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這是幹什麼?

  簡行之整個人是懵的。🐟✌ ❻❾ⓢнยא.𝓒𝕠m 👮🐤閱讀

  劍修見簡行之不說話,皺起眉頭:「是不是你打人?荒城主城禁止私下鬥毆你不知道嗎?」

  「你們一個滿是劍修的城,」簡行之聽到這個說法,不可思議,「居然禁止鬥毆?!」

  劍修聞言,抬了抬眼皮:「這城裡都是劍修,要允許鬥毆,還要大家生活嗎?」

  說得有些道理,簡行之無言以對。劍修見他不說話,拿出一條鎖仙繩:「不說話就是承認了,那帶走。」

  「等等!」

  簡行之反應過來,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偷瞟自己的燕無雙,馬上開口:「是他先動手的。」

  「大人!」燕無雙趴在地上,滿臉悲切,「我什麼能力您知道的,我怎麼可能主動惹事?」

  劍修遲疑了片刻,簡行之左右一看,毫不猶豫暗中給了自己一掌,倒退一步倒在地上,一口噴出血來。

  「大人!」簡行之靠在桌邊,小嘔著血,「您看看他都把我打成什麼樣了,我這都是內傷啊!」

  燕無雙聞言,巨劍山莊的人都震驚看了過來,簡行之一改方才凜然神色,柔弱無力靠在桌邊:「他們這麼多人,我怎麼敢惹事呢?他們都把我打成這樣了,能算我欺負弱小嗎?」

  「你說的……」

  劍修看著簡行之,遲疑著正要為簡行之說兩句,就聽一聲「啊!」

  眾人看向燕無雙的方向,燕無雙舉起斷了一根手指的手:「大人,我的手指都被打斷了。」

  「啊!」

  簡行之也大叫一聲,眾人一起看過去,就看簡行之抬起一隻半空中晃悠的手:「我的手都被打斷了。」

  「好。」燕無雙聞言,深吸一口氣,扭過頭來,盯著簡行之,「你好得很,我這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專業。」

  簡行之看著燕無雙的樣子,甩著斷掉的手:「來,你來啊!」

  燕無雙毫不猶豫,「咔嚓」斷了自己的一隻手和一條腿,小童驚呼:「師兄的斷了一臂一腿一根手指!」

  燕無雙驕傲看過來,還沒說話,就聽小童繼續驚呼:「那個男寵的兩條腿都斷了!」

  簡行之冷靜抬眼放話:「來啊!」

  燕無雙倒吸一口涼氣:「好,你夠狠,我看你能狠到什麼程度!」

  說著,就看燕無雙抬手往腿骨一敲,慘白著臉,喘著粗氣抬頭:「現在,我兩條腿一隻手一根手指頭,你還能和我比嗎?!」

  「有何不可?」

  簡行之毫不猶豫,把十根手指全部掰斷,然後用斷掉的手骨朝著好的手骨狠狠一甩,咔嚓一聲清脆的聲響後,他抬頭冷笑:「我已經四肢全廢,十指盡斷,你要贏我,只剩下一個地方,你下得去手嗎?」

  燕無雙不說話,他咽了咽口水,顫抖著,低頭看向自己下半身。

  金劍童子一看臉色大變,他一把抓住燕無雙的手,激動開口:「師兄不可啊!」

  「道友!」在一旁一直看戲的劍修終於開口,「不必,真的不必如此,我信你們了。」

  「大人!」

  燕無雙含淚抬頭:「您可真是青天……」

  「我信你們兩腦子都有問題,來人!」劍修招呼了人,「都抬回衙門,讓家屬來領人!」

  「等等!」

  燕無雙著急出聲:「大人,我們是受害者啊,我們也要……」

  「之前早有劍修舉報,說有團伙作案詐騙,和今日情況高度相似,」劍修一本正經,「走一趟吧。」

  說著,劍修吩咐人進來:「把兩人都抬走!」

  簡行之和燕無雙一起被抬入牢獄,他們都全身殘疾,便放在一個牢房,金劍童子一個小孩被關在側間,其他人暫不收押,全都關在外面。

  簡行之被關上後,劍修詢問了他的身份,就去通知人來接他。

  秦婉婉剛回寧府,謝孤棠才拿了藥準備給她上藥,就被人通知來牢里撈人,她坐在輪椅上,頗為震驚:「他做了什麼被收押?」

  「當眾鬥毆。♠♟ ➅9şĤ𝐮ⓧ.𝕔Oм 🍩😂」

  來通知的劍修一板一眼,秦婉婉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慌:「打……打死了?」

  「沒,」劍修搖頭。秦婉婉放心下來:「那打傷了幾個?」

  「一個。」劍修說著,補充,「他自己。」

  簡行之自己把自己打傷了?

