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用什麼辦法也要制止風蕭兒!
哪怕廢了她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總而言之,絕對不可以讓雲兒再受此大辱!
可惜,等大夫人把人找來,卻發現人群之中多了一方目光炯炯,太陽穴微凸,與百姓十分格格不入的黑衣男子。
他們警惕地盯著風夫人和風大人。
似乎一旦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刻抽出手腕中的軟劍!將人牽制,或者斃命!
風蕭兒冷冷的看著周圍突然冒出來的一些人。
有些她非常眼熟,無非是在提督府巡邏的東廠高手。
哼,真是多此一舉。
她風蕭兒可沒那麼弱,不需要和離之後,還用提督府的人來庇護。
「我問你,宋娘是怎麼死的?和你有沒有關係?」
她的劍尖已經伸進了風芸芸肚兜的一側吊帶之上。
脆弱的紅色帶子,在那冰冷的劍鋒之上,搖搖欲墜。
風大人聽的雲裡霧裡的,這都是什麼情況?
聽起來好像是宋小娘死了。
一個賤婢,死了就死了,何苦來鬧得滿城風雨,被人看笑話?
風家最近已經被人詬病的太多太多,如今又來這麼一出,這個風蕭兒當真是將他的臉面放在地上,狠狠的踩呀。
可他又不敢多說話。
怕無情的劍鋒會滑向那個帶子,到時候,風家嫡女就徹底抬不起頭來了!
「風蕭兒,你這麼做是無用的,如果你娘死了,大可以去報官。官府給你什麼樣的結果就是什麼樣的結果。你這樣動用私刑是……啊,不要……」
風蕭兒沒那麼多的耐心。
劍鋒一挑,肚兜一側落下,露出了花白的皮肉,與隆起。
那點粉嫩,也已經由不同方向看熱鬧的人,完完整整的瞧見了。
有人終於認出了,這位就是被皇帝給趕出宮的風婕妤!
果然是宮裡待過的女子,肥臀豐乳,真是妙哉啊!哈哈哈哈!
某些登徒子,眼底浮現慾念,燒的血液在沸騰。只是一眼,目光再也無法從那肚兜之上離開。
柔軟渾圓,呈現在眼前,似乎可以隨意揉捏。
風夫人義憤填膺的青筋暴起,卻啞口無聲!
她這個人見過大風大浪,手段也配得起當家主母。可唯獨沒有人捏著她的軟肋,肆無忌憚的去威脅她。
可這一次,真的怕了。
眼看那劍鋒又伸向了另一方吊帶之下,終於敗下陣來。
「我說,我說。宋小娘的事情,和我應該是沒有關係的……我雖然對她有恨。但是你知道大明律法的嚴厲,我不可能……」
風蕭兒輕蔑一瞟。
呵,又在撒謊。
看來他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已經給足了他們的時間,是他們自己不好好珍惜。
咔嚓,肚兜瞬間全部滑落!
那兩朵袒露無疑。
風芸芸嘶啞著,叫喊著,掙扎著,可惜嘴裡塞著布,愣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風夫人的心中像有一根弦斷了。不得不崩潰的大叫了一聲。
風府私養的家丁和侍衛,瞬間衝上前去,不料卻被身後凶神惡煞的黑衣男子給制服住。
風蕭兒仍舊閒適的把玩,手裡的那根繩子,讓風芸芸像一個工藝品一樣供人展覽。
這等活色生香的場面,還愁無人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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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萍,其實有一件事情一直凝結在你心中。你為什麼如此偏愛風芸芸?恐怕是因為,你對那個人有虧欠吧?可惜啊可惜,風大人也很疼愛風芸芸呢,他就不知……」她的聲音朗朗清晰,漸漸緩慢。
眾人還在為風芸芸身上的隱秘部分而津津樂道,風夫人卻剎那之間白了臉。
像觸了雷電—樣,處於半痴呆半昏迷的狀態。
她頻頻吞咽著唾沫,雙腿發軟虛浮,都有些站不住了,只由身後的方嬤嬤攙扶著,方才站穩。
像是下了什麼大的決心一樣,終於長呼一口氣,緩緩無力的道出了幾個字。
「是方管家乾的,他一直貪圖宋娘的美色。出事以後,很害怕,所以逃到濟州去了。」
很好。
風蕭兒終於收回瞭望舒,一個輕功,離開。
只留下風大人搔了搔他的後腦勺,這是一件事還是兩件事?為什麼都聽不明白呢?
還有,他的庶女,貌似會武功,還會輕功?
到底什麼時候學的?
風蕭兒走後,那群凶神惡煞的黑人也都消失不見。
風芸芸也被抬進了風府里。
可是風府門口的流言蜚語,卻永遠都會被人們津津樂道著。
肖祁無法用強迫的手段強留風蕭兒。
這也是風蕭兒為什麼編造了一個謊言,讓皇后娘娘親自下旨,讓他們和離的緣由。
事已至此,肖祁再無可奈何,他能做的就是在蕭兒有需要的時候,出手相助。
他一直躲在人群中的後面,壓低了自己的帽檐。
風蕭兒離開後,他也一路尾隨。
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魔,明明兩個人都沒有關係了,還是放不下。
最終,他跟丟了!
他從來都不否認青雀閣刺客十一的實力。
她若不想讓別人找到她,就絕對找不見。
他之前的狠話也如同癟了的氣囊,再也支楞不起來。
原本也只是嚇唬她。
怎麼去捨得傷害她的朋友?
他不在意裴懷,也不在意宋娘,可是這些都是蕭兒的親友。
他怕她傷心。
自始至終,怕的,都是她難過。
而且,她應該也是知道了當年的事情。
她在聖旨到來之時都沒有挑明,僅僅是在搬離提督府的那日,扯出來這樣一句。
所以,他徹底失去了挽留她的資格。
又是一年春雨到。
雨水淅淅瀝瀝的,似萬條銀絲從天上飄下來,絲絲縷縷,輕輕敲打著岸邊叢林新生發出的嫩綠的葉,和如鏡的江面上。
仿佛可見那綠色的生命力在蓬勃生長。
大地似乎在慢慢甦醒。
墨七里給督主撐著傘。
「督主,小心著涼。」
「咱家自己來。」他接過了傘。
那大手膚白,微微隱約的青筋線條清晰,根骨分明,微微隆起的關節,勾勒出貴氣。
「督主,那,那要去彈劾裴士郎嗎。」
「不必了。」
「那,夫人這邊,繼續追嗎?咱們好不容易得到她的蹤跡。」
「不必了,下去吧。」
他沉默地抵噫時光。
怎麼都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