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想給陳姣姣生嫡長女

  「嗯,」陳姣姣侃侃而談,講了一大堆,蘇郁就嗯了一聲。

  其實大家都想另一半能懂自己,支持自己的想法。陳姣姣也不例外。

  她在狐影那裡吃過一次虧,再也不想自己的熱情得不到回應。

  她需要蘇郁給她想要的答案,需要蘇鬱熱烈地對她示愛,來滋養她受創的心。

  「蘇郁,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你心裡想什麼一定要告訴我。每天多陪我說說話。」陳姣姣竟示弱般的對蘇郁說道。

  她在大家的眼裡太強了,每個人都在依仗她、仰望她。

  可是她也會難過,也會寂寞。

  也無法從情傷中輕易地解脫。

  她把蘇郁當港灣,想卸下一身疲憊,停靠在他身旁。可蘇郁……怎麼會懂。

  「家主,既然魏大人這麼厲害,你就娶他當正夫吧。」陳姣姣讓蘇郁不要隱瞞自己的心事,他當真任性了一回,氣惱地起身瞪著陳姣姣說。

  他長得太好看,無論做什麼都讓人討厭不起來。即使他不能跟陳姣姣談心,即使他沒有替陳姣姣考慮。他這醋勁大發的樣子,仍然讓陳姣姣很受用。

  果然美貌是最能迷惑人的東西,陳姣姣認命地想,他是蘇郁,不是狐影。他溫順、謙卑,連家門都不敢出,自己怎麼能要求他眼界寬闊,能跟自己談論理想抱負、家國大事呢?

  他的世界只裝得下這個家,自己就跟他談論家裡的事就好了。

  「魏夏是大家的,你才是我的正夫。」陳姣姣無奈地起身,把蘇郁擁進懷裡。

  兩人又聊了兩句,身體一直緊貼在一起,十指緊扣。

  夜色已深,昨晚的記憶開始甦醒。

  陳姣姣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辛苦地壓抑自己的欲望,剛一有了興致,她便翻身把蘇郁壓在身下,投入的深吻他。

  蘇郁唇舌甘甜如蜜,像最可口的甜點,怎麼都吃不夠。

  還有他的嬌喘聲,又甜又欲,好聽得讓陳姣姣恨不得能錄下來。她故意加重了力道,讓蘇郁叫得更大聲。

  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果真不假。

  美人在懷,能盡情享用,此等美事,陳姣姣以前竟不為所動。她都開始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昏了頭,才放著蘇郁這樣的絕色不去採擷。

  收了蘇郁過後,陳姣姣一掃連日的陰霾,整個人都變得精神煥發、喜氣洋洋起來。

  人的心情一好,幹活的效率也變高了。

  北方戰亂不斷,避難所的生意越來越好。陳姣姣為了賺那些有錢人的錢,把桃花源打造得越來越高級,就是有錢人的度假山莊,住著比他們自己的房子還要方便、舒適。

  陳姣姣知道有錢人之間都喜歡攀比。因此桃花源里的房間就跟酒店的房間一樣,分為『豪華套房』、『貴賓套房』、『皇家套房』等五個等級。

  那些有錢人誰都不願被比下去,只要稍微有點身份的人,入住的都是每晚上百兩銀子的房間。

  陳姣姣安排紅蓼和青蕪輔佐何慕,幫她管理避難所的生意,紅蓼直言:「陳祖,你這避難所也太來錢了,比我打劫掙得都多。」

  陳姣姣笑得高深莫測:「只要換個思路,我們就能合理地打劫。秘銀縣的山是山,這大荒山的山也是山,只不過換了個山頭,你這山大王就能坐著收錢。好好想想吧,掙錢可是門大學問。」

  紅蓼敬佩地對陳祖伸出大拇指:「陳祖,以前我爹娘總說你有多厲害多厲害,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我才發現我爹娘就是在胡說!你可比他們說的厲害多了。」