  秦婉婉不可置信,可荒城衙門執法人員就在這裡,她也不敢多想,仔仔細細把過程都問了,確認簡行之是遇到碰瓷之後,趕緊叫上翠綠謝孤棠南風一干人,推著她的輪椅就趕到衙門。

  趕到牢房時,簡行之和燕無雙平躺在地上對罵,兩人都是手腳不能動,像屍體一樣直挺挺躺在地上,十分小學雞的對罵著。

  「你無恥。」

  「你更無恥。」

  「你不要臉。」

  「你更不要臉!」

  「師父!」

  秦婉婉聽不下這麼毀形象的對罵,坐在輪椅上,隔著木欄觀察躺在地上的簡行之:「你還好吧?」

  「我無事。」

  簡行之運行著春生的心法:「一會兒就好了。」

  聽簡行之的話,燕無雙斜睨過來,他語調悠悠:「一會兒就好,你功法厲害啊。」

  「呵,」簡行之冷笑,「你這種雜碎,哪裡能知道我的境界?」

  說著,簡行之咔嚓咔嚓接上骨頭,從地上坐起身來,他捏了捏手骨,扭頭看了燕無雙一眼:「你就躺著吧你。」

  「誰說我要躺著啊?」

  燕無雙說著,身上也是咔嚓咔嚓響著,他坐起身來,盤腿看向簡行之:「接骨而已,就你會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秦婉婉和簡行之都盯在燕無雙身上,他們用神識掃過燕無雙周身,就見燕無雙身體內靈氣流動,居然和他們是一致的!

  「春生……」

  簡行之喃喃,他居然在這個小世界,這個燕無雙身上,看到了春生?!

  「喲,你知道這門功法?」

  燕無雙挑眉:「有點見識啊。」

  「你為什麼會春生?!」

  簡行之急急出聲,燕無雙撐著下巴:「我憑什麼告訴你啊?」

  「你!」

  簡行之有些著急,秦婉婉抬手攔住簡行之:「師父,我來問吧。」

  說著,秦婉婉溫和看著燕無雙:「我觀道友為人氣質清朗,想必是正人君子,春生乃我宗秘傳心法,道友若不說出個心法來歷,怕是會引起誤會」

  這話就直接說燕無雙是偷人心法了,只要燕無雙稍稍是個講自尊的劍修,必然要解釋。

  可惜她高估了燕無雙,他就盤腿環胸坐在地面,挑眉:「所以呢?你誤會關我什麼事?」

  「師父。」

  見到這麼不知趣的,秦婉婉果斷抬手:「打吧。」

  「唉等等!」

  燕無雙立刻出聲:「你們不就想探聽消息嗎,給錢就行了,幹嘛打打殺殺的。」

  「你要多少?」

  翠綠聞言,皺眉開口,燕無雙回頭看向翠綠,翠綠看著他,眼神微閃,燕無雙輕輕一笑:「兩百個靈石,一百個是為了你們今天打我師弟賠罪,另一個百個是回答問題的價錢。」

  「賠罪?」

  翠綠嗤笑:「我怕你是活得不耐……」

  「燕無雙。」

  獄卒突然走進來,打斷了翠綠的話,其中一個獄卒上前來,打開木欄,喚了燕無雙道:「跟我們走。」

  「唉!」

  燕無雙頓時變了一張臉,趕緊起來,跟著人走了出去。

  木欄里就留下簡行之一個人盤腿坐著,看著燕無雙走出去,南風忍不住喃喃:「這什麼人啊,一劍修好好的怎麼這麼守財,他能用好劍嗎?」

  「他用劍的時候,你還是個奶娃娃呢。」

  金劍童子聽南風開口,冷淡出聲,所有人都看過去,秦婉婉不太相信:「你的意思,他以前還是個高手?」

  「我師兄當年可是荒城最早的君子劍,」金劍童子說起往昔,略感驕傲,「那時巨劍山莊還是荒城除了寧氏以外第一大門派,寧氏都要禮讓三分。👹☝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師兄當年是巨劍山莊最有前途的劍修,兩百年的化神,見過嗎?」

