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稀里糊塗的,就被顧潯洲忽悠來了顧家,她提出想要帶恆恆見刑洌一面,沒想到後者卻讓她親自來顧家接,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順利進去顧家,溫夏直奔嬰兒房而去,沒想到卻聽到了李玉的聲音。
「你那個媽媽根本不配為人母,待奶奶為你找一個更好的母親。」逗著恆恆,李玉眸中閃爍著精光,看樣子是卻有這個打算。
恆恆是他們顧家的長子嫡孫,自然擁有最好的待遇,所以這一次的周歲宴顧潯洲打算大肆操辦,也讓外人看看他們對恆恆的重視。
這一點李玉當然支持,不過顧潯洲卻一定要邀請溫夏,李玉阻止多次卻一點用都沒有,只能在宴會上邀請了許多豪門大小姐,企圖讓顧潯洲放棄溫夏,開啟另一段感情生活。
「還有那個葉雪心,死皮賴臉的賴在我顧家,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她口中根本沒有一點顧忌,對著恆恆什麼話都說,雖然後者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可李玉的戾氣遲早有一天會影響到他。
溫夏眉宇間划過了一抹怒氣,李玉有這麼重的怨念為什麼不找顧潯洲去說,恆恆還是一個小孩子,能為她提供什麼幫助?她這樣說只會讓孩子心中充滿怨恨,越發變了他的性子。
深吸了一口氣,溫夏沉著臉大力推開了門,隨後不管李玉防備的臉,小心的將恆恆抱了起來。
或許是聞到了熟悉的氣息,恆恆高興的在溫夏懷中手舞足蹈了起來,他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口中一聲比一聲大的叫著媽媽。
心尖頓時一片柔軟,溫夏垂首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抱著恆恆遠離了李玉,「恆恆還小,很容易受到情緒的影響,不要將你的陰暗心思帶到他面前來。」
她說話毫不客氣,弄得李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看起來異常狼狽。不有過她也不是好忽悠的,在過了短短几秒後,李玉叉著腰大聲叫囂了起來,「你來做什麼,這個家不歡迎你,放下我孫子趕緊滾。」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看著溫夏,可想而知對溫夏的厭惡究竟到了何種地步,不過她這前後轉變的態度還真是有意思,前段時間知道她是邢家大小姐時,曾沒皮沒臉的湊上來撮合她和顧潯洲,現在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真是竟然心寒吶。
不過溫夏很好奇李玉為顧潯洲準備的備胎到底是何種身份,竟然讓她又一次轉變了態度,甚至對她更為惡劣。
「你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可笑,恆恆也是我的兒子,我憑什麼不能帶走他?」冷嗤一聲,溫夏故意當著李玉的面挑了挑眉,那副囂張的樣子頓時將前者氣的一個倒仰。
「你,你給我放下孩子。」尖叫了一聲,李玉不管不顧的撲了上來,多虧溫夏閃躲及時,才沒有讓她誤傷到恆恆,「你究竟想做什麼?帶走恆恆的是經過顧潯洲同意的。」
小心翼翼的護著孩子,溫夏戒備的看著刑洌,怎麼回事,她覺得前者的瘋症更加嚴重了,而且做起事來沒了顧忌,更加的隨心所欲。
顧潯洲那個混帳東西怎麼能允許恆恆單獨和她待在一起!
「你若不信,大可以親自打給顧潯洲詢問。」腳下不動聲色的往門口挪了幾步,溫夏看著李玉疑惑的樣子,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重,以往搬出顧潯洲時李玉總會有所忌憚,這一次怎麼一點用都沒有了。
她發現李玉的目光漸漸由冰冷轉化成了瘋狂,在她徹底爆發的前一刻,溫夏心有所感的帶著恆恆飛快跑了出去。
「砰。」
「賤人,放下我孫子!」屋內的東西頓時被李玉砸了個稀巴爛,她就像是陷入了癲狂之中,完全不管自己身在何處,只知一昧發泄。
聽著身後踢里哐啷的聲音,溫夏後怕的拍了拍胸口,慶幸自己來得及時,趕在李玉發瘋之前將恆恆帶了出來,否則以李玉現在的情況根本照顧不了恆恆,甚至有可能誤傷到他。
「小嫂子你怎麼來了,發生什麼事了?」顧逸墨最近都被顧潯洲按在家裡反省思過,連門都不給他出,所以只能每日與遊戲為伴,這會兒若不是李玉鬧的動靜太大,他還醒不過來。
「……她好像發瘋了。」頭痛的揉了揉額角。溫夏頗為無奈的抿了抿唇,也忘了去糾正顧逸墨的稱呼了,「顧潯洲是怎麼回事?他不是說要帶李玉去體檢的嗎?」
既然大家都已經撕破臉了,那溫夏也不用昧著良心再叫李玉一聲母親或是夫人了,倒不如坦坦蕩蕩,大家都痛快。
一臉驚訝的顧逸墨:「……」小嫂子你還真敢說。
「家庭醫生都被她趕出去了,現在除了我哥,沒有人能夠接近她。」李玉這段時間性格大變,可顧潯洲前段時間實在忙碌,無瑕顧及到她,只能派家庭醫生過來了解情況,沒想到卻被李玉一頓炮轟,連推帶搡的轟了出去。
想到那時的情景,顧逸墨立刻抽了抽眼角,顯然是印象深刻,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溫夏!」就在二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屋內突然傳來了李玉的尖叫聲,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恆恆哼哼唧唧的聲音,竟然是被李玉嚇到了。
「打電話給顧潯洲,讓他回來解決。」溫夏並沒有那個興趣摻和到顧家的家事中,她今日來是接恆恆的,其他事情一概不想管。
拍了拍孩子的背,溫夏本想不管不顧的離開,可顧逸墨卻可憐巴巴的看向了她,那一雙濕漉漉的狗狗眼充滿了委屈,直看的溫夏頭痛不已,「一起走?」
飛快地點了點頭,顧逸墨面上就像是變戲法似的染上了一抹興奮,甚至還很有閒情逸緻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嫂子先請。」
溫夏:「……」再皮下去恐怕連房門都出不了了。
正當二人轉身離開之際,兩道女聲卻同時叫了起來。
「小心!」
「給我去死!」
「砰。」
精緻的花瓶頓時在腦後炸開了花,顧逸墨呆呆的伸手摸了摸後腦勺,隨即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小嫂子你沒事就好。」
「顧逸墨!」溫夏甚至還來不及弄清發生了什麼,就見顧逸墨直挺挺地當著自己的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