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利一邊說著,竟然還像更木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吐沫。
「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我可是最討厭這樣裝模作樣的傢伙了!」風間利冷冷地說道。
「原來這風間利和更木只不過是面和心不和,看來要把靈樞他們救出來,應該從這個點下手。」郁天祿暗自盤算道。
就在郁天祿思考的時候,風間利又下命令了。
「好了,你們幾個給我把實驗體帶進去,等明天實驗艙建好以後,我們的研究工作可要加速了。」風間利大聲命令道。
於是郁天祿和顏岳只能裝模作樣的押著靈樞,其他的人則是帶著剩餘的實驗體,進入了密室實驗室之中。
很快包括靈樞在內的實驗體都被押入了風間利所開闢的超空間中。
風間利轉手釋放象化力,在超空間外面又加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這樣就沒問題了!」風間利滿意地點了點頭。
「風間長官,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郁天祿裝作十分認真地詢問道。
「怎麼?你一個十四番隊的武士竟然還質疑我?有意思?」風間利笑道。
「不敢!只是我們隊長吩咐過,這批實驗體關係重大,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啊!」郁天祿連忙道。
「好好好,難得你們隊伍還有你這樣負責的傢伙。這樣好了,你自己用手摸一下看看!」風間利朝著超空間門努了努嘴。
郁天祿也沒有搭話,他上前一步右手嘗試著觸碰那無形屏障。
誰知郁天祿甚至還沒有接觸實體,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力給彈飛了出去。
好在顏岳反應快,一把將郁天祿給接住。
否則的話,郁天祿這一摔可就著實不輕。
「這屏障的斥力這麼厲害嗎?」郁天祿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的象化力已經達到了隊長級別,就你這樣的水平自然抵受不了。」風間利輕蔑地說道,「不但如此,如果有其他厲害的人想強行破開屏障的話,那會觸發實驗室的報警聲。到時候,當班的十一番隊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原來如此啊!已經有如此大的防禦力,外加報警功能,看上去的確萬無一失啊!」郁天祿也不得不驚嘆風間利由此一招。
「好了,接下來這裡交給你們了。我還必須要盯著膠囊艙建設的進度。你們可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聽到沒有啊!」風間利大聲說道。
「是!」郁天祿等人也急忙應聲。
風間利帶著一部分人很快離開了實驗室。只留下郁顏二人以及他手下十多個扶桑戰士而已。
「好了,聽到風間大人交代的了嗎?」領頭的扶桑戰士大聲說道。
這個扶桑戰士是風間利的從屬官,名叫近藤航。他跟了風間十多年,可是一個忠心耿耿的部下。
風間利也是不放心這些新來的實驗體,故而讓其留下負責守衛。
很快近藤航已經安排好了守衛,反而郁顏二人兩個十四番隊的守衛卻成了編外人員。
於是郁天祿趕忙和近藤航打招呼:「近藤君,我們兩個怎麼辦啊?」
由於之前郁顏二人名義上是救了前田福男,所以近藤航對他們二人說話還算客氣。
「差點把兩位給忘了。原本的確是你們十四番隊值守,不過今天臨時起了變故,所以不需要你們再守衛了。所以你們可以回去了。」
「這可不行!」郁天祿連忙道,「我們可是按照基地排班來執行任務的,這麼早回去的話我們目暮隊長怪罪下來,可是要扣我們月錢的啊!」
郁天祿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這樣啊!但是現在守衛的點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們還有什麼點......」近藤航話說了一半,卻見郁天祿指了指超空間門的地方,「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的意思是,這裡就算是守衛點好了。如果超空間出了什麼岔子,我們可以第一時間報告你們。近藤君您看怎麼樣?」郁天祿建議道。
近藤航想了想,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於是道:「那好吧!就依你們兩個好了。不過提前提醒你們,剛才你們押著的女人十分危險。你們也看到了,就算被封印了象化力,還有如此手段。你們可不要被她給騙了,明白嗎?」
「多謝近藤君提醒,我們會小心應對的。」郁天祿回過頭,突然注意到靈樞的視線正對著他們。
郁天祿反過來就衝著靈樞一聲怒吼:「你這女人看什麼看,到了這裡想要不吃苦頭,就給我安分守己點!」
靈樞一聽,臉上不禁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有一套啊!」近藤航讚許地點點頭,「那我們就各就各位吧!等到明天事情告一段落,大家一起領賞!」
「多謝近藤君了!」郁天祿拉著顏岳朝著近藤航行禮。