  「兩百年,」簡行之嗤笑,「有些優秀的人早就飛升了。」

  譬如他,一百年不到就飛升了。

  這話讓金劍童子格外生氣,他冷哼一聲:「吹牛吧你。」

  「那他是怎麼就成今天的樣子?」

  謝孤棠皺起眉頭,頗為不解:「他如今……修為不到元嬰吧。」

  聽到這話,金劍童子神色有些黯淡。

  「一百多年前,嫂子死了,他道心受損,修為大跌,從那以後,他就一直困於元嬰,再無精進。你們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但如果嫂子還在,他應該是荒城最頂尖的劍修。」

  一百多年前。

  秦婉婉聽到這個時間點,有些敏感:「一百多年前,是發生了什麼嗎?」

  「與你何干?」

  金劍童子冷冷掃了一眼秦婉婉:「我不過是想提醒你們,我師兄能用好劍罷了。」

  說著,外面傳來燕無雙回來的聲音,燕無雙和獄卒拍著馬屁道謝:「大人,送到這裡就行了,謝謝您啊,改天我請您吃……」

  「王二狗。」

  燕無雙話沒說完,獄卒不耐煩把他推進牢里,鎖上鐵鏈,就叫了一聲名字。

  全場一片寂靜,金劍童子扭過頭,燕無雙小聲勸說:「師弟,叫你呢。」

  「我叫金劍童子!」

  金劍童子紅著臉糾正,獄卒冷漠重複:「王二狗。」

  「叫叫叫,叫什麼叫!」金劍童子一腳踹開牢房門,「我又不是聾了,閉嘴。」

  說著,金劍童子紅著臉走出牢房。

  一行人目送他離開後,目光回頭看向燕無雙。

  燕無雙被五個人包圍,他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我警告你們啊,你們別以為人多就可以嚇唬我,想幹什麼你們直接說。」

  「這位道友……」

  秦婉婉斟酌著開口,燕無雙立刻報名:「我叫燕無雙。」

  「哦,燕道友。」秦婉婉點頭,她好奇開口,「我有些問題,想問問燕道友。」

  「問問題?行啊。」燕無雙放鬆下來,「給錢。」

  「你一個修士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翠綠忍不住了:「掉錢眼裡了?」

  「大姐你不要不當家不知鹽米貴好不好,巨劍山莊這麼大個門派,全靠我養活著,我不多賺點錢我那些嗷嗷待哺的小師弟小師妹吃什麼?少廢話你們做不做生意?做生意就拿兩百個靈石出來。」

  「兩百?!」南風驚呼,「你搶劫啊?」

  「我很便宜了,」燕無雙瞪向南風,「一百是你們打我師弟賠禮道歉的錢,一百是問問題的錢。」

  「你師弟如此無禮,」謝孤棠皺眉,「你竟然還有臉要錢?」

  「你這話說的,我師弟有什麼無禮的?他就是活潑了一點,話多了一點,你們這邊這個秦道友可是直接把人打得媽都認不出來了啊!有她這麼殘忍的嗎?」

  「他踩我徒弟臉!」簡行之一聽就來氣。

  燕無雙回頭看簡行之,立刻反問:「你就沒踩過別人臉?」

  簡行之頓時哽住,燕無雙和眾人對罵一圈,仍舊氣勢洶洶。

  秦婉婉聽他如此驍勇善戰,沉默片刻後,慢慢出聲:「我剛聽說,有人報案說最近有修士團伙作案,碰瓷詐騙。」

  一聽這話,燕無雙僵住了,秦婉婉平靜抬眼:「是你吧?」

  「你……你開什麼玩笑!」

  燕無雙眼神躲閃,秦婉婉點頭:「那我就放心了,既然不是道友,我們這就去報官,說有人碰瓷詐騙我師父,一樁案子是巧合,幾個人一起報案,相信真相很快會水落石出。」

  秦婉婉說完,轉頭看謝孤棠:「謝道君,我們走吧。」

  謝孤棠點頭,推著秦婉婉輪椅要走,燕無雙一看秦婉婉真的要去報案,趕緊叫住她:「唉等等!有話好商量啊,要不100個靈石?」

  秦婉婉不聽,推著輪椅往外走,燕無雙急了:「好好好,不要錢了,一筆勾銷,你別報官,你要問什麼?」

  「我就想問問,一百多年前,荒城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大事?」燕無雙想想,從腰上掏出酒葫蘆,「沒什麼大事啊。」

