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丁沐白如願以償

  酒里沒什麼東西吧?可為什麼我……

  「陳姣姣,你在害怕什麼?」是狐影的聲音。

  「我沒有害怕,」陳姣姣混亂地搖頭,我為什麼要害怕,我有什麼可怕的?

  「你明明就很想抱我,偏要裝出這副冷淡的樣子……」狐影他到底在說什麼?

  陳姣姣頭暈的厲害,迷迷糊糊間,她好似看到雅間的四周升起了木製的隔板,將原本半敞開的雅間封成了私密性極好的獨立空間。

  這舞樓原本就是這麼設計的嗎?這設計好不正經……

  香爐里裊裊升起的薰香瀰漫得很快,片刻間便充斥了整個雅間。

  香味跟上次陳姣姣去丁沐白房間時,聞到的味道很像。

  不過,陳姣姣聞到的,更多的是狐影身上極致誘惑的體香。

  他們現在靠得很近,陳姣姣想躲,狐影乾脆欺身上前,壓在她身上。

  「你在躲什麼?」狐影眼神魅惑,氣息灼熱。

  陳姣姣呼吸開始不穩:「我沒躲。」

  「這些年,你都不想我嗎?」狐影高挺的鼻樑下,紅唇微張。手慢慢地攀上了陳姣姣的肩。

  陳姣姣渾身發軟,理智在逐漸流失。

  「我不想……狐影……你讓開。」

  狐影的聲音若即若離,一聲聲直擊陳姣姣的靈魂。敲碎了她築起的堅固的心理防線:「陳姣姣,你就別騙自己了,你愛的人是我,你想我,你想抱我,你想讓我給你生孩子。這些年,你給我寫了三百八十二封信,你給我寫信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你說呀?」

  陳姣姣閉口不答,可是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思維混亂,那些答案就在嘴邊打轉,平時打死都不會說的話,現在竟呼之欲出。

  為了保持清醒,她捏緊拳頭,用力捶打自己的頭。

  狐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眶猩紅。

  如果陳姣姣此時還算清醒,她一定能看出來,狐影根本沒醉,醉的只有她。那些酒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狐影喝的並不是酒而是清水罷了。

  有問題的是薰香,那也是在陳姣姣醉酒之後才點的。

  見陳姣姣死活不說話,狐影問得更急了:「你說呀,你到底有沒有想我?你是不是愛我?」

  陳姣姣已經完全沒了理智,依循本能,她開口輕聲吐出兩個字:「想你……」

  她的目光迷茫,言語遲緩,明顯已經中毒了。

  這時,雅間的門板被叩響,諾影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帝子,該退場了。」

  退場?狐影的心劇烈地疼痛起來,跟當初被滅世貫穿時一樣疼。

  他緊緊地握著陳姣姣的手,捨不得鬆開。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落在陳姣姣的肩頭。

  陳姣姣冷艷的面容,因為沾染了酒氣,臉蛋變得殷紅滾燙,比平時多了幾分嬌憨。她反握住狐影的手,戀戀不捨地喊他:「狐影。」

  平時陳姣姣總是那麼恪守本分,從不吐露任何心思。

  她在想什麼,沒人知道。

  也只有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狐影才能問出她的真心話。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們?為什麼?」狐影半跪在陳姣姣身邊,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悽惶地痛哭。

  一開始他想知道陳姣姣的真心,可是現在知道了,卻比任何時候都更難受。

  「狐影,我愛你……」陳姣姣理智全失,已經全然忘了世俗的約束。

  「你別說了,別再說了。」狐影哭得更厲害了,他捂著自己的嘴,想把哭聲吞回去,可惜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無功。眼淚就像決堤的河水,根本止不住。

  心已經疼到麻木,視線模糊不清,只有手越來越用力地抓著陳姣姣的手腕不放。

  陳姣姣躺在地上,一直偏頭看著狐影。因為神志不清,她看不懂狐影在哭什麼,嘴裡胡亂說著:「我想犯錯,想愛你……當渣女、被人罵都沒關係,只要是你……是你就行……」

  「啊……嗚嗚……」狐影哇的一聲哭得更凶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身體抽搐,死死咬著雙唇,也沒能制止住崩潰的痛哭聲。

