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初見她一臉警惕的遠離他,悄悄往車窗挪去。
他抬手揉揉容煙的頭,「逗你的,要是太累回去洗個澡就休息。」
聞言,容煙又挪了回去,挨著溫景初坐。
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將頭靠在男人的胸膛上,「離家還有一段距離,我先睡一覺,到家了你叫我。」
「嗯,睡吧。」
車內的擋板被升了上來,將前座與后座隔開兩個小空間。
聽著擋板升起來的聲音,容煙便不再顧及形象,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溫景初伸手摟著她稍顯單薄的肩膀,低眸只能看見容煙半張側臉,畫著精緻妝容,小巧的耳朵上掛著紅寶石耳墜。
髮髻上佩戴著精美的髮飾。
好像是比她剛回洛江時瘦了一些,醫院的工作並不輕鬆。
溫景初心裡疼惜,若是容煙並不是熱愛這個職業的話,他寧願容煙換一份工作。
他抬手想將容菸頭上的髮飾摘下,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才拿下一朵珠花,便聽到容煙聲音迷糊的道,「這些東西挺貴重的,要放好。」
「嗯,你頭抬一下,把這邊的也摘了。」
容煙剛剛已經睡得半熟,此刻醒了也不願動,「頭太重了,我抬不動。」
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溫景初只好自己動手將她的頭抬起。
有一些髮飾溫景初不知道是怎麼別上去的,小心翼翼搞了許久才將全部髮飾都拿了下來。
把最後一朵珠花拿下時,溫景初也深深的鬆了口氣,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將她的頭髮給扯了。
臉頰再次貼上男人溫熱的胸膛上,容煙蹭了蹭,調整坐姿再次睡了過去。
溫景初目光低垂,只要他低頭便能瞧見那柔軟起伏,緊身的旗袍將她的好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
另一側更是緊貼在他的胸膛上,清晰的感受到那一份柔軟細膩。
男人喉嚨輕滾,輕輕的吐了口氣,又將視線挪開轉移到窗外。
洛江夜景璀璨繁華,從車窗倒退。
此刻也不過夜裡九點,正是夜市最熱鬧的時候。
溫景初最後乾脆閉目養神,只是閉著眼睛沒有睡著。
懷裡的人兒呼吸均勻,估計已經熟睡。
半個小時後,黑色賓利緩緩在別墅門口停下。
低頭瞧了眼容煙熟睡的樣子,溫景初輕輕的將她放在后座上,先下了車再將人抱了下來。
才走了幾步,懷裡的人悠悠的睜開了雙眼。
容煙睜眼便見男人半張硬朗的側臉,往下是修長脖頸。
她聲音含糊的問,「怎麼不叫醒我?」
「看你睡著,不捨得吵醒你。」
容煙也沒打算下來,就這樣窩在他懷裡,任他抱著進了別墅,隨後上樓回了臥室。
抱著她走了一路,溫景初也不帶喘的,氣息穩定。
不得不佩服。
溫景初常年都有鍛鍊,家裡有一間健身房,裡面各種鍛鍊器械都有。
腹部那六塊結實的腹肌就是他鍛鍊的最好證明。
容煙也顧不得那麼多,進了房間把高跟鞋脫了直接光腳在房間走。
剛睡了一覺醒來,腦袋懵懵的,坐在沙發上發呆。
溫景初給她接了杯溫水,又把她的拖鞋給她拿了過來。
容煙拿著水杯喝了半杯,身旁掛著溫景初脫下的西裝外套,裡邊口袋手機在嗡嗡的震動。
她轉眸尋了一圈,只見衣帽間的門開著,燈光明亮。
估計是進去拿睡衣了。
容煙從他口袋將手機拿了出來,是溫書澤的電話,她乾脆接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溫書澤緊張的開口問道,「哥,沒打擾你的好事吧?」
新婚之夜,誰也不想打電話來打擾。
可徐有宴跟盛哲在酒店外打了起來,好像還是跟嫂子的朋友有關,這事他得告知大哥一聲。
電話里陷入了安靜。
容煙清了清嗓子,溫聲道,「你稍等一下,我把電話拿給他。」
溫書澤:「……」
忽然覺得尷尬起來。
晚宴上大哥才交代了不要在嫂子面前說這樣的話。
沒有料到是容煙接的電話。
稍頓了會兒,溫書澤臉頰微熱的回道,「好,謝謝大嫂。」
容煙拿著手機走過去,剛好溫景初手裡拿著兩人的睡衣從衣帽間走了出來。
她將手機遞給溫景初,「接電話。」
把手機塞給男人後,容煙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聽到這樣的話容煙也不覺得尷尬,讀書時醫學生經常開黃腔。
更何況溫書澤這話也只是調侃,不過是她誤聽了。
只要她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邊溫景初看了眼手機屏幕,「什麼事?」
「哥,老徐在酒店外把盛哲打了一頓。」
說是約架,但徐有宴是下了狠手的,倒是盛哲像是被迫約架的,也不敢出手。
就盛哲這膽量,量他也不敢對徐有宴下狠手。
所以也可以說是徐有宴把人給打了。
「有沒有驚動客人?」
「那倒沒有,他們是特地在外頭打的架,明小姐勸架勸不住進來找了我們去阻止。」
溫景初也猜不到徐有宴為何要這樣做。
掛了電話後,溫景初打了電話給徐有宴
電話剛接通,溫景初取笑問道,「你拳頭挺硬,在我婚宴打架,說吧,是因為什麼事?」
電話那端,徐有宴的聲音略顯疲憊,「別亂碰瓷,我們都出去酒店八百米了,哪裡是在你婚宴上打架?」
「別避開重點。」
明希正給徐有宴的手背上藥,他低眸看了眼小心翼翼的她,輕咳了聲,「沒什麼,晚點再跟你說吧。」
也不等溫景初回話,徐有宴直接將通話掛斷,給他發了一句話。
【我是看不慣盛哲那小子欺負女人。】
溫景初已經猜到跟明希有關,他哼笑一聲。
看不慣別人欺負女人?
是看不慣盛哲欺負明希吧。
溫景初抬手按了按眉骨,眉眼間凝著淡淡的疲倦之色。
容煙跟明希的交情不淺。
怪他的小心思邀請了鄭呈。
看樣子明希跟盛哲之間有恩怨,容煙也沒跟他提過,無心之失。
溫景初抬步走出衣帽間,到隔壁浴室,門關著,他扭了扭門鎖。
被反鎖了。
溫景初無奈的輕笑一聲,只好到坐在沙發處等容煙洗完澡再進去。
容煙出來時見他雙手墊在頭下躺在沙發上,「我可以了,你進去洗吧。」
男人側頭看她,喜紅色的綢緞吊帶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