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 ❻9ˢнυx.ᑕ𝕠๓ ♥😂
烏雲將太陽鎖進陰霾,一聲震耳欲聾的暴戾獸吼傳來,祭祀台上下獸人的五臟六腑都跟著哆哆嗦嗦!
一道銀白電光迅速轟來。
風行雷厲的銀嵐如蝰蜜所願奔赴趕到。
她眼眸一亮,期待扭了扭下妖嬈多姿腰身,驟然散發出強烈的求偶氣息!
但,太快了。
暴走的銀白巨獸從距離祭台二十多米開外的位置猛然躍起!
他帶起一股颯然狂飆戾風,殺意打著卷從獸人們的頭頂擦過!
電光火石間,銀嵐狹長的利爪拍斷了蝰毒腦袋!
慣性趨勢下冰冷的銳甲陷入蝰蜜驚恐睜大的眼瞳里!
銳利的彎月長甲摳著她的眼骨將她整個人像是破爛一樣甩飛出祭祀台!
銀嵐是從正面撲襲辛河等人。
在飛躍過程中完成一記擊殺,按照常理,應該落在辛河身後,背對著他們。
理論上是這樣,因此反應快的獸人均是下意識轉身想背襲他,而不是逃跑。
但沒有。
他在落地前完成了敏捷凌厲的甩尾動作。
幾乎就在同一秒,正面狂暴的襲撲辛河等人!
刺目的熱血如雨噴灑,辛河防備不及,喉管被大力扯了出來!
濃稠的血漿極致恐怖如泉柱沖涌,如霧噴灑四周!
暴如狂風,殺念化潮,赤血化熱雨,離得辛河近的獸人膝軟了!
女人、獸崽恐懼的尖叫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啊!!!」
「獸神啊!!」
「銀嵐瘋了!他殺死了神賜雌性!他殺了族長!」
「大家快逃命!」
「他瘋了!小族長,他沒有理由就殺了族長!你快報仇!」
「小族長!小族長!你快想辦法啊!小族長!」
一瞬間,祭祀台下的獸人發瘋似的尖叫!
祭祀台上,有悲憤的守衛隊獸人不自量力的幾個蛇獸聯手與銀嵐纏鬥。
也有的躲到了雪塵身後,怒喊、懇求著,讓雪塵報仇…
「快快快!我們去找陸瑤!!」
白雲等人抱起自家驚恐大哭的崽崽,跑向陸瑤家。
白素連忙拉著祭台下被濺了一臉血恐懼呆滯的白霜,
「走,妹妹!我們找小雌性,銀嵐再怎麼樣都不會傷害她的!」
場面已經徹底亂了…
濃稠的血泊匯溪,滾滾從祭祀台邊沿流淌。
祭壇下的族人尖叫逃竄。
祭壇上的人在被銀色死神以殘暴冰涼的姿態收割性命!
雪塵被簇擁著站在台下,狐瞳顫顫的凝視父親不甘的屍體,他感覺天塌了,沉重壓在自己身上!
他猛然抬頭髮出野獸的悲鳴!
這時候海鈴和蝴蝶娃娃、陸瑤也匆匆趕到了。
見眾人亂成一團,四處逃竄,脖頸上圍著血色紗巾的海鈴朝著慌張失措的眾人,大聲喊道:「蝰蜜給紅狸蛇毒讓她殺陸瑤姐姐,差點把陸瑤姐姐毒死了!
銀嵐大哥能不發火嗎!
你們別叫了!
銀嵐大哥是報仇,沒瘋!!」
「你們都別吵了啊!立刻停下來!」
海鈴大聲斥責著混亂的眾人。
她嬌嬌小小的,嗓音卻出奇的明亮。
那雙柔嫩的粉眸里透出某種新誕生的威嚴與使命。
部分獸人聽了她的話,站在原地喘氣,依舊恐懼地望向石台。
海鈴鬆開陸瑤的手,快步跑向還在悲嚎的雪塵,對上他的眼睛,認真快速的說道,
「小族長你悲傷沒有意義,先族長本來要放棄你,他不疼愛你,只會毒打你!
