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電梯門外,溫夏剛從裡面出來。
她現在就站在酒店的頂層。
這裡沒有別人,只有電梯口才有一個專門伺候開電梯的侍應生,因為這一層只有一個總統套房,是顧潯洲的另外一個休息場所。
溫夏現在就要進來。
還沒走到總統套房的門口,裡面傳來身體摔倒的聲音,她疑惑的蹙緊眉頭,加快了腳步。
難道是顧潯洲在裡面摔倒了?
不等開門,裡面又傳來一聲女人獨有的嬌媚聲音。
「潯洲。」
這個聲音格外婉轉,像是黃鶯清脆鳴叫,溫夏身為女人聽的骨頭都跟著酥麻了不少,更何況裡面還有顧潯洲。
她心中大急。
裡面到底是誰?
難道……
不好的預感越發沉重清晰,讓她的心都跟著沉了下去,想要打開門看個究竟,不知道怎的,她的手指幾乎有千斤重。
房間內,顧潯洲臉色冰冷的看著站在眼前的女人。
「我不打女人,你別逼我。」
張玲玲已經將外套脫掉,只穿著內衣嫵媚站在他面前,她的身材不錯,肌膚雪白,就這樣安靜的站在那裡,有種讓人想扒掉她衣服的衝動。
但她的臉上滿是淚水。
「潯洲,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麼?我只想將自己獻給你,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動心的人只有你,別人再也入不了我的眼,求你,讓我將自己交給你吧。」
「我說,滾。」
她的眼淚並沒有打動顧潯洲,他的聲音反而更加冰冷,氣場全開,周圍的空氣溫度仿佛都跟著下降了好幾度,讓人心都跟著麻木凍結。
張玲玲愣愣的看著他,手指死死攥住。
他還是不要她。
今天是顧氏集團和邢氏集團兩家集團的慶祝會,不會有人上來,她好不容易甩開眾人,偷偷上來給他獻身,卻被他再次嫌棄。
不管她做什麼,他的眼裡只有溫夏。
「為什麼?」
張玲玲的淚水不斷的掉落下來,衝著顧潯洲低聲嘶吼:「我到底哪兒比不上她,當初我追你足足兩年,你連正臉都不給我,可她只追了你兩個月,你就跟她交往,顧潯洲,我到底比溫夏差在哪兒?」
「別拿你跟她比,是對她的褻瀆。」
顧潯洲的清冷聲音響起,如同刀子般狠狠的刺到了張玲玲心中。
褻瀆。
呵。
張玲玲抹了抹眼淚,剛要從地上撿起外套離開,房間的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打開,她急中生智,直接跌倒在地上。
在她的手裡還抱著自己的衣服,楚楚可憐的看向顧潯洲。
「顧總,不要啊。」
顧潯洲的眉頭陡然皺緊,眼神冰冷的可怕,而打開房門的溫夏看到這般場景,頓時愣在原地。
是張玲玲。
溫夏艱難的將視線從張玲玲身上轉移到顧潯洲那裡,他的臉龐依舊冰冷,靜靜的站在那裡,周身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
「潯洲。」
她的聲音輕輕顫抖著,嘴唇仿佛蒼白了些許,臉上的紅潤早已褪去,沒有絲毫血色,眸光中滿是慌亂。
「夏夏。」
顧潯洲蹙眉慢慢向她走來。
他沒解釋,溫夏定定神,深深吸口氣,剛要去拉他的手,張玲玲飛快的爬到她腳邊,死死抱住她的腿。
「溫夏,救救我,顧總要強行把我,求你,帶我出去。」
張玲玲說的可憐,像是被人欺凌後的小女人,顧潯洲的眉頭皺的更緊,眼眸中有冰冷的寒光閃過。
又冤枉他。
他剛要解釋,抬眸對上溫夏的眼睛,她眸光中有太多東西,他看懂了,瞬間愣在那裡。
顧潯洲不說話,溫夏也沉默著,兩人對視仿佛是壓抑的沉默,瞬間能爆發出來,張玲玲心裡竊喜,知道溫夏可能誤會了。
她手上的力道沒松,依舊緊緊抱著溫夏的腿,兩行眼淚順著臉龐滴落下來,看上去更加可憐。
溫夏手上使勁兒,將她從地上扯起來。
「先穿上衣服吧。」
溫夏的聲音清淡沒有任何改變,面無表情,張玲玲看不透她的心思,連忙囁嚅著將衣服穿好,臉色恢復了點紅潤。
在她穿衣服的時候,溫夏和顧潯洲都盯著她。
衣服穿好,溫夏的唇角揚起一抹複雜弧度,眼神深邃的看不清楚她的內心想法,她靜靜的盯著張玲玲。
「你說,是潯洲對你出手,逼著你來的?」
「對,夫人。」
張玲玲泫然欲泣,死死的握著溫夏的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太屈辱了,夫人,我是顧氏集團的副總,不是任由他欺負的普通女員工,夫人給我做主啊。」
話音落地,溫夏突然重重給了她一個耳光。
「啪。」
溫夏出手很重,這個耳光打的張玲玲暈頭轉向,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嘴角仿佛也有腥鹹的血液湧出。
張玲玲被打的七葷八素的,好久才回過神來,眸底閃過一抹冰冷。
溫夏這個賤人竟然打她!
她重重的吸口氣,轉眼看向溫夏,依舊是可憐的模樣:「夫人,你為什麼非要打我,真的不是我自願來的,夫人,求你帶我走。」
「你要走,現在就可以走,張玲玲,你的演技實在是太拙劣了。」
溫夏冷笑一聲。
拙劣,難道她看出來了?
張玲玲的眼底閃過抹慌張,但強自鎮定看向她:「夫人,您說什麼,我聽不懂。」
「那就讓我告訴你好了。」
溫夏淡淡的挽住顧潯洲的胳膊,輕聲道:「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不說潯洲不會在這個時間帶你來,就算退一萬步講,他真的帶你來了,你怎麼可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外套上沒有任何褶皺,內衣也好好兒的穿著。」
「該說潯洲的自制力好,還是說你不要臉,見了潯洲就將衣服都給脫了,張玲玲,你對潯洲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但我從不在意,因為潯洲永遠是我的,懂麼?」
她的話像是無數個耳光,再次毫不留情的打在張玲玲臉上。
都在她的算計中。
張玲玲苦澀一笑,手指死死的捏著,臉色蒼白:「好,算我栽了,顧潯洲也算沒說錯,你真的很愛他,他也值得你信任。」
可笑她堅持許久,只是個笑話罷了。
張玲玲轉身要走,溫夏再次叫住了她。
「別走。」
「怎麼,你還沒侮辱夠我麼?」
張玲玲悲憤的看著溫夏,溫夏冷冷一笑,聲音清冷:「不是侮辱你,只是給你提個醒,張玲玲,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潯洲不好的事情發生,另外,你也該讓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