一陣線了。
到時候謀反,可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說下去。」
「諾,而且這些弟子,都是死在宗主閉關附近,不但如此,所有死亡弟子的特徵,都是死於神念被抽乾。」
「你覺得此事有何詭異?」
「妾身倒是不敢深入調查,只是略微研究過那些屍體,像極了我天魂宗失傳多年的一種功法。」
莫羨仙沒有說出功法的名字。
畢竟這些已經屬於天魂宗的最高機密了。
可林越卻是不以為然,笑道,「你猜的不錯,他們都死在吞靈魔功之下。」
轟隆!
此話一出,莫羨仙整個人都懷疑自己了。
「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公子你不知道的?」
「有很多,但是至少,在這裡,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林越沉篤一笑,莫羨仙聽得出來,他不是開玩笑。
可怕!
太過可怕了!
「公子,你可知道吞靈魔功的具體?」
「看來你真的沒調查多少。」
林越冷聲笑道,莫羨仙慚愧搖頭,「我實在不敢多調查,一來是當初凌長風日日糾纏與我,妾身舉步維艱,二來,那是宗主閉關附近,不管是守衛,還是金蓮夫人,只要妾身一動,就可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林越打斷了她的話,「還有第三點,那死去的弟子與你又無干係,死就死吧,何須為了他們而冒險,讓你多年來爭取到的地位受影響。」
雙眸仿佛把莫羨仙看的毫無保留,林越的聲音落下,莫羨仙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克星。
她只好再度低下頭,「沒有什麼可以瞞得過公子,但是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林越也不賣關子,「我殺凌長風,一是因為他確實惹到我了,所以該死,二是因為,我需要拿他來試探天魂宗主的底線。」
莫羨仙心中跳動加快。
莫非從賞花會開始,林越就已經在步一盤大棋了。
任何人出現在這件事裡面,都在林越的意料之中,棋局之內,所有人,都不過是眼前少年的棋子?
林越不在意莫羨仙的想法,繼續道,「而現在,我已經試探出了,既然連凌長風死了,他也不出關,只能說明他現在不能出關,既然如此,現在就是你得到天魂宗權力的最好機會。」
莫羨仙連連點頭,「公子說的不錯,可具體如何做呢?」
林越剛要說話,下方卻是傳來一聲凌厲的吼聲!
唐芯、韓婉清、莫羨仙齊齊看去,便見一隻金色鳳凰自天魂宗內部而來,揮動兩對雙翼,迅速靠近了這裡。
而那金色鳳凰周圍,乃是密密麻麻的天魂宗弟子。
「糟了,公子我們……」
「她帶了更多的人來!」
唐芯心頭一緊。
而韓婉清則是立刻把矛頭指向了莫羨仙。
這裡也只有她可以發號施令。
「不是我。」
莫羨仙瞥了她一眼,對著林越一臉無辜地道,「金蓮夫人來了,公子,我們怎麼辦?」
「你想要脫身自然有辦法,何須一臉偷情被抓包的模樣看著我?」
林越一臉無奈,這女人天生媚骨,對於男人來說,是最好的享受。
也是因此,凌長風玩過了那麼多的女人,可到死也想得到莫羨仙。
只可惜,他連碰都沒碰過,就已經掛了。
倒是林越,品嘗了不少。
「秦無念、莫羨仙,給本夫人出來!」
金色鳳凰之上,一道女子的怒聲傳來。
伴隨鳳鳴之聲,天魂宗大軍已然是包圍了酒樓!
里里外外,足足數千人大軍,比方才莫羨仙的人多了十幾倍。
「金蓮夫人息怒,少宗的事情,還需要調查一番。」
莫羨仙見林越沒有反應,難不成是故意要試探她的誠意。
她只好硬著頭皮離開林越的大腿,站起身向著鳳凰上的美婦人拜拳開口,又是示意了一眼林越。
「這位就是秦無念公子。」
既然瞞不過,還不如直接了當地道出林越的名字。
「該死的賤人,秦無念乃是殺我兒子的兇手,他既然來了,你為何不將他拿下?」
金蓮夫人咬牙切齒。
可莫羨仙早有預料般,笑道,「夫人誤會了,當日之事還有蹊蹺,這次秦無念公子主動前來我天魂宗,就是為了解釋清楚的。」
「解釋?」
金蓮夫人目光陰冷地落在林越和莫羨仙身上,冷聲笑道,「好,解釋之前,先給我拿下!」
「夫人!」
莫羨仙臉上慍怒,這瘋婆子真的難以理喻。
她皺眉看著林越,「公子,不如我們先避一避?」
眼下金蓮夫人已然是下令,天魂宗大軍直接鎖定了酒樓之上,即將攻打上來。
「你說的我像是來賠罪似的。」
林越揉了揉眉心,這樣自己豈不是很沒面子。
莫羨仙一臉詫異,現在情況很糟糕,可這傢伙怎麼還能如此淡定?
下一刻,莫羨仙便是聽到林越拿起了茶杯,似乎在自言自語。
「春水春池滿,春時春草生。春人飲春酒,春鳥弄春聲。」
聲音不大,可卻傳入了金蓮夫人的耳朵里。
「慢!」
她心頭一緊,當即讓即將沖入酒樓的人住手。
金蓮夫人雙目微眯,「你如何知道此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