你想想,沒有銀嵐大哥,你前天就死了!
現在來了人要侵犯我們領地,我們絕不能失去地盤,不能失去四大部落的威嚴!
我們怎麼可以連大蝰蛇那種小部落都不如!」
「如果被她們打敗不可恥嗎?你要振作起來整合大家,重新團結,只有您才有這樣的能力!」
雪塵眼底晃動著悲愴的光,愣愣的看著海鈴。
海鈴一直在意著部落榮耀,內心以此為榮。
無論如何這裡是她的家,熟悉的一草一木,熟悉的每個人,她不想家裡混亂。
她說的自然也沒錯。
雪塵實力遜色銀嵐,但他名正言順,且能安撫大家,光是銀嵐武力鎮壓,很多人會恐懼、逃跑。
辛河死的突然,當下只有雪塵與銀嵐攜手才能穩住局勢。
這時候,眼睛被戳爛,還沒死透的蝰蜜趴在地上。
她在陸瑤腳邊發出不甘的尖叫,雙手胡亂揮舞著。
見慣了廝殺的獸人都驚慌成這樣,陸瑤見到屍骸堆成小山,血肉模糊的場景就更瘮得慌了。
她有些心驚的捂著胸口,挪開腳步躲開蝰蜜的揮打範圍,她心裡很擔心大貓貓的狀態。
大貓貓走的時候,眼神寒的凍骨,把她都有些嚇到了。
銀嵐攜雜著一身殺伐決斷的戾氣,躍下祭祀台,朝向雪塵。
海鈴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被嚇得身體都控制不住在顫,但還是勇敢的擋在雪塵跟前,勸道,
「銀嵐大哥,你冷靜!你別打小族長!你給他一點時間,理解他下!」
「吼!」
【滾開!想找死?!】
銀嵐嗜血的目光不在雪塵身上,而是雪塵身後,跌倒在地的老冰狸身上……
老冰狸杵著巫杖站起身,也死死的盯著銀嵐,
「我早就和族長說過要殺死你,但族長為哄夫人開心,同意留下你的命!你就是惡魔!帶來災難的魔鬼!」
「阿父……」
海鈴閃過恐慌,又朝著銀嵐懇求道,
「我阿父沒有參與傷害姐姐的事,他是巫祝的身份,他忠誠族長是沒錯!銀嵐大哥,你別殺我阿父!」
空氣里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七零八落的屍體散在祭祀台上,雪塵身後的人也萬般恐慌的望著銀嵐。
「吼~」
【全都該死,全都是廢物,如果你阿父不允許,甜狐能和蝰蜜混在一起嗎?你少犯蠢!他沒資格活著!】
銀嵐暴躁狂怒出聲。
他說的也就是事實,斬草除根才是原則。
他的伴侶反應不快,失去一切就是他。
一旦陸瑤被害的事情成真,每個人有意幫助蝰蜜的人都是幫凶,沒有無辜者。
「大貓咪,你鎮定些,我們先解決外面的問題,再整頓內部,行不行?」
陸瑤見大貓貓都朝著海鈴兇惡,嘗試溫聲開口勸說。
誰知道銀嵐扭頭,冷冽的橫了她一眼,更凶的「喵吼」一聲。
不過,銀嵐這聲凌厲的獸吼,讓大家的臉色古怪許多。
甚至一眾原本就不是因為族長死害怕,而是因為怕銀嵐瘋魔的人,有點在憋忍著什麼。
辛河被殺害,蝰蜜被殺。
這對最近依附銀嵐和陸瑤的人本來就無所謂了。
有所謂的是,銀嵐暴走殺人的姿態太猙獰了,像是野獸失去理智。
但說出這種話,證明他一點都沒瘋,甚至有點…讓人怪難以接受的。
因為殺氣騰騰的銀嵐凶吼的是:【我害怕!】、【我被嚇到了,你懂不懂!】。
這是小獸才會用的委屈、朝家人求救的軟語,成年獸人吼出這種意思是很丟人的。
因為他正氣喘吁吁,吼出來有點粗濁。
失去心愛伴侶的錐心之痛,他承受不起,所以怕了。
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陸瑤,失去她,他對未來的所有期待全部毀滅。
他不是被憤怒沖昏頭腦,他害怕。
這是他沒辦法不恐懼的情感。
唯有被吼的心顫的陸瑤一臉懵。
她蹙眉,振振有詞道,
「你不許凶吼我,我來這裡第一天,你答應我不吼我。」
銀嵐甩了下尾巴,很是煩躁低嗚一聲。
那時候是他反對她的錯誤觀念,吼了她。
承諾了以後不會吼她。
她竟然聽懂了?
