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蟒一繭,壓抑到極點氣氛,從空氣當中瀰漫開來。
赤蟒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人族修士
「不好,靈草孔雀快逃!」
燕七連聲呼喚,這頭巢穴被毀,熔漿被吞噬的赤蟒,已然徹底陷入暴走之勢。
「噗嗤——」
仿佛感受到燕七的召喚,原本吞噬熔漿的光繭,倒飛而出!
「吼!」
赤蟒立刻放棄了燕七作為目標,扭動著修長的身軀,馬上盯上了那個覬覦他巢穴岩漿的光繭,突刺襲去。
赤蟒張開一張血盆大嘴,就朝著這枚遁逃的光繭,獠牙暴起地吞噬直下。
「畜生,你給我回來!」
電光火石之際,燕七身體衝出來,體內星雲湧現雙手抓住了赤蟒巨尾,將之狠狠地拽過回來,龐大的身軀掀起大片塵埃飛揚。
「嘶!嘶!」
赤蟒張開血盆大嘴,還沒有吞噬下去光繭,身形轟然被止住,發出尖銳的嘶鳴,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光繭逃之夭夭!
「咻!」
靈草孔雀的光繭,似乎察覺到赤蟒滔天殺意,下一瞬化為一道流光遁走千里,消失在一道道絢爛的火焰光柱中。
「噗嗤!」
在赤蟒瘋狂扭動身軀掙扎之下,一股強大的力量也反噬在燕七的身上,崩得燕七狂吐出一口黑色,意識沉淪在黑暗之中。
……
當燕七醒來的時候,只感到口乾舌燥,一股炙熱的氣息從心臟升騰上來,強撐著身體睜開自己的雙眼來。
發現自己正躺在三星妖獸青面鬼狼厚實的皮毛上,燕七拍了拍自己頭暈目眩的腦袋,見到周柏風迎了上來。
「燕七兄弟,你實在太亂來了,你這樣破壞那頭四星妖獸的巢穴,我們險些沒有逃出來赤蟒的虎口。」
周柏風話語間,周身滲透出一抹血腥的氣息,顯然與持蟒惡鬥過一場,虎口奪食拯救下始作俑者的燕七。
燕七剛要開口說話,胸膛只感到一陣強烈的灼痛感,身軀傳來的劇痛,讓得他額頭豆大的汗水冒出。
「撕啦!」
看出燕七的異樣,周柏風動手撕開燕七胸膛的衣袍,在燕七的胸膛上,勾勒出一道道盤根交錯的奇異紋路,呈現火紅色,形成一個張牙舞爪的蟒蛇圖紋,滲透出絲絲詭異氣息。
在燕七胸膛上的奇異紋路,更像是在汲取著他的生機,散發出淡淡的赤紅光澤,也是痛楚的源頭。
周柏風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頓時大變,驚呼道:「赤火毒,怎麼會沾染上這種鬼東西,毒入五臟六腑,麻煩了!」
怪不得周柏風震驚,沾染上赤火毒,那可是就連辟宮境界高手都抵擋不住的毒素之物,九死一生。
這靈胎境界修士沾染上赤火毒,最為致命!
赤火毒,那是來自四星妖獸赤蟒的血脈詛咒,面對敵人那可是有麻木,毒素滲透五臟六腑,榨乾一切生機的恐怖手段。
正因為燕七在對抗赤蟒毒性時,突破自身的瓶頸,反而壓抑下原本要在體內爆發的赤火毒,持續戰鬥。
但是壓抑下去的赤火毒,並沒有因此在燕七體內消散,反而沉澱在五臟六腑之中,如今赤火毒素攻心!
「這個赤火毒,有這麼難纏?」
在五臟六腑悲鳴下,燕七額頭滲透出細密的冷汗珠子,大部分的心神都沉浸在肉身上,遽然發現自己的奇經八脈,縈繞著淡淡的黑氣。
這些黑氣滲透出熾熱無比的氣息,這樣的氣息燕七再熟悉不過了,這是那頭四星初期火蟒妖獸傳來的氣息。
燕七感知一番體內的毒素,眉頭不由得皺起道:「似乎這東西只要不爆發的話,我最多就是承受一些肉身的灼燒刺痛。」
這點痛楚,對於一個修煉之人來說,談不上生不如死,還在可控的範圍。
「以你的修為,應該撐不過三天,赤火毒就會趁勢爆發出來,到了那個時候……」周柏風欲言又止道。
周柏風不想再說,當赤火毒爆發開來,以燕七靈胎境界八重天的修為,根本就抵擋不住這股火毒的爆發!
身在小玄界內,就連出身天道宗的周柏風,也沒有化解燕七體內赤火毒之法,但燕七也並非是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燕七兄弟,你現在能夠做的,也只有儘快離開小玄界,再尋求家族長輩出手,為你化解這股赤火毒。」周柏風正色道。
一般來說承受赤火毒的修士,除非有山海境界巔峰的強者出手,否則就只要靠著自身修為,化解毒性外,別無他法。
以燕七當前的境界實力,還不足以用深厚的修為,化解這份毒性的來襲,走出小玄界內,尚且還有一線生機。
「離開,我現在怎麼可能離開玄境古地。」燕七嘆息一聲。
在他被那頭赤火蟒拍暈過去後,靈草孔雀化為的光繭,也為了避開赤火蟒的追殺,遁走百里之外。
現在靈草孔雀化為的光繭,處於一種極度躁動,不平穩的狀態下,就連燕七散開自己的感知,打開萬物進化系統,也沒有尋找到靈草孔雀光繭的蹤跡。
就連燕清鳳也是生死未卜,一路被狂刀宗的修士追殺進入到禁區之地,目前還沒有尋找到燕清鳳的身影。
燕七一直放心不下的,可是燕清鳳生死。
臨行前往天道宗前,他可是答應過大長老,會好生照顧好燕清鳳,至少在玄境古地當中,不讓燕清鳳受到欺辱。
不過,似乎……他要對大長老食言了。
「燕七兄弟,性命攸關,你身中赤火毒毒性,只怕是沒有辦法留在小玄界內修煉了,我不想見到你隕落在此。」
周柏風沉聲道:「我這裡還有一道秘法,可以將你從小玄界傳送出去,至少能保住你一命。」
這等秘法,可是宗門長老給予天道宗傳人保命的手段。
「周道友,謝過你的好意了,但是在這個玄境古地當中,我有非留下不可的理由,哪怕是付出性命作為代價。」
燕七微眯的雙眼,透出一抹凌厲的寒光。
既然橫死都是一死的話,他寧可在玄境古地放手一搏!
怯戰而逃,向來不是他的行事風格。