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謝孤棠沒有多問原因,見秦婉婉打定主意,便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➅❾ŞHᑌ᙭.ᑕό𝓜 🎀👌

  「那明日我來找你,」謝孤棠囑咐,「若無他事,我先回去了。」

  「早些休息。」

  秦婉婉送著謝孤棠出去,到了門口,謝孤棠抿抿唇,遲疑回頭,秦婉婉一愣,就覺謝孤棠身上清香撲鼻,心神一晃間,聽謝孤棠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明日我晨起就找你練劍,可否?」

  「哦。」秦婉婉心跳快了半拍。

  這是約她嗎?

  第一次有男生這麼當面約她,她有些小小的緊張呢!

  她不敢怠慢,連忙點頭:「自是可以的。」

  「那太好了,」謝孤棠笑起來,「就不知前輩是否會來指點一二?」

  躁動的心突然冷靜,看著青年清俊的面容上迷惑人心的笑,秦婉婉揚起笑容,溫和道:「看命吧。」

  說完,她「啪」一下合上大門,剛回頭,就看藍衫青年坐在斜靠在窗台上,秦婉婉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是誰時,拍了拍胸口:「師父,您要來能走正門嗎?」

  「怕打擾你啊。」

  簡行之靠在窗上坐著,看了一眼屋中:「謝孤棠就這麼走啦?不多說幾句?」

  「事兒說完了也沒什麼好留的,」秦婉婉說著,看了一眼還在窗戶上的簡行之,「師父不休息,過來做什麼?」

  「我,」簡行之一時被問住,他結巴著,「我就過來看看你傷怎麼樣。」

  說著,簡行之感覺自己似乎是找了個極為合理的理由,從窗戶邊上跳下來,拉過秦婉婉被謝孤棠包紮過的傷口。

  這些傷口都是法術造成,春生無法痊癒,簡行之看了一眼,頗為嫌棄,不等秦婉婉開口,就果斷把繃帶拆了,一面拆一面埋汰:「一個劍修傷口都包不好,這兩百年都幹些什麼?」

  說著,簡行之把秦婉婉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遍,他比謝孤棠包得精緻,包完了還打了個蝴蝶結,滿臉欣賞:「看,這不好多了?」

  「哦。」

  秦婉婉覺得也沒差,但她從不打擊人,便微笑:「師父包得真好。」

  「是吧?」

  簡行之高興起來,一抬眼,便脫口而出:「以後還是得我給你包,其他人都不行。」

  秦婉婉一愣,簡行之也莫名覺得這話有幾分不對,趕緊找補:「將就將就也不是不可以。我的意思就是……」

  簡行之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要怎麼表達,最後乾脆放棄,認真看她:「師父肯定是對你最好的。」

  「哦,」秦婉婉被簡行之這一番糾結搞得有些茫然,但還是故作清醒,「知道。」

  「你知道就好,」簡行之舒了口氣,「千萬不能有了男人忘了師父。ඏ🌷  🐸💀」

  「你放心,」秦婉婉明白簡行之的意思,用包得像個拳擊手套一樣的手深情拉著簡行之,「我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

  簡行之深受感動,聽見孝順,有些安心,又好像總覺得有些不對,他一手背在身後,一手給秦婉婉拉著,故作高深:「你有這個心,為師就放心了。」

  「那,師父您要沒事兒,」秦婉婉抬手指門,「就回去睡了?」

  「嗯。」

  簡行之點頭,毫不猶豫往秦婉婉指的相反方向的窗戶走去,撐在窗戶上一跳,翻牆而出。

  秦婉婉不太明白他這個翻窗戶的習慣怎麼養成的,正打算去關窗戶,就看人去而又返,突然探出腦袋,在窗口認真看她:「別給我設結界了,我心裡怪不好受的。」

  說完,不等秦婉婉答話,人就像風一樣跳回了自己屋裡,「啪」一下關上窗戶,像是怕秦婉婉追過來一樣。

  秦婉婉緩了片刻才意識到簡行之在說什麼,她翻了個白眼,關上窗戶,低罵了聲:「幼稚。」

  這種小學雞式的占有欲,她打從小學後就沒有了。

  「我覺得……」

  面對秦婉婉這種評價,38終於遲疑開口:「可能也不是幼稚,也可能成熟。」

  「嗯?」

  秦婉婉沒聽明白:「什麼成熟?」

  「就……」38暗示得很隱晦,「他可能長大了。」

  「說人話。」

  秦婉婉直接命令,38放棄了,只告訴她:「還是休息吧,明早要練劍呢。」

  秦婉婉知道系統有一些限制,有些話不會直說,她也懶得深究,反正簡行之具體想什麼,和她飛升大業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躺回床上,在到底是修煉還是睡覺間猶豫片刻後,安詳閉上了眼睛。

  好好睡覺,才有力氣修煉。

  一覺睡得昏昏沉沉,天還沒亮,她就聽見了外面敲門聲:「婉婉。」

  謝孤棠溫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秦婉婉還沒睜開眼睛,簡行之就在床上瞬間清醒。

  他睜著眼躺在床上,有些惶恐拉著被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惶恐什麼,滿腦子就在到底要不要出去之間遲疑。

  謝孤棠主動邀約秦婉婉,這是他們感情一大進展,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事。

  按理來說,他不該打擾,可為什麼,他這麼想去看看?

