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學貓叫，鋪天蓋地的掌聲和呼聲衝進腦海，馮提墨頭有點暈，兩腿發軟，手心都是汗。
突然，她發現自己有點走不動路，越是著急，這種感覺越強烈。
明明心裡火燒似的，不停吶喊，讓自己動。
身後，一直溫暖大手抓住她的手臂，一下子找到支撐點，馮提墨重心靠了過去。
腳下如同踩了棉花，馮提墨幾乎是半靠著林尋下台的。
「我去，你要不要這麼緊張？」
八九十斤重量壓過來，林尋腦門都出汗了。
馮提墨臉一紅：「額，我也不想這樣，抱歉。」
一下台，楊超月拿著一瓶礦泉水遞給林尋，這瓶水她全程拿著，沒有離開過手。
曾經娛樂圈發生過當紅歌手唱完歌喝了工作人員準備的水，然後喉嚨腫痛，當天進了醫院，一查，水銀中毒。
人倒是沒事，說話也能正常說，就是嗓子廢了，一輩子唱不了高低音，假聲轉換也不行，基本告別歌唱事業。
從哪兒以後，大部分藝人在外面跑商演基本不喝主辦方的東西，喝水讓助理買，買了一直拿著不離開視線。
「給她吧。」沒有接水，林尋讓楊超月給馮提墨。
「謝謝。」
馮提墨感激，扭開瓶蓋喝了一大口，深深吐了口氣，那種天塌下來壓著自己的感覺才好點。
看到馮提墨喝水的手都在抖，楊超月咂舌：「這麼緊張啊？」
「緊！」馮提墨重重點頭：「不是誰都像你們家老闆一樣淡定的，上萬人的場，耳邊是人山人海的尖叫聲，我一上去差點說不出來話。」
林尋平淡道：「都有第一次，習慣就好，以後你叫得比他們還瘋。」
……
鯊魚的心血沒有白費，長達兩個小時的開幕式在千萬網友的彈幕中結束。
沒錯，就是千萬。
嚴格來說是一千六百五十萬。
沒有誰能想到，一場直播會有一千六百多萬人觀看，當晚鯊魚平台伺服器差點崩了。
這一晚，鯊魚平台打破全網直播記錄。
這一晚，馮提墨直播間粉絲瘋漲，全網主播中第一。
這一晚，林尋也打破記錄，第一位和網紅同台的明星。
對於他這種要錢不要臉的行為，不少業內人瘋狂鄙視，「瑪德，真是啥錢都賺，娛樂圈什麼時候內捲成這樣了？」
心裡卻是酸得不行。
「一千六百多萬人觀看啊，老子要是去了，人氣還不得漲好幾倍。」
「這麼大關注度，也就僅次央媽的春晚了。」
不過網友倒是清一色好評支持林尋。
「明星，早幾十年前就是戲子，娛樂圈大眾的，我就不懂，看電視的粉絲是粉絲，我們看直播的粉絲就不是粉絲了？是瞧不起人還是瞧不起直播這個行業？」
「都是下九流，誰也別瞧不起誰！」
「有位老人說得好，脫離群眾是要不得滴！明星從大眾中來，註定向大眾中去。」
「我有預感，隨著直播行業快速發展，未來會有更多明星走入直播間，林尋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上千萬人觀看的直播啊，林尋占盡風頭，粉絲一夜之間大漲幾百萬，那些邀請了沒來的藝人腸子都悔清了吧。」
「馮提墨那首歌居然是林尋寫的，我丟，一個大男人內心這麼萌嗎？」
「一米八的大男人唱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這畫面，不敢想像。」
早上，酒店大床上，林尋醒來，第一時間先刷會手機醒醒神。
看著鋪天蓋地的消息，他也沒想到會因為一場直播火了一把。
關於他的話題討論多了七八十萬。
最新一條宣傳馮提墨的學貓叫微博內容評論十多萬，轉發幾百萬。
當然，這和那些頂流動不動轉發過億次數沒得比，畢竟他也不會編程。
微信上，有幾條姜寧發的微信消息，有人找他邀歌。
林尋推了。
之所以給馮提墨一首歌，一來錢多，二來學貓叫他真的唱不來，留著完全是占用硬碟里學習資料空間。
在姜寧拒絕邀歌之後，網上隨之爆出馮提墨買學貓叫的價格。
全網譁然。
「我淦，四百萬，這麼貴，動動筆市區一套房。」
「酸了，我工資兩千，四百萬要不吃不喝要存一百六十多年。」
「別說了，我特麼也是寫文字賺錢的，一個月更新十二萬字才六百塊全勤。」
「劉德樺也就這個價了吧？」
「天王不差錢，根本不會寫歌賣的，估計也不敢買，要是不好聽，名聲全沒了，不划算。」
「抵制這種行為吧，靠名氣效應就賺幾百萬，以後誰還安心做音樂。」
「抵制尼瑪，你有本事你也去寫，真以為人家躺著就把錢賺了，如果歌不紅，林尋會被罵的。」
「別眼紅，誰牛逼也寫一首學貓叫試試看。」
「馮提墨靠這首歌大火一把，買的不虧。」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什麼好說的，買家賣家雙方都沒意見，咱們湊什麼熱鬧。」
網上的討論林尋沒管，錢都拿了有什麼好說的，起床洗漱吃早餐，和楊超月坐上主辦方安排的車去機場。
中途，他們經過昨天開幕式的體育館。
相比昨晚，今天人數半點不減，廣場，體育館外圍，街上，全都是人，交通都擁堵了。
除了外地趕來的粉絲之外，一些名氣低的主播也在這裡開起戶外直播，引起大量人圍觀。
隔著窗戶，林尋清楚看到一個大爺拿著手機往裡擠，不停按拍照鍵。
那裡是一堆漂亮的小姐姐角色扮演海賊王女帝，娜美，羅賓，二次元動漫美女。
顏色分明，誇張暴露的衣服，大長腿，大凶，妖艷的臉蛋，很是吸引lsp目光。
體育館內，馮提墨在辦線下粉絲見面會，身前排期了長龍隊伍，合照簽名，手都簽腫。
不過她的臉上笑容卻是一點不減，粉絲越多說明人氣越高，要是哪天她身前一個人都沒有，那就該哭了。
不遠處是英雄聯盟主播在打比賽，一幫大老爺們喊打喊殺。
另外一個方向，身材火辣的人氣主播跳熱舞，圍觀的基本是學習成績好，為人正派的男人，老的少的都有。
五百多位直播，今天有活動的高達一百多位，唱歌跳舞打遊戲，古箏畫畫秀書法啥的包羅萬象。
外面，兩三百米的路堵了林尋半個小時才過去。
「林老師，感謝你的歌，感謝你昨晚微博幫我宣傳，今天已經有經紀公司聯繫我了。」
下午，剛到魔都機場，林尋收到馮提墨發來的微信。
「不用謝，你花了錢的，我只是拿錢辦事，祝賀，希望以後能在更大的舞台上看到你。」
酒店房間，馮提墨拿著手機發呆，不知道該回復些什麼，最後發了一個齜牙咧嘴的笑容表情包。
對林尋來說，昨晚可能是一場商演，但對她來說，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今天本來想請林尋吃飯表示感謝，沒想到回到酒店他已經走了。
PS：今天更了一萬一，還算可以，就是腦子嗡嗡響，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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