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扮好,魏王帶著人直接到了宮門口,還沒站一刻鐘,大軍就朝這來了。
「主公啊,你快看!皇上就在宮門口迎接您呢!」陸海高聲喊道。
謝文淵抬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下,沒好氣地道,「喊什麼喊!就你眼尖。」
陸海委屈地低下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啊?哪個是皇上啊,怎麼沒穿龍袍啊,難道是那個穿墨綠色衣服的?」胡小七伸著脖子去看,隨即撇撇嘴,厭惡地說道,
「這可真是老黃瓜刷綠漆,裝嫩!難看死了!」
「哈哈哈……小七,你這嘴巴可真毒。」鄭清和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盯著前方的魏王,納悶地道,
「他一個皇上想要投降後得到優待,來宮門口迎接表示臣服的態度,這我能理解。但是,他不穿龍袍,穿一身墨綠是什麼個意思。」
謝文淵皺眉也想了想,想到這或許與自己有關,臉色不由一陣扭曲。
「誰知道呢!這可能是他的特殊癖好吧!」胡小七又厭惡地說道,
「我剛才進城打聽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說皇上歲數大了,體力不行,但是又愛折磨長的漂亮的人。
因此弄死了不少人,男的女的都有,反正他是個無能暴君,壞得很!」
謝文淵擰眉,扭頭看向一側的陸海,寒聲說道,
「可是真的?他這段時間折磨死不少人?」
「就……」陸海想替皇上辯解兩句,可實在是辯無可辯,就只能點頭,「是真的。」
「你們是死的?就不知攔著!」謝文淵呵斥。
「我,我們……哪裡敢啊!那畢竟是皇上啊……」陸海萬分委屈地說道。
皇上昏庸無能,不問朝政,自然就是飲酒作樂,寵幸女人。
楚國龍陽之風盛行,皇上除了寵幸女人,也寵幸男人,對此,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皇上不高興了,處死幾個玩物,不是很正常的,哪裡還要攔著啊。
他們反而覺得這樣的皇上很省心呢,方便他們把持朝政。
謝文淵冷冷地瞪了一眼陸海,隨即驅馬來到宮門口,看也不看殷切瞧著他的魏王,直接下令,
「將他給綁了!攻進皇宮,碰到反抗的,就地格殺。束手就擒的,就綁了先關押在一起。」
「阿淵,朕願意讓出龍椅,只要你讓我活命,只要你還陪在朕身邊!」
魏王仰頭看著謝文淵,高聲喊道。
謝文淵臉色扭曲,還沒等他開噴,告訴魏王真相,就聽到胡小七在一旁說道,
「哎呦!你也不瞧瞧你多老了,你還想做我大表哥的男寵不成,快別噁心人了!你們楚國亡國了你現在是階下囚懂不懂?」
胡小七的嘴和他的劍差不多快。
謝文淵第一次後悔把這麼個二貨拉到身邊來。
謝鴻寶瞪了一眼胡小七,瞎說什麼呢,這是在毀壞父親的聲譽!
「知不知道你兒子的腦袋是誰砍掉的?」謝文淵看著魏王,一字一句地說道,
「是我!是我一手設計的殺局,你兒子的腦袋被我當做禮物送給我家太子了。」
魏王聞言,瞪著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謝文淵,身子一陣劇烈的顫抖,不斷搖著頭表示不信。
他想要開口質問,怒罵,可是,他的嘴唇哆嗦,喉嚨堵塞,驚怒之下,近乎失語!
陸海等人也震驚地看向謝文淵,完全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真相!
他們一直以為,謝文淵能這般被魏王看重,就是借著瑞郡王去世的機會,趁虛而入,從而獲得魏王的信任。
也確實是這個機會。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機會,也是謝文淵一手創造出來的啊!