  簡行之在床上睜著眼對於要不要出去「偶遇」謝孤棠猶豫不決,秦婉婉被謝孤棠叫醒,揉著眼睛打開門,看見謝孤棠手負長劍,似如清晨朝露,溫和一笑:「傷可好些了,一同練劍嗎?」

  冷風吹得秦婉婉頭腦瞬間清醒,她想著要還要讓謝孤棠辦事,對於他的要求,她沒有拒絕的道理,趕緊點頭:「稍等。」

  說完,她稍作洗漱,立刻出門。

  謝孤棠有些嚮往看著簡行之的房門:「不知前輩……」

  「走了走了。」

  秦婉婉想著昨天簡行之運轉春生修復全身,春生雖然是修復心法,但其實極為累人,應當好好休息,秦婉婉不想打擾,便拖著謝孤棠走遠:「別打擾他睡覺。」

  簡行之躺在床上聽著外面人的對話,聽著他們走遠,然後就聽見【叮鈴】一聲積分到帳的聲音。

  【恭喜,積分+5哦!】

  簡行之:「……」

  總覺得,這個積分來的時機好像有點奇怪。

  簡行之躺在床上,想讓自己睡會兒,但左思右想,還是忍不住。

  他得去看看情況。

  他琢磨,秦婉婉是搞不定謝孤棠的,他得去觀察一下他們,給秦婉婉出主意。

  想出理由後,簡行之毫不猶豫起身,趕緊摸了過去。他使了個法訣隱住自己氣息,蹲在花叢後看秦婉婉和謝孤棠練劍。

  秦婉婉贏了初賽,接下來就要和那些連贏十場的人決賽,最後成為君子劍。謝孤棠現下和她過招,也是一種歷練。

  畢竟簡行之和她差距過大,和不同水平的人交手,成長得才更快。

  這個道理簡行之也懂,他默不作聲蹲在花叢後,偷偷觀察著他們。

  秦婉婉身上傷勢還沒有徹底痊癒,謝孤棠重在和她探討簡行之教她的劍招,力道速度上都讓著她。

  兩人一面過招,一面說著今日的行程。

  「今日我們先出去,悄悄跟著他,把他這個人摸透之後,再決定如何捉。」

  秦婉婉和謝孤棠商量,兩人錯身而過,謝孤棠抬手一劍划過她頭頂:「何不直接動手?」

  「抓回來是為了消息,」秦婉婉反手劍從謝孤棠手上繞過,「摸清底細動手,問出來的可能性高些。而且,若是能直接探聽到消息,那就更好了。」

  「嗯。」

  謝孤棠應聲,兩人的話落在簡行之耳中,簡行之認真聽了,然後發現,聽不懂。

  他忍不住捏住了前方的小樹枝。

  他的徒弟,和謝孤棠,有了他不知道的小秘密!

  還說師父是最重要的,說以後會好好孝順他!

  可他知道這時候不該打擾,他忍著一口氣,讓秦婉婉培養感情。

  天慢慢亮起來,清晨有人陸陸續續起床。

  君殊是最早起的,他負責打掃庭院,過去他從來沒體會過這種人生,但在這裡過了幾天,居然也逐漸習慣了……

  他熟練拿起掃帚和水桶,正覺疲憊,就聽見劍與劍相交之聲,隱約似乎有個熟悉的女聲,君殊反應片刻,瞬間意識到——是秦晚!

  昨日就聽她受傷,可如今他不能隨便見她,他也不想讓秦晚看到他如今狼狽的樣子,打定主意要等他恢復身份再去相認,可他心裡掛念,一夜未眠,沒想到,今天就能見到了!

  君殊趕緊提著水桶,拿著掃帚跑過去,正想擠過去偷偷看一下,就看見一個人已經早一步蹲在花叢後偷窺『秦晚』。

  君殊一打量,便認出鬼鬼祟祟蹲在這裡的人,正是秦晚的男寵,『簡之衍』!