  「明淨道君來到荒城,」秦婉婉觀察著燕無雙的表情,試探他,「也不是大事嗎?當年巨劍山莊乃荒城第一門派,這樣的事,不會不知道吧?」

  聽到這話,燕無雙動作頓了頓,片刻後,他笑起來:「你們到底想問什麼呀?明淨道君當年是鬼城城主,一夜入魔,如果他來了荒城,」燕無雙舉著酒葫蘆喝了一口,「我這種小嘍囉,又怎麼會知道?」

  「那春生的心法呢?」

  秦婉婉皺眉:「你又怎麼會這個?」

  「這個還要我問你們呢,」燕無雙抬眼,「這門心法,你們怎麼會的?」

  「這是我師門心法,」簡行之盯著燕無雙,「今日說不清楚,休想出這個門。」

  「好吧,」燕無雙嘆了口氣,只能回答,「這是我偷學的。」

  「同誰學的?」簡行之皺眉。

  燕無雙喝了口酒,實話實說:「明淨道君。」

  簡行之聞言愣了,燕無雙扭頭看他們:「還有什麼問題?」

  「那,明淨道君來的消息你不知道,他和寧家老祖有什麼關係,這你知道嗎?」

  秦婉婉見燕無雙不願答這些,便換了個普遍修士都知道的問題,燕無雙聽到這話,輕嗤一聲:「這誰不知道啊?明淨道君,真名寧言之,是寧氏老祖的——」燕無雙拖長了語調,所有人都看著他,燕無雙輕輕開口,「親孫子。」

  所有人愣住,只有翠綠站在原地,並不奇怪。

  燕無雙見他們驚愣的表情,露出詫異之色:「不會吧?你們不會不知道吧?藺言之是寧家老祖的兒子,也就是現任族長寧文旭在外面同一個歌女生下的私生子。不過他一出生就不在寧氏,所以外面也不太認為他是寧家人。」

  「他為什麼不在寧氏?」

  秦婉婉追問,燕無雙莫名其妙:「這種私事,我怎麼會知道?」

  「那還有你知道的其他消息嗎?一百年前,除了明淨道君,可還有其他什麼事?」

  「沒了。」

  燕無雙攤手,秦婉婉還想再問,就聽燕無雙反問:「你們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該問你們一個問題。」

  「你要問什麼?」

  秦婉婉皺眉,燕無雙看了看簡行之,又看了看秦婉婉:「荒城已經多年不來外人,你們千里迢迢來荒城,又要成為君子劍,君子劍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見到無憂公子,問他一個問題,你們這麼大費周章,到底是想幹什麼?」

