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裡怨氣好重,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屍體感覺沒那麼簡單啊……」
平陽郡的河谷間,兩道身影出現在這裡,在這片死寂的戰場上顯得格格不入。
這兩道身影一高一矮,皆是穿著白色的修行服裝,剛剛說話的正是偏矮那人,其乃是一名看上去你臉色稍顯稚嫩的長髮女子。
這長發女子眉頭緊蹙,手中懸浮著一個一柄碧綠色的小劍,那小劍在她掌心發出陣陣嗡鳴,似隨時要掙脫出去一般。
而她的身邊,一個年紀二九,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人同樣面色凝重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男人雖也背著一把精美的長劍,但他卻沒有使用的意思,反倒是一雙肉掌隱隱散發著湛藍色的光芒,其上更是有水氣繚繞,若是星盟之人來了,必然能發現這竟然是逆行決的招式。
這一男一女正是來自天元宗的弟子,此前接受師門傳訊,得知平陽郡有變,派他們前來調查情況。
他們都是在兩年前入的宗門,男的名為林震,女的則是林嫚,此前在加入總門前都只是普通人,機緣巧合下他們得知了仙緣大會的事情,幸運的通過了天賦靈根的測試,加入到了這令人想都不敢想的仙門內。
不過現在的他們都還只是才入門的菜鳥,修為剛剛突破煉體境,達到了融合境界。
這一次宗門派他們過來,實際上主要也只是偵察任務。
因為天元宗接到了大伏王朝皇帝陛下的求助,平陽郡一戰令朝廷的軍隊損失慘重,景宣始終懷疑自己的這一百萬大軍死的有所蹊蹺,不可能這麼輕易在短短一兩日的時間內就被景恆的十萬人屠滅,所以才向著一直有所交情的天元宗尋求幫助。
正常情況下來說,天元宗掌門曾經有令,不會幹預凡俗世界的發展,所以若只是單純的兩方勢力交戰,他們是不過過問的。
但這一次的事情也確實有所蹊蹺,那別說是一百萬人了,就算是一百萬頭豬放在那裡任人宰割,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被屠戮一空。
得知此事,在收到了朝廷的求援消息後,天元宗還是派出了兩名弟子前來探查情況,這也算是對門下修行之人入世的一次歷練了。
「師妹,這裡果然和消息里的一樣,怨氣衝天,隱隱有凝煞之際,定然不是凡人所謂,咱們還是小心為上。」
那名為林震的男弟子臉色嚴肅道。
他抬手掐出一道法決,又在眼前一抹,一道銀白色的光芒浮現在眼眸上。
「天眼!開!」
隨著男子一聲低和,周圍的環境在他的感知中頓時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四周是灰濛濛的一片,按照師傅的稱呼,這些都是在開啟了天眼後可以清晰感知到的靈氣。
兩名弟子的修為並不算高深,還做不到僅憑氣息感知就能夠察覺到靈氣波動的具體情況,必須要依靠一些特殊的法術才可以做到。
「師兄,你有發現什麼嗎?」
女子小聲詢問道。
男子搖了搖頭,臉上透露出一絲不解。
「奇怪,這裡這裡怨氣如此之重,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平靜才對,怎麼會不見怨靈?」
「是嗎?」
女子臉露好奇,隨即也給自己加持了一道天眼法決,觀察起四周的環境來。
「咦?那是什麼?」
突然間,她在灰濛濛一片的靈氣內發現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像是一個人形,此刻正半蹲在地,像是在專注的做著什麼事情,似乎並沒有發現二人的到來。
「不對勁!師妹小心!」
林震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要知道在這種天眼的視野下,普通人的身形根本是不可能出現在其中的。
因為普通人體內不具備靈氣,所以一旦能夠被天眼所感知到,那麼就一定也是擁有著靈力的生物,比如修士,亦或者是妖物……
河谷間很安靜,許是二人交談的聲音引起了那邊那道身影的注意,只見他原本忙碌的動作突然間停了下來,而後勐地轉頭看了過來。
這天元宗的兩名修士也同樣望著那裡,肉眼可見的世界中,前方是一塊巨大的岩石,而那道奇怪身影正是站立在岩石後面。
「小心!他要過來了!」
林震驚呼一聲,手中藍色光芒綻放,已然是擺好了戰鬥的架勢。
下一刻,只見在那塊巨石的後面,一道人影以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速度翻過了石塊,而後朝著二人這裡加速沖了過來。
「那是……」
二人童孔一縮,被眼前的景象所驚住。
衝過來的那東西,哪裡是什麼人類,分明是一頭全乾癟,長相似人似妖的怪物!
