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四)自責的劍聖

  看到郁天祿悲傷的樣子,雲不羽實在是自責不已。

  「我說小傢伙,不要傷心了。事已至此,也是沒有辦法了。」雲不羽安慰道。

  「前輩,我自然是知道的。阿岳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來之不易。我只不過感嘆我和阿岳命苦。從小地方出來,好容易看到能熬出頭了,竟然碰到這樣的禍事。阿岳如果通不過考試,那他今後的路咋辦呀?」郁天祿痛哭流涕道。

  這幾句簡直是重錘雲不羽的良心。

  要知道雲不羽能成為劍聖,這一路走來吃的苦亦是不少。所以他自然能夠體會兩個孩子的不易。

  「我說孩子,你也不要哭了。」雲不羽道,「說到底也是我的過失,你這個拿去作為補償好了。」

  雲不羽說著從懷裡掏出聖劍令遞了過去。

  郁天祿看著那把精緻的小劍,疑竇頓生。

  「我說前輩,我兄弟都這樣了,你給我一把小劍有什麼用?而且看上去也不是稀罕物啊?」郁天祿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這小子不要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我這聖劍令,在華胥國有多少人想要,求而不得嗎?」雲不羽有些生氣地說道。

  「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聖劍令啊!」郁天祿故作驚訝道。

  「怎麼樣知道厲害了吧!」雲不羽心道。

  「不好意思前輩,只可惜我沒有聽說過。」說著郁天祿棄之如履地將聖劍令遞還了過去。

  這下雲不羽可急了,他那要死的勝負欲瞬間被勾了出來。

  「可惡的小傢伙,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華胥劍聖雲不羽,劍聖之名你沒有聽說過?」

  「劍聖?聽上去很厲害。不過雲前輩,如果你是劍聖的話,這個裝束未免顯得有些邋遢吧?」

  「咋了?你以為劍聖要怎麼樣?」

  「一般不都是仙風道骨,好歹也應該威風凜凜吧?前輩你現在的樣子和這兩個詞都不搭吧?」

  「我還不是被扶桑的戰團偷襲了啊!」雲不羽怒道,「我這劍聖可是貨真價實的。」

  「不好意思雲前輩。可能是我孤陋寡聞的吧!我們在天靈學院也就學習了三年而已。」郁天祿道歉道,「不過雲前輩,這聖劍令到底有什麼用?為什麼你說華胥國人人都想要啊?」

  「因為我曾經發過誓,只要有人能夠拿著聖劍令找到我,我就會替他辦成一件事情。就算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雲不羽解釋道,「而且以我劍聖的實力,基本上都可以辦成。」

  「真的假的?」

  「切,我的實力你不也見識過了嗎?」

  「那麼這一次您來到這裡,也是有人用聖劍令讓您幫忙來搭救我們的嗎?」

  「算是吧!所託之人就是你們的院長。」

  「原來是靈院長啊!」郁天祿點點頭,「聽上去還真是真事兒。」

  「那你現在可以把這聖劍令收下了嗎?」

  郁天祿接過聖劍令問道:「真的我只要求您,都可以辦到嗎?」

  「只要不是超出我能力範圍,不違背道義的,我都能辦到。」

  郁天祿看了看雲不羽,看著這個中年人一臉嚴肅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而且之前雲不羽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還有無形劍氣也不負劍聖之名。

  「姑且相信他好了,反正怎麼都不虧。」郁天祿心中打定了主意。

  「那好吧!多謝劍聖前輩了。」郁天祿朝著雲不羽深施一禮。

  「這也算是我給予你們的補償好了。」雲不羽問道,「你們有什麼想要我做的,說出來好了。事先聲明,我可沒有本事恢復你這位朋友的象化力。」

  「這個我現在沒有辦法給予你答覆。」

  「不著急,你慢慢想就可以了。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就在此時,顏岳幽幽地醒轉過來。

  他抬頭看到郁天祿正和雲不羽交談,也有些詫異。

  「小祿,他是誰啊?」顏岳問道。

  「太好了,阿岳醒了!」郁天祿連忙跑到自己好兄弟的身旁。

  此時郁天祿已經用象化力查探了一下顏岳的身體,那些差點要了顏岳命的邪氣,還真的被清除得乾乾淨淨。

  「小祿,這位是?」

  「阿岳,這位是雲不羽,雲前輩。這次多虧了他,你才能恢復得這麼快的。」郁天祿介紹道。

  顏岳聽了,頓時肅然起敬。

  「雲前輩,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說著顏岳起身就要行禮,卻被雲不羽示意阻止了。

  「你也不用謝我了。我也是受你們院長之託。」雲不羽不好意思地說道,「而且其實我還要對你說聲對不起呢!」

  「對不起?雲前輩我不明白?」

  「我救是救了你,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你體內的象化力也一併被帶走了。」

  「象化力?什麼象化力?」顏岳一愣,「雲前輩,我可是生來就沒有象化力啊?」

  「啊!你沒有象化力?原來你是個『白丁』?」雲不羽大驚,回過頭他用憤怒的眼神看著郁天祿,「好小子,竟然擺了我一道啊!」

  郁天祿卻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雲前輩,我可什麼也沒有說啊!」

  「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被搞糊塗了?」顏岳看看郁天祿,又看看雲不羽,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當下郁天祿也是將二人的情況向雲不羽和盤托出,這令這位見多識廣的劍聖也驚訝不已。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沒有象化力的孩子竟然能夠將自己的戰鬥力提升到這種程度。還真是不易啊!」雲不羽讚嘆道。

