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她又跟於笙見面了

  足足有五秒鐘,陳姣姣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嘴裡甜滋滋的味道。

  丁沐白他好會……吻。

  陳姣姣骨頭都酥了。

  她以前堅定地相信自己是個好女人,絕對不會背叛家裡的相公們,更加堅定地相信,她喜歡的就是相公們那樣含蓄、穩重的男子。

  像丁沐白這種有情趣會撩撥的男子,根本撼動不了她絲毫,畢竟她是個正經女人。

  可是……現在……這算什麼?

  陳姣姣終於找回自己的理智,一把將丁沐白推開,因為她慌亂中沒有控制好力道,竟將丁沐白一下推翻,頭『咚』的一聲撞到了床柱。

  「你你你……幹什麼?」陳姣姣都結巴了,悄悄紅了臉。

  丁沐白被撞得眼冒金星,捂著頭躺了很久都沒動。

  陳姣姣上前查看他的傷勢,手伸到他面前時,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剛才那個吻一直在陳姣姣的腦海里縈繞。她現在根本就無法做到,平心靜氣地觸碰丁沐白。

  「你沒事吧?」陳姣姣收回手站直了,乾巴巴地問。

  丁沐白捂著頭,長發有些許的凌亂。因為疼痛,他的眼眶濕漉漉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漆黑的瞳仁逐漸清明,隨後,他便用那雙大眼睛死死地瞪著陳姣姣。

  瞪的陳姣姣都心虛了。

  「是你先亂來的。」陳姣姣還覺得委屈呢,自己可是正經人,是有家室的人,他怎麼能上來就親我了,這我……我可不樂意。

  「你是不是嫌我髒?」丁沐白蜷在被子裡,半張臉埋在臂彎里,難言的悲傷從他的眼眸里流淌而出。

  陳姣姣看到他,輕輕地眨了眨大睜著的雙眼,大顆大顆的眼淚從他眼裡掉了出來。

  他這般悲痛,陳姣姣分明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卻一句嘴都不敢犟了。

  「沒有的事,我不嫌棄你。」陳姣姣確實沒有嫌棄過他,她沒事嫌棄他幹嘛?

  「那你是看不上我?」丁沐白哭著問。

  陳姣姣:「我怎麼會看不上你,你長得這麼好看……我他媽在說什麼……不是,咱倆只是鄉親,鄉親能……能親……親……,不能吧,我有相公,我是正經人,你不要對我這樣。」

  這段話說得太費勁了,陳姣姣差點咬到舌頭。

  「鄉親?哈哈哈,你太搞笑了,這男女之間的事,越是關係不正當,越刺激,難道你不覺得嗎?」丁沐白柔弱無骨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勾人的舔了舔嘴角,細白的手指,將身上的喪服拉到了肩膀下面。

  大片的雪色肌膚露了出來,雪色上的那一粒粉色果實,嬌艷欲滴,引人垂涎。

  這這這……陳姣姣被逼得連連後退。

  他到底在幹什麼,他還穿著喪服呢?明明是如此離譜、悖德的事,陳姣姣卻心緒大亂,呼吸不穩。她受了這麼多年的教育,以為自己早就是一個道德品質高尚的人,就算不是柳下惠,也不能是豬八戒。

  但是當面對真正的美色時,她才發現數理化拯救不了她,思想政治這時候也跑沒影了。她唯一比豬八戒好一點的就是,她還能控制住自己,不往上撲。

  「我我……走了,」陳姣姣緊張得直冒汗,眼睛不敢再往丁沐白身上看。腳步踉蹌地跑出了丁沐白的房間。

  丁沐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覺得十分有趣,明朗地笑了笑。

  就在他剛要把衣服拉起來,陳姣姣突然又跑回來了。

  丁沐白:「怎麼?後悔了?」

  陳姣姣把手一攤:「給錢,今天的工錢你還沒給呢,我回家沒法交代。」

  丁沐白剜了她一眼,發現她臉都紅到脖子下面了,又覺得特別有意思,他把銀子拿給陳姣姣的時候,故意放柔嗓音,軟語問她:「你臉紅什麼?」

  陳姣姣真受不了他這麼說話,就像有東西在撥弄她的耳膜,聽得她渾身酥酥麻麻的癢。

  「我熱,這天太熱了。」陳姣姣邊說邊走,溜得比什麼都快。

  回到家時,天色尚早。

  陳姣姣莫名的有些做賊心虛,她一踏進院門,就想往屋裡躲。

  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於景行他們竟守在她的房間門口等著她。

  陳姣姣從未這麼心虛過,她腳底發虛,額頭上不停地往外冒著冷汗。她現在就感覺自己是剛從外面鬼混回來的渣女,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家裡的男人們。

  萬一他們知道了丁沐白親自己的事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說到底他們也只是我名義上的相公……

  名義上的相公也是相公……

  可我也不是自願的,是丁沐白他主動的,我一點都不想。

  陳姣姣腦海里天人交戰,一會覺得自己沒有錯,一會又覺得自己有錯,這麼來回煎熬著,比幹活都累。

  「今天回來這麼早?」於景行穿著白衫,氣質溫潤如玉,第一個開口問陳姣姣。

  「……嗯,」陳姣姣怕說多錯多,表情僵硬地點頭應了一聲。

  「家主,葬禮順利嗎?」蘇郁往前湊了一點,好奇地問陳姣姣。

  「順利……不太順利,就……出了一點小狀況。」陳姣姣緊張得語無倫次。

  「什麼狀況?」何慕一下擠到最前面,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問陳姣姣。

  陳姣姣:「丁家村的村民不讓棺木進村,我幫著把棺木從小道上給他們家搬回去了。」

  「那他們有沒有給你加工錢?」何慕又問。

  「沒有,我忘了提這事。」陳姣姣把一兩銀子從口袋裡掏出來,舉到蘇郁面前:「這是今天的工錢,蘇郁你收起來吧。」

  看他們不再問什麼,陳姣姣剛鬆了一口氣,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就聽見於景行問她。

  「家主,你在緊張什麼?是不是跟丁沐白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沒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陳姣姣突然想起有一種說法,是說一個人如果連續否認一件事,那麼他心裡一定有鬼。

  她現在不就是心裡有鬼嗎?

  這都是什麼事呀,沒想到她陳姣姣這麼品行端正的人,也會遇到這種事。

  「沒有你緊張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於景行一步一步地往陳姣姣面前走,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對心虛的陳姣姣來說就是一種酷刑。

  就在她繃不住想要坦白的時候,沈逸突然從院門外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說。

  「我知道她在緊張什麼。」

  「什麼?」陳姣姣茫然地轉身,還以為他看見自己跟丁沐白之間發生的事了。

  可沈逸接下來的話卻是:「她又跟於笙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