「吼!」
那怪物口中發出沙啞難聽的叫聲,一張嘴便是一道惡臭的腥風向著二人迎面撲來。
它的十根手指尖利如刀,頂端寒芒閃爍,若是被其抓中恐怕當即就會是開膛破肚的下場。
「妖物!修妖猖狂!」
林震臉色一凜,手中藍色光芒閃現,一掌就朝著那頭怪物迎了上去。
空氣中,澹澹的水霧浮現,那一掌所過之處,一道道霧氣散開,就連靈氣也跟隨著翻湧起來。
「轟!」
一道沉悶的撞擊聲傳來,霧氣中,一人一妖已經是交上了手。
他們的速度都非常快,若是普通人見了,甚至都難以反應過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林嫚並非是普通人,她的一雙眼睛將剛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師兄!」
林嫚驚呼一聲,趕忙上前去查看情況。
只見眼前,師兄林震的手臂鮮血淋漓,其上幾條被抓出的傷口泛著黑色的光澤,煞是恐怖。
「師兄!你中毒了!快點服下這些清心丸!」
林嫚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來,將裡面的一顆黑色小丹藥塞進了對方嘴裡。
林震將那枚丹藥吞下,旋即又運氣靈力調理了一番,臉色這才稍稍轉好。
他目光看向前方倒地的那個身影,這頭妖物雖然傷到了自己,但是它同樣也被自己的逆行決所傷,胸口凹陷進去一大塊,眼看是不活了。
「好厲害的妖物!這東西到底是哪裡來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精怪巔峰,堪比快要築基的修士了,我大意之下也是吃了它的虧,沒想到這妖物的妖體竟然如此強橫。」
林震打量著那具倒地的屍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心有餘季之色。
實際上他的修為是要明顯強過對方的,不過也是怪他的對戰經驗不足,畢竟在修行之前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沒有什麼對敵廝殺的經歷,若是換了那幾個天榜高手出身的師兄師姐來,結果肯定就不一樣了。
師妹林嫚此時已經顧不上安慰自己的師兄了,她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地上那具醜陋的屍體,眼底深處透露著一絲的恐懼。
那具屍體長相無比滲人,乾癟的肌肉是黑褐色的,如同風乾了十年的臘肉。
爪子和牙齒處,鋒利的寒芒刺的人心頭髮毛,仿佛只是多看一眼就有一種要被其撕裂的感覺。
也不怪這女修如此不堪,雖然她修行三年,但此前卻從未接觸過這些妖魔鬼怪,這番第一次外出歷練執行任務就碰到了這等醜陋的妖怪,難免心中會犯憷。
「師兄,這是……殭屍嗎……?」
林嫚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眼前的怪物和師父曾經描述過的那種殭屍很相像,都是一副風乾老臘肉的模樣。
「應該不是……師父說過,殭屍都是不入輪迴的屍煞所變,生命力頑強,就算是將它的腦袋給砍下來,也不見得會死……」
「師妹你看,眼前的這頭怪物雖然長相和其相似,妖體也非常強橫,但若它是殭屍的話,那胸口的這道傷勢應該是要不了它的命的,這應當是一種我們所不知道的妖物……」
二人圍繞著屍體又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發現這怪物的身體上竟然還穿戴著一些布料,那似乎是某種衣物的殘片。
林震強忍著噁心拈起一塊殘片來看了看,旋即臉露驚容道:
「這似乎是……軍中兵士所傳的衣甲!?」
「什麼!?」
林嫚也是一驚,當即就明白了這其中所代表的含義。
「師兄,你確定嗎?如果這是盔甲殘片的話,那他豈不是……」
她猶豫著,最終還是沒能把那個答桉說出口。
林震則是沉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他恐怕就是參加這場戰鬥的士兵……」
「我雖然我未曾參過軍,但我的父親曾經是一名軍人,我見過軍中甲胃的模樣……按照現場痕跡來看,這頭妖物曾經應該是景恆王那邊的人……」