  「雲前輩,剛才不好意思。這聖劍令還是還給您吧!」郁天祿說著準備將聖劍令返還。

  雲不羽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我這聖劍令一旦送出,可從來沒有收回的先例。」

  「那就多謝雲前輩了!」郁天祿這才放心的將聖劍令放入了納物袋中。

  「好了,接下來你們能把巴山鎮的情況告訴我嗎?」雲不羽沉聲道。

  「雲前輩,看起來扶桑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郁天祿認真地說道。

  而接下來郁天祿就將二人進入巴山鎮識破宋陸等人的真面目,在巴山地區發現扶桑基地,以及扶桑人拿華胥子民進行生物實驗的事情全數告知了雲不羽。

  聽了這些事情,雲不羽頓時勃然大怒。

  「好你個扶桑小國,竟然敢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雲不羽順勢一拍,一股強大的劍氣竟然將旁邊的石壁給擊穿了。

  「好厲害啊!」顏岳見狀,亦是驚嘆不已。

  「對了,小祿,怎麼沒有看到靈樞學姐啊!」顏岳巡視四周,並沒有發現靈樞的影子,於是問道。

  「她呀......」郁天祿的臉上滿是遺憾之色。

  與此同時,在扶桑基地內。

  被郁天祿和顏岳大鬧一通導致破爛不堪的實驗室,在一眾隊長們的象化力修復下已經完美如初了。

  不僅如此,在實驗室的最深處還建立起了好幾座新的膠囊艙。

  風間利看著這些膠囊艙面露喜色。

  「呵呵,這些膠囊艙可是最完美的牢籠,過會兒那些實驗體一個個進去的話,無論是誰也沒有辦法將你們給救出去的!」風間利自言自語道。

  「是嗎?」靈樞冷笑道,「我看只不過是銀樣蠟槍頭罷了。這樣的防禦,都不用出動什麼象化師,就是我那兩個同伴就能輕鬆搞定。」

  「小丫頭,你還提你那兩個同伴啊!」風間利轉過身,惡狠狠地看著靈樞。

  此刻的靈樞全身上下覆蓋著鐵鏈,場面甚是悽慘。

  不要說現在的她被岡田封住了象化力,就算是全盛狀態,要擺脫這些堅固的鎖鏈也幾乎不可能。

  「怎麼了?你們怕了?」

  「怕?開什麼玩笑?我會怕那幾個小鬼?」風間利怒道。

  「你們那個什麼最強戰力之一的十一番隊隊長,連我們那個不會象化力的大塊頭都打不過,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靈樞吐了一口吐沫,「別逗我笑了!」

  「我承認你那兩個同伴我必須刮目相看。一個機智過人,竟然能夠潛入我們戒備森嚴的基地。而且他小小年紀,空間技能竟然和我不相上下的確是厲害。」風間利點點頭,「還有那個大塊頭,竟然把那個更木給打成重傷。雖然我看不上那個傢伙,但更木的確是我們戰鬥力最強的幾人之一。不過那又怎麼樣?」

  「什麼?」

  「那個大塊頭中了更木的黑色劍氣,你以為能活著來救你嗎?估計現在他的身體已經被劍氣給撕碎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信不信由你。還有,我們所研製的不死戰士的藥劑馬上就要成功了。到時候別說是那兩個傢伙,就算是你們華胥的精英象化師,我們扶桑也不會放在眼裡的。」風間利得意地說道。

  「什麼不死藥,這種違反自然法則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製作得出來。就算是製作出來了,你們也會遭到報應的。」靈樞狠狠地說道。

  「小丫頭,你可不要嘴硬。知不知道,你也是實驗體之一呢!」風間利笑著說道。

  「實驗體?你不怕那藥劑在我身上成功了,我變身為不死戰士,把你們這基地給摧毀嗎?」靈樞嘲諷道。

  「放心吧!我們可沒有那麼傻,對於不死戰士,我們自然會有增加禁制的。」風間利笑著說道,「不過很可惜,那藥劑的提煉還有兩天時間,所以在此之前,你還是去膠囊艙裡面休息下吧!」

  風間利說完,轉動旋鈕。那膠囊艙的艙門徐徐打開,那鋪面的冷氣襲來,讓靈樞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你這就怕冷了?到時候你可是要赤身進去的啊?」風間利上下打量著靈樞道。

  靈樞根本沒看風間利一眼,臉上依舊古今無波。

  風間利大怒,他發動象化力瞬間解除了靈樞身上的鐵鏈。

  這還不是風間利拔出了一把短刃,朝著靈樞斬出了幾刀。

  刀勁掠過靈樞的軀體,將她身上的衣服給割成了碎片。

  不多時,少女身上除了內衣外已經是幾無片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