陸瑤見在喘著白霧粗氣的大貓貓似乎老實了,立刻朝著熟悉的大岩等人說道,
「那什麼,大岩還有你們幾個,帶著我們自己人,組織所有正在收拾食物的人過來。
我們先開個會,要是有人不來,你就拿他們會被銀嵐追殺嚇唬,必須過來。」
大岩愣了下,納悶小雌性怎麼知道不少人要跑,因為辛河的死要逃出部落?
陸瑤當然知道,銀嵐殺辛河意義重大,許多本就畏懼、排斥他的人跑才是正常的。
族長是獸民的信仰所在,一個不能團結的部落就是一盤散沙,大家都會逃離,這裡移民可不需要手續。
……
一刻鐘後。
兩百多個獸人們被強行帶回瀰漫著血腥味的祭祀台。
調整過狀態的人形的雪塵佇立在台上,沉聲說道,
「首先,蝰蜜的死是她自己造成的!你們該知道寒季將臨,蒼風部落如果失去領地,你們都無處可去,就算僥倖加入別的部落,胡言亂語也將遭到我的追殺,沒有勢力會保護陌生的你們!」
大家一時間面面相窺,這不是說謊嗎?
蝰蜜明明是銀嵐殺死的啊!
但雪塵今天的話條理清晰,將後路都堵死了,誰都不敢反駁,更不敢賭上身家性命去說了。
「神賜雌性死在我們部落是一種遺憾,新的巫祝海鈴會為她舉辦祭祀典禮。」
雪塵說著。
海鈴將手上拿著的毯子丟在地上。
「但我們不會放過想要殺害我以及陸瑤的大蝰蛇部落!
蝰毒帶人潛入我們部落,要用蛇毒殺我們的神賜雌性,整個蝰蛇部落都將遭到獸神的懲罰以及我們開戰報復!這就是證據!」
大家圍聚向布滿蛇毒的毯子,互相看了一眼,加上白素等人在人群里的私語解釋著,心裡可算是明白了。
銀嵐不是無緣無故殺蝰蜜,是蝰蜜的伴侶先想暗殺陸瑤。
這裡沒有律法但也有對錯,如果是蝰蜜有錯在先,銀嵐這樣強大的獸人發怒,倒也不是那麼難理解了。
……
角落裡。
陸瑤靠著大貓貓,看著這一幕。
這些話術自然是她想出來的,想要抵禦外敵,內部不能再亂了,緊急公關很有必要。
這不是為銀嵐收拾攤子,而是肅清滿是蛀孔部落,為以後鋪路。
她現在也是蒼風部落的一員,已經帶著蝴蝶娃娃們在這裡紮根了。
有了銀嵐做依靠的蒼風部落,不可能再向任何部落獻出雌性,俯首稱臣,很多事情,再也不會出現。
她朝著銀嵐說道,
「大貓貓,打探情報的黑炎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山輝能幫我們拖延多久,不如等會兒我們一起去挖陷阱?」
她望著情緒不佳的大貓貓,剛剛從海鈴口中打探出那句獸語的含義了。
她就一直在安撫大貓貓的情緒。
撫摸他的大腦袋,更用了些力氣揉著下巴,就差沒親他兩口了。
沒人比她更了解「害怕失去的情緒」。
只是危險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不後怕,不會一直想。
這件事也是她大意自滿了。
蝰蜜不愧是「任性的公主殿下」,做事特有種,說收拾就立刻動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小雌性,什麼是陷阱啊?」
白葵站在一旁,見銀嵐狀態穩定,膽大的湊過來小聲問道。
「我們部落入口很窄,可以在路上挖坑用草埋起來,假裝是正常的路,坑裡用木刺或者其餘尖銳的東西布置。