  如今他化名簡行之,還冒充秦晚師父,每天日夜守著『秦晚』,害得他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秦晚』一直以來都深愛著他,直到這個『簡之衍』出現……

  想起『秦晚』當初在審命台,本來都不想捅自己,就是這個男寵,逼著她和他、和問心宗恩斷義絕,後來也是這個男寵,帶著她離開問心宗。如果沒有這個男寵,『秦晚』還是當年的秦晚,還是他的未婚妻,還深愛著他……

  君殊越想越恨,一想到如今這個人還在『秦晚』身邊,他就捏緊了掃帚,恨不得一掃帚拍死他。

  只是理智讓他克制衝動,他當初全盛時期都被這個男寵耍得團團轉,更何況如今?

  他不能衝動。

  君殊克制著情緒,打量他們,很快他就意識到,不對,情況不對。

  這個男寵好像很緊張,而『秦晚』和謝孤棠笑語晏晏……

  難道……這個男寵要失寵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君殊立刻意識到,他的機會來了。

  謝孤棠修問心劍,本來就沒什麼競爭力,可這個男寵不知道,如今他誤會『秦晚』和謝孤棠,現下就是在懷疑,那他只要上去,略做挑撥,讓這個男寵和謝孤棠互相廝殺,若他殺了謝孤棠,『秦晚』肯定不會放過他,若謝孤棠殺了他,那真是大快人心,再好不過!

  君殊一想,心中十分振奮,一個絕妙的計劃悄然成型,他放下水桶,握著掃帚,信心滿滿走向了簡行之。

  簡行之盯著秦婉婉和謝孤棠過招,一開始還胡思亂想,但很快就被劍招吸引,關注點都在自家徒弟怎麼不能一劍拍死謝孤棠上這件事上。

  他看得全神貫注,一面看一面想等一會兒要如何為秦婉婉制定進一步的訓練計劃,真想得入神,突然就感覺有個人蹲在了自己身邊。

  簡行之冷眼掃去,就看那個『無名』一臉詭異的笑容蹲在自己身邊。

  他一過來,就帶了一道結界,簡行之知道這個『無名』身懷異寶,可以遮掩自己行蹤,也不奇怪,只問:「幹什麼?」

  「很難受吧?」

  君殊看著他,滿臉同情。

  簡行之皺眉:「嗯?」

  「謝孤棠乃天劍宗大弟子,身份高貴,劍術超凡,與秦姑娘再合適不過,你一介鄉野散修,怎麼爭得過呢?」

  君殊開口,他想,簡行之最不行的就是出身,修為非凡又如何?還不是個男寵,他一定要直擊痛點,徹底摧毀他的自尊心。

  簡行之滿頭問號:「你什麼意思?」

  他急了。

  君殊想,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繼續煽風點火:「以色侍人,終不能長久。不耍點手段,又怎能守住心愛之人?」

  君殊說著,抬手指向秦婉婉:「我為你指一條明路,不知你要不要聽?」

  簡行之沒說話,他看著這個瘋老頭,又看了看秦婉婉,雖然沒太聽明白這老頭到底在說什麼,但他隱約意識到,這老頭是想干點什麼。

  「什麼明路?」

  簡行之準備搞清楚這老頭的意圖,便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君殊自信一笑,果然,這蠢貨上鉤了。

  「只要你聽我的話,」君殊湊過來,神神秘秘,「我就教你,如何打敗謝孤棠。」

  聽到這話,簡行之覺得這人是傻子。

  他要打敗謝孤棠,還需要聽這老頭的話?

  區區謝孤棠,若他原身在,一劍的事兒。

  不過想想,這老頭好像是衝著謝孤棠來的,他還得搞清楚這老頭到底要做什麼,於是他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轉過頭:「你說吧,我聽聽看要怎麼才能打敗他。」

  作者有話要說:差的3更會在周日前逐步補上的TT

  最近太忙了,不好意思鞠躬。

  給大家梳理一下人物:

  簡之衍:原書中女配『秦晚』的男寵,也就是男主簡行之穿越的對象。

  簡行之:男主

  藺言之:明淨道君,原名『寧言之』,就是換了個姓氏

  寧不修:原書女主蘇月璃養的魚,就是在蘇月璃識海中和她doi只有15分鐘那個,寧文旭的嫡子。

  寧不言:寧不修的堂哥,渡劫期修士,是在鬼城參加花容男寵爭奪賽中的那個,常年咳嗽,病秧子形象。

  寧文旭:寧家家主,藺言之的父親

  寧氏老祖:目前還沒姓名,就叫老祖,是寧文旭的爹,就是男女主密道出來救下被人詛咒的老頭

  徽荷:男女主救寧氏老祖時,寧氏老祖喊出來的一個名字。

  沈知明:蘇月璃和秦晚的師父,問心宗宗主,身帶魔種

  君殊:秦晚的未婚夫,樂城少主

  宋惜年:秦晚的大師兄,沈知明的大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