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抓到人

  她思來想去,腦海中閃過兩個人,一個就是大皇子,還有一個是五皇子。

  五皇子....

  兩人之間,或許大皇子的可能性更大,但五皇子也不容小覷。

  他雖然母妃沒了,但他身後,站著的,可是宋家的舊部。

  宋家好歹是老牌世家,宋家祖父的名下更是有不少門生,宋家倒了,宋懷顏死了,五皇子有宋家的血脈。

  說不得那些人,就把下注,下到了五皇子身上。

  二皇子是朝堂上最多人支持的皇子,不光是因為他是嫡子,更是因為他身後站著的,可是一直戍守邊疆的閔家。

  有實權的,和沒有實權的。

  兩相較量,高下立判。

  很快,知道此事兒的秦司珩大發雷霆,馬上命令莊子上的士兵開始挨個搜。

  包括王公大臣們的屋子,都不會放過。

  虞涼月在屋內烤著火盆子,門外就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兒,不用說,她這處定然也是要搜的。

  「主子。」小貴子帶著人來,行了個禮。

  「嗯,搜查是吧。」

  小貴子笑了笑,「主子這兒一眼就能看個明白,那需要搜查。」

  「不,這事兒可大可小,就讓他們搜一搜吧,你回頭也好跟上頭交代。」

  小貴子:「主子體恤,奴才感激於心。」說著扭頭看向身後的士兵們,「你們都給我把眼睛瞪大一些,搜的時候小心一些,別碰壞了什麼東西,碰髒了什麼東西,回頭我定收拾你們。」

  士兵們:「是!!」

  旋即的搜查只是象徵意義的翻了翻,士兵們打開外間的柜子草率的看了看,就連裡邊兒的屋子都沒進去,小貴子就帶人走了。

  「等等,小貴子。」

  見虞涼月開口,小貴子扭頭囑咐,「你們都在外邊兒去等我,等我跟主子回完話,再出來。」

  士兵們「是!!」

  等人走後,小貴子先一步道:「主子,奴才知道你要問什麼,今日這事兒奴才和師傅,還有邑指揮使,一人帶一路人馬搜查,奴才這邊兒還未見搜查出匕首,不過,倒是搜出些別的新鮮事兒。」

  虞涼月聽了有趣,接著問道:「什麼有趣事兒。」

  小貴子湊近了些,躬身壓低了聲音,「奴才搜查葉貴人屋子時,屋子裡好大一盤酸梅,還有別的口味極其酸的果子,甚至在後院兒看到了一些沒有處理乾淨的藥渣。」

  「你的意思是.....」

  「奴才只是猜想,或許這葉貴人懷了身孕,她跟主子您一向不對付,這要是有了龍嗣,怎麼都是個麻煩,要不要奴才幫您想想辦法.....」

  小貴子說著,細長的眼睛微眯,露出幾分冷光。

  虞涼月明白他的意思,淺笑著搖頭,「不必了,她若是真懷了身孕,也是她的造化,這孩子來的是好還是壞,還說不定呢。」

  這話說的小貴子張二模不著頭腦,但他也沒多問。

  虞涼月也對他這點兒很是滿意,聰明,但不被聰明誤,聽話,辦事兒還利索。

  至於葉貴人懷孕,她想到小貴子話里話外的意思,酸梅,藥渣,酸梅一般是有了身孕的婦人害喜時喜歡食用的,至於藥渣,應當是安胎藥。

  這兩樣加起來,她眼眸微亮,心中升起一個想法。

  葉貴人這般張揚吃不得苦的性子,能讓她按住懷孕一事兒一直不說出來,只能是這腹中的孩子有些問題,至於是什麼問題,她想到大皇子....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葉貴人看著不聲不響的,但真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呢。

  只等巧兒那邊兒消息來時,便可以確認了,現在暫時按捺不住動吧。

  這事兒,務必一擊必中。

  搜查整整持續了一整天,直到晚膳時,才在一個大臣屋子裡搜出來了匕首,匕首被找到,大臣大驚失色,當場就被邑指揮使拿下,然後聽審。

  匕首的大小,刀刃的弧度尺寸拿到熊面前跟傷口對比,果然能對上,這下,也確定是這名大臣所謂。

  秦司珩坐在案幾前,眼神冰冷地看著面前垂頭喪氣的大臣,只見他頭髮凌亂,臉色蒼白,一隻手的弧度有些扭曲。

  此刻整個人頹喪地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朕問你,你可還有話可說。」

  這位大臣乃是兩年前入朝為官的,平日裡不顯山顯水,為人也十分低調,倒是看不出來,居然是行兇之人。

  秦司珩把玩著匕首,冰冷的匕首上泛著冷厲的光澤。

  他的眉宇間充滿了郁色,見大臣依然選擇緘默不開口,當場呵斥:「不說話,就給朕拖下去打,什麼時候肯說話了,再停。」

  這就是要把人活生生給打死了。

  大臣當即激動,「要殺就殺,何必折磨我!」

  「你還有資格同朕談條件?朕問你,為何要做這件事兒,是你自己所為,還是有人命令你這樣做。」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沒有任何人唆使我。」

  秦司珩壓低了聲音,「你可要想好了,行兇,意圖傷害皇子,這樣的罪名,你能否承擔得起。不光你,你的族人,你的家人,通通都要陪著你一塊兒受罪。」

  這話一出,大臣臉色更白了,「這事兒只是我一人所為,為何要牽連我的家人!」

  「出了你這種大逆不道的人,你的族人,往後二十年內,不得科考。聶敬,你能走到今天,足以證明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就要辦聰明事兒。」

  聶敬想了想,嘴唇嗡動,最後還是什麼都不說,把眼睛一閉。

  「好,朕得到消息,你娶妻三年,至今也沒有一個孩子,但只可惜,你的孩子也等不到出生的那一日了。」

  「孩子?」聶敬睜開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司珩。

  「對,孩子。你妻子已經有孕三個月了,這事兒你還不知道吧?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孩子能不能活,全看你如何說,說多少了。」

  秦司珩繼續不急不緩的開口,眼睛牢牢地看著聶敬的臉色,只見他掙扎半晌,抬頭看向秦司珩,「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