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抓到人2

  「你可以賭一賭,不過賭輸了,你的妻子,你的孩子,還有你娘親,全都得死。」秦司珩冷笑,說完這一句,便不再開口。

  聶敬滿臉掙扎,他自娶妻以來,期盼了不知道多久,就希望有個孩子。

  現在孩子倒是來了,但為何如此不是時候,若早來兩個月,他都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要是我說了,你能否放過臣的家人。」

  秦司珩揚了揚眉:「朕說過,你沒有資格談條件。你要是說得好,興許朕就真放了她們,也說不一定。」

  聶敬臉上滿是憤怒,面對秦司珩,他只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走投無路的老鼠,被對方手上的誘惑,循循善誘的團團轉,但他又不得不如此。

  對方仿佛看透了自己。

  看穿了他的一切。

  深吸一口氣,聶敬放開了一直緊握著的手,開口道:「這事兒,是容貴妃和四皇子要臣如此行事的,他們找上臣,要臣幫忙除掉二皇子,許諾了無數的金銀財寶,還以臣的家人作為威脅,逼迫臣為他們做事兒。

  只是臣辦的不好,誤傷了四皇子,不管今日說與不說,容貴妃心狠手辣,肯定不會放過臣的,臣不如招了,還能保住家人的性命.....」

  「混帳!你胡說八道什麼!看來你還是挨打得不夠。」

  秦司珩當即大怒。

  聶敬眼睛直視著皇上,「這事兒臣說的是實話,皇上為何不相信?是不相信自己寵愛的女人,傷了自己的兒子嗎!容貴妃心性惡毒,皇上還是早日看清楚為好。」

  「放肆!你怎麼跟皇上說話的!」趙前說著,上前抬手就一巴掌扇在了聶敬的臉上,把他的臉扇得一偏。

  但他絲毫不惱,繼續挑釁,「皇上是不敢面對是吧,二皇子身子孱弱,皇上寵愛容貴妃,導致她野心膨脹,最後傷了二皇子,皇后唯一的兒子,皇上唯一的嫡子,沒了他,四皇子日後必然能......」

  「砰!」

  門被人一巴掌推開。

  閔皇后面色激動,看著面前的聶敬:「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趙前:「皇后娘娘,您怎麼來了。」

  閔皇后冷哼,「本宮要是再不來,怎麼能聽到這番精彩的言論呢,如今這人指認容貴妃,皇上是信,還是不信呢。」

  她一雙眼睛直視著秦司珩,眼底又哀愁,又怨懟,還是一絲絲的希翼......

  半晌,秦司珩偏開了臉,手指叩擊在桌上,「朕不相信他的話,這是栽贓。容貴妃要真對二皇子動手,怎麼會害了自己的孩子?四皇子如今也臥病在床,她如何去賭?那一日若不是二皇子去救,說不定秦璇璣已經不在了!」

  閔皇后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一貫的端莊,赤紅著眼睛,語氣激動,「說來說去,皇上還是維護著容貴妃,如今二皇子躺在那裡,難道皇上就一絲都不心疼他嗎!」

  「他是朕的兒子,朕如何會不心疼!」

  「那為什麼!為什麼皇上不立刻處置了容貴妃,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這人有理有據,皇上為何人不信!是不信,還是不敢相信!」

  秦司珩被激怒了,看著閔皇后的神色有些失望,「閔鸞,你是皇后,這些話,不應該出自你的嘴。」

  閔皇后踉蹌倉皇地往後退了幾步,「皇后?本宮的兒子躺在那裡,他還那麼年輕,本宮現在還要這皇后做什麼!本宮要一個公道!要本宮的孩子健健康康的!這裡最能明白我的心情的,難道不該是皇上嗎...........」

  趙前越聽越心驚肉跳,忙上前:「皇后娘娘,您息怒。」

  「要本宮息怒,就請皇上懲治作惡之人,還本宮,還本宮的孩子一個公道!」

  見閔皇后不依不饒,跟往日判若兩人,眼神瘋魔,秦司珩沉默了。

  聶敬看著兩人,微不可查地露出一絲笑意。

  只是,他很快就看到了門口一個絕美的身影,朝著這邊兒款款走來。

  眸色冰冷,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到他。

  「臣妾見過皇上,見過皇后娘娘。」

  「你怎麼來這兒了,你先回去.......」秦司珩蹙了蹙眉,站起身道。

  「臣妾來此,是有話要說。」虞涼月眸光堅決。

  「你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話要說!」閔皇后冷冷的看著她,眼中的冰冷是前所未有的。

  虞涼月有些悵然,旋即嘆了口氣,「皇后娘娘跟臣妾相處下來,難道還不知道臣妾的為人嗎。」

  閔皇后被她的問話問地怔愣了一瞬,很快嗤笑:「為人,這皇宮裡大家都帶著面具做人,你要本宮如何信,這人親口指認你,冒著掉腦袋的風險都說你得乾的,容貴妃。」

  「若是臣妾乾的,臣妾只會做得更乾淨,更利索,二皇子不會被救起,四皇子會安然無恙,誰都不會察覺。」虞涼月冷聲道。

  「你.....」閔皇后大怒。

  不過,虞涼月沒有看她,反而是朝著地上跪著的聶敬走去。

  直到走到他跟前,腳步停頓,居高臨下地問道:「你說這事兒是本宮吩咐你做的。」

  聶敬:「容貴妃娘娘,臣也沒有辦法,皇上說,臣不說,就要殺了臣的親人孩子,相較於您許諾的富貴,臣還是更惜命。」

  「惜命?」她嘲諷一笑:「如果你真是惜命的人,你就不會做這件事了。你既然說本宮指使你的,本宮是如何指使你,派何人指使你,時間地點又是哪裡呢。」

  聶敬沒曾想她這般快地問,垂眸很快答道:「容貴妃娘娘謹慎,並沒有親自來,只是讓自己最為信任的青柳姑娘來見了臣,吩咐臣去做事兒。」

  青柳不可置信,「你胡說!」

  「青柳姑娘,不會才幾日,就不記得臣了吧。」

  「主子,他瞎說!奴婢從未見過他!」青柳著急的辯解,虞涼虞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

  「你既然說,是青柳見的你,在何處,何時。」

  「一個月前,臣下朝時,在宮門口堵住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