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顯白,容煙的皮膚本來就白,此刻在明亮的燈光下更是白得晃眼。
這一看便不捨得挪開眼睛,睡裙是吊帶款,領子也不高,白皙精緻的鎖骨一覽無餘。
他今晚的睡衣跟她的是同一個色系,床上被子也被向姨換成了紅色的。
溫景初起身走了過去,邊走邊解開襯衣扣子,到她身邊時才開口問,「老婆,明小姐跟盛哲是有什麼恩怨麼?」
容煙掀開被子上床,靠著床頭坐下。
睡裙是綢緞質地,光滑貼身,剛上床這裙擺便往上移,正彎腰整理睡裙,邊回答溫景初的話,「明希跟他談過戀愛,怎麼了?」
頓了頓,又道,「那個渣男來的,你以後別跟他來往。」
溫景初已經大概猜到了什麼。
這事還是得跟容煙說一下。
「書澤剛剛打電話說有宴跟盛哲在酒店外頭打了一架,是跟明小姐有關。」
「嚴重麼?」
「也沒鬧出什麼事,現在已經散了。」
溫景初淡淡道。
不嚴重就行。
雖然她對盛哲不怎麼了解,但從明希這邊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盛哲這個人沒什麼本事,依靠家裡,也不敢反抗他母親。
徐家也是豪門世家,是盛家無法比擬的存在,而徐有宴是徐家的一把手,等徐伯伯退下,他是要接管徐家的人。
按照盛哲的性子,怎麼可能敢得罪徐家。
估計是不敢還手,純純挨打吧。
打一頓也好,臭渣男,這樣欺負明希,活該他被打。
「你去洗澡吧,我打個電話問問明希。」
溫景初嗯了聲,隨後進了浴室。
聽著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容煙思忖了會兒,最終沒有打電話。
估計這會明希也煩惱著,還是不要在這時候去打擾她為好。
過幾天明希要去拍戲,想要讓她照顧嘟嘟一段時間。
到時候去接嘟嘟的時候再問吧。
容煙沒有打電話給明希,倒是明希給她發了信息解釋。
【婚宴結束後盛哲找了我,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剛好徐總經過,出自好於好心幫我,抱歉,攪了你們的好心情。】
也怪盛哲這個沒腦子的,居然說她傍上了徐有宴。
明希也很無語,當初她是怎麼喜歡上這麼一個男人。
容煙看到明希的微信信息後思忖了片刻。
徐有宴是真的出於好心嗎?
她怎麼感覺徐有宴是出於私心。
換了旁人,遇到這種事,不至於要動手幫一個相識不深的人吧。
她回復明希的信息,【不用感到抱歉,打他一頓也好,解氣,你也不要多想,今晚好好休息。】
容煙想躺下睡覺,只是輕輕動了一下,睡裙裙擺又往上移。
她無奈的吐了吐氣。
這睡裙是跟著禮服一起送過來的,她本來都塞到衣櫃底下了,也不知道溫景初是怎麼翻出來的。
仰頭躺在床上,容煙心裡想著徐有宴跟盛哲打架的事情。
徐有宴幫明希將盛哲打一頓是出於什麼心理?
難道是徐有宴喜歡明希?
可今晚明希說過,她跟徐有宴交情也不深,只是在酒局上見過一兩次。
容煙盯著頭頂上的吊燈看了會兒,覺得刺眼便翻身側躺著。
正想著,浴室的門被打開,容煙轉頭看了眼,溫景初只下邊裹著一條浴巾,赤著上半身就出來了,拿著干毛巾在擦頭髮。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身材確實是好。
寬肩窄腰,人魚線,手臂上也有結實的肌肉,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她強迫自己轉移視線,臉上暈起淺淺酡紅,不好意思的道,「我不小心把你睡衣掉到地上,忘了告訴你了。」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本來是記得要說的,溫景初卻跟她說了徐有宴跟盛哲打架的事情,腦子裝了其他事,卻把弄濕他睡衣的事給丟一邊了。
溫景初不甚在意,擦乾頭髮準備去衣帽間拿套新的睡衣,便見她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還不睡?」
在車上不是說很困麼?
他都打算今晚就蓋著被子純睡覺,讓她好好休息。
「我睡不著。」,容煙朝他瞥了一眼,頓時眼眸亮亮的,向男人招手,「你過來,我有事要問你。」
溫景初坐到床邊,手上還拿著毛巾,抬手輕輕的捏了下容煙白嫩的臉蛋,聲音低醇的問,「要問什麼?」
他一坐過來,容煙就覺得身旁有一股荷爾蒙爆棚的感覺,眼睛掠過男人的倒三角的性感身材,耳尖不自覺的滾燙起來。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害羞,容煙咽了咽喉,「你跟徐有宴這麼熟,你覺得他是不是喜歡明希,他有沒有跟你提過?」
溫景初將毛巾丟到一邊,掀開被子上床。
這個舉動嚇了容煙一跳,驚呼了一聲,連忙伸手撫平裙擺,又往旁邊挪了挪。
溫景初掐著她的腰將人提到了自己的腿上。
腰被他緊緊箍著,容煙動彈不得,最後是憋紅著臉不敢動,惱羞成怒的道,「你知道就說,不知道就算了,別耍流氓?」
溫景初睨著她的漂亮瓷白的鎖骨,眸光微黯,嗓音沙啞磁性,「問過,他不肯說,如果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今晚的事他多多少少是存著私心。」
他掌心輕輕摩挲著容煙的腰側,低頭去親她的耳垂,「這事你只當不清楚,他們都是成年人,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男人呼出的氣息就像一根羽毛,輕輕的掃在她的頸側,酥酥麻麻的癢意。
容煙側開頭,「我只是好奇問一下,也沒打算干涉。」
溫景初敷衍的嗯了聲,薄唇輾轉到她的頸側,聲音沙啞的道,「溫太太,你確定新婚之夜繼續談論外人的事麼?」
話落,他的頭被容煙粗魯的推開。
意猶未盡的與她對視,而容煙卻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不談外人,我們談點重要的事。」
溫景初眉梢輕挑
新婚之夜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洞房花燭?
見容煙神情嚴肅,盯著他的臉認認真真的瞧了一圈,溫景初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心裡莫名幾分心虛。
難道容煙發現了?
他輕咳一聲,決定先坦白為上,「老婆,你別盯著我看了,這事是我錯了,是我故意請了鄭呈參加我們的婚禮,我就是想警告他一下,沒別的。」
要是他不請鄭呈來,盛哲也不會有機會來參加婚宴,他跟明希也不會碰到。
容煙早就猜到了,她不在意的哦了聲。
這認錯態度不錯,但不像他以往的行事風格。
「認錯認得挺快,誰教你的?」
溫景初老實的道,「謝恆。」
準確的來說是他特地向謝恆請教了夫妻相處之道。
謝恆還特意囑咐他,無論有錯沒錯,老婆生氣都是老公的錯,有錯就認,被發現了就趕緊認錯。
沈清然比較愛作,這些都是謝恆總結出來的經驗,血與淚的教訓。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又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你用不著聽他的。」
見她不是因為這事生氣,溫景初薄唇微勾,繼續將頭埋在她頸窩處亂啃。
推也推不開,容煙乾脆放棄抵抗,只是話題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老公,我覺得你長得確實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