  恐怕這輩子,他再也聽不到陳姣姣說愛他了。

  這次的算計,會斷送他們之間的一切。

  狐影搖頭,在心裡吶喊,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帝子!快出來吧,丁沐白已經準備好了。」

  諾影又在催了。

  那些被怪病折磨的將士們,還需要他救……

  舍了吧,該放手了。對不起,我前世今生的愛人……

  狐影一點一點地把手從陳姣姣的手裡抽出來,陳姣姣手心一空,眉頭瞬間皺緊了。

  強大的危機感促使她催動內力,一波一波的衝擊混沌的意識,腦海里逐漸開始變得清明。

  就在她快要醒過來的時候,『狐影』又回來了。

  當她的手再次被狐影握住,她的危機感一下消失了,內力一撤,意識又變得昏沉不清。

  丁沐白剛才一直等在門外,狐影出去的時候,滿臉淚痕,失魂落魄,連路都走不穩。

  他穿著跟狐影一模一樣的衣服,畫著跟狐影相像的妝容,就連身上的香味也跟狐影一模一樣。

  這就是他的策略,扮成狐影,遂了自己跟陳姣姣春宵一度的願望。

  可是當他看到狐影那般痛不欲生的模樣,他在進門前,第一次猶豫了。

  「帝子,要不還是算了吧。」丁沐白打起了退堂鼓。

  狐影牙關緊咬,雙眼紅腫,死死地盯著他:「辦法不是你想的嗎?」

  丁沐白:「可是你……」

  狐影低喝:「你只管做好你的事。」

  下一秒,丁沐白被諾影推進雅間,房門『砰』的一聲在他背後關上了。

  確實,辦法都是丁沐白自己想的,當他把這個辦法告訴狐影時,狐影傻了好久。

  為何丁沐白要利用自己才能勾搭上陳姣姣?

  那前世他用的辦法是否也跟自己有關?

  狐影后知後覺的記起,秋月白當年可是不死族的人,不死族神術修煉到高階時,可以易容。

  如果當年的秋月白就是通過易容成自己的模樣,勾搭上了陳雲依,那……這事……就不是陳雲依一個人的錯。

  那時候的自己,到底在幹什麼?為何沒有想到這種可能?為何沒有把事情問清楚?

  說到底,狐影從來就沒有真正地相信過陳雲依。因為他對女人的偏見,在事情發生後,他第一時間就把所有的錯都怪罪到了陳雲依頭上。

  不願聽她解釋一句。

  諾影剛把房門關上,狐影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帝子!」諾影眼疾手快地扶住狐影,跟幾個親衛把他攙扶到另一個雅間去了。

  此時,丁沐白正在經歷著,他人生中最艱難的選擇。

  其實這幾年,他一直守著身子,再也沒跟任何人亂來過。他想成為陳姣姣的人,想得都快發瘋了。

  但是剛才看到狐影那般光景,又聽到陳姣姣現在口口聲聲喊著的人都是狐影。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偷,偷了原本該屬於他們的幸福。

  「姣姣,」丁沐白貪婪地摸上陳姣姣的嘴唇,她的雙唇跟她的心一樣軟。丁沐白雖然親過好幾次,卻從來沒有好好品嘗過她的滋味。

  陳姣姣聽到『狐影』再喊自己,暗啞地答應了一聲:「嗯?」

  嗓音嬌媚動人,充斥著讓人心悸的情慾。

  丁沐白聽得雙腿一軟,跪在她身邊,根本就無法逃離。

  「姣姣,要了我吧,我想給你生孩子。我不求別的,這輩子只要能呆在你身邊就行。活著真的很沒意思,如果你願意接納我,我以後就是你一個人的,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我喜歡你。」丁沐白也哭了,因為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好輕賤,他為何連喜歡一個人,都這麼沒有底氣。