細思極恐,細思極恐啊。
謝文淵,呸呸呸,是,他們的主公的心機和狠辣,遠在他們認知之上啊。
陸海等人開始雙腿發軟,有些哆嗦地從馬背上下來,直接跪一邊了,默默地表示臣服。
謝文淵淡淡地掃了一眼陸海等人,又看向魏王,看著他說道,
「知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信任我,聽我的話?因為我用藥物控制你,用言語哄騙你,我一步步控制了你,讓你成為我的傀儡!楚國亡國,你功不可沒。」
魏王聞言,後退幾步,直接吐出幾口鮮血。
陸海他們瑟瑟發抖,把身子趴的更矮了一些。
胡小七看向謝文淵,則是一臉與有榮焉的神色,我大表哥有點厲害啊!
「要不是你一直說些肉麻的,讓人誤會的話噁心我,我也懶得給你說這些事兒,好像我多喜歡顯擺自己的心機手段似得。」
謝文淵一臉不耐煩地炫道。
英王等人,……
前太子有點瘋,真的,別惹他!
惹完他,他不光收拾你,還要在你面前臭顯擺,真的能把人氣死。
瞧瞧,眼前這個被氣地不斷吐血的魏王,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你,你,啊啊……」魏王指著謝文淵痛苦地嚎叫,居然都罵不出來一句話。
眼看著他的精神徹底崩潰了,只會抱著腦袋嚎叫,瘋狂地拉扯自己的頭髮,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英王等人看著這樣的魏王,都有觸目驚心之感,覺得頭皮發麻。
再看一臉平靜的謝文淵,對他的敬畏就更深了。
而陸海等人,已經把腦袋貼近了地面,屁股撅著了,徹底臣服,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
「打暈他,帶下去。」謝文淵看了眼魏王,冷聲說道,「先押在宮裡的牢房吧,別死了。」
立刻有兩個士兵上前,把魏王給帶了下去。
一時間,宮門口靜悄悄的,沒誰說話。
「那些中毒的人還活著嗎?」謝文淵問瑟瑟發抖的內侍,也是貼身伺候魏王的總管。
「回,回先生,還活著呢,皇上,不,王爺他想讓他們活著,還讓人專門給他們餵食,清理身子。」
總管說的很細緻也很小心,生怕自己會惹怒了謝文淵。
「我大表哥呢,讓他過來。」謝文淵沖隊伍後面喊。
封玉溪立刻驅馬上前,詢問他什麼事。
自從戳了老虎屁股後,封玉溪都是躲著謝文淵走,和他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剛才魏王的瘋狀,也讓他心裡麻麻的,對著謝文淵都客氣禮貌多了,之前失去的敬畏之心又回來了一點。
「之前給楚國皇上他們下的毒,還能解嗎?」謝文淵問。
封玉溪點點頭,表示可以,詢問道,「那解了?」
「不解。」謝文淵搖頭。
封玉溪,「???」
你不解毒,那你問幹嘛!
「先這麼躺著吧,安寧公主還沒到呢,等她到了之後,也要和他們告個別。」謝文淵說道。
陸海等人聽了這話,都有些迷糊了,安寧公主難道也是主公的人?
馮老頭他們那些人還想要找安寧公主求援呢,這要是知道真相了,還不得眼淚掉下來啊。
哎呀,媽呀,主公也太厲害了,這楚國皇室已經被他給玩爛了啊。
封玉溪嘴角抽抽,應了聲,心裡瘋狂吐槽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根本不想參與,也不想知道。
謝文淵又遞給他一張紙,衝著他說道,
「讓你的小狼狗帶著人,把寫在左邊的人請過來,不來的就不用來了,直接殺了。
右邊的人直接殺了,抄家,他們府中的婦人孩童奴僕可以不殺。」
「……你直接吩咐他就是了。」封玉溪接過來紙張,莫名其妙地說,「你和我說什麼。」
「我就是愛和你說。」謝文淵沖他燦爛一笑,也噁心他。
封玉溪,……
「我給他一個親自手刃仇人的機會你還生氣了?這麼不想去做那算了,我派其他人去做。」
謝文淵要把名單給收回來。
封玉溪將名單往身後一藏,沖謝文淵笑著說道,
「要的,要的!謝謝大將軍給這個機會,有事情您就吩咐,保證給您辦妥。」
謝文淵哼笑一聲,看他這個態度,心裡舒坦一些了,也就放過他了。
封玉溪,……
他真是飄了,才會戳謝文淵的老虎屁股,下次……可能還敢,畢竟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