  這馬屁拍得到位,陳姣姣還挺受用。

  『也一』這段時間一直在桃花源呆著,陳姣姣有空的時候,都會去找她閒聊幾句。

  她還邀請也一來參加她和蘇郁的婚禮。

  也一很關心陳姣姣,竟問她:「你選蘇君做你的正夫,可想清楚了?」

  陳姣姣不懂她為何有此一問:「當然想清楚了,蘇郁性格恬靜、溫順,品行端正,是正夫的不二人選。」

  也一:「可是我聽說他身體不好,恐難有孕。而且當年你娘親也是因為擔心這一點,才免去了他的正夫之名。」

  陳姣姣:「確有此事,不過我不在乎他能不能生孩子,孩子的問題影響不了我對他的喜愛。」

  也一點頭,沒再多費唇舌聊蘇郁的事。

  想來也可笑,天下各方勢力都想搶奪陳祖血脈,陳姣姣卻找了一個沒有生孕能力的男人當正夫。

  如果狐影的孩子是男孩,陳姣姣這後院,恐怕會成為幾方勢力鬥爭最激烈的戰場。

  待陳姣姣離開後,『也一』也就是女帝扈懿,深謀遠慮的對弗離說。

  「我們不能把所有賭注都壓在一個人身上,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我們不能錯過。」

  弗離頷首低頭:「陛下有何高見?」

  「我們必須設計得到陳姣姣新的血脈……這樣一來,即使狐影生的是男孩,我們也有後手。」扈懿這麼一說,弗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陛下這是打算把某個男子往陳姣姣的床上送。只要送去的男子能懷上陳姣姣的孩子,他們這事可就萬無一失了。

  弗離:「陛下,我們該怎麼做?這個陳姣姣看似好色,實則極有原則,根本就不會碰外面的男人……」

  「她不碰外面的男人,家裡的男人她可防不住。」扈懿胸有成竹的說,好似已經想到了辦法。

  「陛下說的可是那個叫何慕的男人?」

  「正是。」

  何慕是避難所的管理者,他比陳姣姣來桃花源的次數都多。

  以前他也跟蘇郁一樣,不愛出門。眼界不高,每天想到的都是家長里短的那些事,但是經過這段時間跟外界的接觸,他的心境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因為他是陳姣姣的相公,陳姣姣手底下的夥計都對他恭敬有加。每天一出門,就被數十人簇擁著。前後還有護衛開路。這種備受追捧的感覺,是個人都會享受其中。

  何慕漸漸懂了,為何景行他們要追求理想、實現自我價值。

  他們要的應該也是這種受人尊敬的感覺吧?

  如果能做人上人,誰還願意做被人輕視的人。

  他知道自己現在擁有的名譽、地位,都是陳姣姣給的。因此,他更加依附陳姣姣,也更急切的想像蘇郁一樣,成為陳姣姣名副其實的相公。

  因為家裡富裕了,何慕跟娘家人走動的越發頻繁。他爹爹王九托他的福,早就不幹活了,每天被家奴伺候著,竟比以前看著年輕了十歲不止。

  妹妹何露也變了好多,跟何慕的關係處的越來越好。

  何翠蘭現在逢人便說,她的兒子是陳姣姣的相公,錢多的數不清。

  不管這些遲來的情親是不是真心的,何慕既然已經得到這一切,他就不想再失去。

  王九和何露也一直在操心他的問題。陳姣姣要封蘇郁為正夫,他們無權過問。

  但是蘇郁身子弱,很難有孕,這個事何慕也知道。

  何翠蘭他們趁機給何慕出謀劃策:「何慕,你可要抓點緊了,你要是能替姣姣生下嫡長女,這以後你在陳家的位置,可就比正夫還要高出半截。」

  王九也贊同何翠蘭的說法:「何慕,你娘說的對。這生孩子是天大的事,如果不能給家主生孩子,就算現在再得寵,以後也有被拋棄的一天。」

  「對對對,你要是能生下嫡長女,這陳家的家業以後可全都是你的!」何露比操心自己的事還要上心,生怕何慕腦子不開竅,還跟以前一樣,一心把陳姣姣往蘇郁身邊推。

  「何慕,蘇郁已經得寵了,輪也該輪到你了。你可是陳家明媒正娶的人,你再不抓緊,就不怕你家那個家奴上位?不怕外面的野男人登堂入室?」何翠蘭這些話算是說到何慕的心坎上了,他願意讓著蘇郁,是因為蘇郁一直以大哥的身份,保護他們。

