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傾夢撅著嘴偏過臉,用手背在男人剛剛親過的臉頰上胡亂一擦。
顯然是在生氣啊!
男人摸摸她的頭頂,也被她一把揮開。
「我又不是小狗,不要總是這樣摸我的頭!」
「你在生什麼氣?是在……生我的氣嗎?」
男人實在搞不清這種青春期的小女孩到底在想什麼?
溫傾夢仰起頭,「你說呢?」
傅良琛這才發現她的臉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於是,他伸手探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和脖子。
「你發燒了!」男人的語氣有些緊張。
溫傾夢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哪裡有不舒服。
她用手摸摸自個兒的額頭,好像是有點燙。
怪不得她覺得有點冷,身上的被子一刻也沒有掀開過。
傅良琛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體溫計甩了甩,然後直接夾在溫傾夢的腋下。
「你稍等一下,我去拿濕毛巾。」
溫傾夢吸了吸鼻子,轉了個身,裹著被子靠在床頭,整個看起來像是一個白色的大粽子。
傅良琛一邊把毛巾用冷水沾濕,一邊自責。
怎麼他早上沒有發現溫傾夢在發燒呢?
想起昨天問清夢經歷的一切,受傷、驚嚇,回到家,夜裡又和他……
唉!她不懂事,怎麼自己也跟著胡鬧起來。
終於是折騰病了。
男人溫柔地幫溫傾夢擦臉擦手,關心的問道:「有哪裡不舒服嗎?一定要告訴我!」
溫傾夢指著自己的左胸口,「這裡不舒服。」她委屈巴巴地看著男人。
男人有些疑惑,卻不敢掉以輕心,用手附上她的手。
「這裡?怎麼不舒服?」
「心痛!難過!還感到羞恥!」
傅良琛只覺得是那幾個綁匪在她心裡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們以後都不會來傷害你了,小夢不怕,小叔叔會保護你!」
「傅良琛你還不明白嗎?我感到心痛難過,感到羞恥,都是因為你!」
傅良琛怔愣片刻,坐在床邊,「你是在怨小叔叔去晚了是嗎?」
「不是!你昨晚為什麼不要我?是我長得不好看嗎?還是你不喜歡我這副身子……」
畢竟是小女孩,她說著說著帶著自卑低下了頭。
天地可鑑啊,傅良琛昨天晚上是經歷了怎樣的折磨才挨到了天亮。
他幾乎要爆炸了,身體裡的每一滴血液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占有她,撕裂她,甚至要吃了她……
「來!」男人彎下腰直接將溫傾夢和著被子一起抱了起來,走向洗漱間,放在洗手台上
讓她面對著鏡子,緩緩地拉下了她披在身上的薄被。
牛奶般白皙嬌嫩的肌膚上遍布著斑斑點點的吻痕和齒印。
透著充滿情.色的曖昧,和觸目驚心的凌虐感。
這視覺衝擊對兩人來說都是頂級挑戰。
男人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胸前的吻痕:「看到了嗎?你對我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那你為什麼……」
男人用食指輕輕按在溫傾夢喋喋不休的小嘴上。
天知道他此時多想用自己的嘴去堵上溫傾夢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誘導他犯罪。
「噓……我已經說過了,你太小了,對我來說太過脆弱,而且時機也不對,我並不想趁人之危。」
我想等你愛上我呀!小傻瓜!
她這個年齡的喜歡,有可能是一種慕強的心理,也可能是因為她剛剛經歷了一段失敗的戀愛,極需要一個人的安撫。
他可以無條件地安撫她,但是,他想要的並不只是她的身體,而是她整個身心,都必須屬於他傅良琛!
溫傾夢一邊將薄被拉上來蓋住自己,一邊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正人君子!」
男人在她耳朵上輕輕印下一吻,低聲道:「希望你以後也會這麼覺得!」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只是一個貪婪的獵手。
他內心的想法,根本不敢在女孩面前露出一絲半點,因為沒有一點是正常的。
那些讓變態知道了都膽寒的想法,的確是脆弱的溫傾夢無法承受的。
他想要保護她。可是在親吻她,觸摸她的時候,內心產生的瘋狂邪惡的念頭,幾乎要將他撕成兩半!
他也在期待再也不用忍受這種折磨的那一天。
要把這憋了長久以來的情緒都宣洩在這個每天不知死活撩撥他的小東西身上!
而這個不明所以不知死活的小東西,現在竟然還在生著悶氣,生氣他為什麼沒有占有她。
男人將她抱回床上抽出體溫計,39度。
「寶貝,你正在發高燒!小叔叔幫你打一針好不好?」
什麼?打針?
溫傾夢全身都在拒絕!
她從小最怕打針。
「不好!我不要打針!」
「你忘了嗎?小叔叔打針從來不疼的。」
傅良琛一邊說一邊打開藥箱,熟練地拿出注射劑,以及家裡常備的針劑藥品。
很顯然打針這個事情,他並不是在跟溫傾夢商量。而是他覺得有必要打針,就一定會給她打。
「我不要打針……」溫清夢做著最後的抵抗。
可是高燒不退的她,渾身沒有力氣,男人單手就將她控制住了。
她趴在床上像個大蟲子一樣扭動了幾下。直到蘸著酒精的冰涼的棉簽接觸到她臀部肌肉的那一刻,她突然就不敢動了。
「傅良琛,我討厭你!討厭你……唔!……」
到最後還是乖乖地挨了一針。
退燒後吃了些清淡的粥和菜,就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傅良琛最後在她額頭上探了一下,確定已經退燒,於是,穿戴好就出了門。
半山別墅的後山有一間地下室,幾個綁匪就關在那裡。
武九查出了綁匪的身份,他們是沒有身份證的,從邊境流竄過來的,這幕後的僱主能找到他們,也算是有些手段的。
怪不得武九見他們幾人的長相,有些不同於國內的人。
皮膚普遍偏黑,眼窩深陷,倒像是越南人或者是東南亞那一帶的流竄分子。
可是他們的漢語又說得賊6,可見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境內犯案了。
武九將他們的資料,事無巨細地匯報給傅良琛,傅良琛露出一個森冷的笑容。
「這麼說,那就不用對他們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