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塵要寫兩封信,一封信是寄給司徒玲靈的,這丫頭自從自己離開銀海市之後,還沒有跟她通過氣呢。👺✊ ➅❾ŞHᑌ᙭.ᑕό𝓜 🎀👌
跟自己妻子新婚之後還沒有一板一眼地度過夫妻生活,他覺得實在是有些內疚,結婚之後,就匆匆然趕去茅山,回了茅山之後又去東洋,到現在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過得如何。而另外一封信,自然是公事公辦地寫給軍情六處的處長,也就是龍君塵名義上的上司——劉青龍。
上面寫的是自然是關於錢風,東洋的情況,還有則天明堂玉佛頭等一系列事情。
錢風的虛晃一槍,臨陣倒戈,然後突然失蹤,音訊全無,再到撲朔迷離的襲擊,莫名其妙的神秘組織,接二連三的刺殺,自己和張封魔相繼重傷,龍君塵在信上所寫的這一切,沒有絲毫誇大的成分。
只是讓龍君塵隱隱有些擔憂的是,他不知道劉青龍那個沒良心的傢伙看到這信會不會以為他在無病呻吟,甚至根本不會搭理他,一邊喝著酒,一邊取笑龍君塵笑話的低劣。
但他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搞清楚究竟是誰,是什麼組織開始對他們軍情六處發動這些襲擊。這很重要,龍君塵現在非常好奇這個可怕的龐然大物究竟是什麼來歷,從他們滴水不漏的計劃,一環扣一環的陷阱與詭計,摸清楚一切的洞若觀火,龍君塵就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就算是千邪,也沒這能耐,當然也沒這閒心,設這麼大一個局就為了拿下自己的命?
龍君塵揉了揉眼睛,書房的如豆燈光實在是有些費眼睛,他微微偏頭,看著窗外愈發瘋狂的雪,飄啊飄啊,擺啊擺啊,像是一根根銀色的線,一條條銀色的絲帶,慢慢纏繞在龍君塵的周圍,讓事實的真相更加撲朔迷離。
龍君塵嘆了口氣,只希望劉青龍那個老不死的能夠給自己回一封信,不管他相不相信自己在日本的經歷,不管他的話有多麼的尖酸刻薄,但凡他能跟自己說上兩句,都能緩解一下自己心中的壓力,給自己吃一顆定心丸。
龍君塵輕輕揉了揉胸處傷口上方,那裡一直包著系帶,有些癢得慌,傷口恢復得不錯,已經開始長新肉了,只是有些癢,龍君塵皺了皺眉,這種感覺比疼痛更讓人抓狂。
龍君塵寫完了第一封信,放下了筆,他搓了搓手,確認沒有什麼遺漏之後,他封好了信封,壓好了火漆。他寫了一封信後,手已經凍得有些僵了,指關節微微泛紅。
大門牆壁能阻擋風雪,可是那陰惻惻的寒意卻非常會鑽空子,見縫插針地從那些間隙裡面鑽了出來,讓龍君塵臉蛋通紅,手指僵硬,他懊惱地敲了一下所謂的暖氣片,暖氣片被龍君塵敲打了一下之後,本來忽明忽暗的小亮燈在掙扎了一下之後,徹底熄滅了,宣布了這陳舊的暖氣片,壽終正寢。
龍君塵眯了眯眼,強壓下心頭升起的煩躁,他的眼皮子開始跳了,好像在風雪交加的彼岸,此時正有一個妮子看著自己。
龍君塵心頭微盪,提筆再寫,這第二封信是寫給司徒玲靈的,只是他寫信的時候,心中抱持著一顆放蕩而憐愛的心,信上言語也就放肆了少許,輕鬆了許多,偶有撩動,比起剛剛那封信的暗語密布,這封信自然要親近許多,只是龍君塵提筆的時候就犯了難。
第一次,龍君塵提筆,剛剛畫了幾筆,寫下了一個「給我親愛的司徒玲靈」,卻發現這種模稜兩可的稱謂像是在有意淡化司徒玲靈的妻子身份,於是龍君塵心煩地擦掉了這幾個字,重新寫了「給我親愛的妻子」,可是龍君塵剛一放下筆,眉頭又是一皺,總覺得這個稱謂又過於生分,似乎只有政治聯姻產生的婚姻,夫妻雙方才會很正式用他們的職司來稱呼彼此。
龍君塵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他咬著筆頭,思忖了良久,終於弄出了一個他稍微滿意一點的開頭,「玲靈兒。」
這是龍君塵第一次和司徒玲靈見面的時候,龍君塵就這麼稱呼她的,只不過後來兩人長大了,龍君塵覺得小時候的稱謂不夠正經,所以後來見面,兩人就好像沒有再用過這個稱謂,但現在看來,似乎只有這個稱謂才能證明二人歷久彌新,永不分離的愛情。
龍君塵便秘一樣憋出了一個開頭,接下來的話卻像是早就在內心裏面寫過一遍一樣,一口氣像是訴說一般寫了下來,一氣呵成,一蹴而就,信件的內容如下:
「嗨,玲靈兒,你最近,過得還好嗎?有沒有發生什麼好玩的事情?伯父的身體怎麼樣了,膝蓋還疼嗎?要是疼的話,你去董文煊的藥鋪上面再抓點藥,藥方我還留在那裡呢。
我不在的日子,你有想我嗎?來東京有一段時間了,這裡的雪比神州國來得早很多,而且實在是要密集太多,雪地積了厚厚一層呢,你不是很喜歡雪嗎?這裡的雪老大了呢!
神州國銀海市那裡積不了雪,即便是下了,也沒辦法留在地上,不能讓你痛快地玩一玩你心心念地打雪仗,你放心,等此間事了,我一定帶你來東洋玩一玩,好好欣賞欣賞這裡的雪景。
神州國的冬天比這邊要晚一些,但想來也應該開始紛紛揚地落一些雪了,天冷了,你要記得加衣服,我記得在伯父的菜園子裡籬角處似乎還種了幾枝梅,不知道那幾枝臘梅可有綻開紅點,滋潤一下白雪枯燥的悽美容顏,冬天天冷了,也別讓伯父下地種田了,現在日子好了,咱們家也不太缺錢了,這風雪天,真的沒必要再下地了,身體要緊。
我在房間裡面還留了幾隻多肉,希望這些可愛的小東西,能讓你在這白雪皚皚的天氣,撿回那些我不在你旁邊丟失的喜悅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