  徐五和外面的那些野男人,他可是一百個不願意讓他們騎在自己的頭上。

  每次跟娘家人見面,少不得聽他們嘮叨。日子一長,何慕難免會把他們的話聽進心裡去。

  只是,陳姣姣的態度卻很迷惑,她白天忙的整天不在家,晚上一回來,就去了蘇郁的房間。想跟她同桌吃一頓飯都無比困難,更別說恩寵的事了。

  蘇郁哥也變了,以前他總是想著弟弟們,現在卻一心撲在家主身上,竟隻字不提何慕承寵的事。

  這些事,都經不起細想,細想過後,難免心生不滿。

  正是這個時候,女帝扈懿瞅准機會,當起了何慕的狗頭軍師。

  何慕只當她是一個逃難的醫館掌柜,對她說話沒大沒小。認識一段時間後,他也不怕扈懿笑話,把自己的心事全都告訴了扈懿。

  「家主她好像不喜歡我,」何慕長著一雙杏眼,眼睛圓溜溜的,臉上還有奶膘,是很可愛很討人喜歡的長相。

  扈懿後宮君主無數,也沒覺得何慕長得不好看。相反,她對何慕倒也有幾分興趣,如果他不是陳姣姣的人,扈懿早就把人占為己有了。

  她堂堂女帝,想要什麼男人就要什麼男人,她從不會委屈自己。

  她還是第一次看上一個男人,自己卻不能下手,還要教他爬上別的女人的床。真是活得久了,什麼事都能遇上。

  「你放心吧,她肯定喜歡你。」扈懿基於自己對女人的了解,篤定的對何慕說。

  何慕一直看不上這個叫『也一』的女人,感覺她腦子不好。完全理解不了她說的意思,皺眉問她:「你怎麼知道家主喜不喜歡我?」

  「因為你長得好看,女人天生對好看的男人沒有抵抗力。」扈懿說的很真誠。

  卻得到了何慕一個大大的白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好色成性。」

  他對扈懿這般無禮,扈懿還沒做出什麼反應,弗離已經氣的握緊了佩劍的劍柄。

  扈懿對弗離擺擺手,讓她下去待命。自己則繼續跟何慕聊他跟陳姣姣那點事。

  何慕沒什麼心眼,而且很容易動搖。

  他心裡已經有了疑慮的種子,覺得蘇郁想獨得家主恩寵。又被娘家人天天說道,現在又有扈懿在後面推波助瀾,他難免不劍走偏鋒,聽從扈懿的辦法,爭取早日承恩於陳姣姣。

  這段時間,是蘇郁一輩子最幸福的日子。他雖然還跟以前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卻每天都是美滋滋的。

  他在親自準備他跟陳姣姣的喜服,因為喜服的工藝複雜,陳姣姣怕他太累,還專門找了幾名繡工,到家裡來跟蘇郁一起繡制喜服。

  只要是蘇郁想做的事,陳姣姣每一件事都會替他辦到。

  她把蘇郁寵成了孩子,寵的越發明艷動人。

  這天她回到家,蘇郁還在趕製喜服,他們的婚禮就定在下個月,時間很趕,陳姣姣又不准蘇郁熬夜。白天的時候,蘇郁一刻鐘都不敢耽擱。

  陳姣姣也不管是不是有外人在場,一進門就先捧著蘇郁的臉,親了親他的額頭,才進門去洗漱。

  幾個繡工都在掩嘴偷笑,他們從未見過誰家的家主像陳姣姣這般肆意的寵愛家裡的夫郎。

  蘇郁又羞又喜,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

  陳姣姣這段時間到處奔波,她管轄的疆域越來越大,來回折騰,人越發的瘦了。

  洗腳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腳趾甲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修剪,大腳趾甲都已經長進肉里去了,難怪今天腳一直隱隱作疼。

  她叫徐五幫自己拿一下剪刀,洗完腳,她一隻腳踩著木盆的邊緣,把另一隻腳抱在懷裡,修剪腳趾甲。

  「家主,我來吧。」陳姣姣剛舉起剪刀,徐五就把剪刀從她手上抽走了。

  陳姣姣愣了一下,剪刀沒了,她只能把腳伸到徐五面前。

  徐五端走洗腳盆,找了個最矮的凳子坐下。很自然的把陳姣姣的兩隻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先細心的把陳姣姣的腳趾甲都剪短了,再捧著她的腳,給她按摩腳踝和足底。

  陳姣姣本著自己現在已經有主的原則,應該拒絕他才是。

  但是!按摩腳踝和足底真的太舒服了,連日的疲憊一掃而空,全身都跟著變得輕鬆起來。

  沒有人能拒絕的了這麼舒服的體驗,陳姣姣張了幾次嘴,最終都默默的閉上了。

  難怪現世的男人都這麼喜歡去按腳,這哪是按腳,這分明是享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