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塵:「倒也不是,但你想收藏什麼東西,可以放我這。」
溫瑤:「?」
季明塵用手輕戳了戳她柔軟的臉頰,笑答:「異能者的等級如果足夠高,靈元是可以形成空間儲物的。」
溫瑤:「!」
有用的知識又增加了……
「那得到多少級才可以?你的異能又是多少級?」溫瑤乾脆順著話題問下去,她一雙瞳眸清澈,就這麼望著他倒顯得眼巴巴的。
季明塵順手拿了本書,隨意翻閱著書,聞言卻緩緩頓住了笑容:「目前看來是十級以上。」
「至於我的異能等級,我和任何人都不一樣,對你來說沒有參考價值……」
見對方不是很想說的樣子,溫瑤連忙道:「對不起,無意冒犯你的隱私。」
畢竟異能等級這種事情,一般等級高的大佬是不願意隨意暴露的,所以她以前即便好奇,也從來沒問過。
「隱私?」季明塵伸出手指,把溫瑤的腦袋給輕輕轉了過來,並低眸對上她的目光:「我對你沒有隱私……」
男人的指腹溫熱,就這麼親觸皮膚時,溫瑤腦子裡的各種想入非非又開始了。
加上這句「沒有隱私」,更是莫名讓她心跳加快。
好似是為了避免她誤會,季明塵乾脆耐心解釋:「我的異能源於我的血脈,沒有等級,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你姑且可以理解為滿級,但又和其他異能者的滿級不一樣。」
「……」
「!!?」
還真是滿級大佬?!關鍵是,還真肆無忌憚地告訴她了?!
溫瑤低了低眼。
這麼一想,季明塵更像是某個遊戲裡的反派大boss了,初始設定滿級,但又和普通玩家等級制度不一樣,在既定劇情里唯一的作用,就是等主角升級上來反殺?
總感覺有點令人擔心……
……
這天季明塵領著溫瑤從下午逛到傍晚,又從傍晚逛到晚上,期間兩人不僅逛了玫瑰園和玫瑰園中心的教堂,季明塵還帶她去挑了些好看的小玩意,以及……領著她去見了他的哥哥。
滿室燭火的教堂頂閣,層層白色隨夜風飄起,擾得滿室燭火亂晃,而窗外夜色寂寂,玫瑰花海被深藍色的幕布蒼穹籠罩。
這一幕布景悽美,又有點恐怖故事的詭譎……
溫瑤掃了眼那邊的圓形祭台,下意識看向季明塵:「那就是你哥哥?」
「嗯,我哥哥。」季明塵臉上的笑意不知何時落了下來,輕輕頷首:「他曾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家人。」
溫瑤更緊張了,這感覺就像是小時候祖母帶著她和姐姐去祭祖一樣,人總是對未知的東西充滿敬畏之心,對死去的亡靈也是。
覺察到她略微的忐忑和膽怯,季明塵乾脆伸手牽住了她的手:「只是帶你隨便轉轉,不用緊張……」
溫瑤又悄悄抬眼看了季明塵好幾眼,細緻的發現他這會是沒有笑容的。
這人無論什麼時候唇角都是上揚的,無論對誰也都是言笑晏晏的樣子,她還從未見過他不笑的時候,乍見竟然還有點怔然。
褪去了那副微笑皮囊,他身上的清冷矜貴之氣愈盛,站在這氛圍感十足的教堂頂閣,宛如一尊突然臨世的神明。
分明是陌生的感覺,她卻莫名直覺,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笑容只是他的偽裝,他本不是個愛笑的人。
「有的時候……」溫瑤被牽住的手忽然動了動。
季明塵偏頭看向她:「嗯?」
燭火映著溫瑤的臉龐,而她眉眼溫柔:「如果你不開心,也可以不笑的。」
「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了。」
平靜的一句話落,季明塵看她的眼神驟然凝住。
驚訝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卻又感到並不意外……
很多年前,被當做一個替代品活著的那些日子裡,他不能哭,只能笑,不能表現冷漠,只能佯裝善良。
人是習慣性的動物,時間久了,他倒也常常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季明塵拉著溫瑤轉過了身,手撫上她的後腦勺,並埋頭在她的頸側,嗓音極其低沉地說了聲:「好。」
……
不知道是不是見了季明塵亡故的親人,回來的路人兩人都很沉默,一直到抵達古堡別墅五層即將分別時,溫瑤突然伸手拉了下他的鐲子。
季明塵被她這舉動擾得一愣,半晌想起什麼,悠悠抬起那隻骨節分明的修長玉手,然後將鐲子摘下,再拉起溫瑤的手替她戴上。
望著面前男人低眸專注地調節著手鐲尺寸,溫瑤忍不住說:「如果你真看上這個鐲子的話,我也可以給你的……」
以前戴這個鐲子是她的習慣和念想,她想通過它找到姐姐,現在想想,這份希望實在是太過渺茫,這一切也不過是她的執念罷了……
他如果真心喜歡,給他戴著也是一樣的。
季明塵將尺寸調整好後,手掌下滑,指腹觸上她的掌心,輕輕捻了捻:「說的什麼話,我看上的,難道是你的鐲子?」
他捻她的手心還不說,還撐開她的手指,玩似的與她十指交握了一下。
溫瑤目光落在他們交疊在一起的手上,悄悄紅了耳尖:「我不是讓你還給我……」
「嗯?」季明塵笑著放下她的手:「還給你還不好嗎?」
溫瑤忽然不知道這話該怎麼說了。
她剛剛拉他鐲子的真實意圖,其實是學著他的樣子勾引他。
結果他乾脆把鐲子還給了她。
對此,屢試屢敗的溫瑤:「……」
算了,不是這塊料。
放棄吧。
溫瑤準備回自己房間,卻反被握住了手腕。
季明塵低眸湊近,打量著她略帶愁容的表情,嗓音磁性又溫柔:「是有什麼事兒想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