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叔叔,你是來找娘親的嗎?

  第145章 叔叔,你是來找娘親的嗎?

  桑落臉頰酡紅,眸含春水,在他撲上來之時,又有一絲理智回籠,「我、我還懷著孩子。」

  凱撒爾眸色一暗,「誰的孩子?」

  「是狴犴族的一位小少主,他和我……呃!」

  他雙手緊扣著她的十指,動作發狠,「你的肚子,只能懷我的蛇胎。」

  桑落皺緊了眉,臉上薄汗滑落,心中閃過一絲陌生感,但稍縱即逝,凱撒爾又溫柔在她唇上親了親,「放心,不會讓你出事的,我很想你,滿足我……好嗎?」

  他身上濃郁的媚香催情迷心。

  桑落雙眸很快就迷離了,無法拒絕他的求歡。

  這一荒唐便是一整天,凱撒爾中途稍頓後,又重振旗鼓,纏著她狠狠索取,似要把過往空缺的時間都補償回來,讓她難以招架,欲生欲死……

  ……

  姚囡在皇城舉辦了一場生辰宴會。

  她的母獸是北部狴犴族德高望重的大長老,和司炅關係也很不錯,司野代表族中來參加宴會。

  宴會持續到夜晚才落幕。

  司野在場面上一向不會失了大族禮儀,今天卻是個客人都看出他心不在焉,獨自一人坐在角落,喝了半天悶酒。

  他幾天沒見桑落了。

  他同她置氣了幾天,她也沒過來找他解釋過。

  他心裡難受鬱結,不想見她。

  想起他前幾天給她的獸晶,應當吃的差不多,司野起身要回府。恰逢姚囡端著一杯酒走過來,溫柔笑道,「阿野哥哥,今天是我生辰,你有什麼要祝福我的嗎?」

  「祝貴雌且喜且樂,且以永日,一歲一禮,一寸歡喜。」司野拿出一個半尺長的錦盒,「我代表我族,前來送上賀禮,願兩族永結同心,勠力同行。」

  「多謝阿野哥哥,你能親自過來,我真的很高興。」

  姚囡收下錦盒給了身旁的下人,給他倒了一杯酒,羞澀柔笑,「這杯酒,我敬阿野哥哥。」

  司野看著這杯酒,熟悉的酒香令他恍惚,突然問道,「這是什麼酒?」

  「就,就是普通的桃花釀。」姚囡性子恬靜膽小,做了良心不安的事,臉上閃過一抹緊張,杯中酒差點灑落。

  司野眸色一深,拿過酒杯,灌給了她身旁的一個下人。

  沒過多久,那獸人倒在地上,發情了。

  姚囡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她慌亂道,「對不起,阿野哥哥,這酒里加了催情散,我……我只是太想要你了……」

  不等她說完,眼前的人卻瞬移離開。

  司野回到侯府,大步去找桑落,卻發現她不在。

  他將整個侯府里里外外搜遍,也找不見桑落。

  司野試圖感應靈魂印記,也感應不到了,她整個人宛如人間蒸發,難覓蹤跡。

  「落落!」

  司野心頭驟慌,趕緊去找管家,「今天有沒有見到夫人?」

  「夫人上午時還在,她還帶了一條很漂亮的小黑蛇,說是要找小黑蛇的父獸。」

  小黑蛇……父獸……

  司野不知為何,心緒更亂了,他想起那天在早市遇到的那條對桑落異常親近的小黑蛇……

  司野直接去了獸皇宮找斐淵。

  「落落不見了!」

  斐淵正在擦拭茶具,見司野慌慌張張闖入宮中,急的眼都紅了,皺眉問道,「她孕期的這段時間,你不是一直都在她身邊陪著嗎?什麼時候不見的?」

  司野失魂落魄,喉頭哽咽,「我…是我不好,我沒陪在她身邊,我對不起落落,都是我的錯。」他沖臉上扇了一巴掌。

  斐淵本來想勸他別患得患失,發現自己留在桑落身上的追蹤印記,也被屏蔽了。

  「……我之前聽說過,魔族有種詭術,以耗損極大能量作為代價,能在一定時間內,屏蔽靈魂印記之間的感應。」

  「是司瑒乾的。」司野渾身冰涼,手都在發抖,「他一直都想要除掉落落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沒保護好她,若她跟孩子出事了,我、我……」

