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春宵夜裡的匕首

  不過,寒姑娘縱有千條規矩,萬條困難,當她明眸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總覺得沒來由得升起了一種親近之感,儘管這小子有些衣衫不整,頭髮也有些蓬亂,笑容有些輕挑,舉止有些紈絝,不過,當她的眼眸對上龍君塵那雙深邃宛若潭水一般的眸子,以及臉上的那絲淡淡笑容,他那有些張狂的髮型,就並不顯得如何礙眼,有些凌亂的衣襟,就並不顯得如何不羈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溫柔可親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向他靠過去。👌👽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

  龍君塵剛剛其實也是玩笑話,並不打算真的幹什麼,其一是家中有個母老虎,其二是車上有個母老虎,其三,是這姑娘乃邢子墨的學生,不管怎麼說,自己和邢子墨還是有些交情,萬一今天在這裡種下了孽果,哪天生根發芽了,反倒是給自己惹麻煩,男人,該忍的時候一定要忍,萬一邢子墨哪天沒忍住,那多尷尬,自己再這裡共赴巫山了,邢子墨到時候跟自己算帳,那還真是不得了。

  龍君塵氣若遊絲地喚了一聲,「寒姑娘。」然後信步而去,輕輕將手搭在了寒姑娘的肩上,忽然,龍君塵猛地將寒姑娘往下一壓,把她把他半身不遂地釘在了原地,冰冷的嘴唇堵住了寒姑娘的呼吸。🌷♡ ➅❾Şђย𝕏.匚o𝓂 🍔👌

  寒姑娘猝不及防地驚呼了一聲,她可從來沒料到面前這位客人居然如此地大膽,當場原地短路,腦袋一陣嗡鳴,像是保險絲被燒斷了一般。

  寒姑娘想要驚呼出聲,卻發現嘴巴被龍君塵死死地堵住,她下意識地伸手一推,花叢老手龍君塵自然是知道姑娘被強吻之後會有如何反應,早就做好了準備,冰冷的唇瓣微微一點,一觸即放,往後退開了幾寸,龍君塵的身子卻紋絲不動地壓在寒姑娘的身上,眼角微妙地彎出一個小小的弧度,醞釀著一點笑意,笑容帶著不懷好意。

  直到這時,寒姑娘才發現自己的嘴巴剛剛經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她似乎還嘗出龍君塵口中的酒精味道,順著喉嚨管,宛若一道味覺火車般直勾勾地衝到自己的小腹。

  不怎麼甜,但有點涼,有點醉人,那一絲絲屬於葡萄的芬芳氣息順著嘴唇的縫隙長驅直入,刮著她的喉嚨,一路侵染到胸口,圍著她鼓譟的心臟作威作福。

  龍君塵對於女人的鼓點和節奏把握得極其精準,並不一味窮追猛打,懂得什麼叫欲擒故縱,若離若即地給被他壓在身下的寒姑娘留了個反抗與回味的空檔,目光如有實質,輕輕地略過她的眉目口鼻,敏銳地聽到寒姑娘呼吸一滯。🍓☮ ❻➈ᔕĤ𝓤𝐗.Ć๏𝐦 🐲✎

  這仿佛是個蹬鼻子上臉的好時機,龍君塵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讓機會輕易溜走的人,相反,他,「時刻準備著!」

  下一刻,龍君塵壞壞一笑,一邊壓著寒姑娘,一隻手很是自然地穿過寒姑娘的青衫,在她幼嫩的腰間緩緩滑動,他再次捲土重來,整個人壓在寒姑娘的身上,屬於雄性的動物呼吸直挺挺地打在寒姑娘的臉上,挺直的鼻尖像巡視領地的獵豹,優雅而不慌不忙地蹭過對方的臉頰,靈巧地撬開了寒姑娘抵抗意志不怎麼堅決的嘴唇,而寒姑娘面色燥熱,眼神漸漸迷離,反抗的手也放棄了抵抗,反倒是開始為龍君塵寬衣解帶了。

  龍君塵一直都秉持著男人,該忍的時候一定要忍,這種時候,明明有要事在身,怎麼能留戀於花叢之中,怎麼能被美色耽誤了正事,難道龍君塵是忍不住了嗎?

  當然不是,龍君塵噙滿笑意的目光忽然一寒,像是帶著極北之地的雪風,呼嘯而過,那隻慢慢滑動寒姑娘腰間的手忽然一縮,下一秒,龍君塵的嘴唇離開了寒姑娘的唇瓣,而寒姑娘不再感受到一隻為自己服務的寬厚大手,抵在自己腰間的,似乎是一個很冰涼,很冰涼的東西,像是一把匕首?!

  寒姑娘面色大變,整個人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本能地想要掙開龍君塵的束縛,可是龍君塵的大手就像鐵鉗一樣狠狠地夾住了寒姑娘的胳膊,同時腰間傳來的冰冷觸感也讓她慢慢喪失了反抗的勇氣和尖叫的本能,寒姑娘紅著眼睛,實在是很難相信局面會陡然轉變成這樣。

  「寒姑娘,名字取得不錯,唱曲也確實了得,姿色嘛,用來勾引我倒也確實有點本錢,不過,你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很致命的錯誤。」龍君塵眯了眯眼,整個人的氣息從之前的平易近人變得冰冷異常,寒姑娘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連忙避開了龍君塵的灼灼目光,本能地想要往後退,可是,自己被壓在軟榻上面,是動彈不得,更關鍵的是,外人也看不到面前的這個傢伙竟然還用刀抵在自己的腰間。

  這裡的外人,自然就是那些在外面冒充知客,實際在監視自己的傢伙,不知道這些傢伙能不能看到自己正在被一柄暗啞無光的匕首頂著小腹,不知道自己再拖了拖,外面的人會不會來營救!

  龍君塵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門縫外面,他能感覺到,此時的屏風外,肯定站著人,不過,他似乎是根本沒注意到一般將目光收了回來,抿嘴一笑,氣定神閒地又在寒姑娘的臉蛋上面親了一口,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不過,被龍君塵壓在身下的寒姑娘可沒有什麼心情配合迎合,緊閉著嘴唇,不讓龍君塵那像蛇一樣的舌頭攻陷自己的雙唇,眉眼間的抗拒之意呼之欲出,寒姑娘最詫異的是,在她的印象里,那些年輕而胸無城府的人像透明的塑料瓶,裡面是果汁還是可樂,一目了然;年長而心機深沉的,則像磨砂的玻璃瓶,裡面大多裝著深色的液體,不打開聞聞,很難分清是啤酒還是醬油。這個龍君塵,年紀輕輕,可是她,卻怎麼也看不透。

  面對寒姑娘的冷鼻子冷臉,龍君塵輕蔑地笑了笑,整個人的雙頰顯得有些蒼白,「寒姑娘啊,邢子墨的名頭確實響亮,你用他來當你的煙霧彈也確實有些妙,不過,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認識邢子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