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滾燙的臉頰,身體裡就跟著了火似的,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滑落。
「福伯,你這是什麼湯啊,為什麼我覺得好熱?」
福伯隱晦地一笑:「夫人身子虛,這是補藥。」
「補藥?這也太補了吧……」我有些口乾舌燥,腦袋也暈暈乎乎的,或許我是虛不受補吧!
胡玉卿正姿態優雅地喝著雞湯,聽到福伯的話,他惱怒地瞪了一眼:「福伯,誰准你自作主張的,自己去領罰!」
福伯誒了一聲,樂呵呵地轉身離開。
我看著福伯的背影,不太理解為什麼他辛苦熬了補藥還要受罰。
「胡玉卿,福伯也是好心……」我吃人嘴軟,自然是要替福伯說幾句的。
他眼睫低垂,波瀾不驚地繼續喝湯:「好心?呵!希望你待會也這麼認為……」
我覺得胡玉卿有點神經兮兮的,難道這就是身為王者必備的特質?
我正覺得納悶,身體裡的那股熱,便一發不可收拾地躁動起來,讓我難以忍受,恨不得立刻撕碎身上的衣服。
不知不覺間,汗水已經浸濕我的衣衫,我尷尬地起身,想要回房間換身衣服,剛起身,就對上一雙泛著水霧,朦朧而誘人的狐狸眼。
我一下子就被這雙眼睛給吸住了,目光遊走在那如水般雕琢的眼睛,美得讓我心神恍惚……
或許是喝了補藥雞湯的緣故,胡玉卿氣色很好,有種不施粉黛的粉嫩。
光潔無瑕的臉龐上,兩瓣唇瓣殷紅瑩潤,透著誘人的氣息。
鬼使神差的,我朝著胡玉卿越來越近,直到觸碰到他的唇瓣,我心底里壓抑的躁動洶湧而下,一口咬著他的唇,反覆碾轉。
這不是我第一次主動吻他,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兇猛異常,仿佛一頭脫韁的野獸,不受任何的束縛。
出乎意料的,胡玉卿並沒有將我推開,反而緊緊按在我後脖子上,指尖傳遞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的回應熱烈而急切,與我心中的火焰交織在一起,燃燒得更加熾烈。
就在我們吻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動作,嘴唇貼近我的耳朵,呼吸都變得粗重:「想要?」
短短兩個字,滾燙而誘人,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我內心深處某個的隱秘角落。
我閉上雙眼,感受他呼出的溫熱氣息,心中湧現出一個清晰的答案——是的,我想要的不僅僅只是這個吻,我還想要更多,要他的全部……
我沒有回答,而是雙手虔誠地捧著他的臉,閉上眼吻了下去……
從白天到黑夜,直到月上枝頭,我疲憊地躺在胡玉卿的懷裡。
福伯的補藥……果然是大補!
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會處罰福伯,真是……太可惡了!
看來以後他給的東西,也不能隨便接受了,誰知道會不會又是一個大坑。
感受到腰側上的那隻滾燙大手,又有些不安分起來,我趕緊握住他的手指,近乎求饒地沙啞出聲:「別鬧了……」
胡玉卿不滿地枕在我肩上,暗昧地開口道:「剛才你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𝒔𝒕𝒐55.𝒄𝒐𝒎
剛才……
提起剛才我就臊得慌!
胡玉卿用力地將我翻轉過去,對上他那雙嬌媚泛紅的眼:「怎麼,用完了本君,就棄如敝履了?沒良心的女人……」
我:……
見我實在太累太疲憊,胡玉卿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濃得化不開的嗓音在耳邊漫開:「累了……沒關係,你睡你的,我玩我的……」
我雙手抵著他的胸口:「你真的好混蛋……」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感覺到身上始終壓著一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一覺睡到了中午。
要不是快遞電話將我吵醒,我可以接著睡到下午。
我睡眼惺忪地醒來,剛撐起身體,立刻就躺回了被子裡,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是我看錯了嗎?屋子裡怎麼那麼多鮮花?
我再次睜開眼,入眼處全是都是嬌艷的玫瑰。
紅色的,粉色的,香檳色的,紫色的……房間裡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各種玫瑰,空氣中瀰漫著玫瑰花的獨特清香。
是我穿越了嗎?
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裹著一層浴巾,赤腳走到了一束掛滿露珠的紅玫瑰前,伸手觸了觸,指尖的花瓣便飛揚成雨,朝我飄灑而來。
「好美……」
我攤開掌心接住了花瓣,花瓣一落到掌心,便瞬間化成了水。
我驚艷地看著這魔法般的世界,是胡玉卿替我準備的?
我開心得原地轉圈圈,絲毫沒注意到,花叢中藏著一個雪白身影。
「喜歡嗎?」胡玉卿冷不丁地冒出一聲,嚇了我一跳。
他一襲白衣,安靜地坐在花叢中,手裡端著一本線裝的古籍,正低頭翻著書頁。
我捂著胸口,心跳怦然加速:「原來你在啊……」
胡玉卿眼也不抬,輕聲嗯了一聲:「一直都在。」
那我剛才的傻樣豈不是被他全看見了?
我尷尬得無地自容,飛快地轉移話題道:「這是你準備的?」
胡玉卿雙目緊盯著書頁,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本君才沒這個閒心,是小八那傢伙準備的。」
胡若塵弄的花海?
他不是在閉關養傷嗎?
沒有胡玉卿的允許,他能進入我們房間,做出這些布置嗎?
我看破不說破,眼尾盯著認真看書的某人,還真是死要面子。
我手指輕輕觸著一朵白玫瑰:「替我謝謝他啦,我很喜歡。」
大清早就收到滿屋子的花,還是可以下花瓣雨化成水的花,別提有多開心了,仿佛身上所有的疲憊都消失殆盡。
胡玉卿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我穿梭在花叢中,陽光灑在我們身上,這一刻我在鬧,他在笑。
就在我最開心,最快樂的時刻,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我低頭一看,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