大傢伙一起行動,不需要多久就能搞定,在戰鬥上應該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陸瑤手上摸著銀嵐,出謀劃策的說著。
很多事說起來簡單,有人指揮做起來更簡單。
她不至於搞不定。
「嗚哼~」
這時候,銀嵐忽然低聲哼了一聲。
「喜歡被摸脖頸?」
陸瑤有一點點詫異,貓貓不都是喜歡被摸腮幫子和腦袋嗎?沒想到大貓貓的爽點在咽喉位置。
於是她俯身抱著他脖頸蹭了蹭,
「走!我們一起去挖坑,大貓貓今天好霸氣,好帥,我最喜歡、最崇拜你了。」
銀嵐霜寒的銀眸總算晃過微小的愉悅漣漪。
陸瑤對他是很神奇的存在。
被她哄哄,堵壓的心情就緩解。
被她抱抱,緊繃的身體會放鬆。
但陸瑤像是哄獸崽似的哄銀嵐,讓附近人想笑在忍。
今天祭祀台上的這一遭,不知道會成為多少獸崽的童年噩夢。
暴雪獸,恐怖如斯~上哪兒是貓獸啊!
……
半小時後,天空下起了細雨,谷中籠罩著一層陰鬱的雨霧。
蜿蜒崎嶇的山谷道路上,陸瑤帶著大家在三處狹窄逼仄位置規劃了陷阱。
安排了人手埋伏在茂密的葦叢灌木里。
另外犧牲了兩枚麻醉彈埋入陷阱,被重力踩踏就會冒出麻醉煙。
因為擔心時間緊迫,每個陷阱僅有三米深,兩米寬。
這是獸人能輕鬆跳出來的高度,但是下面全都是尖銳的斜削竹管,跳出一個會直接陷入下一個。
陷阱挖好的時候,在領地邊沿觀察敵情的黑炎瞅見了大蝰蛇娜麗浩浩蕩蕩的行軍隊伍。
走過來僅需要一段時間了。
因為天氣不好了,部落里好似充斥著山雨欲來,黑雨壓城的沉鬱感。
實際卻沒那麼緊張。
如果火熊族那一隊人不出手,普通蛇獸很難打敗擁有利爪、獠牙的豹子、獅子、紅狐等獸人。
蒼風部落綜合實力還是不錯的,蝰蛇女王心裡也有數,所以才借人壯膽。
火熊族那一隊護衛隊有十來個人。
可傳說中銀嵐能一對八。
他們其餘人解決兩三個還是沒問題的,加上陸瑤設置了不得了的陷阱,每個人都覺得勝算很大。
海鈴卻有些心不在焉,她朝著站在部落門前眺望煙雨的陸瑤問道,
「陸瑤姐姐,我們一定要放逐阿父他們嗎?」
冰狸固執地要驅逐銀嵐,勸雪塵報仇,還有一部分忠誠先族長的護衛隊,打算離開部落。
這些人,陸瑤提出驅逐出科塔爾,永遠不能回來,雪塵沒猶豫的同意了。
面對不忍心的海鈴,陸瑤清麗的眉頭微蹙,緩柔說道,
「海鈴,我們的家園還要建設,我的蝴蝶娃娃們期待著能吃飽,能安全過冬…
我和銀嵐還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我們要守住這一方天地,不可以出現內亂了。
你阿父的身份很特殊,他留下就會形成另一股勢力。
他也不會聽你的改變什麼。」
陸瑤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漸漸明白,這裡沒有法律,殺人不犯法,拐賣不犯法。
強大是唯一的生存法則。
她力量現在很微弱,在這個充滿爭奪危險的地方,她想帶著喜歡的娃娃們和夥伴一起砥礪前行,終有一天可以無所畏懼地活在光下。
那些因為嫉妒、不甘、利益等等原因,要阻攔她的人或者仇恨銀嵐的人,像是隱形炸彈,怎麼放在身邊?