  「救人。」秦婉婉如實回答。

  燕無雙深吸一口氣,抬手鼓掌:「原來是菩薩在世,真是令我敬佩。不知要救的是誰?」

  「與你無關。」簡行之用燕無雙的話反擊,燕無雙盯著秦婉婉,卻是問:「莫不是剛才提過的寧氏老祖?」

  眾人沉默,也就在這時,獄卒響亮的聲音響了起來:「簡行之!」

  說著,獄卒帶著金劍童子回到牢房,金劍童子脾氣不好,一腳踹開房門,就坐了進去。

  他狠狠剜了簡行之一眼:「去挨訓吧!」

  簡行之嗤笑出聲,站起身來,就跟著獄卒走出去。

  燕無雙伸了個懶腰,秦婉婉一抬頭,就看見他鎖骨處隱約露出幾筆奇怪的紋路。

  她看那些紋路有些熟悉,一時想不起來,又不放心簡行之,便也沒多想,跟著簡行之走了出去,簡行之主要就是做筆錄,承認一下打架錯誤,寫寫保證書。

  一聽要寫保證書,簡行之就怒上心頭,秦婉婉拉住他:「師父,冷靜,我要回去上藥了!」

  想到秦婉婉是負傷來接他,簡行之總算良心大發,忍了下來。

  忍住狗脾氣寫下保證書,簡行之便要去推秦婉婉的輪椅,不想謝孤棠已經提前一步,早已經站在秦婉婉身後,一聽離開,便推著秦婉婉往外。

  簡行之動作落了個空,他愣了愣,隨後才反應過來,一開始就是他讓謝孤棠推輪椅保護秦婉婉。

  他有些煩躁抓抓頭,跟著走了出去。

  秦婉婉由謝孤棠推著,一路都在梳理燕無雙的對話,滿腦子都是最後看見的那個紋身的筆畫。

  那紋身她沒看全,但總覺得有些熟悉。她左思右想,臨近門口,突然意識到——

  是寂山。

  這個燕無雙身上的紋路,是寂山的筆法!

  意識到這件事時,她有些心緒難平,她不敢讓人看出來,克制住自己激動不安的心情,囑咐大家:「各位先回去睡吧,今日也累了。」

  「我送你回房。」

  謝孤棠沒多想,推著秦婉婉往房間走,簡行之習慣性跟上:「你上藥了嗎?我給你上。」

  「不用了,」秦婉婉突然想起什麼,「師父你今天也受累,先休息吧,我讓謝大哥幫忙就好。」

  簡行之動作一頓,他看著謝孤棠推著秦婉婉進房,頭一次意識到,好似被秦婉婉推開。

  他站在原地一時竟有些無措,666趕緊安撫他:「主人,女主這是擔心你的傷勢,不想讓你勞累,就故意把活兒給別人干!她真是為你著想啊!」

  「哦,」簡行之回神,點頭,「你說得不錯,她一定是擔心為師。剛好,給他們個機會,發展發展感情!」

  說著,簡行之便往自己房間走,一面走,一面忍不住瞟秦婉婉的房間。

  等進了房間,他立刻衝到和秦婉婉房間隔著的牆邊,把耳朵貼了上去。

  謝孤棠推著秦婉婉進房,剛一進去,就聽秦婉婉開口:「謝大哥,你先別走,我有事相問。」

  謝孤棠停下動作,就看秦婉婉抬手布下結界。

  這結界一布,簡行之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他愣了愣,心上一時拔涼拔涼的。

  秦婉婉布結界了?她發現他偷聽了?她為什麼要布結界?她有什麼是他不能知道的?

  腦海中一瞬間想起夢中自己被謝孤棠逐出謝府,在漂泊大雨中和秦婉婉隔著大門兩兩相望,咫尺天涯的殘忍場景,簡行之心上一抖。

  他懵懵坐到桌邊,端起早上的冷茶,喝了一口。

  可謂又苦又冷,透心涼,心飛揚。

  而秦婉婉在房間中,看著謝孤棠,垂下眼眸:「謝大哥,我想問一問,一百年前,您來過荒城鬼城的地盤嗎?」

  「一百年前,」謝孤棠想了想,「我還在死生之界閉關,那裡與外界沒有任何瓜葛,所以許多事情,我並不清楚。」

  「那,燕無雙此人,你覺得我有對付他的把握嗎?」

  謝孤棠搖頭:「一流高手,你獨身一人,怕是不可。」

  「那加上一個你呢?」秦婉婉抬眼。

  謝孤棠想了想,點頭:「可。」

  「我想拜託謝大哥一件事,」秦婉婉想起燕無雙鎖骨上的花紋,想著自己不知所蹤的父母,言語堅定,「我想生擒燕無雙,我有事想要問他。」

  謝孤棠點頭,他慣來不多問,但此次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反問:「此事是不可告訴前輩嗎?」

  如果可以,這個苦力活應該輪不到他。

  秦婉婉動作一頓,隨後輕咳一聲:「不必了。」

  涉及寂山的事,還是不用說了。

  免得什麼時候他突然知道她是寂山女君。

  若讓仙界人知道她成為他的徒弟,她丟不起這人。

  畢竟,她比他大了兩倍年紀,兩百多歲天生仙體高高在上的寂山女君,拜一個一百多歲的愣頭青為師,說出去太不體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秦婉婉:「我現在有個大計劃,一心就在事業上。」

  簡行之:「我現在也有個大計劃,我想砸了這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