  「你也別太著急下結論,那個詭術只是屏蔽靈魂印記的感應,靈魂印記的其餘能力都不會影響,在她瀕死時,靈魂印記的保護功能依舊會被激發,你沒被傳送過去,說明她沒有大礙,至少還活著。」斐淵對司野道,「你跟我過來一趟。」

  兩人來到了一間密室。

  斐淵讓司野用刀劃開掌心,在法輪中滴落精血。

  他布下咒術。

  破除詭術後。

  二人又重新感應到了桑落的存在。

  斐淵疑惑,「她為何去南部了?那地方有她的獸夫?」

  司野一言不發,瞬移離開了。

  他害怕桑落被魔獸抓走了,孤身硬闖南部,一路上化身煉獄修羅,無數魔獸慘死在他手中。

  卻有越來越多的魔獸攔路,猶如被人操控了般,傾巢而出。

  甚至有好幾隻王階巔峰的魔獸圍攻司野。

  這種程度的魔獸潮,連獸皇都不敢輕易招惹,卻不是一個失去伴侶和孩子、處在憤怒邊緣的雄獸的對手,司野一路殺到了南部騰蛇族。

  兩日後。

  他渾身是傷,站在王府門前。

  府內無一人攔著,連陣法都撤除了,請君入甕之態。

  司野踏入府中大門,又遇見了那條小黑蛇。

  小祈一眼就認出了他,湊上前,歡快地搖了搖尾巴尖,好奇問,「叔叔,你是來找娘親的嗎?」

  「……娘親?」

  司野愣住。

  半響後,他輕笑了聲,摘下手中的儲物戒指給了它,剛好穿到它細細的尾巴尖上,低聲道,「你娘親她現在在哪裡?」

  「娘親和爹爹正在屋裡親親熱熱呢~說不定小祈很快就要有弟弟妹妹了,叔叔不要過去打擾了。」

  司野不知道自己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走到屋外,聽著屋內隱隱傳來的歡愛聲,他難以再前行一步,石頭般的佇立在門口。

  等動靜停歇後,沒過一會兒,桑落穿好衣服從屋子裡出來,但她脖子上、手腕上曖昧的紅痕,以及被滋潤過的春色嬌容,但凡和她發生過關係的雄性都知道,她經歷了怎樣一番的極致歡樂。

  桑落看見門口的司野,愣住了,「阿野,你怎麼會來這裡?」

  司野看向她,臉色慘白的嚇人,只覺渾身徹骨冰涼。

  原來竟是這樣……怪不得……她怎麼可能這麼快懷上他的孩子……她早就有了伴侶,他只是她尋歡作樂的一個工具……

  她說要去南部找人,找的就是她的獸夫,需要他的天賦破除,才使計纏上他。

  用那杯酒……用孩子……

  他和她的所有,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桑落,你對我有真心嗎?」

  司野雙眸紅如泣血,聲音沙啞至極。

  他看見從屋中跟出的凱撒爾,兩人視線無聲交鋒,凱撒爾勾唇輕笑了下,攬住桑落的腰身。

  司野更是慘然一笑,對桑落道,「你既有了心上人,便不該來招惹我,更不該欺騙於我。」

  他再無留戀,瞬移離開。

  「阿野!」桑落剛追上去沒兩步,愣怔原地,心口傳來一陣劇痛。

  她顫抖著手指,摸上側頸的靈魂印記,被劃破抹除了。

  「他和我徹底斷絕了伴侶關係……」

  我發誓我就狗血這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