  好像他的喜歡,會玷污陳姣姣似的,他根本不敢對著她大聲說出口。

  「姣姣,我知道我很卑鄙,可是我想這一天已經想了很久很久了。你不要生氣,不要怪我……」丁沐白這輩子從來沒有順應過自己的心意,都是別人在強迫他、覬覦他。

  這是他第一次覬覦一個女人。

  他的靈魂並不是聖潔的,他像饑渴的旅人,只想喝到那口甘露。因為她看起來實在是太可口太動人了。

  跟那麼多不喜歡的女人做過,終於有機會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做。

  他就像一個處男一樣,又緊張又神往,手掐著陳姣姣的腰,慢慢收緊。

  誰要當好人,就讓他當去吧。

  丁沐白現在只想圓了自己的夙願。

  他勾唇一笑,主動俯身含住陳姣姣的嘴唇,忘情的親吻著。

  等陳姣姣開始躁動不安的時候,丁沐白又主動褪掉自己身下的衣物,技藝高超的迎合著她,姿勢、節奏他盡在把握。

  丁沐白太享受了,這種身心都想奉獻給對方的感覺,他從未經歷過。親吻時,恨不得把對方拆吃入腹,怎麼吻都嫌不夠。陳姣姣的每一寸肌膚,都讓他流連忘返。

  這一夜,極致瘋狂。

  做到最後,丁沐白竟累到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隔間的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柜子里準備的有薄被子。在兩人累到快暈厥的時候,丁沐白用盡最後的力氣,扯出被子蓋在陳姣姣和自己身上,緊跟著眼一閉,睡了過去。

  第二天,當陳姣姣從一片混沌中甦醒,慢慢睜開眼睛時。她首先看到的就是滿屋的狼藉,雅間的地板上,到處散落著他們的衣物。

  「這是……」她朦朦朧朧記得,自己跟狐影喝酒,喝多了,然後……他們做了。

  陳姣姣雖然覺得自己很混帳,但是這些事也在她的預料之中,畢竟他是狐影,是專門克她的。

  可正因為是狐影,就算要背負罵名,打破自己做人的底線,她都可以接受。

  昨晚那麼瘋狂,她現在竟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發紅,慢慢的轉頭看向身側的人。

  ………………在看清旁邊躺著的人是誰後,陳姣姣傻了很久。她猛地一下坐起身,以為自己看錯了。

  「不對……怎麼回事?」陳姣姣的被子從身上滑落。大片水光白嫩的肌膚露了出來。

  她忙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大腦一片空白。沒等丁沐白睡醒,她急切的拉開房門,想出去清醒清醒。

  但是當她拉開房門時,卻正好看到狐影衣著整齊的站在門外。

  「狐影,昨晚我明明是跟你在一起的……我怎麼……」她突然注意到狐影還穿著昨天那套衣服,戴著相同的頭飾。

  「陳姣姣,沒、沒事了,我們回去吧。」狐影笑著來拉陳姣姣的手。

  他的手冰涼,不知道在風口裡站了多久。

  陳姣姣一下甩開他的手,她好似明白了。

  「你們為何穿著一樣的衣服?」陳姣姣難以置信的問狐影。

  狐影不答,她狂怒的大聲喝問:「你說呀!」

  狐影:「姣姣,昨晚大家都喝醉了,你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不要再問了。」

  「呵,哈哈……哈哈哈……哎,什麼都沒發生?我跟丁沐白睡了,我跟他做的有多盡興,我可記得一清二楚,怎麼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呢?還要多謝帝子相讓,不然我可跨不出這一步。」陳姣姣嘲諷的笑了,笑著笑著,只覺心中一片悲涼。

  她到底在做什麼?

  又被狐影耍了,真他媽活該。

  「姣姣……」丁沐白被他們的說話聲驚醒,躲在被子裡三兩下穿好衣服,也跟了出來。

  陳姣姣跟狐影對視著,誰都不肯低頭。

  狐影眼裡淚光閃現,陳姣姣眼裡卻只有失望。

  「我們回去吧,」狐影再一次向陳姣姣伸出手,祈求的看著她。

  陳姣姣側身躲開他的觸碰,反手牽住丁沐白的手:「帝子搞錯了吧,我要回去也是跟我的新歡回去,跟你這個旁人有什麼干係?」

  狐影睜大了眼,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陳姣姣,我……以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姣姣嬉笑著打斷了。

  「帝子以後還想跟我喝酒?是不是還想為我牽線搭橋?我樂意之至。」

  一串晶瑩的淚珠,不聽話的從狐影的眼眶滾落。

  當著陳姣姣的面,他哭的梨花帶雨。

  陳姣姣心疼的撫上他的臉,一邊幫他擦拭著眼淚,一邊輕聲細語對他說著:「不愧是帝子,戲真多,每次都演的跟真的似的,把我們這些女人當猴耍。我陳姣姣佩服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