而接下來近藤航就帶著幾個人離開了密室,他的任務是守在實驗室之外,保證不會有外面的人闖入。
此刻密室之中只留下了四五個扶桑戰士。
要對付這幾個人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救出靈樞,那可就難如登天了。
郁天祿眼珠子骨碌一轉,頓時計上心來。
「小祿,你有辦法把靈樞學姐救出去嗎?」顏岳問道。
「辦法我已經有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想辦法和裡面的靈樞取得聯繫。」郁天祿說話的時候,用眼神看了看兩旁的扶桑武士。
「小祿,這裡可有監視的人,你可要小心啊!」顏岳小聲道。
「過會兒我會使用音障的,到時候如果他們過來,你要想辦法拖住他們。」
「拖住他們?怎麼拖啊?我現在的設定不是啞巴嗎?」
「這就看你的本事了。要知道我要破解風間利的屏障還需要一點時間啊!」
「那我試試吧!如果實在不行,小祿你給我收底啊!」
「好吧!」
郁天祿說完,自己則是跑到了距離超空間入口前兩三米的地方。
他盤膝而坐,閉上眼睛開始用象化力連結那個超空間入口了。
而在此之前,郁天祿提前使用了屏蔽結界。
這樣一來,就算是他使用華胥國的象化力,以旁邊那些扶桑武士的實力,也無法感應得到。
這三年間通過和曹華雪一起學習,郁天祿可是學會了不少象化術。
此刻郁天祿的精神世界之中,他已經化身為了一個行者。
他在一片黑暗之中尋覓著那一點點光亮。
郁天祿已經將體內很大一部分象化力用來破解風間利的屏障。
在他面前是一團亂麻,郁天祿需要在黑暗的空間中慢慢摸索,然後將其抽絲剝繭一點點解開。
因為稍有不慎,引起連鎖反應就可能觸響警報。
「雖然過會兒打開屏障的時候肯定會引起警報,但可不是現在啊!」郁天祿心中暗道。
有好幾次,他的象化力就要觸及那臨界點,幸虧他懸崖勒馬總算是沒有引起屏障警報。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一團亂麻終於被郁天祿找到了頭緒。
漸漸的黑暗中的光亮慢慢出現,一個圓形的窗戶出現在郁天祿面前。
透過窗戶,郁天祿看到裡面的靈樞正盤膝而坐。
「靈樞學姐!」郁天祿朝著裡面大聲道。
不過靈樞卻像沒聽到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差點忘了,她的象化力已經被封鎖了。要讓她聽到我的聲音,我必須加把勁。」郁天祿心道,「不過怎麼做呢?要不試試看在精神世界裡面進行象化力實體化?」
精神世界的具象化可是對施術者要求極高。
要知道在現實世界將一個抽象的事物實體化,對於一般擁有象化力的人來說還算比較普通。
但在抽象的精神世界將內心所想實體化,這種無質的虛擬實體化,則對於使用者的要求又高了一個層次。
就算是那些高級象化師要操作起來也不一定能夠駕馭。
但郁天祿卻在這三年間成功做到了。
那是因為他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其世界觀可是比在這個世界的人宏大不少。
這導致他精神世界的空間更為廣大。
郁天祿具象化出了一把金色的弓箭,只見他張弓搭箭瞄準了靈樞所在的位置。
「靈樞學姐,請聽一聽我們的聲音吧!」郁天祿說著毫不猶豫地拉動了弓弦。
一道宛若流星的金光劃破這無邊的黑暗,一下子竄入了窗欞之中。
實際上被關入超空間的靈樞,也在想盡辦法擺脫扶桑人對他象化力的禁止。
「這些扶桑的隊長,一個個還真是麻煩。那個什麼岡田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麼,象化力如同上了鎖一樣出不出來了。」靈樞有些不耐煩了,「真是比做手術還麻煩啊!還有那兩個插班生是怎麼混進來的,也不知道想辦法來救我。」
就在此時一道微弱的燈光,從空間裂縫中滲了進來。
「這光是......」就在靈樞詫異之際,她的耳畔傳來了郁天祿的聲音。
「靈樞學姐,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郁天祿,你的速度怎麼這麼慢啊!」靈樞怒道。
「靈樞學姐,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啊!」郁天祿道,「你當那個風間利的結界這麼好破的嗎?我能夠和你說上話,知道費了多大的功夫嗎?」
「知道知道,這扶桑基地裡面隊長級的傢伙,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靈樞學姐,你們是怎麼會被扶桑人給抓過來的啊?」
「說來話長,不過罪魁禍首還是巴山鎮的那些假村民。」
「假村民?這是怎麼回事?」郁天祿奇怪道,「我們之前也去過巴山鎮。難道說那些村民都是假的?那真正的村民呢?」
「呵呵,我來問你,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看沒有看到那些實驗體?」
「怎麼了?」
「那些實驗體基本上都是巴山鎮的居民啊!」
「什麼?」郁天祿頓時大吃一驚。
「靈樞學姐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巴山鎮絕壁上的醫院又是怎麼回事?」
「醫院?你說的是那關押實驗體的集中營吧!」靈樞冷笑道,「我也是被陰溝裡翻船,這麼簡單的陰謀竟然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