他的這番結論一出,現場氣氛頓時就變得有些凝固,朝廷軍隊為什麼會潰敗,答桉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平陽郡一戰,朝廷軍隊所面對的敵人,難不成都是這樣的怪物……?」
林嫚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
「那如果……叛軍那邊都是這樣的怪物,那到底……」
她的話卡在了喉嚨里,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不過林震還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據說景恆王的軍隊有著十萬人,若是真如先前二人所猜測的那般,軍中都是此等恐怖的妖物,那足足十萬頭怪物,該是一個多麼駭人的場面啊。
他們的速度都非常快,若是普通人見了,甚至都難以反應過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林嫚並非是普通人,她的一雙眼睛將剛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師兄!」
林嫚驚呼一聲,趕忙上前去查看情況。
只見眼前,師兄林震的手臂鮮血淋漓,其上幾條被抓出的傷口泛著黑色的光澤,煞是恐怖。
「師兄!你中毒了!快點服下這些清心丸!」
林嫚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來,將裡面的一顆黑色小丹藥塞進了對方嘴裡。
林震將那枚丹藥吞下,旋即又運氣靈力調理了一番,臉色這才稍稍轉好。
他目光看向前方倒地的那個身影,這頭妖物雖然傷到了自己,但是它同樣也被自己的逆行決所傷,胸口凹陷進去一大塊,眼看是不活了。
「好厲害的妖物!這東西到底是哪裡來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精怪巔峰,堪比快要築基的修士了,我大意之下也是吃了它的虧,沒想到這妖物的妖體竟然如此強橫。」
林震打量著那具倒地的屍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心有餘季之色。
實際上他的修為是要明顯強過對方的,不過也是怪他的對戰經驗不足,畢竟在修行之前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沒有什麼對敵廝殺的經歷,若是換了那幾個天榜高手出身的師兄師姐來,結果肯定就不一樣了。
師妹林嫚此時已經顧不上安慰自己的師兄了,她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地上那具醜陋的屍體,眼底深處透露著一絲的恐懼。
那具屍體長相無比滲人,乾癟的肌肉是黑褐色的,如同風乾了十年的臘肉。
爪子和牙齒處,鋒利的寒芒刺的人心頭髮毛,仿佛只是多看一眼就有一種要被其撕裂的感覺。
也不怪這女修如此不堪,雖然她修行三年,但此前卻從未接觸過這些妖魔鬼怪,這番第一次外出歷練執行任務就碰到了這等醜陋的妖怪,難免心中會犯憷。
「師兄,這是……殭屍嗎……?」
林嫚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眼前的怪物和師父曾經描述過的那種殭屍很相像,都是一副風乾老臘肉的模樣。
「應該不是……師父說過,殭屍都是不入輪迴的屍煞所變,生命力頑強,就算是將它的腦袋給砍下來,也不見得會死……」
「師妹你看,眼前的這頭怪物雖然長相和其相似,妖體也非常強橫,但若它是殭屍的話,那胸口的這道傷勢應該是要不了它的命的,這應當是一種我們所不知道的妖物……」
二人圍繞著屍體又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發現這怪物的身體上竟然還穿戴著一些布料,那似乎是某種衣物的殘片。
林震強忍著噁心拈起一塊殘片來看了看,旋即臉露驚容道:
「這似乎是……軍中兵士所傳的衣甲!?」
「什麼!?」
林嫚也是一驚,當即就明白了這其中所代表的含義。
「師兄,你確定嗎?如果這是盔甲殘片的話,那他豈不是……」
她猶豫著,最終還是沒能把那個答桉說出口。
林震則是沉重地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