強者之路,充滿荊棘,從無坦途,觸目驚心的屍山血海她也算見到了。
大貓貓不殺就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事已至此了……
「好吧,我懂了,我可以多拿一點食物給阿父走嗎?!」
海鈴閃著淚光,微笑了下。
她很不喜歡偏心的阿父,但她的確改變不了阿父的想法,眼下能活著就是最好的結果。
畢竟銀嵐的主張是「殺」,不可饒恕。
銀嵐沒辦法大度到,人家明晃晃想他死,他還放過人家。
…
陸瑤回以同意的淺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目送她回去拿。
她覺得,如果海鈴被偏心遭遇發生在她身上,她無法和海鈴產生一樣的情緒。
她自私,她僅愛,愛自己的人。
【阿瑤,淋雨會生病。】
雪絨濕漉的大貓貓叼了一件較為防水的灰密絨長斗篷過來。
他抬起大貓爪,用爪背碰了下她的腰後。
也許是從秋瑩等夜族服飾上獲得靈感,這斗篷份量垂感足,有點酷,穿上就像是冷酷的暗影刺客。
陸瑤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做的。
她穿上後,揉了揉他潮濕獸耳,頭疼撒嬌道,
「我今天真的好想聽懂你呼呼,每個人都懂,就我不知道,我好氣呀,是不是永遠都懂不了~」
一句話,重戳銀嵐痛處。
銀嵐冰清淵潔瞳色變了變,掀起強烈的、委屈極了的波瀾。
陸瑤哪裡知道,這和標記也能扯上關係。
如果被標記成功,她就一定能聽懂銀嵐的獸語,而且大多數獸的獸語也能懂。
銀嵐有苦難言的扭過頭,咬著她的裙擺,腦袋扭了扭,意思是:我們可以去了。
這回是獸語都不說了,一句都不想說了。
……
關於老大哥銀嵐忽然變成了啞巴獸這件事,跟著躲在草叢裡的雪塵更加emo了。
他問,具體作戰打算,大哥不回答。
他問,是你指揮,還是我?
大哥不說話。
他問,你為什麼不說話?
大哥還是不開口。
且,橫了他一個壓抑不耐煩的眼神。
【明明是我剛死了個阿爹,又不是你,你這麼難受做什麼!?】
【雖然你殺死了他,但我難過了下就接受了啊!
海鈴說的對,他不在意我死活,我就是工具,我也沒必要在意他!
你現在是我唯一的家人,你別這樣,行不行?
只要你願意對我好,我會成為你最忠誠的弟弟,你振作點行嗎?】
雪塵在無語中爆發了!
他的話聽起來很悲傷,很感人,但銀嵐卻無語透了甩了甩腦袋。
獸耳在甩動間發出煩躁的「啪啪」聲。
他不想說獸語讓陸瑤猜,然後聯想到標記失敗,他不行這件事。
枯黃的蘆葦從里,坐在矮石上的陸瑤瞧著三尾狐狸朝著大貓貓吼叫,大貓貓還出現了躲避的狀態……
這可難得一見啊!
「小族長,你不許不懂事瞎吼你哥!
你老實點躲著,我們見機行動。」
陸瑤見不得大貓貓被欺負,清麗嫩白的小臉冷了幾分,壓低嗓音也嚴肅不少。
她雖然沒有作戰經驗,但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隨機應變總沒錯。
雪塵無語極了的瞪向陸瑤,他什麼時候不懂事了?
什麼時候瞎吼哥哥了?
聽不懂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