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壽宴

  兩人酣暢淋漓地進行了一場雙人對抗比賽後,虞涼月額頭被汗水打濕,眼睛微眯,手撐著下巴,帶著一絲慵懶繾綣,靜靜的看著眼前男子眼裡滿是饜足。

  「你今日還不困,看來是朕還不夠努力。」

  秦司珩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帶著濃郁戲謔氣氛的笑意,肆意的看著虞涼月那張嬌艷無比的臉頰。

  「皇上可真是不憐惜臣妾呢。」

  她的聲音帶著嬌嗔和一絲絲的委屈,好像秦司珩當真對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來。

  眼眸卻深邃如海。

  帶著無盡的深意。

  他笑著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拉過一縷她的髮絲,在鼻尖輕嗅。

  「朕對你還不夠憐惜嗎。」半晌徐徐開口,聲音慵懶低啞。

  「不夠。」虞涼月埋頭在他胸前,感受著胸口處微微的律動,「臣妾可貪心的緊。」

  秦司珩低頭便見一張瑩白的臉頰上,嫵媚如絲的眼神,上挑的狐狸眼,顧盼之間,煙波瀲灩,好似不經意間,就會被勾走了魂魄。

  他微微低頭,兩人似那湖中的鴛鴦一般交頸,嘴唇湊近虞涼月耳邊,嘴唇微微觸及耳朵上的軟肉,鼻尖呼吸間,溫熱的氣息撲在耳畔,虞涼月幾乎是無法遏制的渾身酥麻,軟弱無力。

  他手中動作著,不由把懷抱中的女子擁抱得更緊了一些,兩人氣息交疊,隔著層層帘子望過去,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誰是誰來。

  ..................

  「昨兒晚上,又是雲若殿了。」池嬪淡淡開口,眼神卻微不可查地看向下首坐著的余婉。

  「那等狐媚子,整日裡勾著皇上,哪裡像娘娘您一般,賢良淑德。」

  賢良淑德?

  不過是逼不得已的賢良淑德罷了。

  若是能得寵,誰稀罕這個賢良淑德的名聲兒,也不過是聽著好聽罷了。

  池嬪勾了勾嘴角,眼神閃過一抹嘲諷。

  「你說你,模樣不差,身段兒也不錯,也還年輕,雖說家世低微了些,但那容妃,不也是卑賤出生嗎。」她手撐著下巴,聲音漫不經心,「怎麼,你就不如人家呢。」

  池嬪的話深深地戳入了余婉的內心,她心裡頓時怒火滔天,但想到自己如今還要靠著池嬪呢,只能生生忍住。

  如論不如人家,你也不逞多讓啊。

  當初池嬪可是跟容妃是先後入了東宮,人家如今已經混了個妃位,她不過是個嬪位,也只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罷了。

  「娘娘說的是,是臣妾無用......」

  池嬪見她眼神里有怒意,倒也不在意,看著自己精緻的指甲,半晌緩緩開口,「行了,你與其來本宮跟前晃悠,不如回去想想,該如何爭寵才是。你不是會廚藝嗎,之前皇上喜歡,既然如此,就再做了去吧。」

  要是吃食有用,她現在還犯得著來投靠池嬪嗎?

  「是.....」

  走出了門兒,余婉剛想跟晴水抱怨,就隱約聽到殿外廊下拐角處,有宮女在偷偷說話。

  忙給自己的宮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旋即輕手輕腳地往前走了幾步,試圖聽清楚幾人在偷摸說什麼。

  「容妃現在可風光了,就連得寵的倪才人,都想投靠她呢。」

  「四皇子誕下,她現在母憑子貴,徹底站穩了腳跟,這才出月子呢,就迫不及待的侍寢了,嘖嘖嘖,這等狐媚勁兒,難怪皇上喜歡呢。」

  「說的是,不過我可是聽說,容妃以前可是先帝爺的五皇子府上出來的.....」

  「啊?」

  「沒錯,五皇子把她送到了皇上跟前兒,才有了今日,你說,她容貌之盛,五皇子當真沒有起心思?」

  「這....這可就說不準了。」

  那宮女冷哼一聲,「我瞧著啊,她不是個安分的,說准跟那逝世的五皇子,也有些什麼首尾呢.....」

  「噓,你不要命啦,這話你也敢隨意亂說。」

  兩人說完話,四周看了看,確認無人發現後,才靜悄悄的離開了。

  拐角處背後,余婉臉色精彩的很,更多的激動。

  她正愁著怎麼對付容妃呢,這現成的把柄就送來了,真是得來全然不費功夫。

  晴水看著主子的臉色,咽了口口水,想說什麼,終究是沒有開口。

  主子以前不是以前那個主子了,更不會聽她一個小小奴婢的話了。

  許太后生辰,她親自發話,說是不用大辦,只各宮一起聚一聚,吃頓飯便可。

  這樣的行事風格,跟以前的許太后可是判若兩人。

  「許太后如今這般低調,莫不是,又藏著什麼壞呢.....」

  聽著青柳在身後嘀咕,虞涼月微微一笑,看向花園裡一朵盛開的極盛的花兒,素手漫不經心地折了下來,在手裡把玩。

  「許妃一事兒便可見她涼薄,我可不信,光靠許妃那愚鈍的腦子,能想出此等計劃,還能把人塞入我宮內。」

  「主子你的意思是,或許是許太后參與了那件事兒?」

  「不是或許,是一定。」

  虞涼月十分篤定,許太后不光是參與了,說不準還在其中推波助瀾,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畢竟,許妃從前也不喜歡她,但還從未如此偏激。

  行事狠辣有餘,但聰慧不足,做事兒痕跡一眼便知。

  這件事兒,怎麼琢磨。也不像是許妃所為,不過是被推出來,給皇上,給朝臣一個交代罷了。

  她心中冷笑不已,腦子已經急速地轉了起來。

  許太后此次,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半個月後,許太后的生辰宴到了,虞涼月對她談不上恭敬的,說是有仇都不為過,禮物更是極其敷衍,讓人從庫房內收拾出來一件兒珍貴的擺件罷了。

  「主子,你瞧瞧,這白玉觀音如何?」青柳說完有些不舍的摸了摸,「就是可惜了,奴婢看來看去,也就這一件兒適合送去....」

  虞涼月收拾好,今日好好地盛裝打扮了一番,身上著一件寶藍色的鏽珠孔雀紋樣的裙子。

  裙擺處還模擬了孔雀羽毛的顏色,紋樣上藍綠相間,加上寶藍色的料子,遠遠一看,就給人華貴不可輕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